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月無顏真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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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你也多學學人家!!”李尚書就是不告訴李雲帆。

    一邊去看那些禮物,給李夫人和大小姐的是魅顏坊的兩套胭脂水粉,以及兩身魅衣坊的衣服,無論是款式還是顏色,都合李夫人和李大小姐的身份,自然讓兩個人滿臉的笑意。

    李小姐的是一套玩偶,個個精美,毛茸茸的,軟綿綿的特別可愛。

    李尚書的是一套太極拳的圖,和一張藥膳的方子。

    “我的呢,我的呢?怎麽就沒有我的?”李雲帆瞬間就苦了一張臉,都有怎麽就拉下了他!!

    “給!像什麽樣子?”李尚書抽出幾張紙遞給李雲帆。

    李雲帆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幾張曲譜,想來那上巳節的時候,簡陌是記得的。一時喜不自勝。

    “老爺,這是不是有點貴重?”李夫人有些踟躕,畢竟和簡陌也沒有多熟,這樣真的好嗎?畢竟深處京城,有時候,不得不多想。

    “無礙,收下吧,她今日承了老夫的人情,這是還了,兩清,出去誰都別說,以後有事幫襯一下還是可以的,那孩子不錯!”李尚書低聲說道,那個老頭並不簡單,他至少還認識,那個應該是絕醫穀的穀主,多年前他還是見過兩麵的。

    能和絕醫穀如此好的,絕對也簡單不了,何況簡陌還有濟民醫館,還有聲名鵲起,越做越大的風雲樓,風雲樓一直在擴建,一層顯然已經成了美食街,各種各樣的各地的美食,吸引的人越來越多,二樓是脂粉首飾和綾羅綢緞以及玩偶。三樓休息室遊戲室,家具坊,一應俱全,隻要你能想到的,這裏都能買到。完全成為了京城一景,而這一切不過是短短兩個月的功夫。

    簡陌,不簡單哪!!

    “那個,父親,我偶爾不上學的時候,能不能去找簡陌學點東西?”李雲帆非常明白趁著父親心情好,趁熱打鐵的道理。

    “嗯!”李尚書微微點頭。

    李雲帆瞬間就笑了。

    且說簡陌進了濟民醫館。桂牧原看著她身上的傷口,眸子是冷了又冷,終於屋子裏沒有人了,他才冷冷的問:“那個老女人為難你了?”

    “無礙,一棍子一巴掌,換她的侍女內侍三個人的性命,挺好,估計今天之後,她不會再輕舉妄動。”簡陌淡淡的說,不想桂牧原擔心。

    “白家!!”桂牧原冷聲說道,白家當真是不肯罷休啊!!

    “無事,至少我身上還有兩張保命牌。”簡陌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掏出玲瓏佩和風絕給的龍玉,“有了這兩張底牌,你感覺誰敢明著怎麽我,我隻要防備好暗殺就好了。隻是我特別奇怪,白雅為什麽那麽恨我,難道和月家曾經有什麽不愉快?每次她盯著我的臉看,我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她的憤怒太過明顯了?”

    “不奇怪,你的容貌和姑母有七分像,而當年,風絕在她之前,喜歡姑母。”桂牧原目光沉沉,“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沉不住氣,羽翼不夠豐滿回頭害了自己。你父母不是死於意外,當初對外說是意外,也是壓下此事i,你父親和母親外出馬車出事是有人動了手腳,當時說沒有抓到人,但是真的抓到一個活口,隻知道是一個女人,然後那個活口就死了,這麽些年,我一直在查,懷疑就是白雅,隻是找不確切的證據。”桂牧原的眸子一片深邃,一片冰原,假以時日,他一定全部都還回去。

    簡陌的眸子一縮:“你說真的?”白雅是嗎,她又多了一條讓她死的理由。

    “嗯,還在查!月王府的事情,我感覺也許有她的參與!!”桂牧原點頭。

    “當時左之舟在屠殺的人裏,那麽左家和白雅有什麽關係?”簡陌問出另外的一個問題。

    “你打算怎麽做?”桂牧原皺著眉頭問,敵人還不是很明了,她不希望簡陌冒險。

    “拋磚引玉啊!”簡陌神秘的笑了笑,然後把梅落叫了進來,擋著桂牧原的麵開始化妝,然後在紙上寫下一些文字,拿給梅落和桂牧原看。

    他們一看完,簡陌就燒掉了。梅落已經裹著黑色的披風從窗口躍了出去,天色已經黑了,倒是眨眼就不見了。

    簡陌屋子裏出來的人,暗衛都知道是誰,也不多問,任由她自由來去。

    “你感覺能引出來什麽?”桂牧原問。

    “引出來他的武功的,他的虛情假意。”簡陌冷笑,當日左之舟對著她說的那般情深意切,多麽的癡情不悔啊!!

    可是還不是殺死了月無顏,還不是轉身十裏紅妝娶了別人!!

