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用的，你找不著！我，我的衣服被，被傻二綁塊石頭丟河中了！”姑娘渾身打顫，蹲在那裏哽咽起來。

    我把眼睛投向子母河的中央，子母河水流較急，河麵又寬，如果衣服丟進了河中間，在現在如此漆黑的晚上，怎麽可能撈得回來？

    這下可如何是好？

    我瞄了瞄自己身上，一件簡單的體恤衫，下麵穿條寬鬆的牛仔褲，除了這兩樣，自己也是一覽無餘了！

    “你，你就蹲在岸邊上，幫我看看有沒有過路的人過來，有人來了你幫我做暗號！”姑娘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子，聲音在那裏發抖。

    “幫你做暗號？”我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這姑娘還挺有意思，自己沒穿衣服竟然叫一個男人幫她站崗！可是寡婦村就在眼前，我怎麽都得趕回去為老中醫奔喪！現在居然出了這樣的事，一個姑娘讓我守在這河邊上，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啊！

    見我猶豫不決的樣子，姑娘有些著急了，她說：“大哥哥，你知道，我這樣子怎麽回去？如果讓村裏人看見了，我該怎麽活啊？你好人就做到底，等半夜三更的時候，村裏都沒了人影，我再悄悄地溜回到村去。”

    “半夜三更？難不成你就蹲在這裏要到半夜三更？”我雙眼一瞪，有點好笑地問道。

    “是的，半夜三更，等村裏人都睡著了，我才能回去！”姑娘非常固執地說道。

    “可是，我一個大男人，一直守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啊！難道你不怕？不怕我對你心懷不軌？”我好奇地盯著那個朦朧的身影說道。

    “大哥哥，你，你會嗎？”姑娘聲音都帶著顫聲，可以聽出來，她確實有些擔心。

    我聽著姑娘的顫音，有意想逗逗她，於是接著說道：“這個很難說哦，咱們孤男寡女的，這四周又沒有別人！難不成我一個把持不住，就冒犯你了！如果真的那樣，你會怨我嗎？”

    “我，我，我不知道！”姑娘低下了頭，但身子仍在那裏微微發抖。

    “你，你還沒有被男人碰過嗎？”趁著黑夜，我再次大膽地試探著。我想，眼前這姑娘還真的挺有意思，如果還是個處的話，我得考慮一下是否為她站崗！

    “大哥哥，你，你怎麽問出這樣的問題？”姑娘顯然非常害羞，頭低得更厲害了！

    “你老實告訴我，如果你沒有被男人碰過，那麽我守在這裏覺得值！會心甘情願的！”我嘿嘿嘿地偷著樂，同時注意著對方的動靜。

    姑娘沒辦法，被我逼得坐在草叢中輕輕地點了點頭。

    莫名其妙的，我的心突然怦怦狂跳起來，但是，我嘴上仍是這樣說：“要不，我先回到村裏幫你拿幾件衣服再送過來？”

    “不！不行！”姑娘顯然急了，她還吃不準眼前的男人，如果回到村裏一去不回來了怎麽辦？自己一個人狐零零的呆在這河邊，她是非常害怕的。

    我見姑娘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不成就非要我一個大男人守在她的身邊？這黑漆漆的夜晚，不是找罪受嗎？

    唉，沒辦法，咱就好人做到底！誰叫她還是一個處呢？瑤姐雖然打過電話給我，但估計她是沒想到我會回來得這麽快！何不先放下沉重的心事，做一回眼前這個姑娘的護花使者！我這樣想著，便幹脆蹲了下來，嘴裏說：“行，沒問題！但是我沒辦法向你保證，晚上的我能否做到對你心如死水！這萬一我對你動心了呢？你可得原諒我……”

    姑娘見我答應了，心裏微微感到安靜了一些，至於我嘴裏的胡說八道，她倒是沒放在心上！見我就坐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岸上，嘴裏仍緊張地說：“大哥哥，可要幫我看好了！別讓村裏那些男人走過來！”

    “好的！沒問題！”我頭也不回地說道。

    這時，河麵上不知何時吹過來一陣涼風，這山村的夜晚，盡管是初夏，但風兒吹在身上還是感覺涼嗖嗖的，草叢中的姑娘受了那一陣涼風的侵襲，忍不住在那裏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你看，這樣下去還真不是辦法！你沒穿衣服，如果要我守到半夜三更，那不著涼才怪呢！別為了這事生病了啊！”我聽到姑娘的噴嚏聲，趕急脫了自己的上衣，往草叢中丟了過來。

    這樣一來，我自己就光著上身了。

    姑娘在草叢中無聲地接過我丟過來的男式體恤，像碰到救星一樣急急地套在自己的身體上，忍不住感激地對我說：“大哥哥，你真好！可是，我穿了你的衣服，你不就光著身子了？這樣子你會不會感冒啊？”

    “我是男人，皮厚！沒事的！”我回過頭來，衝姑娘一笑。

    可惜，夜晚太暗，我根本無法看清姑娘是誰？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在寡婦村裏呆過了，寡婦村的一切，在我的記憶中似熟悉又陌生起來。

    姑娘本能地用一輕紗蒙住了自己，大概她是怕我認出她來？其實，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如果不靠近她，任你視力再好，在朦朧的夜色下，四周早就一片漆黑，誰又能真正看得清對方？

    姑娘大概是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有點心慌地蹲在那兒，盡管穿了件男體恤，但是她怎麽也不敢站起來，原因是t恤衫的下麵……她雙手仍顫抖著環抱著自己，蹲在草叢中不敢大聲喘氣。

    我瞄著眼前俏麗的黑影，心裏明白姑娘身處的尷尬，心裏一動，想起剛才的情景，暗道好險！如果自己晚來一步，說不定那個天殺的傻二此刻同眼前這個姑娘……不！我不敢往下再想。

    “姑娘，你，你是寡婦村的嗎？”我心裏不免有些打鼓，對眼前的黑影感覺好奇起來，悄聲地問。

    姑娘低著頭，她沒有回答我的話，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怎麽好意思表明自己的身份呢？

    “你？你也是這裏的人嗎？”姑娘黑暗中抬起頭，靜靜地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輕地問。

    “沒錯！我是寡婦村的！”我點著頭說。

    “我，我是……”姑娘正說著，突然從草叢中竄出一樣可怕的東西來，在我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的時候，隻聽到姑娘嘴裏一聲尖叫，接著就猛地站了起來：“蛇！蛇！我的媽呀！我被蛇咬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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