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朝前走，抬腳踩踏在我的胸口上，大洪頓時一陣氣血翻湧，一口氣險些咽不下去。無論我怎麽掙紮現在都無法再動彈分毫。

    “你不是要殺我全家的嗎？”我冷冷盯著大洪。

    繼而，我朝後麵的瑤姐姐妹指了指，冷道：“喏，我的家人就在那邊，去，殺了我們！”

    “不，不不不！”大洪急忙搖手，“黑娃，黑娃，放過我，放過我！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以後？”我冷笑一聲。

    “哈哈哈！”我突然仰起頭大笑，“以後？還你姐以後？”

    “啪！”

    我一腳踢在了大洪的身下，朝上一撩，大洪頓時被掀飛了出去，在空中翻滾了幾個圈後，撞在了路邊的大樹上。那裏的村民紛紛驚叫著朝四周退散。

    “砰！”

    “砰！”

    “砰！”

    我就像在踢皮球，一腳將大洪踢飛，再慢慢走到我身邊，再以一腳繼續踢飛出去。一而再，再而三的一直都是這樣。猩紅的眸子下，帶著陣陣殺氣。村裏人不敢招惹大洪我們，看到我這個樣子，更不敢接近我，誰也不敢過去拉架。

    “黑娃，黑娃，算了！不要把他打死了。”

    現在也隻有瑤姐能夠勸一下我了。

    我盯著地上哀嚎不已的大洪，對自己瑤姐說：“如果我今天不把我廢了，我以後還要殺了你們娘兩，斬草要除根的道理我是懂的。我們響水鎮這裏就這一點好，殺個人朝山裏跑跑，能夠躲過那些豺狼虎豹，就可以到境外去。”

    “不，不不不，不要！”大洪劇烈搖著頭，“黑娃，放過我，是我tmd蠢，有人煽惑就以為是你報的警，我現在才想起來，根本不是你啊！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別殺我！”

    “黑娃！”瑤姐急忙拽住我，“聽瑤姐一句，好不好？”

    “操”

    我又上了一腳落在大洪的腿上。我蹲下身子，將半截砍刀插到地上，冷眼直盯著我，寒聲道：“是不是我們家沒有上人，就以為我們老陳家好欺負？隻要有我我活著的一天，誰都tmd不能站在我們家人頭上拉屎撒尿！就你？也想弄死我？”

    “不不不！”大洪根本不敢多說什麽其他的，生怕又再次招惹到這個煞星。

    村子裏早就有煞星的傳說，然而，大洪卻不信。

    “唰！”

    砍刀突然從手中飛出，格啷啷的插在了遠處的樹幹上，朝那邊跑的中年人頓時嚇尿了，停在那兒，褲子全部濕了。

    我朝那兩人望去，冷笑道：“你們想去哪裏？都tm滾過來！老子早說過了，動我我不要緊，不要嚇唬我家裏人！”

    “砰砰！”

    連續兩腳，我將這兩人直接踹得直叫喚，他們捂著肚子跪到了地上。

    我朝瑤姐看去，說道：“瑤姐，就當他們給你下跪道歉了。”

    眼神朝四周尋望，我對村子裏這圍觀的百來號人說：“我不管你們是賭是嫖還是什麽其他的，這些都與我我無關。但是，別以為老子是好招惹的。三尺男兒立在這裏，誰tm都有個三分脾氣，別以為我平時和你們笑嘻嘻的，就以為我們老陳家好欺負！沒那種事！從今天起，誰tm再敢在背後瞎議論我們老陳家半點是非，別怪我翻臉無情！”

    鴉雀無聲。

    沒有人敢吱聲。

    而從這一天起，接下來的幾天內，都沒有人膽敢踏進陳家半步，人們路過都是避道而行。我的戾氣讓村子裏的男女老少都怕了我。

    回到家中，瑤姐立即跑到堂屋裏麵將我的藥箱提出來，找出紗布和酒精，去幫我的手包紮。那破裂的手心，瑤姐小心翼翼的幫我擦拭著，豆大的淚珠如水般朝下麵落著。她無聲的哭著，也不說一句話。

    我瞧見瑤姐這傷心的模樣，心裏著實不忍，勸慰的一笑，說道：“嗬嗬，瑤姐，別哭了，我沒事兒，我就是醫生，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過個幾天就好了。”

    瑤姐默不作聲，低著頭繼續幫我慢慢纏繞著紗布。

    “乖，別哭了。”我用右手手背去擦拭瑤姐臉頰上的眼淚。

    瑤姐低著頭，輕輕哭著，說道：“都怪瑤姐沒用，都怪瑤姐沒用……”

    我微微一笑，說道：“沒人比瑤姐再好的了，沒事兒，真的沒事。家裏有我，不管是現在還是在將來，都不會有事。隻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你們娘兩受人欺負。”

    “哥，疼麽？”陳怡跪在地上，雙手輕輕擱在我的腿上。

    我笑著搖頭：“要是疼我早就喊出來了，沒事。看看這天也晚了，陳怡，去煮點粥喝。”

