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什麽菜，我就不顧瑤姐反對到清溪村買了一條活魚回來。我其實想當瑤姐的廚師，將瑤姐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可我最擅長的是煮泡麵，煎魚之類的還真不擅長。所以呢，燒魚這個重任就落在了瑤姐身上。

    瑤姐燒魚期間，我就在一旁問這問那的。我是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燒魚，這樣下次就不用讓瑤姐吃油煙了。在我看來，女人吃越多的油煙就越容易衰老，我可不希望瑤姐老了，我就希望瑤姐這輩子都能像現在這麽的年輕。

    將女人比作一朵花的話，瑤姐就是微微綻放。要讓瑤姐完全綻放的話，那就得好好滋潤她了。當然，這個重任絕對是要由我來實施。至於什麽時候開始實施呢，我還真不知道。說真的，在我心裏頭，瑤姐的分量非常重，幾乎比我生命還重要。我敢趁著酒勁揉秀秀的胸，敢半夜爬上瑤姐的床操瑤姐，還敢威逼利誘地搞了瑤姐，可我就是不敢對瑤姐下手。

    瑤姐明明很柔弱，絕對是那種沒辦法反抗的女人，可為什麽我就是不敢胡來呢？

    我是將瑤姐當成娘親了，還是當成女神了？

    我自己也搞不懂，反正事實就是如此。

    除了燒魚外，桌上還有中午剩下的小白菜和一碗豆腐蛋湯。兩個人，兩菜一湯足夠了，所以待瑤姐燒好魚之後，兩人就坐了下來。

    似乎，我已經好久沒有跟瑤姐單獨吃飯了，所以就算沒什麽菜，就算周圍還有蚊子飛來飛去，就算燈光有些泛黃，我也不在意。

    反正，隻要能跟瑤姐單獨處著，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聞著香氣，我口水都流下來了，所以我就立馬夾起一塊魚肉。

    我還想送到自己嘴裏，但看到瑤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我就順手將魚肉送到了瑤姐唇邊。

    “你自己吃啦，我要吃的話會夾的，”瑤姐身子略微往後仰了下。

    “乖，張開嘴，”我笑得非常陽光。

    “聽你這語氣，好像我是小孩子似的，”瑤姐笑得嘴角都顯現了兩個酒窩。

    裝出一臉嚴肅，我就道：“前麵二十年，你把我當成小孩子照顧，接下來的歲月裏，我會把你當成小孩子來照顧，一定要把你養成肥豬。”

    噗嗤笑出聲，瑤姐就道：“要是成了肥豬，你準嚇得說不認識我。”

    “不會的啦，就算瑤姐你化成灰我也認得。”

    “詛咒我死啊？”

    “舉個例子罷了，”輕輕搖了搖筷子，我道，“啊，快把嘴巴張開。”

    “行啦，行啦，當你的小孩就是了，”說著，瑤姐就張開溫潤薄唇含住那一小塊的魚肉，隨後就將魚肉吞進了肚子裏。

    剛吃下去，瑤姐就皺起了眉頭。

    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的我就夾起了一大塊，道：“再來一口，乖。”

    含住魚肉並吞進肚子後，喝了口湯的瑤姐就道：“黑娃，這魚你還是別吃了，鹽巴放太多了。”

    “真的？”沒有夾魚的我就吸了吸筷子。

    筷子剛剛被瑤姐含過，這會兒我吸了，那就是間接接吻。而且呢，我吸得非常大聲，啾啾作響的。所以想到跟養子般的我間接接吻後，瑤姐臉蛋都有些紅，表情還有些不自然。

    皺了下眉頭，我道：“確實有些鹹，好像不是一般的鹹。”

    說完後，我就夾了一大塊魚肉送進嘴裏，還笑嘻嘻的。

    見狀，瑤姐就道：“都跟你說鹽巴放太多了，你還吃啊？”

    “隻要是瑤姐做的菜，就算加了穿腸毒藥，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停頓了下，看著瑤姐那杏眼朱唇的我就道，“在我心裏頭，你做的每樣菜都是佳肴，比那些大廚做的好吃多了。”

    “就會貧嘴，”瑤姐輕輕瞪了下我。

    或許是因為體弱以及婚姻的關係，平時的瑤姐都顯得有些憂鬱，或者是帶著很淡很淡的笑容。哈哈大笑基本上都沒有見過，笑得很甜也不是經常的事。所以被瑤姐這麽一瞪，又見瑤姐嘴巴嘟了一下，成熟中帶點可愛，我就樂了。

    可惜啊，這難得的表情隻是眨眼之間。

    見我又去夾魚，瑤姐就用筷子壓住了我的筷子，道：“太鹹，別吃了，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現在還在長身體，鹽巴不能吃太多的。”

    “最多就是聲音變得更男人了。”

    “變粗了多不好。”

    “粗一點怎麽不好了？”

    “就是不好，”還不知道自己被調戲的瑤姐就一本正經道，“黑娃啊，我還是覺得你現在的聲音好聽，要是你聲音變粗了，說起話來像牛在叫，那多難聽。所以啊，聽我的，別吃了。”