    夜裏的左府實際上是非常安靜的,安靜的近乎恐怖,外圍已經被士兵把守了,就連左家的人都自己害怕,聚集在一個院子裏居住,誰也不敢單獨在哪一處院落居住。

    左之舟住在一個小房間裏,單手枕在腦後,根本就睡不著,左家一連串出了這麽多的事情,他有大廈將傾,風雨欲來的感覺,為何左家會出現怪物,為何左家的湖底有暗室?真的隻是意外,他的心裏也懷疑?

    可是不管他怎麽想,如今左家都一落千丈,已經要沉到淤泥裏去了。哢嚓!!

    左之舟的眼睛瞬間就睜開了,他小心的側過頭看著屋子的窗戶,看著那窗戶上漸漸映出一個柔弱的身影,那個人就那樣定定的站在那裏,死死的盯著他,他從裏到外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森森寒意。

    “是誰?”左之舟一聲低吼,坐了起來,卻看見窗戶在他驚恐的視線裏一點一點的開啟,然後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出現在窗口,她白衣素麵,厚重的劉海下一雙沉靜的哀戚的眸子,那雙眸子異常的熟悉,似乎他看過無數次的那一雙,她看著左之舟,突然就開了口。

    “過的可好?”

    這個聲音!!左之舟如遭雷擊,一下子就僵硬了,他試探的小心的問:“顏兒?”

    “嗬嗬,顏兒,原來你還記得。”那女子說外,轉身就走。

    左之舟整個人就往窗口撲去:“顏兒!!”聲音淒厲,驚醒了很多人,包括隔壁的白念君。他從窗口跳出去,可是外麵隻有朗朗的月色,哪裏有半個人影。

    左之舟以為,那就是自己的南柯一夢,也許是看花了眼,但是心裏又有一個聲音說,是真的,那個月無顏是真的,從眸子到聲音,到身形,無一不像。

    他立在原地,死死的攥著拳頭,月無顏活著是嗎,月無顏竟然活著?

    那麽重的傷,那麽高的山崖,她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而且如今府邸重重包圍,她是如何進來而沒有被發現的,還是她根本就還在府邸裏沒有離開。

    心裏盤旋著無數個念頭,他狠狠的一拳砸在麵前的樹上,那樹葉嘩啦一陣響。

    而窗口裏,白念君就站在那裏看著,月無顏,還是月無顏,這麽久了,人都死了,左之舟還是沒有忘記是嗎,記的可是真牢固?

    “小姐!!”身邊的一個侍女地上叫。

    “追。看看剛剛那個人影究竟是什麽東西?”白念君冷聲說,映襯著月光,她的臉一片猙獰。

    月無顏,左之舟是她的,從一開始就隻能是她的,這個京城,她不需要一個人來和她做比較,那個時候,月郡主如何,白郡主如何,她已經受夠了。施舍幾碗粥博得善名的偽善麵目,她也是受夠了,明明都是高門貴女,憑什麽,大家喜歡的稱讚的永遠是她月無顏?

    憑什麽,冠玉公子要娶的是月無顏,不是她,憑什麽皇上姑父更喜歡的月無顏?哪怕她是一個其醜無比的女子?

    左之舟娶了她,不同房,不理會,甚至連夜裏的夢裏叫著的都是顏兒?她如何不恨!!

    那個丫鬟是父親給自己的暗衛,如今已經沒有身影,悄無聲息的,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那樣追蹤而去。

    須臾之間,那個丫鬟又回來了,神色驚恐。

    “怎麽了?”白念君問,心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小姐你看這個!!”那個丫鬟舉起手裏的東西,那是剛剛那個女子蒙在臉上的麵巾,那朵小小的紫色的花朵,那個帕子一角的月字,無不提醒她,這個就是以前月無顏慣常用的那一條麵巾。

    白念君看著,心裏一個哆嗦,抬起頭,眸子冷冽的看著麵前跪著的丫鬟:“人呢?”

    “跑了,屬下支來得及抓住這個,那張臉有大大的胎記。小姐,確實是月無顏。”這個丫鬟也是跟在白念君的身邊很久了,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暗地裏保護白念君,自然也是無數次的見過月無顏的,甚至以前白念君故意去扯掉月無顏的麵巾,讓月無顏丟人,她也是在場的。如何能不認的,正因為認識,所以才更加的驚悚,明明月無顏已經死了啊!

    “月無顏真的沒死?”白念君喃喃的說,有一瞬間的怔愣,那樣一個情況下,她如何能不死?

    敞開的窗口突然就刮進來一陣風,白念君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裏的麵巾已經不見了,就是那個丫鬟飛撲出去,也隻看到空蕩蕩的庭院,除了朗朗月色什麽也沒有,好像那麵巾從來都沒有存在一般。

    “該死!!”白念君的心頭開始有了恐懼,如果月無顏真的活著,那麽她如何能放過自己。

    而在隔壁的屋子裏,左之舟的手裏抓著那條帕子,仔仔細細的看著,那一條是他看了無數次的,並且埋在了衣冠塚的那一條,如何會在這裏,究竟是誰扒了那個衣冠塚,說實話,他並不相信月無顏還活著,總感覺有人搗鬼的可能性更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