    “嗯嗯。”陳怡擦擦眼淚，起身去忙活。

    我將臉湊到瑤姐的臉頰邊，貼著她，輕輕說：“別哭了，哭起來很醜的。”

    “沒哭，姐沒哭了。”瑤姐道。

    但那嗚咽聲，卻依舊沒有停止下來。我深吸口氣，我最禁受不住的就是女人在身邊哭，那傷心的模樣讓人看著都非常難受，非常心痛。

    “這件事還沒完。”我突然道。

    瑤姐一怔，急忙抬頭看向我：“你，你還要幹什麽？”

    我笑了聲，道：“剛剛你們也聽大洪我說了，如果不是有人煽風點火的話，我怎麽可能認為是我報的警呢？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想看我死，這個人我不把我給揪出來弄一頓，難泄我心頭之恨。”

    “黑娃啊，算了，好麽？”瑤姐語帶央求，她不怕我打不過人家，但她還是不想我受到任何損傷，比如像剛剛那樣。

    這打架鬧事的，沒有人可以完好無損的！

    “瑤姐，我做事有分寸，放心。”我冷縮下眼，已經在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了。

    瑤姐知道勸解不了，隻得歎口氣，輕輕將紗布係上一個活扣。瑤姐剛剛站起來，身體頓時一陣搖晃，她一手捂著額頭，感覺眼前天昏地暗的。

    “瑤姐，怎麽了？”我急忙用完好的右手去摟抱她。

    右手直接穿過瑤姐右邊腋下，無意中，握在了她豐滿的胸口上。瑤姐此時也感覺不到什麽，我擔憂她，也沒有想那麽多。

    “沒，沒事，突然站起來就暈了。”瑤姐苦澀的笑笑。

    “黑娃……”瑤姐笑容僵住，側臉看著我。

    我腦子空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去捏動一下右手。

    “姐，你怎麽了？”

    陳怡突然回過頭來詢問，我頓時將右手下移一點，輕輕放在瑤姐的小腹上。瑤姐臉上一紅，急忙道：“沒，沒事，就是坐得時間久了起來暈了一下。”

    陳怡忙道：“哥，你給我姐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的，瑤姐就是被剛剛的事情驚嚇到了，剛才又蹲在這裏給我包紮，乍然站起來有點暈眩的狀況也是正常的。瑤姐，我扶你到堂屋休息一下。”

    瑤姐清幽道：“我自己就行了。”

    我也沒有強行要去攙扶她，鬆開手瑤姐獨自朝裏麵走，剛剛走兩步又是一陣暈眩。我急忙過去，不過這一次我卻拿捏了一下，並沒有刻意去吃瑤姐的豆腐。

    “還是我扶著你。”我說道。

    “嗯。”瑤姐歎口氣，輕聲應了下。

    陳怡在過道裏忙活著做晚飯，別看她隻有十四歲，基本上的家常菜她都會。也就是一些肉類的食物她不太擅長罷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是必然的事。以前我在外上學，瑤姐到農忙的時候要忙田裏的事情，家裏的吃喝基本都是陳怡一人做，那時的她不過才十一二歲。

    走著，瑤姐輕聲詢問我：“黑娃，陳怡的事情我知道瞞不過你，你應該也非常清楚？”

    “嗯。”我很坦然。

    瑤姐歎口氣，朝過道那兒瞥了一眼，然後繼續朝前走，無奈道：“她才十四歲，我們都知道她那是崇拜你，所以才會那樣的，人家文化人說什麽情竇初開，她這個年紀……唉！真讓我為她操心。”

    我將瑤姐攙扶到堂屋裏，然後將空調打開來，關上門，微笑道：“嗬嗬，瑤姐，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現在這時代似乎都在走複古潮流，以前古代十四五歲都結婚了，現在這時代也在變，可不像你和我這一輩的人了。現在的孩子別說是初中戀愛的了，就算是小學裏的，都有不少呢！”

    “我們鄉下不比城裏啊！”瑤姐歎道。

    我點頭：“說的也是。”

    瑤姐麵色難看，接連歎氣，幽幽看了我一眼，問道：“黑娃，你說我該怎麽辦？這丫頭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誰，跟個強驢似的。”

    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明知故問：“那你是怎麽做的呢？”

    瑤姐歎道：“我能怎麽做呢？我就對她說讓她好好讀書，好好學習，將來能夠考個好大學，這樣才能和你般配起來。你不是大哥大嫂的孩子，但你自小就在陳家長大，我瞧得出，你也是將陳怡當親妹妹看待的，但你們要……要真的……”

    再歎口氣，停頓片刻後，瑤姐繼續說：“今天相親的事，就把這個丫頭惹毛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她是什麽樣子，唉！”

    “順其自然。”我也歎口氣，“瑤姐，如果你為這個事情多費心的，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陳怡現在還小，才十四歲，將來她的路還長著呢！現在是因為她放暑假在家裏的緣故，等到她開學就要寄宿在學校裏，到時候我和她見麵就少了。而且，學校裏那麽多男孩子，指不定哪天她就喜歡上別人了呢？嗬嗬，小孩子的事情啊，其實我們操再多心那也是操不夠的，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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