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黑衣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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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建業城,曆史悠久。

    雖然遍地高樓,繁華至極,然而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陰影。

    城北,有著一條髒亂差的街道,這裏,是那些社會最底層的人民所居之地。

    街頭一個小店之中,有兩個男性正在喝著小酒,兩人年紀三十左右,一人全身穿黑,一人全身穿白。

    兩人的衣服,已經明顯的有些破舊了,可是穿在二人身上,卻又顯得如此的順眼,似乎不管什麽服飾,他們兩人都很適合一樣。

    或許是因為兩人身上,那濃濃的正氣所導致吧,雖然眼睛看不見,然而看上去,卻讓人覺的非常舒坦。

    “老弟別煩了,不值得!”黑衣人喝了口酒,拍了拍對麵白衣人的肩膀“不就是沒了工作嗎?再找一個不就好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哎!”白衣人歎了口氣,將滿滿一杯酒灌進肚子,這才開口“老哥,你說我們這樣堅持下去,真的沒錯嗎?”

    “我…”黑衣人僵硬了一下“既然是祖訓,那我們就遵守就是了!”語氣並不是那麽的自信。

    “我隻是,”白衣人疑惑的說著“你我兩家,世代都結拜,這點我很讚同。不從政,我理解,官場沉浮。不經商,我也明白,財帛動人心。但是這個隻許自己勞作養家,我就真的不明白了,為什麽老祖宗會留下這樣的規矩。”

    白衣人又灌了杯酒,接著說到“兩小子越來越大了,需要的錢也越來越多了,我就怕終有一天,我們會養不起家人啊!”

    “這個…”黑衣人也思考著,喝了兩杯“雖然我也很不明白,但是傳了幾千年的規矩,就讓它在我們身上消失嗎?”

    “我…”白衣人連喝了三杯,才說著“你說傳說會是真的嗎?你我兩家…”

    並未說完就被黑衣人打斷,“這個我從不懷疑,你我兩家幾千年來每代都隻有一男,從不出差錯,要說是巧合,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的!”

    “可是,”白衣人反駁到“若是真的,為何卻從未有所異常,你不覺得若是我們的祖先真是那兩位,他們會眼看著,我們過的這麽辛苦嗎?”

    “老弟啊,”黑衣人看著天空“是不是真的,我雖然沒見過,可是我也不懷疑。”

    “老哥,”白衣人疑惑的問到“為何?”

    “很簡單的一個選擇題,”黑衣人接著說到“若是假的,我們有失去什麽嗎?並沒有,我們一直活的坦蕩蕩,是不是?”

    “這倒是”白衣人回答著“雖然是苦了點,可是卻也覺的身心自在,不必去計較那些利益之事!”

    “沒錯”黑衣人點了點頭“我們行事無愧於天地,就算是假的又如何,至少我們自己很舒坦!至於若是真的,那也是我們死後的事情了。”黑衣人說完自己都笑了。

    “老哥說的是很多,”白衣人的臉色又垮了下來“但是小子們的花費是越來越多了啊!”

    “若是真不行了,”黑衣人喝了杯酒,有些堅定的說到“那就不讀書了,反正讀出來也沒有用武之地,隻要會認字明事理就夠了!”

    “老哥啊,”白衣人有些不確定的問到“果真要如此麽?”

    “嗯”黑衣人斬釘截鐵的回答“再不濟,我們就自己教!”

    “也好,”白衣人站起身說到“差不多該回去了。”

    “嗯!”黑衣人答應了聲,去付了酒錢。

    兩人人相互攙扶著往家裏而去!

    “老白回去又要被婆娘罵咯。”

    “哎,我就奇怪了,你說黑白無常本事也不差,怎麽就那麽喜歡給別人打工呢?自己隨便做點啥,也比現在好的多啊!”

    “你們不知道吧,聽說老黑和老白啊,到了晚上,就會變成黑白無常去到處捉鬼的!”

    “得了吧,就瞎扯,這世道,哪有鬼!”

    “你還別不信了,你以為黑白無常的外號是怎麽來的。”

    “當真如此?”

    “那是當然,我跟你說啊……”

    店老板笑著搖搖頭,這個大嘴巴又忽悠了一個,兩人是什麽人自己會不知道,看著他們從小黑小白變成老黑老白的,雖然錢是賺的不多,那是因為他們不賺,就他們的本事,做什麽不能養家糊口?

    在街尾有兩戶人家,雖說是兩戶人家,兩家祖上卻世代交好,後索性將兩間屋子連通,不知道的外人看上去,還以為是一個小院子。此刻正有兩個婦人在洗著衣服,說來也怪,兩個婦人一人全身白衣,另一人全身黑衣。

    “嫂嫂啊,你說老白咋就這麽死心眼呢。非要打工過日子,讓他自己做點小買賣都不行。”白衣女對著黑衣女發著牢騷,說著自己男人的不是。

    “你啊,”黑衣女笑罵了一句“才三十呢,就叫老白了,以後要叫什麽,老老白嗎?”一邊說一邊取笑著,又跟了一句“你當初不就是看上他這一點嘛,做事實在。”

