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不要逃,要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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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鳳台城中有許許多多地商賈,有一些生意做得好的,已然可被尊稱一聲“大人”。

    鳳台城城北,就有這樣一位大人,腰纏萬貫不說,聽聞還與神殿的各位大人物皆有來往,地位更加超然,普通的官吏見了,都得給上兩分薄麵。

    今日這位大人,心情極好。

    太史大人手底下的那些酒囊飯袋,終於又送來了一個不錯的可人兒,交給他調教。

    以前這種事兒都是李司良和李昌成兩父子去做的,無奈李司良剛死沒幾天,李昌成還沒從失子之痛裏緩過來,提不起興致,這好事兒便落在了他頭上。

    他看著底下跪著的這妙齡少女,目光熾熱。

    “看到大人您的時候,便想起了我父親,父親幼時也是這樣溫柔的樣子,有著花白的胡須,慈愛的眼神,對我一直很疼愛,可是幾年前父親病逝,母親另嫁,繼父厭惡我時常鞭打我,後來把我逐出了家門,一直以來都過著暗無天日沿街乞討的日子呢,直到看到大人您才感覺到從前父親在世時的那種愛意,大人,您會憐惜我的,是麽……”

    華麗密室駝毛厚毯上,半跪著的少女孱弱不堪,旁邊點著的熏香搖曳著曖昧的細煙。

    削瘦的肩輕輕顫抖,黑白分明天真無邪的雙瞳怯弱地望向高案後的大人,瑟瑟著可憐,如隻被人拋棄的小奶狗,無助的小可憐看著叫人憐愛到骨子裏。

    偏那天真的雙眼中又激蕩著勾魂攝魄的魅色,銷魂無方。

    胡子花白,眼神慈愛的大人目光貪婪而癡纏,鎖在眼前柔弱的小姑娘身上,像是要拿條鐵鏈將這小奶狗套過來。

    大人伸出搭在暖爐上肥厚的大手,大手一枚碩大碧綠的翡翠戒指,泛著貪欲的光,照進他眼中,斯文的皮相下麵壓抑著欲望的敗類,快要撕破他儒雅的士大夫衣衫——

    我們的這位大人多麽地善良仁愛,多麽地想將眼前可憐的小姑娘緊緊摟在懷裏,疼愛她,關心她,像父親那樣溫暖?

    不,也許更像是鬼父。

    “過來,再近一些,讓我好好看看你。”大人滾動著喉結昭示著他滾燙的欲望,雖然這小姑娘看著已有十四五的年紀,稍微大了一些,但看著也是個雛,這年頭雛可不好找。

    更何況,是這樣極品尤物般的雛?

    以前這樣的雛,都被神殿享用了啊。

    可憐的小姑娘瑟瑟微微地抬起纖長的眼睫看向他,純真又膽怯的眼神躲躲閃閃,她顫顫微微伸出一隻細小瑩白的手,搭進他滿是幹燥情欲的手心。

    大人連忙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捏在掌心裏放在鼻下,聞著她充滿柔媚氣息的少女芬芳。

    大人隻覺得欲望都已衝到了頭頂,快要從口鼻中噴溢出來,口幹舌燥得好像在夏日裏暴曬過,年過六旬的他好像又找回了年輕時的那點青春尾巴。

    他必須緊緊抓牢,抓牢眼前這個像魅一樣讓人瘋狂的奇異少女,以及這少女給他帶來的回光返照的青春。

    “過來,大人我好好疼你!”大人手臂用力一拉,將半跪在地的少女猛地拉向他懷裏。

    少女如花不堪折。tqr1

    她柔弱單薄的身子撲向大人那已然充滿了老人氣息的懷抱,輕綰的長發散開,如副畫卷般鋪開在半空中搖曳出誘人風情。

    大人的眼眶都開始泛紅,喉間發出難以克製的急切喘息聲,灼熱的欲望快要焚燒盡他的身體。

    “嘶——”

    微不可聞地一道細聲。

    可憐柔弱的少女在大人懷裏抬起頭,笑容天真爛漫,不諳世事般。

    “你!”大人目露驚色,低頭看見胸前插著的短匕。

    “大人你還真是可愛呢,童話故事也相信,比我可愛多了。”

    “你是誰派來的!”

