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有在聽，陳寡婦就繼續道：“那地段是好，不過在咱們鄉下啊，做生意看的都是交情，都是跟那家熟就去哪家買東西看病的。所以呢，你要租可以，要做點小生意也可以，但你也得瞧一瞧四周，別以為村裏人多，一個診所根本忙不過來的。小夥子，曉得我的意思不？”

    “謝謝陳阿娘提醒。”

    “我隻是不想讓你被打擊到，你還小。”

    “不小了，我都二十二歲了，”盯著陳寡婦那隨著呼吸起伏不定的胸，我繼續道，“要不是讀了大學，我早就結婚抱孩子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確定要租我那房子？”

    “是。”

    “那你敢不敢去找我女兒？”

    聽陳寡婦這語氣，就好像她女兒很可怕似的。不過在我看來，她女兒最多是長得奇臭無比，不可能像哪吒一樣三頭六臂的。所以呢，我就滿口答應了。

    我答應後，陳寡婦就回房間拿她女兒的照片，我則跟在後麵。

    陳寡婦走進房間後，我沒有跟進去，站在上廳裏的我就捏著鼻子看著貼在牆上的壁畫。這些壁畫大部分是油畫，但不是真品，就是純粹那種印刷出來，拿來當裝飾而已。不過從這些西方油畫來看，我知道陳寡婦應該是一個很有品味的女人，跟一般的農村女人不同。

    或者說，陳寡婦不算農村女人，她隻不過是住在農村。

    片刻，陳寡婦就走出房間，並將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看到照片上的女孩，我愣了下。

    好清純！好可愛！好想啃一啃她那櫻桃小嘴！

    照片上的女孩看上去十五六歲，穿著一身純白色連衣長裙，戴著一頂邊角很寬的帽子。加上她笑得非常甜，還一手抓著帽子邊緣，一手壓著被風吹起來的裙擺，所以她看上去非常的可愛，簡直就是小清新的代表。

    要是在路上碰到，我絕對會看呆了！

    發覺自己嘴裏多了不少的口水，我就無聲地咽了下去，並問道：“她現在住哪裏？”

    “我也不曉得，隻知道在南莊那一帶出沒。”

    聽到“南莊”這兩個字，我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正常，我甚至都不想再踏足那片區域。因為呢，那裏會我比較灰暗的回憶。要不是陳寡婦突然提起，我早就將那些回憶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每個人都有親戚，我自然也是如此，不過自從變成孤兒後，我就沒有再跟自己的親戚們來往。

    因為呢，在她爸媽死後，我原本是應該是被親戚收養的，可沒有一個親戚願意收養我，甚至鳥都不鳥我。

    要不是後麵被瑤姐收養了，我早就變成流浪兒，甚至餓死在某個沒有人的角落裏。

    一想起這確實很灰暗的往事，我胸口就悶得厲害，甚至連眼睛都有些酸。

    見我什麽反應都沒有，就好像被定住了，陳寡婦就用那白嫩嫩的手在我麵前搖了搖。

    從泥沼般的回憶中爬出，我就急忙收起照片，道：“找你女兒這事就包在了我身上。”

    “謝謝。”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看著這個打理得非常整潔的家，我就道：“要是我沒有猜錯，你女兒應該有一陣子沒有回家了。可是呢，這個家非常的幹淨，家具之類的不僅擺得很整齊，而且應該隔三差五都會擦一遍的。可以這麽說，應該有一個很勤勞的女人在打理這個家，可陳阿娘你經常喝酒，應該不可能兼顧到。那麽，是不是還有一個人住在這邊，或者定期過來幫你搞衛生？”

    兩手交叉在胸前，陳寡婦就道：“小夥子，我跟你說了，我沒有喝酒。這沒有喝酒的意思不是我現在沒喝，是我一直都沒有喝，懂不懂？”

    “那就是有個人經常在你家喝酒了。”

    “也沒有。”

    家裏酒味這麽的重，怎麽可能會沒有人喝酒？反正呢，我一點也不相信陳寡婦說的話。不過我也不想追究根底，是誰喝酒，又是誰打理房子都跟我無關。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縣城，將陳寡婦的女兒帶回來，然後順利租到房子開診所。

    見陳寡婦臉色有些不好，打算離開的我就問道：“你女兒叫什麽？”

    “蘇素素。”

    陳寡婦念得非常快，我聽得都有些蛋疼了，我就忙問道：“書書書還是叔叔叔？”

    聽到我說的，又見我緊皺著眉頭，原本心情有些壓抑的陳寡婦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兩顆隻是被外套擋著的胸就上下搖晃著，發出陣陣乳浪。

    笑了片刻，目光變得有幾分溫柔，還透露著慈母般的愛意的陳寡婦就道：“照片背麵有我女兒的名字。”

    掏出照片看了下，見是蘇素素，我就恍然大悟，隨後我就問道：“有沒有她的手機號碼？”

    陳寡婦搖了搖頭。

    “具體住址？”