    “你還不是一樣,也叫上老黑了。”白衣女反駁著。

    “還不知當初是哪個小娘子,死皮賴臉的非小白不嫁的。”黑衣女掩著嘴笑道。

    “以前,是以前了啊,”白衣女歎了口氣“現在這日子,眼看是快要過不下去了啊,”說到這裏看著黑衣女“你們老黑呢?怎麽樣。”

    黑衣女歎了口氣“一個德性。”說完抬起頭看了看白衣女,兩人相視一笑。

    “我也是死了這條心了,這輩子就這樣湊合過吧,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好。”白衣女說著,黑衣女跟了句“嗯,平平安安的就好,我也不求其他了。”

    這時有一個婦人走進了院子,對著兩女說到“範嫂,謝嫂,你們家黑白無常又醉倒在街頭了。”說完就笑著出去了。

    兩女聞言,同時歎了口氣,“又來了。”

    “趕緊去把人弄回來吧。”

    “哎。”

    “請問,”大嘴巴正在跟客人說著黑白無常的故事,就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誰啊。”轉過頭來,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運動服的青年。

    “有事嗎?”大嘴巴的語氣有些不爽,正說到精彩的地方呢,就被人打斷了。

    “你說的黑白無常兩個人,住在什麽地方啊?”問話的正是剛到這裏的夏敏。

    “哦,他們啊,剛從這裏離開呢,”大嘴巴一臉看熱鬧的神情,指著一個方向“順著這條路一直走,看到有個小院子的兩戶人家就是了。”

    “多謝。”夏敏拱著手行了一禮,就朝著大嘴巴所說的地方走去。

    “多半又是因為好奇,來看黑白無常的人。”大嘴巴向客人解釋了一下,又接著說起故事。

    走在路上,夏敏默默的想著“還真是兩個的後代啊,這事做的真是不錯,以後老祖宗在陰間,子孫在凡間,還都是捉鬼的,好像很好玩啊。”

    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小院子,看了看院門沒關,直接便走了進去。

    剛走進院門,就看到兩個婦人,正在給兩個男人喂著薑湯,夏敏樂了,不用問了,這一身黑一身白的,長相還跟黑白無常有些許相似,肯定就是了。

    “你有什麽事嗎?”黑衣女問著夏敏。

    “我,”夏敏思慮了一下,總不能說你們男人的老祖宗,有東西要給你們吧,反正也不急這一時,剛看到的小吃好像挺不錯的,去吃點。“我,那個,等他們兩個醒了,我再來。”

    說著自己就走了出去,留下一臉疑惑的兩女。

    夜晚,院子裏,飯桌上。

    已經徹底清醒的白衣人埋頭吃著飯菜,不知要說些什麽。

    “行了,別嗆著,”白衣女拍了下白衣人,“不就是再找個工作嗎,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怎麽知道,”白衣人疑惑的問到。

    “跟你十幾年了,還不知道你。”白衣女笑著,把白衣人臉上的飯粒拿下“隻要你平安就好了,我不求其他。”

    “嗯,”白衣人看了看一旁的妻子和兒子,跟黑衣人對視了一眼,笑了笑,妻賢子孝就足夠了。

    “對了,下午有個青年來找你們。”黑衣女說到。

    “青年?”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說到“你認識?”又同是搖了搖頭。

    “估計又是來見識傳說中的黑白無常的。”白衣女說著笑起來。

    “………”

    正說著,夏敏走了進來。

    “這位,找我們二人有事嗎?”黑衣人看著夏敏,第一印象是這人好像很不簡單,氣質非比尋常。

    “這個,你們兩個能出來一下嗎?”夏敏看了看兩個婦女和小孩,朝兩人說到。

    “不用,明人不做暗事,有事直接說。”白衣人很是堅定的說到。

    “你確定,”夏敏懷著看好戲的神情說著“要在這裏說?”

    “嗯,什麽事,直接說吧。”黑衣人確認了一句。

    “這可是你們說的哦。”夏敏笑的很愉快,在六雙疑惑的眼神中,轉身關起門,然後走到眾人麵前,掏出兩個令牌交給黑白二人。

    “這是什麽?”看著手中這個似鐵非鐵,似木非木的令牌,兩人問著。

    “嗯,”夏敏撓了撓頭,“有人讓我交給你們的。”

    “誰?”齊聲問道。

    “這個,不知兩位可”說到這裏,夏敏看了看兩女兩小兒“你們確定要在他們麵前說?我覺的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

    “我們說過了,明人不做暗事。”白衣人又是一句很正氣的話語。

    夏敏看了看兩人,算是明白了兩人的性格,有些無奈又很是惡趣味的說到“這是你們的老祖宗範無救,謝必安讓我交給你們的。”

    “哼,請離開,我們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黑衣人有些惱怒了。拿人祖宗開玩笑,讓他很不舒服。其餘的五人也有些憤怒的看著夏敏。

    “我就知道。”夏敏摸了摸鼻子,揮出兩道白光,打在令牌上。

    隻見從令牌上散發出耀眼的白光和黑光,將兩人包裹了起來。

    “你對他們做了什麽?”黑衣女驚慌的對著夏敏說到。兩個小兒要衝上來,被兩女拉住。

    “是好事,放心,我不跑。”夏敏兩手一攤,略帶笑意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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