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好像做錯事，還微微低著頭的瑤姐，我就知道自己剛剛語氣太重了。

    在我看來，這世界上最最需要我疼愛的女人就是瑤姐。

    拿起瑤姐的手，看著那白嫩嫩的手掌都被磨得有些紅，我就極為溫柔地摸著。

    輕輕嗬了口氣後，我就問道：“還疼不？”

    “一點都不疼，”停頓了下，看著目光很溫柔的我，瑤姐就低下了頭，“黑娃，我感覺自己好沒用。從小到大，我什麽重活都幹不了。收養你之後，我好一陣子都差點把你給餓死了。要不是鄰居們心腸好，經常給你吃的，恐怕你真的已經沒在了。想想這二十多年，好像我真的什麽事也沒有幹，就像個累贅。”

    昂起頭，用那被淚水弄得有些模糊的眼睛看著我，瑤姐就問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幫瑤姐擦著淚水，我就道：“你確實很沒用。”

    瑤姐還以為我會安慰她，哪想到我竟然說出這麽一句讓她驚愕得氣都喘不過來的話，所以她就呆呆地看著我，眼淚流得更凶。

    見自己玩笑開得有些過頭，我就忙道：“在需要用力氣的方麵，你確實很沒用，這是真的。但是呢，你心靈的力量非常強大。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你撫養了我長大成.人。要不是你收養我，我早就餓死街頭。而且呢，因為你是個非常好的女人，所以我才沒有變壞，才會想著畢業後回家鄉開診所回報鄉親們。所以呢，我所有的成就都是因為你，你是我最大的恩人。”

    “真的嗎？”瑤姐咬著下唇。

    “當然是真的了，”繼續擦著瑤姐的淚水，我就笑道，“我跟你說啊，最難熬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就該好好享受了。所以呢，不要老是想著自己有用沒用的，你應該要想著該如何讓自己過得更好。”

    “那就先從一日三餐開始了。”

    “對啊，你看我買了什麽，”說著，我就打開裝著菜的塑料袋，“這是鯽魚，燒著吃。這是花蛤，直接做湯。然後你摘的蘿卜葉就直接炒著吃。”

    “那我先殺魚。”

    “魚我來殺，這個我還是會的，你就先弄湯。”

    “嗯。”

    看著笑得非常甜的瑤姐，我就鬆了口氣。我真希望瑤姐一直都麵帶微笑，不要流眼淚。當然，剛剛看到瑤姐流淚的時候，我還想起了一件事，就是曾經跟瑤姐打過的賭。要是瑤姐哭的次數超過約定的次數的話，瑤姐就得吻我身上某個地方，這地方還是由我定的。

    當初跟瑤姐打賭的時候，我就想過讓瑤姐吻非常邪惡的地方，比如下麵那根。可瑤姐這脆弱的女人簡直就是水做的，輕輕碰觸著會被那致命的觸覺吸引住。但要是強迫她做什麽事的話，她就會像水般崩潰。

    所以，就算記得那個賭，我也不會說出來，我不想勉強瑤姐做任何不喜歡做的事。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秀秀、大娘、張春蘭她們都會自我安慰，可為什麽瑤姐不會？

    我覺得可能瑤姐有時候也會摸自己，隻是沒有被我撞上罷了。可我又猛然想起了瑤姐跟她們的不同。她們三個都結了婚做過愛，而且都不隻一次。正因為做過愛，她們才會摸自己，因為她們的男人不是去外地打工就是翹辮子了，當然就得用手或者茄子之類的插自己了。

    至於瑤姐呢，後來我終於知道，她結過婚，不過新婚之夜，她男人就死了。

    我不能肯定瑤姐跟她男人有沒有做過愛，但我知道就算瑤姐跟她男人做了，瑤姐也不會感到有多舒服。一則是因為那是瑤姐的第一次，二則是因為瑤姐對她的男人根本沒感情。

    當然，後來我才知道瑤姐的第一次獻給了我，就是在那個暴風雨的夜晚，否則，我就不會想這麽多了。

    看了眼已經在往鍋裏倒水的瑤姐，我就拿著鯽魚和剪刀到後麵的台子上殺魚。

    吃過美味至極的午飯後，我跟瑤姐就在屋外頭的平台上邊走邊聊天。

    走動是為了消化，聊天則是增進彼此的感情。

    當然，我自認為是在增進感情，瑤姐則是單純地認為這隻是打發時間般的聊天。

    得知我已經選好了開診所的位置，甚至連衛生都搞定了，瑤姐就很高興。不過知道我晚上要在李燕茹家吃飯，還叫她一塊去，她就有些猶豫了。瑤姐隻喜歡安安靜靜地呆在家裏，甚至可以不跟任何人說話，所以她其實不怎麽想去。

