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兩人重傷,她是肇事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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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忘了,許小姐家裏似乎就有這種傳統。

    而當時的她也隻是氣憤於沈夫人的口無遮攔,卻從未細想,也從未去細想,這其中到底是有什麽樣的關聯。

    許初見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不知不覺,時間就這樣過去。

    原先悶熱的氣溫降了下來,涼風陣陣。

    落葉在風中打著卷,最終無力的垂落。

    就像人的命運,無論如何掙紮,還是會按照命運安排的腳步進行著,所有的掙紮都隻是無用功而已。

    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的位置,輕輕摩挲。

    唇畔挽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低聲輕喃:“沒關係,以後我們盡量避免這些人。”

    許初見在涼亭坐了會兒,卻怎麽都沒想到會在這裏再遇上沈紹廷。

    下課鍾聲響起。

    他站在一旁的石階那喊她,“初見。”

    許初見垂著腦袋,沒有理睬。

    見麵已然不知道還有什麽話好說。

    許初見小心地起身準備離開,沈紹廷卻一直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隻是緊跟著她的步伐。

    她無可奈何,回頭問道:“你有事嗎?”

    “我想和你談一談。”

    “我們之間早就沒什麽話說了。”許初見繼續往前走,無奈身後的人跟得緊,沒有自行離開的意思。

    沈紹廷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隻是快步走到她身邊,並肩而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說話,行嗎?”

    “我想應該沒這個必要了吧,你父親,沒和我多說什麽。”許初見既然已經決定徹底和過去說再見,很討厭現在這種還糾纏在一起的感覺。

    更何況,他還是有了未婚妻和孩子的。

    不見,不言,最好。

    校門外,許初見在等著宋楠,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還沒有看到人。

    良久,沈紹廷才似乎下定決定地說:“初見,我說過會給你一個解釋,你陪我出去坐坐,就聽我說說話行嗎?”

    “紹廷,我不在乎解釋不解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抓著過去不放,就當是給彼此留下些美好的回憶吧。”

    沈紹廷心中大慟,不管不顧地握著許初見的手腕,“初見,我馬上就外調了,就是後天的事情,就當最後一次陪我說說話好嗎?”

    以前,她就想著要和他去很遠的地方,把自己的未來規劃的很好,隻要想起來就會牽起唇角。而現實,卻往往會讓人措手不及。

    見她不說話,沈紹廷索性就站在原地不動。“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就算是給我一次機會,說聲抱歉。”

    他漆黑的眼睛一直看著她,未曾有過半分的鬆懈。

    對他來說,遺忘和堅持,都很難。

    “沒有什麽抱歉不抱歉的,紹廷,你從來不曾對不起我。”

    有緣無分,是一種最大的無可奈何。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不久之前還是風和日麗的下午,此刻漸漸飄起了雨。

    許初見看了下時間,順便給宋楠發了條短信,便無無奈地跟著沈紹廷離開。

    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

    沈紹廷的雙眼布滿疲憊,似乎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好好休息過的樣子。她也不知道他的近況,卻也不便多問。

    離他們不遠處,一輛出租車在緊盯著他們。

    慕璃的雙眼透過玻璃窗望向他們所坐的那輛車子,她不想傷害許初見,可似乎無論她怎麽做,都繞不開這個人。

    出租車跟在那輛車子後麵,始終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五指緊握著手機,手指在一個號碼上停留了許久。

    遲遲未撥,她在猶豫,在內心經曆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撥出了那個號碼……

    沈紹廷帶許初見去的地方,是他們以前經常去的一間茶室,環境優雅安靜。

    滿室的茶香,以往許初見就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來來去去的行人。

    今天,換了一個包廂,可他還是讓她坐在靠窗的地方。

    天色漸漸陰沉下來,給人一種沉悶之感。

    沈紹廷將一盞茶送到她麵前,“初見,我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真的不知道還能再和你說些什麽。表哥說的沒錯,我就是很懦弱,懦弱到自己喜歡的女孩都保護不了。”

    許初見隻是將臉別向窗外,並沒有說話。

    他眼裏露出了深深的疲倦,那種疲倦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而是從心裏,更甚至是全身心透露出來的一種倦怠,夾雜著無可奈何。

    “我不愛莫清,一點也不,我和她隻是曾經而已。”

    許初見嘴角動了動,卻最終隻是在心底歎了口氣,沒有接話。

    她一句話都說不了,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麽。

    許久之後,她才歎了口氣,說:“她是你將來的妻子,更何況,她懷孕了。”

    忽然間沈紹廷像是被戳到了痛楚一般,漆黑的眸中帶上了赤紅之色,“那一次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了你!很可笑是不是,我也覺得。”

    許初見的五指收緊,秀氣的眉微皺,隨後都化作她唇邊的一抹無力的笑容。

    “紹廷,我們早就結束了,你根本不用向我解釋什麽。”

    她的語氣很淡,仿佛根本不在意這件事情。這是她埋藏在心裏的一根刺,會攪得她難以安生。

    “不!初見,你聽我說……”

    沈紹廷閉了閉眼,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複又開口道:“我母親曾經在我四歲的時候,自殺過一次……”他頓了頓,像是有些難以啟齒,“我父母的關係不好,我一直都知道,長大之後他們每一次的爭吵,都會不可避免的提到一個人,一件事。”

    許初見握著茶杯的手沒用拿穩,熱燙的茶水一下子全部澆在了她手上。

    她慌亂的抽出桌上的紙巾,淡然的聲音中隱隱帶著些不耐之色:“我沒興趣知道你們家的事情。”

    沈紹廷也猶豫著,他也不願說這些話,可頓了頓之後他繼續說道:“每當他們吵完架後,我母親都會抱著我說,我父親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是他的一個學生……那個人已經過世了,可這麽多年,我父親依舊會去祭拜她。”

    許初見手裏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青瓷茶盞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她的手不受控製的發顫。

    她不禁嘲諷地笑著:“那你和我說這些事,又有什麽意思呢?”

    “初見,她到底是我母親,我沒辦法。我試過反抗,起初的時候,我隻是以為她是因為單純地門第觀念,我試著想讓她對你改觀,可後來換來的卻是她一次次出手對付你。我母親調查你,自然會把你的家庭查的清清楚楚。”

    許初見聞言,心中沉悶的發澀,她曾想過千種萬種的理由,卻從來沒想到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你現在是在和我說,當年你父親出軌的那個對象……”許初見沉著聲音,整個眼眶紅了起來,後麵半句話全被堵在了喉嚨裏,任憑她怎麽努力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沈紹廷沒有說話,黑沉的眸子帶著赤紅,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

    盡管兩人誰都沒把話說穿,可是到底是什麽意思,都已心知肚明。

    許初見怒極反笑:“什麽都是你們在說,為什麽我一定要相信呢?我母親過世了很多年,憑什麽任由你們指手畫腳?沈伯父也說,我母親隻是他的一個學生這麽簡單……”

    她從未有這樣聲色俱厲的時刻,更何況還是對著沈紹廷。整個人被氣的發抖,像一個刺蝟一般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

    她不信,始終不信。

    “初見,我也不願相信。”沈紹廷低低地歎息,“我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是弄錯了,有的時候我也在想,天底下的巧合怎麽就會有這麽多。極力逃避著,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