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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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獨家發表於【jinjiang】, 在其他地方看到皆為盜版  “你們兩個認識?”

    李笙瞅瞅喻衍, 又瞅瞅褚黎, 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你們怎麽認識的?”他納悶,這倆人沒有什麽交集啊, 怎麽就認識了?

    喻衍怕褚黎口無遮攔把他的事情給抖露出來,不等褚黎說話率先開口, “住在一家客棧, 自然就認識了。”

    李笙也顧不得站起來,指著褚黎,追問道,“所以……今晚你倆一起出來的?”

    喻衍點頭。

    恰好這時褚黎的餛飩吃到了最後一碗的最後一個,他猶豫再三,舀起餛飩, 又問了喻衍一遍,“你真的不吃了?”

    喻衍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他餓得前胸貼後背, 此時又被餛飩香氣包圍著, 早就受不了誘惑了,但李笙在身邊他吃個餛飩都不安生。

    然而褚黎卻全然不被影響,一口一個,吃得再開心不過。

    “吃!怎麽不吃!”喻衍生出不平, 他不等褚黎收回手, 一口含住勺子, 就著褚黎的手將餛飩吃到了嘴裏, 這次的餛飩不燙,他終於嚐到了味道。

    “的確不錯,怪不得這麽多人。”

    吃就吃了,褚黎沒感覺什麽,喻衍也沒感覺什麽,然而李笙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手指在喻衍和褚黎之間來回移動,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說啥。

    “李笙,你的餛飩好了。”大爺把李笙的餛飩端了上來,“料自己加。”

    喻衍想起李笙說的要和他一起逛夜市的話,警鈴大作,猛地站起,拉住褚黎的手,越過人群,邊走邊說,頭也不回,“李兄,在下突然想起有急事,先走了。”眨眼間就沒了人影。

    李笙皺著眉頭,手中的勺子在碗裏攪來攪去,看到喻衍還沒動的那碗餛飩氣不打一處來,“說什麽有急事,分明就是躲著我,連餛飩都不吃了。”

    他越想越氣,剛見兩次就獻殷勤,跟他多輕浮似的,他承認這人是長得不賴,但他也不是一見麵就勾搭人的那種人,要不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和夢中的喻公像,他會看上他?

    上次那個衛展也是,長得不咋地,但給他的感覺和夢中見到的喻公像,他才有的好感。

    結果,一個兩個都躲著他,背地裏指不定怎麽說他呢!

    “哼!”他在心底告訴自己下次再見一定要有骨氣一些,不就感覺和喻公像了點嗎,跟真的喻公比起來差多了,不值得他獻殷勤。

    “哎吆!”一顆餛飩吹都沒吹就送進了嘴裏,他被燙了一下,嘴唇都燙紅了。

    “這都什麽事啊!”他把勺子一甩,想到剛剛褚黎喂喻衍吃餛飩,心裏酸的要死,“一對奸|夫|淫|夫,還想騙我!”

    ·

    夜市上的人越來越多,大人、小孩全都聚了過來,熱熱鬧鬧的,一派祥和。

    “你的餛飩還沒有吃。”

    褚黎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喻衍拉著跑了出來,想起那碗還沒吃的餛飩有點可惜。

    “不吃了。”喻衍看李笙沒有追上來才放心下來,“去吃別的。”這夜市上賣吃的的那麽多,不缺那一碗餛飩。

    “你不是有事嗎?”褚黎疑惑地看著他。

    喻衍無奈,“那隻是借口。”

    褚黎想來想去不太明白,“你怕他?”

    喻衍在包子攤買了幾個包子,這包子又大又軟,皮還薄,一口咬下去汁水便流了出來,香氣四溢,齒頰留香,一個大包下肚喻衍空空如也的肚子才不叫了。

    “我怎麽會怕他?”他當然不承認自己怕李笙,“他沒有武功又打不過我,我怕他做什麽?”

