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想怎麽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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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輕候這人的狠心在於,他不止對別人狠,他對他自己也狠,不放過別人的同時,也從來沒想過要放過他自己。

    他惜命,怕死,但不意味著他膽小,怕事。

    出了神殿他與盧辭分開,回去的路上繞了一截路,順了點果脯蜜餞之類的小玩意兒給家裏那隻饞貓。

    家裏的饞貓當真是沒心沒肺,一身傷未愈也從不在床上躺著好好歇息,席地而坐地跟花漫時和阿釵兩位姑娘坐在花叢裏。

    三位姑娘各有姿色,美得盡不相同,著灰衣的阿淺托著下巴話不多,淺紫色羅裙的花漫時百媚千嬌,青綠色襦裙的阿釵清秀可色,當真是個個都是人比花嬌。

    王輕候見了笑著搖頭,何時他這公子府倒成了姑娘家的談心之地了?

    “公子你回來啦?”最會心疼人的永遠是花漫時,她揮著手臂讓王輕候過去。

    “嗯,帶了點心給你們,阿釵姑娘幾日不見,越發水靈了。”最會甜言蜜語的王輕候自是會恭維。

    阿釵起身行禮,羞澀得很:“王公子切莫取笑,我是來替我家公子傳話的。”

    “孟書君怎麽樣了?”王輕候也坐在地上,順手攤開了點心推到方覺淺跟前。

    “謝王公子關心,我家公子傷口未愈,不便行走,未能上府多謝王公子,還請王公子見諒。”阿釵溫柔禮貌。

    “看來阿淺那一刀劈得他不輕啊。”王輕候調笑道。

    “你說的,傷得重點嘛,我刀偏了的,傷不了他性命。”方覺淺才不替王輕候背鍋,當然了,也不會錯過王輕候帶回來的果脯。

    “是是是,都是我叫你做的。”王輕候不跟他計較,隻道:“孟書君讓你傳什麽話兒?”

    “公子讓我來問問,他何時進宮麵聖合適。”阿釵說。

    進宮麵聖做什麽?自是去表忠心,送大禮,送奴隸,換一換諸候的位置。

    這人心也太急了。

    王輕候揚了揚眉頭:“叫他安心等著吧,時機到了我自會通知他,眼下神殿那邊形勢還未明朗,不急。”tqr1

    阿釵點點頭,又抿抿嘴唇,像是有什麽話想說不敢說。

    “阿釵你有話就直說吧,沒事兒的,有阿淺在,我家小公子欺負不了你。”花漫時拍了拍方覺淺的肩膀。

    方覺淺把胸一挺,拍得咣咣響:“沒錯,有我在,放心吧!”

    王輕候望天,這家裏是養了兩白眼兒狼啊!

    阿釵掩著嘴偷偷笑,笑罷才說:“我家公子說,那日他在秋水神使麵前講了那些話,是對神殿不利的,若不能快些動手,怕是虛穀神使和扶南神侍會伺機報複,而王公子您似乎還有另有所圖,所以……所以我家公子問,能否等他的事情解決之後,您再謀您所圖。”

    她說到後麵聲音都低了下去,想來她雖然傾慕於孟書君,卻也知道,這話說來有點恬不知恥的味道。

    畢竟他的命都是王輕候一行人救的,哪裏還有資格討價還價?

    不過王輕候卻並不介意,不要臉的人嘛,總是有的,一個一個地氣過去,哪裏氣得過來?

    他隻是笑了笑,撿了片果脯咬了一口,溫聲道:“阿釵姑娘不必如此拘謹,你隻是幫孟書君傳話,這又不是你的意思,不要臉的人也不是你。”

    阿釵的臉色白了白,想反駁一兩句替孟書君解釋,卻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你回去告訴他,別想拿這件事做籌碼,來要挾為他做什麽,我這個人天生不怕事,誰要挾我,我就弄死他。”王輕候笑得溫和,充滿善意。

    “你讓他安安份份地等著,敢有妄動的話……我能救他,也能殺他。”說著他扔了果脯,拍拍手站起來,道:“我有些困了,你們三個慢慢聊,等回陰豔回來了,你們還能湊桌馬吊。”

    “我家小公子說話就是這樣讓人討厭,你別理他,你繼續說呀,哪個繡莊的繡娘手藝堪絕來著,我去給阿淺定幾身衣裳,你看看她這一天天穿得跟個破麻袋似的……”花漫時心思玲瓏且心地善良,知道阿釵這樣的小丫頭怕是受不住王輕候夾槍帶棒的重話,連忙哄著。

    方覺淺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怎麽就是個破麻袋了?

    不過她也不敢花漫時爭,反正爭不過她。

    她伸長了脖子看著王輕候的方向,看著看著花漫時踹了她屁股一腳:“要走趕緊走,這脖子都快伸得快能掛水桶了!”

    方覺淺嘿嘿一笑,抱起果脯就要走。

    “果脯留下,我要吃。”花漫時說。

    “那……那我帶一半兒走行不行?”

    “不行,就這麽點,還有阿釵呢,叫小公子再給你買去,哼,我跟他這麽多年也不見他買點什麽東西給我,小氣鬼!”

    “好,好吧。”

    方覺淺戀戀不舍地放下果脯,一步三回頭。

    來到王輕候房外時,王輕候正在解外袍準備躺下,見著方覺淺,招手讓她進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王輕候手肘支在椅背上,半俯著身子望著她,長發垂落,調皮搗蛋般地傾泄了幾縷在他潔白的中衣上,偏頭笑眼看著方覺淺的樣子極是惑人。

    他要是去了昭月居做小倌,那昭月居的生意怕是要再翻一番。

    可惜方覺淺還是覺得果脯比較美味,心裏頭記掛著,全看不見這樣的好風光。

    “我今天想了想,你不會讓扶南死得那麽簡單。”收攏思緒,方覺淺正對著王輕候坐下。

    “嗯,說說看。”王輕候繞過來坐下,支著額頭聽她說話。

    “你會用這件事,讓虛穀與殷王之間的聯盟產生嫌隙,但我想不到你會怎麽做。”

    王輕候唇畔攀上笑意,彎彎的嘴角裏的笑比果脯還要甜。

    然後他將在神殿裏跟扶南說的話,又跟方覺淺講了一遍。

    方覺淺一邊聽他說一邊吮著手指,手指上還有果脯甜味。

    王輕候的喉結上下一滑。

    方覺淺是見過這個小動作的——非常不幸,是當初她去色殺那位替神殿豢養孌童的王貴大人時,王貴情欲滿漲,急不可耐,喉結滑動的動作。

    所以方覺淺笑意古怪地盯著王輕候看,起身走到他跟前,冰涼手指輕輕地刮了下他的喉嚨,許是因為吃多了果脯的原因,她聲音裏有濕糯甜軟的氣息,“王輕候,你在想什麽?”

    太性感,太迷人,太危險,王輕候的喉結,再次上下滾動了一次。

    “想怎麽睡你。”

    ……

    他腦海中猛然響起應生那句話:“公子,你早晚要死在這女魔頭手上!”

    公子王輕候他覺得,這想法甚是好笑。

    於是他坦坦蕩蕩地攬住方覺淺的腰,手臂一動將她帶進懷裏坐在自己腿上,隔著中衣方覺淺能感受得到他肌膚上的溫度,又聽得他笑聲說:“花漫時沒有教過你,隨便調戲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是很危險的嗎?”

    方覺淺偏過頭看著他,正正地對著他深邃的眉眼,認真地說:“可是花漫時說你不行呀。”

    ……

    ……

    “花漫時,你給老子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