    陳寡婦又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你隻知道她是南莊一帶出現過，並不知道具體住址，甚至連手機號碼都沒有？”

    這次，陳寡婦點頭了。

    沒有住址，沒有電話號碼，這還算是娘女嗎？

    我很想問陳寡婦跟她女兒是不是水火不相容，可這是她們的私事，我也不想問。反正在我看來，我現在的打算就是租下房子，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將那個清純可愛得很卡哇伊的蘇素素找回來就好。

    我還想跟這個美豔的陳寡婦多相處一會兒，可我實在是受不了這濃烈得讓我都快要醉倒的酒味，所以聊了幾句，我就往大門走出。

    走開沒有幾步，我就道：“我剛剛以為你醉了，但又想跟你談租房子的事，所以就直接走後門了。現在後門的籬笆還有個缺口，我就走後門，順便幫你把那缺口弄好。”

    “應該要這麽做的，”說著，陳寡婦就跟著我往後門走去。

    從缺口鑽出去，又將竹子拉攏後，我就道：“陳阿娘，下次睡覺記得把後門鎖住啊，要不然小偷進來了可不好。”

    “沒有哪個小偷會來我家的，而且農村也沒啥好偷的。”

    “也對，那你等我的好消息。”

    “大概要多久？”

    “這個沒法子確定，反正盡快。”

    “那行。”

    多看了陳寡婦這個美豔卻顯得有些孤單的女人幾眼，我就沿著水溝一側往外走去。

    我離開後，走進廚房的陳寡婦就拿著木頭將後門頂住，接著就打開了廚房的燈。看著這個整理得非常整潔的廚房，陳寡婦就微微歎了口氣，隨後她就把燈關了並回房間。

    打開收音機聽著廣播，陳寡婦就將外套掛在了衣鉤上，那兩顆沉甸甸的胸就再次重現光明。接著呢，陳寡婦就橫躺在床上並枕著枕頭。聽著廣播，陳寡婦就將裙子拉到了腰上，接著就拉了下內內左側的絲帶，隨後那兩片布料就一分為二，將陳寡婦那光溜溜的地帶赤惈惈地顯露出。

    沒有一根毛，這陳寡婦竟然是白虎！

    摸了摸門口後，陳寡婦就聞了下手指。

    聞到酒味，陳寡婦就皺了下眉頭，並嘀咕道：“這病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好，可不要一輩子都好不了，哎！”

    陳寡婦感慨之際，我已經騎上了摩托車。

    買了些瘦肉和一個雞骨架後，我就往家的方向駛去。

    雞骨架拿來燉湯，瘦肉炒燈籠椒，再炒一個青菜，這就是我跟瑤姐的午餐。

    到家後，我就跟瑤姐說了自己下午要去縣城，可能晚上也沒有回來一事。瑤姐不希望我去縣城，甚至都不希望我從她眼裏消失，可她也知道自己沒辦法一直束縛著我，所以就同意了。

    至於我要去縣城幹嘛，又為什麽晚上可能沒回來，瑤姐也沒問，她沒有追根究底的習慣。

    我上大學的這些年，瑤姐都是一個人過日子，所以就算我離開一兩天，其實也沒什麽影響。可在我心裏，我還是不希望瑤姐孤單，所以吃過午飯後，我幹脆就問瑤姐要不要一塊去縣城。去縣城的話，我可以直接讓瑤姐在張雲香家裏呆著，剛好有張春蘭和張玲陪著就不會無聊，然後我就可以去找蘇素素了。

    反正呢，張雲香家裏房間多得是，就算瑤姐過去住一兩天也不是大問題。

    加上鐵球可能會來滋事，所以將瑤姐一個人扔在家裏也不好。

    瑤姐其實不喜歡去縣城，雖然縣城也不會發達，邊緣地帶還是有很多泥巴築起的房子。不過呢，她確實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個寬敞得讓她有些孤單的房子裏，所以她就同意了。

    打了個電話跟張雲香說了一聲後，我跟瑤姐就出門了。

    關上大門的那一刹那，瑤姐倒是有些不舍。

    似乎，她好多年沒有出門了。

    瑤姐有親戚，不過因為新婚之夜就成了寡婦一事，以為她是黑寡婦的親戚都不跟她往來，甚至連已經年邁的爸媽也是，所以親戚串門這種事幾乎和她無緣。加上她本身就不愛出門，最多就是到秀秀或者瑤姐家裏坐坐，所以一想到要到縣城，瑤姐竟然有些害怕。

    但一看到笑容滿麵的我，瑤姐就放心多了。

    似乎，這個兒子般的男人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動力。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我走進瑤姐的生活後，我一直都是瑤姐活下去的動力。其實在十多年前，沒辦法幹重活的瑤姐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甚至有想過上吊自殺。可每次看到我那眨啊眨著的大眼睛，瑤姐就不敢尋死，她怕我會成為流浪兒，就像三毛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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