    “怕他纏上你。”

    喻衍咬包子的動作停滯了,他看了看褚黎,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又小看他了。

    他一這樣褚黎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我聽說李笙好龍陽,你是怕他纏上你。”

    喻衍火速將口中的包子咽下,他沒想到褚黎這個榆木疙瘩似的腦袋竟然能明白這個。

    繼而,褚黎以探究的目光打量著他,半天憋出一句話,“你害怕跟他一起暴露自己也好龍陽。”

    啪嗒,喻衍手裏的包子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我、不、喜、歡、男、人。”他湊到褚黎耳邊,一字一字在他耳邊強調,“我、喜、歡、女、人。”

    褚黎露出明顯不信的表情,看看喻衍不帶任何瑕疵的手,又做出打量喻衍身體的動作,“你若不好龍陽,為何……”他想了好一會才想出適合的話來形容,“為何像女子一樣保養身體。”

    喻衍想了起來,上次為了騙褚黎,他說自己有獨家秘藥保養身體,沒想到他還記著呢,竟然還把這事聯係上了。

    他總不能承認是自己瞎編的,隻能再編一個瞎話,“你不懂,女孩子就喜歡我這樣的,她們呐,討厭疤,喜歡幹幹淨淨,我抹秘藥保養身體是為了討女孩子喜歡。”

    褚黎想了想,他見的女孩子不多,但確實像喻衍說的那樣討厭疤,他自言自語道,“是這樣嗎?”喻衍是否好龍陽他不關心,他的目的是贏過喻衍,讓他心甘情願地承認錯誤,於是也就沒有再多討論。

    另一邊,李笙終於吃完了餛飩。

    “二十五文。”

    大爺笑眯眯地對李笙伸出手。

    “你坑誰呢!”李笙怒了,“一碗餛飩二十五文,熟人你也坑!”

    大爺指了指桌子上的碗,“哪裏是一碗,明明五碗,我老劉從不坑人,一碗餛飩五文,五碗二十五文,價格公道。”

    李笙攥著拳頭,心底把喻衍和褚黎都罵了一遍,“竟然讓我付錢,下次見到你們一定要把錢要回來!”

    ·

    喻衍吃了幾個大包,有些撐了,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便湊了過去,他想了想,問褚黎,“你吃不吃?”

    褚黎搖搖頭,他不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

    喜歡糖葫蘆的都是小孩子,喻衍站在一群小孩子裏尤其顯眼,他要不是撐了,也不會和小孩子一樣買糖葫蘆吃。

    同樣和喻衍插在孩子堆裏買糖葫蘆的還有一個男人,五大三粗的,在一群孩子裏比喻衍還要突兀。

    看到他,喻衍眼睛微眯,這個人他是認識的,那次在客棧抓他的人之一,劉家的人。

    喻衍往四處查看,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劉樂真的身影,身邊跟了四五個彪形大漢。

    褚黎拿起桌子上的衣服送到他麵前,禁不住問他,“你……為什麽要做嫁衣?”

    “當然是穿啊!”他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向褚黎,“衣服做不出來不穿還能幹什麽?”

    褚黎想問他,你一個男人怎麽會穿到嫁衣,但還沒說話就被喻衍嫌棄了。

    “你身上是什麽味道?”喻衍捏著鼻子,對他揮著手,“去去去,離我遠點,別把衣服沾上了味道。”看到他額頭上的汗更嫌棄了,“你不會又是練完劍還沒洗澡吧?”

    每次都被他這麽嫌棄,褚黎也會害羞的,臉微紅,幸虧他膚色黑看不出來,“我去洗澡。”

    “去吧去吧。”喻衍心道,說是洗澡,肯定又免不了在井邊打幾桶冷水直接衝,他一開始還擔心褚黎這麽衝會糟蹋壞了身體,但自從知道了他火體質後連這點擔心都沒了。

    火體質顧名思義體質屬火,武功練到某個階段,可以不畏嚴寒,看褚黎的武功,早就達到這個階段了,他之前的擔心完全就是瞎擔心。

    衣服被嚴嚴實實地包裹著,一層接著一層,十分細致地疊著,喻衍將衣服拿起來在床上鋪開。

    為了不出破綻,他特意跟劉樂真要了嫁衣的樣圖,請衣鋪不惜一切代價在三日內趕製出來,那個奸商竟然跟他要十兩金子,不過現在看來這十兩金子應該沒有白花,不管是做工還是樣式都與他的樣圖沒有差異。

