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舊疾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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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瞿良邪說的方法,墨玨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麽好主意,叫過陸熏來吩咐道:“你去與那組織的人接觸是務必小心,莫要叫他們鑽了空子。”

    陸熏道:“皇上放心,我隻以私人名義去與他們接觸,畢竟我是在江湖上混過的,他們不會懷疑。”

    墨玨罷罷手算是同意了,因才吃了些酒,有些頭疼,便倚在案上閉目養神。

    瞿良邪叫人端了一碗醒酒湯來,服侍他喝下,勸道:“皇上要去坤寧宮同皇後娘娘守歲的,去晚了不好,臣妾叫人備好轎輦送皇上過去罷。”

    墨玨搖了搖頭,“朕頭疼的厲害,今夜就歇在這裏,皇後寬宏,不會怪罪的。”

    “倘或明日議論起來,是說皇後寬宏,還是說皇上自己不守禮製,而皇貴妃狐媚惑主呢?”瞿良邪替他取來禦寒的大衣鬥篷,又取出一個薄荷香囊給墨玨拿著,“這薄荷腦能緩解頭疼,皇上拿著嗅一嗅能好些。”

    說著又喚來秋月,問皇上龍輦可在外頭。

    秋月叫人出去看,墨玨道:“不必了,朕散了席步行過來的。”

    瞿良邪瞧他麵色越來越白,擔憂道:“想是才剛吃了酒又吹了風,一冷一熱交替著遭了,臣妾喚葉太醫去皇後宮中候著罷。”

    “叫葉雲來這裏,不必去坤寧宮了。”墨玨伸手將她拉住,不許她去忙活,“朕想抱你,怕傳了病給你,你好好呆在朕身邊,不許走。”

    說完,竟那般沉沉的暈了過去。

    瞿良邪大慌,忙要將他扶起,奈何被他抓著手掙不開,著急叫人。

    “我來吧。”陸熏說著上前一步,竟一把便將墨玨扶了起來,放到裏間床上,見君王還死死看扣著瞿良邪的手,轉身出去叫了人,吩咐他們先去白宮通知一聲,又去太醫院找葉雲來,再去坤寧宮傳個話。

    瞿良邪在裏頭聽著她吩咐完,又見墨玨麵色痛苦,竟低聲哼了出來,不覺暗暗奇怪。看皇上的樣子,不過染了風寒,大抵傷了風,不至於疼成這樣。

    葉雲來的急,不顧衣上風雪入了殿,見墨玨表情,便知道是舊疾又發作了,忙從藥箱中取出幾粒色彩不一的藥丸,囑咐瞿良邪道:“先給皇上服用白色這顆,待一刻鍾後服用紅色這顆,再過半刻鍾才服用黑色這顆。”

    瞿良邪接了藥去,叫人焚香計時,盯著時辰給墨玨服下藥丸,見他表情沒那麽痛苦,方才鬆了一口氣。

    葉雲 替他細細看過脈,道:“皇上這是舊疾,眼下已經鎮住,娘娘不必擔心。”又將那幾瓶藥取出,“這是微臣替皇上研的新藥,比舊的那個好。”

    瞿良邪聞言卻不大放心,問道:“皇上這個病,犯了多久了?”

    葉雲道:“發現到如今有四五年間了,從前還不知,微臣正在為皇上尋找根治的藥方。”

    瞿良邪不覺心疼起來,究竟多疼才能叫八尺男兒暈了過去?而這樣的疼痛,已經折磨了他四五年之久!

    不多時刻,皇後墨菲亦聞訊趕來,見葉雲也在,問道:“葉太醫,皇上好好的怎麽病了?”

    葉雲便將才剛的話同墨菲說了一遍,墨菲驚訝道:“本宮怎不知玨哥哥有這舊疾?”

    葉雲道:“娘娘可曾記得舊年間曾與皇上圍場打獵,傷了腳的時,皇上那時也落下了傷,一直未曾痊愈。”

    墨菲恍然,不疑有他,便去看墨玨。見瞿良邪守在床邊,不待她近前,要起身行禮,才剛起身,身子卻又一個踉蹌跌坐下去,原是墨玨還拉著她的手。

    那雙十指緊扣的手,刺的她雙眼生疼,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去看,隻問道:“姐姐,皇上怎麽樣了。”

    “服了葉大人的藥,好了許多,眼下才睡安穩了。”瞿良邪想要掙開墨玨的手,奈何他抓的實在緊,五指都紅了仍舊沒動。

    墨菲將她動作看在眼裏,裝作毫不在意,笑道:“既然如此,玨哥哥今夜便勞煩姐姐照顧了,待明日本宮再安排後妃來侍疾。”

    “是。”

    瞿良邪應了下來,墨菲又閑說幾句,坐了會子,見天色實在晚了,便要辭去,後又道,“明日初一,後妃要拜見帝後,玨哥哥怕是不好,本宮會叫人取消朝見。”

    “娘娘這樣做再好不過,好在正月免朝五日,這五日就讓皇上好好歇著。”葉雲道。

    墨菲心中有數,辭了出去。

    瞿良邪拿了本書在燈下看,生怕墨玨有什麽不適,又叫葉雲在外間歇著不要離去。

    直到深夜,墨玨才醒了過來,此次竟不覺得比上次疼,閉眼苦笑道:“你說,朕會不會有一日就這樣暈死過去,醒不過來了?”

    瞿良邪就坐在床邊,聞言不自覺地扣緊了他的手,道:“大年上的,皇上胡說什麽呢。”

    聽聞是瞿良邪的聲音,墨玨嚇了一跳,睜開眼,正見瞿良邪滿臉疲憊地就坐在床邊,哪裏是葉雲。“怎麽是你在這裏?葉雲呢?”

    瞿良邪道:“葉大人在外頭呢,皇上身上還有哪裏不適,要叫他進來嗎?”

    墨玨心情有些複雜,仔細觀察瞿良邪的表情,見她眼中隻有擔憂,試探性地問道:“葉雲都說了什麽?”

    瞿良邪道:“皇上往年間受的傷如今還沒好,怕是將所有人都瞞在鼓裏了,適才皇後來瞧過,也嚇了一跳呢。”她說著抬了抬手,“臣妾在這裏沒有走,這下子皇上可能放開臣妾了?”

    墨玨聞言鬆了一口氣,反而握緊了她的手,笑道:“不必叫他進來了,朕覺得有些冷,夫人來替朕暖暖吧。”

    “才好些了又沒個正經。”瞿良邪說著要甩開他的手,卻一下子輕易就掙開了。

    墨玨苦笑道:“朕就想抱抱你,隻是渾身疼的沒力氣。”

    瞿良邪心中一動,他才剛疼的那樣厲害都不曾鬆開手,莫是害怕嗎?又想起他剛才的話,怕是頜宮隻有葉雲知道他這病,想他每次都是一個人熬過來,不覺心疼起來。

    猶豫片刻,她褪去外衣鞋襪,輕輕揭開被子,小心翼翼鑽入墨玨懷中,滿麵羞紅地摟著他閉目睡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