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夜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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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笑而不語,看著修長的、凸凹有致的水姐騎上摩托,還真是一陣的颯爽英姿了。
陳楚坐到後麵,手摟住她的細細柳腰,身體也往她玉背上一貼,水姐摩托啟動,陳楚裝作害怕的樣子摟著更緊了。
“停!”水姐一陣汗顏,沒跑多遠就停車了,氣呼呼的下了車瞪著陳楚:“你……你這個混蛋!”
“呃,我很少坐摩托車,所以挺害怕這玩意兒的。”陳楚找了個蹩腳的借口。
水姐氣得快暈了:“你來騎,馱著我。”
這次水姐坐到後麵,亦是氣得翻白眼,陳楚摩托開的不快,跟電動車似的,嘴裏還絮絮叨叨著說:“小心使得萬年船……”
“陳楚,就你這樣的還混啥混啊?”水姐一陣的鄙視。
摩托離開ktv,甚至到了瀚城邊緣,水姐看著幽深的運河水,還有兩邊的黑黝黝的樹林,不禁心裏一跳。
這邊幽靜,陳楚把自己帶到這裏……該不會是真想對自己哪個吧?呀!自己今天還穿了黑色皮衣皮褲,更是性感了,這不更是找"qiang jian"麽。
果然,陳楚停下車。
水姐冷冷道:“你……你要幹啥?告訴你,我也是會功夫的!”水姐說著做了個格鬥的手勢。
陳楚哈哈笑道:“早就跟你說了,別跟我出來,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四周沒人,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救命啊!!!”陳楚的話音剛落,水姐就喊叫了起來,聲音尖聲犀利,亦或更是歇斯底裏,像是一把夜刀,直接劃開這運河邊寂靜的黑夜。
陳楚呼出口氣,這娘們嗓門還真是大啊。
不過他聳了聳肩,看著水姐露出一臉的壞笑來。
水姐閉著眼喊了幾聲,不見有啥動靜,睜開眼,見陳楚衝他笑:“你……你什麽意思?”
陳楚還是笑道:“水姐,你難道就沒聽過,女人叫的聲音越大,男人就越興奮麽?你現在這麽喊,讓我都抑製不住了,快點吧,咱倆節省點時間,多來幾次。”
“變態!臭流氓!”水姐白嫩嫩的小拳頭霹靂啪嚓的落下了。
跟小雨點似的,但落在陳楚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
這時,樹林裏車燈一閃,隨後傳出麵包車拉門的聲音,閃出一行四人來。
“救命啊……”水姐一看出現四個人,像是突然發現了救命稻草一樣,但等那四個人走出樹林,水姐不禁傻了。
其中一人帶著一臉壞笑的,身高一米八左右,眉清目秀如同女孩兒,正是那個挨千刀的邵曉東,而另外有兩人是車軸漢子,各自將近一米七,但身體如同正方形,不難看出一身的練家子的橫肉了。
再見這人臉上不苟言笑,一西瓜太郎頭型的小眼睛裏透出一陣陣的淫光。
而另外一人則是過去那種天津頭,也叫作小分頭的。
這人一雙三角眼,目露凶光,最後一人身高快接近一米九了,如同一隻沒長毛的大狗熊相似,這人虎背熊腰,胳膊比自己的大腿都粗好幾圈,那大腿如同大象一樣。
這一行四人出現,邵曉東自然嘿嘿嘿奸笑起來:“哎呀呀,楚哥,你要幹啥?這大黑天的要對水姐……那個?能不能第二次讓我來啊?”
另外兩個挨個不苟言笑,而那個大高個則撇撇嘴,掃了水姐一眼聲音甕聲甕氣說:“這女的太難看,陳楚,你這審美觀有問題啊,這樣的女的都幹?真是沒眼光……”
與之陳楚和邵曉東的無恥相比,水姐更想把這個傻大個給掐死,這家夥竟然說自己難看?太不像話了!
“傻大個!你說誰好看?啥樣的女人好看?”水姐狠狠瞪著他問。
傻大個撇撇嘴:“最好看的是潘鳳,潘鳳腰粗屁股大,而且臉圓,四方大臉的,粗手粗腳的能幹活,一人能背起一麻袋一百八十斤的苞米裝上汽車,還能上挑板,這樣的女人才是好女人,才是好看的,你看你瘦的跟長蟲精似的,真難看。”
“你……”水姐氣得直翻白眼。
陳楚這時哈哈笑了:“行了行了,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整吧,我預算的不差,對方的人也快到了,對了,馬小河,你這小子,又長個了?”