    嫁衣豔紅如火,絲質的織錦之上繡著金色的鳳凰,自尾至背,仰首啼鳴,欲要掙脫織錦直衝雲霄。

    垂在地上的後擺綴著大朵怒放的、豔麗富貴的牡丹,花心吐蕊,花瓣絕豔,一陣吹來似要吹落成熟的花瓣。

    寬大的袖口自胸口垂直腰際,金紋與銀紋相間,鳳首仰天,鳳尾延至袖口,又接以怒放的牡丹,絕豔絕麗,生機似火。

    身著嫁衣的喻衍猶如在重重烈焰之中浴火重生、展翅欲飛的鳳凰。

    褚黎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進了房間,身著嫁衣的喻衍背對著他,身若仙人,隻一個背影就讓他定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喻衍回頭,黛色的長發舞動,如泉水流動,如瀑布傾瀉,陽光之下波光粼粼,見者目眩神迷。

    他眼眉輕抬,墨黑的眼眸似含有說不盡的情意,隻輕輕一掃,天下堪為之折腰。

    褚黎仿佛失了呼吸,在他眼前,天地間隻剩下了身著嫁衣的喻衍。

    他看到的都是白,漫無天際的白,在這漫無天際的白中隻有一處色彩,一襲血紅嫁衣的喻衍奪去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光彩。

    “好看嗎?”他薄唇輕啟,聲音似自天際而來。

    “好看。”褚黎喉嚨微幹,眼睛落在喻衍的唇上,他舔了舔嘴唇,心中升起一個想法——他想要給喻衍的唇染上血色。

    “那你說我做山神的新娘他會滿意嗎?”他抬起胳膊,如鳳凰展翅,下一刻仿佛就要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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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褚黎還在看著他的唇,喻衍的唇太白了,白的像是毫無血色。

    喻衍沒有得到回答,眉頭輕蹙,“難道有哪裏不對?”

    褚黎還是沒有回答。

    竟然連著兩次忽略他,喻衍眯起眼睛,“你是啞巴了嗎?”兩人相差略遠,他抬腳要靠近褚黎,可是嫁衣的下擺太長了,腳一落地便踩在了下擺上,他的身體不穩,身旁又沒有可扶的東西,眼看著就要臉朝地,摔一個大跟頭。

    轉瞬之間,褚黎上前,一伸手圈住他的腰把他摟進了懷裏。

    時間猶如停滯,空氣靜止,兩人的臉相距不過半寸,褚黎緊緊盯著他,眼神變化,帶上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色彩。

    就在這時,喻衍感覺到了不對勁,褚黎的呼吸、褚黎的體溫都如火一般,將他沒有縫隙的包圍,就連他的呼吸都染上了褚黎的味道。

    “放開我。”這種被他人掌控的感覺太不自在了,他感覺自己猶如剝|光了一樣被褚黎審視。

    可褚黎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不但沒有放開而且變本加厲了,手竟然摸上喻衍的胸口,隻在外麵摸還不夠,還想伸進裏麵去。

    “住手!”這次摸可和第一次摸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喻衍抬起胳膊肘一個用力就懟在了褚黎臉上。

    “嘶……好疼。”

    褚黎就像是從夢中醒來一樣,眼神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看著對他下如此重手的喻衍一臉你好凶的表情。

    喻衍拉著凳子坐下,毫無同情地看著褚黎,好似在說你活該,“你腦子出問題了?下次再敢碰我直接把你打成傻子,這次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才饒你一次。”

