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社會陰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將軍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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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並不在府內,顧沉謝絕了管事的盛情邀約,直接去了軍營。
他倒也不是非用城南校場不可,隻是想著要被燕子郗奚落,心中就格外不滿。
含章太子不過是投胎好了些,其餘種種做派,哪裏讓人看得起?
他沉著臉踏入軍營,就見禁軍們都在有序訓練,空蕩的靶場上,僅僅站了兩人。
燕子郗按照禁軍指點,三指扣於弓上,搭箭於食指腹,極認真地蓄力拉滿弓箭,箭身離弦而出,看著正中靶心,卻在快中靶時失了力道,疲軟地掉到地上。
繡花枕頭一包糠,顧沉筆直站在靶場邊,麵上流露出一絲譏諷。
燕子郗手臂拉直再對準靶心,在箭身離弦一刹調轉方向,手指一鬆,冷箭立即向著顧沉而去。
顧沉黑了臉,伸手穩當截下流矢,闊步朝燕子郗走去:“太子這是何意?”
燕子郗堂堂正正收了弓,漫不經心地看他一眼:“將軍是有眼疾?本宮在練箭,你看不懂?”
他冷淡不屑的樣子一下刺激了顧沉:“究竟是誰有眼疾,靶子在哪裏,我又在哪裏?太子殿下連東西都辨不清?”
這時負重繞場跑圈的禁軍路過此,顧沉稍稍壓低質問的聲音,其餘禁軍也見怪不怪,太子監軍同主帥不合,他們早都習慣了。
現在也是這樣,太子監軍高傲地抱著手,主帥竭力壓抑著怒氣,禁軍們內心毫無波動,隻加快步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等禁軍跑開,燕子郗才又拉開弓,看都不看顧沉一眼:“本宮想往哪兒射就往哪兒射,便是對準你又如何?”
顧沉威脅他:“太子殿下如此不將別人性命放在眼裏,不知陛下會如何看?”
燕子郗一箭射出,又落到地上,他走過去撿箭:“顧將軍武藝高強,若是能被不通武藝的本宮一箭射死,那正好免得你去戰場上丟人現眼,父皇又怎麽會怪罪我呢。”
顧沉被他一噎:“我不會被你射死,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向我出手?含章太子可有把別人當作人看?”
燕子郗撿起箭:“沒有,問完了嗎?你沒有資格問本宮問題,現在問完了就趕緊滾。”
顧沉氣怒得拳頭捏得嘎吱作響,隻是現在青天白日的,軍營裏全是人,他壓根不能對燕子郗出手,想了想學著燕子郗的樣子譏諷道:“也是,無論太子殿下如何出手,都傷不了人。末將早聽聞太子以美貌和體弱聞名都城,這等舞槍弄棒之事,太子是學不好的。末將便讓了太子這一回又如何。”
顧沉每多說一句,燕子郗臉上寒意就越重一分。
含章太子的悲劇全在於他的貌美和無依,他最不能聽的就是別人說他貌美體弱,一聽到就會想起被安王狎玩的場景。燕子郗心裏驟然升起狂怒,他冷眼看向顧沉:“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將軍還是仔細些好。”
顧沉哢嚓一下折斷箭枝:“末將隻是實話實說。”
他心中也有些奇怪,交鋒多日,這個太子無論如何使陰招,麵上都是要麽不屑要麽微笑,這樣薄怒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見。
燕子郗冷笑:“實話實說?”
他握著箭枝走向顧沉,冷光照耀在青絲上,滿是冷冽的光。顧沉皺眉,這太子有一副好皮相,他早就知道,可惜卻是個人品差的草包。
顧沉繃著臉:“是,太子欲要……”
他話音未落,就見美如畫卷的太子一腳向他踢來,顧沉皺眉往後一躲,燕子郗箭枝在顧沉衣角上一劃,而後撲過去一拳結實地揍到顧沉臉上!
“本宮今日便教你,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顧沉一下被打蒙了,打人不打臉,他這輩子受過刀傷劍傷,被人按住臉揍還是頭一回。當即心裏生出火來,也不管這是軍營,一把用力扭住燕子郗手腕:“太子發的什麽瘋?”
燕子郗冷笑著揍過一拳:“本宮便是對你發瘋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還手不成?”