    大人推開她捂著胸口往後退,衝頂的欲望被滿腔的恐懼所代替。

    方覺淺細小染血的手抬起,輕輕拍了一下大人老而厚實的臉皮,拍出幾個鮮紅的血手印,發出劈啪脆響聲,如同打臉。

    他雖無官職,但卻一直是神殿在民間的心腹,後院裏修了無數豪華所在,專供各位神殿的大人物們享樂,慣常小心謹慎,今日是怎麽失了大意?

    他猛地推開方覺淺,向後方爬去,想要逃出生天。

    方覺淺讓他推得在地上微微一倒,柔軟的弧度如早早抽芽的春柳迎風。

    她伏在地上慢慢跟上去,抽出大人胸口的短匕,一小蓬血灑在她左眼下方的朱砂淚痣旁,泛起妖異的詭豔。

    短匕在她手心轉了幾圈挽出漂亮的花,她提起顏色鮮豔的裙裾赤足踏步,一步一跳,走在大人爬地而過的血跡裏。

    洋洋灑灑著清冽泛香的笑意,充滿孩子般的童真:“大人大人,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你先告訴我,你把那些小姑娘藏在哪裏了,我就告訴你是誰派我來的好不好呀?”

    “你這個妖婦!”大人拖延著時間,快要退到屏風旁,隻要拉響那裏的鈴鐺,自會有人來救他。

    方覺淺手中的匕首一飛,插在屏風上,“叮——”地一聲嗡嗡響。

    “不要逃,要聽話。”方覺淺蹲下來,歪著頭看著大人,模樣看似有點小小的生氣。

    小小生氣的方覺淺抽出短匕紮在大人手心,釘在地上,哼一聲:“不聽話可是要受懲罰的。”

    暗色的血染紅了這處華室,方覺淺她對折磨人這件事很是拿手,有如天賦,笑語晏晏的樣子像是個天真的魔鬼,鮮血浸紅的薄衫粘在她身上,有危險的美感。

    快要失了半條命的大人見此,卻陡然覺得身體熾熱難安,古怪的欲望反而被猛地點燃——哦,人類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方覺淺見了大笑:“真是見色不要命,像你這樣猥褻幼童的人,為什麽偏偏要活這麽久,真是討厭呢。”

    她手一揮,血一蓬,斬了那作惡之物。

    大人痛哭流涕,哀嚎不止,“我說,我說,你放了我吧,我說!”

    “嗯?”

    “在書房後方密室,機關在書架後麵!”

    他話音剛落,一枚飛鏢刺入他咽喉。

    方覺淺盯著那枚飛鏢看了一小會兒,歎氣:“王輕候,你真的很煩呢。”

    王輕候輕輕撈起她小小的身體在懷中,寬大的衣袍裹緊她滿身鮮血,披上錦繡如灼世繁花,厚實的胸膛吻上她小小可愛的後腦勺。

    他咬著她耳朵,嗬著熱氣:“小阿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真正的危險都是來自背後的。”

    方覺淺在他懷裏仰起頭,呼吸間都是腥甜的鮮血甜美味道,欣長的頸脖優雅而美麗,綻起了兩條美人筋。

    從右側到肩頭到後背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大片的青碧色圖騰正灼情盛放,盛放在她如脂如玉的柔嫩肌膚上。

    這是王輕候第一次如此完整地看到她身上的圖騰,太過妖嬈,妖嬈得根本不該是方覺淺這樣冷厲殘酷的殺手應該擁有。

    “王輕候,你再這樣突然出現,我真的會不小心殺了你的。”方覺淺歎息,她也不知道,她在殺機四起時,還能不能分得清眼前來人,克製得住自己不要一刀劈死王輕候。

    王輕候紅唇勾起薄情的笑:“你哪裏舍得?”

    阿淺歪頭好笑:“我哪裏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