    褚黎還有些呆愣,看看自己的手,“我隻是想看看你那裏大不大?”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喻衍一臉猙獰,抬腳就踢在了他膝蓋上,絲毫沒有收力,隻踢得他腿一彎直接跪下了。

    “女人才會那裏大,老|子是男人!”行軍七年,跟軍|營裏那群大老粗好的沒學到,壞的學了一籮筐,氣得狠了,粗話都出來了。

    “我隻是……”他有些膽怯地去瞥喻衍,生怕再說錯話被喻衍打,“隻是感覺你穿這個太好看了。”因為好看所以懷疑衛展是女扮男裝,鬼使神差地就去摸他的胸確認。

    “哦?”喻衍笑了,因為他這句話氣一瞬間就消了大半。他喜歡別人誇他好看,褚黎這句話真是說到他心坎裏了,以褚黎的這種性格是不會撒謊,他既然說好看那就是真好看了。

    “你不會因為太好看把我當做女人了吧?”

    褚黎點頭。

    雖然感覺不對勁,但既然真心誇他好看就算了,他笑吟吟地看著褚黎,“ 其實啊,這個世上好看的不隻有女人,好看的男人也多了去了。”

    褚黎認真地點點頭,“知道了。”他以前不知道,現在是知道了,因為真正見到了好看的男人。

    衛展的衣服大都是素色,穿在身上讓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臉上,氣質不凡,風骨傲人,如冬日雪地裏還未綻放的白梅,不可褻玩。

    現在身著血紅嫁衣的他給了別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猶如吸盡了世間的顏色,白梅變成了怒放的血梅,美得攝人心魄。

    守在門外的褚黎聽到聲音後到廚房又提了一桶熱水上來。

    一桶熱水倒進去有些涼意的水又熱了起來。

    “真舒服啊。”

    熱水浸透著每一寸皮膚,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被打開了,喻衍舒服地忍不住輕吟出聲。他的雙臂搭在木桶上,身體放鬆,閉目養神,品味著唇齒間酒的餘韻,說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麽舒服地泡過澡了。

    他抬眼瞥向外麵,褚黎倒完水竟又去守在門口了,映在窗戶上的身體筆直挺拔,如鬆如柏。

    “哎,我說,你身上一股餿臭味,也去洗洗吧。”隔著一扇門喻衍衝著他喊道。

    褚黎沒有反應。

    “你自己就不嫌熏嗎?”這個味道實在熏的很,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了。現在褚黎與他隔著一扇門他都能聞到褚黎身上的那股餿臭味了,而褚黎本人像是失去嗅覺一樣,完全沒有反應。

    “不洗澡別人一聞就知道你去過土屯子了。”

    “真不洗嗎?”

    “我不會逃走的,我要查山神的事情肯定要在山鎮的,就算跑也跑不出去山鎮。”

    “難道你還在生氣我笑你膽小的事?”

    也不知道哪句話說動了褚黎,在門口的身體終於動了一下,“你別想逃走。”說完總算不守在門口了。

    喻衍鬆了一口氣,他總算可以出來了。

    昏暗的燈光中,喻衍緩緩從浴桶中站起,他的長發烏黑,毫無規則地散落在肩頭,又從肩頭垂到水麵,直至沒入水下。

    喻衍的皮膚太白了,但不是慘白,而是帶著光澤的白,如冷玉一般。

    水珠落在地上,從浴桶邊一直延伸到床頭。

    喻衍拿了新衣披在身上,打開窗戶往外看去,褚黎竟然光著膀子在井邊,正拿著剛剛打上來的水一桶桶地往身上澆。這個季節竟然這樣洗澡,真是仗著年輕天不怕地不怕。

    “哎!”