    “不吃多浪費。”

    看著那隻野貓從後門溜進來，瑤姐就道：“給它吃就是了。”

    說著，瑤姐就直接將盛著燒魚的餐盤拿了起來，順手就放在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上。瑤姐還沒有走開，那隻聞到香味的白貓一個跳躍就蹲在了燒魚邊，隨後就吃了起來。吃魚的同時，白貓還會時不時盯著我。很顯然，和我幾乎沒有交情的白貓一點也不信任我。至於瑤姐呢，白貓偶爾也會看，不過眼神很溫馴，就好像看到了主人一樣。

    我也挺喜歡貓的，我有時候愛會抱怨十二生肖裏麵怎麽會沒有貓。所以呢，看到全身白得都有些刺眼的白貓，我就很想跟它親熱。

    站起身後，我就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可我還沒有碰到白貓，白貓一個跳躍就越到了樓梯更高處，還對著我呲呲叫了兩聲。

    見狀，瑤姐就噗嗤笑出聲，道：“它一開始也很怕我的，後來處久了就不怕了。所以呀，你要想摸它，你得跟它多處一處。”

    有些鬱悶地盯著白貓，我就道：“得了，他們還是吃飯得了。”

    沒有了燒魚，桌上就剩一菜一湯，不過他們還是吃得很開心。其實呢，如果兩人關係本身就不好，就算桌上有大魚大肉的，那也吃得不開心，甚至可能會覺得還不如喝白開水。

    值得一提的是，這燒魚確實是太鹹了，吃完後的白貓直接蹲在灶台上舔著碗裏的涼開水，偶爾還被嗆得直打噴嚏。

    白貓喝水之際，瑤姐就在旁邊洗澡。

    至於我呢，我就接過瑤姐遞來的碗筷放進了櫥櫃裏。

    這櫥櫃是我四歲的時候，一位好心的木匠幫忙做的。雖然已經有十八年了，不過還是挺結實的，就是有一個腳之前被螞蟻咬得少了一小段，所以那個腳現在還墊著塊瓦片。

    跟城裏比起來，農村的蟑螂簡直是橫行無忌。

    對農民來說，如果廚房裏沒有蟑螂，那就算不正常了。

    瑤姐雖然有保持衛生，可還是不能杜絕蟑螂，所以當我將碗放進櫥櫃裏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兩隻蟑螂迅速溜走，櫥櫃的角落還有一些蟑螂屎。

    我不怕蟑螂，可蟑螂會傳播疾病，所以我就打算抽空的時候去買些樟腦丸。

    之後呢，酷似母子的兩人就坐在屋外頭的板凳上聊天。

    農村蚊子非常多，所以瑤姐還時不時用扇子趕蚊子。

    聊了一會兒，秀秀就抱著妹妹也跑上來了。

    小寶貝一見到我就喊爸爸，這讓秀秀和我都有些尷尬。不過瑤姐壓根沒有在意這有些奇怪的稱呼，反正瑤姐覺得秀秀的男人一直都不回家，小寶貝也想要個爸爸，所以喊他爸爸也是很正常的。

    要是瑤姐知道我已經上過秀秀，她就不會這麽想了。

    讓我抱著妹妹後，秀秀就坐在瑤姐邊上跟瑤姐嘮嗑。

    農村女人談的都是日常瑣事，或者誰家怎麽樣怎麽樣了，這讓我都插不上嘴，所以我幹脆抱著小寶貝走來走去的，還時不時揮手趕走嗡嗡嗡的蚊子。

    快到八點半的時候，小寶貝就一直打嗬欠，秀秀就將她抱回家了。

    回家的時候呢，小寶貝還一直叫我跟她回家，說要一塊睡。

    要是小寶貝將上次三人同床共枕的事兒說給瑤姐聽，瑤姐絕對會非常震驚。她一直覺得秀秀就像我的瑤姐，可沒有想過他們已經發展到了那層關係。

    要是某天，瑤姐撞到我上秀秀、瑤姐、張雲香或者是張春蘭，那瑤姐的反應會如何？

    瑤姐走進房間後，我就指了指自己的臉。

    吻了下我的臉，瑤姐就道：“早點睡，我知道你明天還要去村委會那邊。”

    “你也是，”我微笑道，“明天回來的時候我會買好菜，到時候我還要跟你學下廚，努力成為一名可以喂飽你的好廚師。”

    “聽我的，別當什麽廚師，那沒出息。”

    “隻當你的廚師。”

    “你應該把注意力都放在開診所上，”停頓了下，瑤姐繼續道，“等你幫夢夢跟她姐弄好那事，你就真的要早點把診所開起來了，知道嗎？”

    “曉得，”看著瑤姐的嘴唇，我還真想吻。無聲地吞下口水後，我就道：“晚安，好夢。”

    “你也是，”多看了我兩眼，瑤姐就輕輕關上了門。

    靠著門上，瑤姐就重重呼出一口氣。

    以前跟我相處的時候，瑤姐一點壓力都沒有。可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覺得有種莫名的壓力，就好像她在跟我做壞事一樣的。所以有時候，瑤姐真希望我是她親生兒子，而不是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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