    但是呢，瑤姐還是答應了，她不想讓我失望。

    一點左右，我就打電話給李夢夢，並讓李夢夢十分鍾後在路邊等著。

    拿著扳手給摩托車換上新的零件後，我就騎車出門。

    站在門口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我，瑤姐就一直皺著眉頭。

    自從我醫科學校畢業回來後，瑤姐思緒就非常的亂。因為我回來，瑤姐非常高興，更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離開我。可她又知道我遲早要結婚生子，到時候我給她的那份關愛可能就轉移到我老婆孩子身上。

    所以呢，瑤姐總覺得，過陣子她估計又是一個人了。

    “一個人，”瑤姐呢喃道，“應該早就習慣了。”

    接到李夢夢後，我就載著這個笑得比陽光還來得燦爛的小妮子去城裏。

    寡婦村有賣菜的，不過大部分魚肉都是冷凍著，吃了對身體不好，而且肉質也不夠新嫩，所以我早上才會說去縣城買。至於村裏呢，菜是比村裏頭多，可很少會有人賣活蝦活螃蟹的。

    到了縣城的菜市場附近，兩人就有說有笑地開始買菜了。

    花了近三百元，我跟李夢夢就走出了菜市場。

    他們這趟的目的就是買菜，並沒有打算幹別的，所以買完菜後，我就載著李夢夢回寡婦村。

    摩托車才剛停在李夢夢家門口，一直擔心女兒的李燕茹就跑了出來，隨後就從我手裏接過那些菜。

    我還要去看下診所該怎麽布置，又該添置哪些工具，所以跟她們母女倆聊了兩句，我就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我離開後，李燕茹就鬆了口氣。

    先前女兒跟我去縣城時，李燕茹腦子裏就出現非常可怕的畫麵。比如我半路將她女兒帶到田裏或者山上弄，比如我帶女兒到縣城賓館裏開.房，又比如我強迫她女兒含那根大家夥。甚至呢，李燕茹腦海裏還出現了女兒被我虐得哭哭啼啼，甚至身上淨是傷疤的畫麵。

    李燕茹也知道我不可能那麽做，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腦子。

    李燕茹會這麽想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女兒太單純，太容易受騙。

    將菜都拿進廚房後，李燕茹就開始忙活了。

    怕瑤姐忙不過來，李夢夢就要去幫忙。

    李燕茹不希望女兒的手變粗糙，所以她就讓女兒到房間看電視。

    見娘忙得直冒汗，李夢夢都有些心疼，所以她就有些固執地站在一旁。

    見狀，李燕茹就往邊上挪了兩步，並讓女兒拿著剪刀把對蝦的觸須和腳都給剪了。

    李夢夢不知道幹嘛要剪，所以邊剪著邊將對蝦扔進盤子裏的她就問道：“幹嘛要剪，剪了不是很難看嗎？”

    正切著牛肉的李燕茹就微笑道：“須子剪不剪其實無所謂，但腳一定要剪了。娘晚上要弄椒鹽蝦，要是不把腳剪了，待會兒醃的時候，味道就沒辦法進去了。”

    “為什麽進不去？”

    “對蝦身體都被殼包著，蝦肉跟外界是沒有接觸的。所以要是不把腳給剪了，不管是醃還是炒，味道都沒辦法進去。味道進不去的話，吃起來也就不會那麽的香了。其實呢，要讓味道達到極致的話，最好的辦法是直接將它的殼都剝了，隻留蝦肉，但太麻煩了。而且呀，要是火候夠，蝦殼也會變得非常的脆，嚼起來嘎嘣嘎嘣脆，特別適合下酒。”

    李夢夢還以為做菜很簡單，沒想到這麽的有學問，所以猛地點了下頭的她就繼續積極地剪著對蝦的觸須和腳。

    母女倆忙活之際，我正站在房子的一樓。

    一樓很空曠，幾乎沒有東西，不過在我腦海裏，一樓已經被布置得差不多了。我已經確定哪邊放藥櫃，哪邊放玻璃櫃，甚至連牆上要貼什麽樣的圖都已經想好了。

    至於二樓，其實不需要怎麽布置，就是拿來當檢查室，給那些患了婦科病的女人們檢查身體用的。所以呢，最重要的工具是床，但強光燈和窺陰鏡之類的也必須盡快配好才行，要不然我根本沒辦法觀察女患者的蔭道深處。

    想著女患者躺在床上張開雙腿讓我檢查，我就露出淡淡微笑。

    不過，當我看到穿著短袖和黑色牛仔長褲的蘇素素站在大門前時，我的笑容就在一瞬間凝固了。

    蘇素素長得很可愛很清純，一看就是那種易推倒的軟妹子。可這個看似軟妹子的硬妹子不是我所能對付的，我更記得蘇素素昨天威脅過我的話。要是我敢對蘇素素亂來，且不殺人滅口的話，估計第二天我就會接到美男子打來的電話，問我要不要搞基了。

    所以呢，看到笑得非常甜的蘇素素站在門口，那波浪般的長發還被微風挑逗得飄逸著，我就感覺到了殺意。

    走進大門並左右張望了下，蘇素素就道：“哇，打掃得好幹淨啊，看來過幾天這裏就能變成你的診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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