第266章 :做這些到底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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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漠成風的車。”秦藍煙走來,在背後道。李蜜兒轉頭,跟秦藍煙不算熟,所以話也不客氣,“你就沒有打聽過,漠成風從來不要二手女人。”

    秦藍煙的臉色微微難看了些,沒有再說話。但車裏馬上走下了漠成風,他來到盈束麵前給她披衣服。李蜜兒無形間打了自己的臉,此時表情青白不定。

    “這個時代變了嗎?不喜歡亂來的男人都找女支女了!”

    “這些事,不在乎男人花不花心,隻在乎女人有沒有心機。更何況他們這樣兒的男人機會那麽多,又哪能霸著一個女人不放?”

    秦藍煙的提醒讓李密兒眼前一亮,但馬上壓下了愁緒,“話是這麽說,但這種事總要機遇啊,自己趕著上去的,誰要。”而且她走的是玉女路線,傳出那樣的緋聞來可不好。

    秦藍煙笑了起來,“李小姐早就和漠成風傳過好事了,自己都不記得了嗎?”李蜜兒一時間露出了忿忿之色,“也不知道是哪家報紙的記者亂說一通,害得我的名聲差點毀掉!最好別讓我抓住這個傳消息的人,一旦抓住一定不輕饒。”

    傳消息的人就在眼前。秦藍煙沒有半點驚慌,完全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李小姐怎麽不換個思路想一下呢,傳都傳了,何不做真了。你想一下,如果努力一把,那個被漠成風送,披漠成風衣服的人就是你了。”

    李蜜兒轉頭去看走來的盈束,秦藍煙這話鼓舞了她。她掐上了自己的指頭,盈束能行,她憑什麽不能行?

    “聽說漠成風向來重視自己的骨肉,如果李小姐能順利給他懷個孩子,保證母憑子貴……”

    “孩子?”李蜜兒輕念。

    “對,孩子,這是最快也是最穩妥的得到漠成風的方法。”

    秦藍煙眼底燃起了一束束火焰,格外詭異。

    “你個賤人!”片場,李蜜兒叭一巴掌甩在了盈束的臉上,她這一掌用了全力。這原本是在拍戲,女二號身世顯赫,十分不喜歡女主,處處刁難,動不動就拍巴掌,這演的正是其中一幕。

    她此時臉上的憤怒完全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秦藍煙早上的話震動著她,在與盈束對戲時,引發了諸多的不多。她憑什麽能得到漠成風那樣的好男人,憑什麽做這部戲的女主,她樣樣都比不過自己,憑什麽自己要落到她的後麵?

    盈束微愣了一下,有些詫異於李蜜兒的真下狠手,但還在演戲中,也不好說什麽,隻能順著演下去。這段戲倒是順利,一遍就過,隻是盈束臉上的巴掌印怎麽都掩蓋不了,又紅又腫,觸目驚心。

    “根本沒法化妝啊。”化妝師努力了多次,都無果。她的臉腫起來了,就算用粉遮了紅,兩邊臉也不對襯啊。

    “她一定是故意的。”美惠子眼裏幾乎冒出火來,憤怒地道,要去找李蜜兒算賬。

    “算了,都是拍戲。”不管真打還是假打都為了藝術獻身,說來說去討不到好。她拉住了美惠子。

    “哼,賤人!”李蜜兒甩著被打痛的手,冷冷地罵著,眼裏全是尖銳。她更想做的是把盈束那張臉給畫花!她對盈束有著眾多的敵意,今天因為漠成風的出現而到了頂端。

    “你這麽對她,讓漠成風知道,慘的可是你。”背後,傳來冷冷的聲音。李蜜兒以為隻有自己一人,聽到外人的聲音先是一驚,既而回頭,在看到秦藍煙時,擰了一對俏眉。

    自己邪惡的一麵被人點破,臉上掛了不自在,卻沒有表露更多,隻冷冷地看著秦藍煙。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要得以漠成風的好首先得懷他的孩子。想辦法跟他扯上關係才是上策,而你今天這種做法完全自取滅亡。你打在盈束臉上,跟打在漠成風臉上沒有區別,你要知道,盈束可是漠成風的人。”

    李蜜兒的臉一時白一時青,此時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該怎麽辦?”即使對秦藍煙並不完全相信,也不得不向她討要辦法。秦藍煙微笑起來 ……

    “對不起盈束,剛剛出手重了些。我的演技向來不好,所以導演都建議我真演,抱歉。”

    盈束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竟然給自己道起歉來的李蜜兒,一度以為幻聽了。

    “這是我從雲南名師那裏弄來的藥,說治腫很有效果,你用用。”她遞出一管藥來。盈束看了一眼,還是收下,“謝謝。”

    “所以,你不怪我了嗎?”她不放心地問。

    “當然不怪了,都是為藝術獻身嘛。”盈束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怪人的人,隻是此時的李蜜兒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有問題。