馬小河撇撇嘴,走到陳楚跟前,粗糙如同熊掌一樣的巴掌扶著陳楚的腦袋,往自己胸脯比劃了一下:“陳楚,你太矮了,簡直就是個三等殘廢……”
“我靠!”陳楚一陣頭暈,這他媽小子,也太不給自己留麵子了。
三角眼龍七道:“行了,對方來多少人還不知道,大家都開始準備準備吧。”
龍七說完,打開從麵包車內拿出的小箱子,裏麵都是精致的純鋼護腕和護膝,隻是他這護腕和護膝比一般人的都要大很多,掛在胳膊上和膝蓋處,就像是盔甲一樣。
這也是他打架的時候不用武器,用這些就夠製敵於死地了。
金星則抽出背後的開山刀,走到運河邊的石頭上刺啦刺啦的蹭了起來。
邵曉東把麵包車直接橫在了道中間,隨後笑笑說:“那個……你們忙著,我先……”
眾人都明白,揮手道:“滾蛋吧,滾蛋吧,哪次打架不是你先溜?”
邵曉東訕訕一笑,走過去衝水姐眉開眼笑說:“水姐,一會兒就要幹架了,咱倆去那邊聊聊天,嘮嘮嗑,嘮扯嘮扯人生和理想唄?”
“滾!你給我滾開!你們都是畜生!都不是好人!”水姐罵著。
這時,馬小河走到一顆碗口粗細的小樹跟前,用力一撞,嘎巴一聲,這小樹竟然被應聲撞倒,碗口粗細小樹不大,但上麵的樹冠可不小。
樹冠直接砸了下來,水姐啊啊叫了幾聲,往後躲,堪堪躲開,馬小河撇撇嘴道:“陳楚,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幫這女人打架,她咋還罵你啊?她罵你,你還幫她打架,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你還平時說我沒長腦子哪,你不也這德行麽?還不如我哪!”
陳楚啞然失笑,眾人則一個個笑著說馬小河說的有道理,陳楚的確是腦袋進大糞了。
水姐不咋胡了,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幾人,再見馬小河伸出粗壯的大手,嘎巴嘎巴的把樹杈子都撅掉了,剩下一根大棒子。
這東西可厲害,不僅是樹木的,而且帶著水分,這要是掄到人身上可受不了。
馬小河又不甘心,走到另一顆小樹跟前看了看,兩手隨後直接扭住碗口粗細的樹幹,直接幹嚎一聲:“給我起……”
即使旁邊的龍七都看著直咧嘴,別看和碗口粗細,這樹木根基紮的極深,多高的樹冠就有多長的根須。
這樹幹差不多四五米高了,可見這根基……隻聽嘎巴一聲,馬小河下麵的土地開裂,這虎小子虎軀一震,月色下,可以看清他腦門青筋蹦起多高,一滴汗落地,小樹直接嘎巴主根斷裂,被這虎小子硬生生的給拔了出來,下麵根係還帶著一坨濕乎乎的大泥巴。
金星平時心高氣傲的,此時也晃晃腦袋:“這******……真牛逼。”
龍七臉上的肉抽出兩下,三角眼中帶著一絲波動,咬牙罵了一句:“這就他媽一頭野獸……”
馬小河見樹被拔出來了,笑嗬嗬的繼續過去掰樹杈子,那手如同熊掌,粗大的樹杈被這貨輕易的決斷。
嘎巴嘎巴的聲響,夜裏就像是扭斷人胳膊腿似的。
水姐胸口起伏一陣,邵曉東繼道:“喂,跟我走吧,你是楚哥相中的女人,我不能把你咋樣?楚哥算定今天夜裏子時前夕洪生那夥人到,我們就在這裏堵著,不然去你ktv幹架,不把你的ktv砸個稀巴爛麽?看楚哥對你多好,就衝這點,你還不應該對楚哥以身相許麽?然後再對我以身相許。”
水姐蒙圈了。
不過她明白,這邵曉東前麵說的還都勉強算是人說的話,最後兩句簡直不是人說的。
氣得她膝蓋狠狠往前一頂,邵曉東媽呀叫了一聲:“楚哥,大嫂打我的兒子,我告訴你,我要是以後兒子不好使了,就把你的割下來給我接上,哎呀呀,我不管了,我先走了。”邵曉東捂著褲襠跑了。
陳楚歎了口氣,走到水姐跟前:“不讓你跟來,你偏偏跟來,這多危險啊,你快去那邊躲一躲。”
“我不!”水姐此時倔強的揚起俏臉,像是小孩子一樣的撒嬌。
她現在看著陳楚,覺得他稚嫩的臉上帶著一股與年齡極為不相稱的男人氣概,仿佛是一個年輕的外表,裏麵隱藏著一座值得女人依靠和仰仗的大山一樣。
“陳楚,你憑啥命令我?我就在這呆著,我哪都不去。”
正說著,前方一陣車燈閃爍,至少十輛車的樣子。
瀚城城市不大,這段路正好通向開發區的,能在半夜來這裏的人極少。
這一行十輛車,十之**便是洪生的車隊了。
金星拿起開山刀,在鞋底磨蹭了幾下,掏出布條,把手跟開山刀纏絡在一處。
而龍七也把護具帶好,馬小河則把兩隻小樹捆在了一起,成了一根大棒子。
陳楚也抽出一條黑布,把嘴和鼻孔蒙住,手掌一翻,手中竟然多了兩把倭刀,長長的倭刀出竅,錚亮的寒光一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