    喻衍叫了一聲引起褚黎的注意,“不要仗著年輕不愛惜身體。”

    冷水一寸寸地漫過褚黎古銅色的皮膚,然後嘩地落在地上,砸濕了一片,年輕的身體真的充滿了誘惑力。

    褚黎聽到他的聲音轉過身,在看到喻衍的那一瞬間眼底泛起異色。

    認識喻衍的這些天,他是第一次看到喻衍這個模樣,輕佻依舊是輕佻的,但讓人移不開眼也是真的。

    全濕的頭發軟塌塌地貼在衣服上,把全白的衣浸濕了一片,偶有一綹頭發從肩頭滑落,垂在臉頰邊,襯的臉白如玉。

    他帶著隱隱的笑意,嘴角微翹,像是在嘲笑自己。

    褚黎的眼力是極好的,即使兩人相距的足夠遠,即使喻衍是從二樓探出頭來,他仍然看出了喻衍隻披了一件外衣。

    褚黎的眼睛粘在喻衍露出一邊的鎖骨上,喻衍比他想象的還要瘦一些,眼睛看上去和用手摸上去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他的喉嚨滾動,“你裏麵沒穿衣服。”

    喻衍臉色突變,眯起眼睛,拿起窗邊的酒杯倏地砸向褚黎。

    這一下速度極快,褚黎毫無防備,被砸了一個正著。

    相撞的瞬間,陶瓷的杯子在褚黎額頭碎裂,碎片四散,不知道碎了不知道多少片,但褚黎卻像沒事人一樣,額頭沒有留下任何傷口。

    待褚黎反應過來,喻衍已經關上窗戶不見影子了。

    客棧房間內。

    喻衍坐在床邊,鏡子裏映照出他的臉,看到這張臉他的心才放到肚子裏。

    剛剛褚黎的反應他還以為自己沒有易容。

    仔細聽來褚黎還在後院裏洗澡,一桶桶的水澆在身上,嘩啦啦的的聲音不斷。

    用內力烘幹頭發,喻衍換了一身純白的衣服,然後又到褚黎房間裏扒拉出來他的行李。

    到了後院,喻衍把扒拉出來的衣服遞給褚黎,“換身衣服。”

    褚黎上半身光|裸著,下半身自己穿了一條單薄的褲子,喻衍在翻他行李的時候也沒見到厚衣服。

    “穿這麽薄不冷嗎?”

    褚黎停止了往自己身上澆水,接過衣服,“不冷。我天生火體質,冰天雪地裏不穿衣服也不冷。”

    喻衍露出羨慕的表情,他最怕冷。

    邊疆的天氣不是熱的恨不得不穿衣服,就是冷的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都穿身上。

    熱的時候他能扛得住,冷的時候就難扛了,所以每到冰雪季節他都是身穿貂皮裹成粽子,再來一壺烈酒禦寒。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怕了,這副身體冰雪不懼,現在沒有絲毫的冷意。

    喻衍的手指又長又細,且骨節分明,他形成了習慣所以指甲天天修,手漂亮的不像話。

    在接過衣服的那一瞬間,褚黎的眼睛盯上了喻衍的手。

    “你是習武之人,手為何比女人還要幹淨?”

    喻衍笑眯眯的,“習武之人難免會受傷,尤其是手很容易受傷,而我有獨家秘藥,不管多大的傷,隻要抹上去就不會留疤,還可以保養皮膚。”

    他把手在褚黎麵前晃了晃,“你看看,是不是一點兒傷都沒有。我看你練劍練的手心都起繭子了,這個藥正適合你,早晚抹一次,包你皮膚白嫩的跟我一樣。”

    他往褚黎耳邊湊了湊,神秘地說,“我看你身上曬得這麽黑,其實這個藥還能抹身上,堅持抹上半年,皮膚光潔如玉,別提多漂亮了。”

    褚黎竟然真的信了,拿異樣的目光看著他,“你這麽白就是這麽抹的?”

    喻衍嘴角抽搐,“是的。”

    “我不需要。”他搖頭,“男兒就當如我這樣,身上的每一道傷疤都是一個故事,不可輕易消除。”

    喻衍瞥了他一眼,“嗬嗬。”

    ******

    第二天大清早,雞一叫喻衍就起來了。

    整個山鎮都是靜的,要在前幾天外麵已經熱鬧了起來,今日走到街上零零散散地看不到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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