這個莫名其妙動手的瘋子!顧沉挨了好幾拳,火氣騰騰上漲,他有豐富的實戰經驗,攔腰一把抱住燕子郗,將人帶到地上去,一邊挨著燕子郗的拳頭,一邊不著痕跡地用力扭他手腕。
顧沉使的是陰招,傷人不見外傷,這樣即便之後清算,他也可以隻說是在反抗含章太子暴行時不慎弄傷他的。
二人身體貼得極近,一股冷香幽幽地傳到顧沉鼻子裏,掌中手腕又香又滑,他低頭一看,燕子郗眼如清雪,即便含了怒氣,也又軟又透。
顧沉有一瞬間走神,臉上就又挨了好幾拳,他火氣上來瞬間衝淡所有的瞎想,瘋子再好看也隻是個瘋子!
顧沉報複性地又將燕子郗手腕扭到身後,看見他額上冒冷汗了,心裏才好過些。
他們毫無形象地打成一團,禁軍們萬想不到太子監軍同主帥當真打了起來,正要過來拉架時,一個沉穩的腳步響起。
安王走近來,搖了搖頭:“太子,顧賢弟,你們當眾鬧事,不怕父皇震怒嗎?”
顧沉身子一僵,看了身下氣喘籲籲的燕子郗一眼,隻能起身收回手,他不知懷著怎樣的情感,收手前還狠狠捏了燕子郗手腕一下,真細滑,像個娘兮兮的娘們兒,令人鄙視!
燕子郗手腕一痛,即便沒了力氣也一腳踹向顧沉,又被躲開了。他躺著喘氣,平複暴怒,含章太子的情緒對他影響太大了些,當時顧沉說他貌美體弱時,他心裏是真起了殺意,隻能當機立斷打一場泄恨,免得因這殺意影響了其他布局。
兩害相權取其輕,不就是被顧沉揍一頓嘛,他能撐住,就是手腕痛得要命。
燕子郗死魚一樣躺在地上,肌膚暈紅帶著香汗,安王也隻看了一眼就挪開眼睛,他有意拉攏顧沉:“顧賢弟,太子脾氣有些古怪,顧賢弟莫要同他計較,免得徒勞傷身。”
顧沉一臉青紫:“末將知道,別人是天家貴胄,是把別人性命看成草芥的。”
他此時被憤怒衝昏頭腦,說完便知失言,安王也是被天家養大……顧沉拱手:“王爺,末將失言了。”
安王頗有風度地擺手:“你我之間,不用在意那些虛禮。”
安王惺惺作態,燕子郗則從地上起來,他一手全不能動,卻朗聲吩咐禁軍:“今日之事,誰要說出去了,自去領一百軍棍,滾出軍營。”
縱然禁軍裏有皇帝的眼線,可隻要他同顧沉動手之事不要傳得滿城風雨,傷了麵上和氣,皇帝就會假裝不知道此事。
燕子郗冷著臉欲要提前回府,安王出聲攔住他:“太子殿下來時可坐的玉輦?”
在外麵,燕子郗不想搭理安王,卻也不想在情分上給皇帝落了口實:“並未。”他想了一下:“本宮不用輦,自己帶了人就能回去。”
這隻機敏的貓在拒絕他。安王風度翩翩走過去:“太子殿下身體不好,又才同顧將軍博鬥過,還是隨本王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
他看著和善,卻走近燕子郗,眼裏的威脅不言而喻。
燕子郗隻得答應下來,甚至因懼怕移開視線,隻做出了麵上的冷淡。
安王滿意一笑,又看向顧沉:“自顧賢弟歸來,本王還未來得及做東為賢弟洗塵,今日便有時間,咱們三人一起同聚,算是給本王一個麵子,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顧沉本以為燕子郗會一口回絕,哪知他卻無絲毫動靜。顧沉心裏納悶,也不好拂了安王意思,隻能答應下來。
安王借著燕子郗受傷一事,又邀他和他共坐一輛馬車,燕子郗冷漠答應,上了安王馬車。
顧沉更覺得他柔順得不可思議,卻隻以為是一同長大的情分,並未多想,隻暗自惱怒燕子郗隻把皇家人當人看,對別人便隨意對待。
他不想和這樣的小人多接觸,隻騎了馬,墜在後麵遠遠的。
此時安王正撩開燕子郗衣袖,細白的手腕上已經青了一大片,他扼腕歎道:“本王那顧賢弟當真是榆木疙瘩,含章這樣的美人,他也下得去手打。”
燕子郗靠在車廂上不說話,安王取了藥膏,替他細細擦拭在腕上。
燕子郗麵色越來越紅,身上也軟了起來,安王看得喉嚨發緊:“是最近的兩碗藥起了效用?本王隻是輕輕碰了碰你的手,你便忍不住了?”
燕子郗忍受著心裏的懼怕,斜了安王一眼,更是媚態橫生,安王低咒一聲,快速給燕子郗上完藥便下了馬車:“本王等你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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