    “那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她主動伸出手,盈束與她握了一握。

    “那種人,打人一巴掌又來顆甜棗,算怎麽回事?”美惠子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李蜜兒離開才開口。

    盈束輕輕觸了觸自己臉上的痛處,“給了甜棗總比沒給好。”

    “束束,你就是太善良了。”

    盈束恍惚了一下,很久以前,潘瑤還叫candy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潘瑤,卻再也不會是那個一心為著別人想的candy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

    “怎麽會變成這樣?”白讚不知什麽時候進來,看到她的臉時一張臉變得十分難看。

    他的長指拎著盈束的下巴,姿勢十分曖昧。盈束甩開他的指,“沒什麽大事,一會兒就消了。”

    “這樣的傷怎麽會一下子就消?”白讚不等她再說話,拉著她就走。

    “還要拍戲。”她的話被門頁給拍散。白讚繃著臉去開車,車速不慢。盈束握緊了把手,“快停車!”

    白讚根本不理她,車子反而加速,飛一般駛出去。

    白讚沒有將她帶去醫院,而是一處十分僻靜的處所,走進去,藥香四溢,格局有些像古代的藥局。盈束恍惚了一下,已經被他扯著進了屋。

    裏頭,走出來一個男人。

    “看看她的臉。”白讚道。

    男人對著盈束的臉左右端詳了良久,而後進去。

    “這是哪裏?那個人是做什麽的?”盈束問,一點都不自在。看白讚沒回答,站了起來,“我們還是走吧,一大堆人等著我們呢。兩個主角都不在,戲還怎麽拍。”

    她準備退出去的時候,裏間的簾子掀開,那個男人複現,手裏拿著些深綠色的糊狀物體。

    “你的臉淤血了,過來敷藥。”白讚跟過來,將她強行拉了回去,按在一張躺椅上。她要抬身時,男人手上的綠色糊糊落在她臉上。原本**辣疼痛的地方傳來一陣清涼,十分舒服。

    她看著男人的手,不敢鬆勁。

    “這些都是中草藥製成的,退淤很快。”白讚代為解釋,在碰觸到她臉上的紅時,眉頭用力縮了幾縮。藥都已經到了臉上,她再拒絕已沒有意義,隻能安靜地躺著,由著男人把藥塗滿淤腫之處。

    男人塗了藥後便離去,屋裏隻剩下白讚一人,垂首,看向她的臉。盈束伸手想去觸認那是什麽藥,他擋住,“不要動。要兩個小時,閉眼休息一會兒。”

    盈束眨了眨眼,因為臉上敷了東西而不便交談,閉著嘴巴兩兩相對的確讓人尷尬。她索性聽話地閉了眼。

    等到醒過來時,已經太陽西下。盈束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那張躺椅上,有一隻手在她的臉上扳著。那些幹掉的糊糊成塊成塊地被扳下來,有些碎沫落在了她的頸上,癢癢的。

    原來是那個給他敷藥的男人。

    他把藥塊清除掉後指了指內室,“去洗個臉就可以了。”

    盈束走進去,打開水籠頭把臉上的痕跡清洗幹淨。原本被拍過的地方一絲疼痛都沒有了,她透過暗光找到了鏡子,照了一下,跟原來一樣,半點腫痕都看不到。

    這藥,真神奇。

    她暗自感歎著,走出來。回去時,依然是白讚載著她。

    “白讚,你做這些到底什麽目的?”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白讚對她的好別有深意。

    白讚邪邪地彎了彎唇,“你想聽什麽樣的目的?”

    他這是沒打算跟自己正麵談的意思。盈束索性閉了嘴,不再言語。回到劇組時,眾人早已經散去,隻有美惠子還等在那裏,看到她回來鬆了一口氣。

    “你電話也沒帶,差點把我急死了。”

    盈束接過她遞來的電話,上麵有幾個未接電話,是漠成風的。

    “我沒敢接,所以……”美惠子為難地道。

    盈束笑了笑,去拍她的肩,“你做得對。”她今天跟白讚出去的,若是讓漠成風知道,不定生氣成什麽樣兒。好在臉上的腫和紅都消了,看不出痕跡來。她給漠成風回了電話過去,那頭是玄鐵接的,說他正在開會,很晚才能回家。

    盈束和美惠子先行回去。

    睡到半夜時分,她被一陣車馬達聲驚醒,看到漠成風從車上跳下來,後頭跟著玄鐵。她起身,朝樓下走去,去迎接他。

    漠成風並沒有第一時間往樓上衝,而是在樓下跟玄鐵說話。

    “查清楚了沒有?人到底去了哪裏?”

    “暫時還沒有消息。”玄鐵的聲音裏充滿了歉意。

    漠成風在沉眉,絲毫沒有發現盈束出現,“一定要盡快查清楚,漠寒的身份一定有問題!”

    “是!”

    玄鐵退出去,漠成風這才看到盈束,略微驚訝地扯扯眉,“怎麽還沒睡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