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師墮魔美人受x高冷悶騷師叔攻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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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刀燕傾弑師未成, 且叛逃師門的消息傳遍修真界。
昔日名門子弟,以貌美和實力聞名天下的牡丹刀,一時之間為正道所不恥,而魔道……沸騰。
無論正魔, 都尊師如父, 弑師的事情,魔修幾乎都不會做。這個牡丹刀,真是天生的魔道胚子!出身高貴, 卻墮入地獄!
魔修的讚譽, 更令燕子郗在天底下惡名狼藉。
宗門本發出追殺令, 要將叛徒格殺。
一向不插手這些事物的蕭沉衍卻道:”燕傾師侄天資極高,於靈山紫府中幾次救本君性命,並非大惡之人。弑師固然不該, 但一則殺生未成,二則原由不清, 格殺令太過嚴苛。”
他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肩膀處沾著大片的血,周身如雪山,同誰都不親近。
對蕭沉衍的救命之恩……掌門心裏思量:“師弟所言有理, 那就降級為逮捕令,等燕傾被捉拿回宗, 查明原由再做量罪。”
蕭沉衍請纓,他為人冷淡,卻從不盛氣淩人, 不再自稱本君:“師弟願前去,尋燕傾師侄回宗。”
一個說捉拿回宗,一個說尋他回宗。掌門驚訝於他今日幾次三番對燕傾的回護,不是聽說他才被那個燕傾砍了一刀?現在肩上血都還沒幹。
掌門心裏猜測了無數種可能,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然而他失敗了,蕭沉衍氣質冰冷,同以往不同任何人接觸的樣子別無二致。
掌門心裏歎氣。師尊一生收了許多徒弟,最傾注心血的便是他和關門弟子蕭沉衍。
掌門也由此最照顧這個師弟,他不擔憂師弟的修為,隻擔憂他的感情。
師弟性格如此……以後若碰到了喜歡的女子,兩情相悅還好,若是要師弟主動追求,那師弟豈不是注定了傷心?
蕭沉衍不理會掌門如何想,自行離開。他心裏冷痛,為小師侄的決絕離開。
肩上的傷再疼,也比不上心裏的酸澀。小師侄心裏難道當真沒有他嗎?獨自墮魔,他可知道魔修行事詭譎,弱肉強食有多麽危險?
蕭沉衍什麽都顧不得了,靈力一恢複便不停歇地去找燕子郗。
蕭家和宗門的消息渠道都說在南海有人看見了一個漂亮得過分的刀修,但是僅僅一麵,人就不見了。
南海……離靜音寺最近,蕭沉衍想著小師侄曾偷佛骨舍利,即刻往靜音寺趕去。
靜音寺坐落於淺海中央的小島,無法飛行的凡人和修士僅能靠坐船行來,交通極為不便。
僧眾以佛渡眾生為名,於淺海中填上一條窄路,供人出行。
蕭沉衍夜間也沒放棄尋找,走在夜市中,極力找著燕子郗的蹤影。
”師叔!”熟悉的稱謂響起,蕭沉衍驚喜一瞬,又立馬冷卻下來。
不是小師侄的聲音。
他向兩名路過的同門弟子頜首,一言不發離開再尋。蕭沉衍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之前是燕子郗要去吸別人的靈力,故意帶著他往鬧市走,當時蕭沉衍隻覺得反感。
現在他卻仔仔細細地看過人群,生怕漏了一點兒。
你在哪裏?在外邊可還過得好,你欺負別人,別人會不會打你?
蕭沉衍滿心擔憂,戀愛中的男人就是如此可怕,燕子郗再是一匹囂張跋扈的惡狼,到他眼中也隻擔心他的狼會不會被別的猛獸所欺。
他視線略過一個個身影,在一個毫不出眾的背影前停頓。
那個背影呈藍色,身形略顯臃腫,蕭沉衍就是覺得熟悉,他心裏狂喜,走過去,聲音略低:“師侄。”
前麵的人回過頭來,是一個容貌平庸的中年修士,甕聲甕氣道:“什麽師侄!閣下看著年紀做我兒子都有餘,要找師侄也得擦擦眼睛!”
他看著特別不耐煩,要抬步離開。蕭沉衍反射性地去捉他手,被一隻微黃的手啪一下拍在手上。
蕭沉衍沒躲這一下,被打後還是不退,氣質如冰雪,眼底情緒讓人看不真切。
中年修士罵道:”好個世風日下,看你年紀輕輕的,在這裏攔住我,是想要對我做什麽!”
他平庸的臉甚至有些醜陋,蕭沉衍則年少英俊,一旁看到這出好戲的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蕭沉衍。
真是可憐,年紀輕長得帥,就是眼睛太瞎。
中年修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丟臉嗎?丟臉就讓開,別擋路。”
蕭沉衍低聲:”不丟臉。”追求自己的小師侄,哪有什麽丟臉的。他臉上有些熱,一點兒也不退縮。
中年修士冷笑一聲,抽出寒光鋥亮的刀對著他:“不丟臉,怕丟命嗎?”
他心裏咬牙切齒,蕭沉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
壞我好事,見你一次砍你一次!
小師侄又拿刀對著他,蕭沉衍心傷極了,碧簫華光一閃,四周立時寂靜,點點星光閃在暗空中。
現在隻剩了他們二人,蕭沉衍方道:“你在外麵可還好?靈力夠用嗎?”
傻師叔,第一句話不是問墮魔原因,不是傾訴衷腸,也不是讓他別拿刀指著他。
燕子郗也不裝了,臉上神色冷下來,那張平庸的臉一下極具意蘊:“托你的福,死不了。”
他若過得好,又如何會藏頭露尾。
燕傾的家族得知他叛逃不鳳真君,也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得到牡丹刀府和玄陰靈體。
他們在燕傾被不鳳真君帶走前,留了一絲從長命燈中分出的精魂,現在就根據那縷精魂,悄悄派人來找燕子郗,想將他捉回去。
燕子郗想想就生氣,不鳳真君也未死,內憂外患,都怪眼前這個蕭沉衍!
他半點不想多待,重聚的長刀欲要一揮,破開結界而去,就被蕭沉衍強勢地捉住手。
“阿傾,你別氣了。我惹你是我不該,我隨你吸靈力。”他眸色專注,大膽輸出:”你不在的日子,我一直在想你。好容易尋到了你……能不能過幾天再欺負我,同我算賬,我現在想抱抱你。”
這樣他才能安心,從愛人離去的惶恐中徹底掙脫出來。
蕭沉衍覺得他被小師侄拋棄了,表麵上沒什麽,心裏早就難受死,隻是一直擔憂燕子郗的安危,才強行按捺住。
現在親見燕子郗好好的,那股巨大的惶恐就爆發出來。他再不能忍耐,長臂一攬將燕子郗擁入懷中。
心貼著心,有力地跳動。
燕子郗並不吃這套,刀柄重重往他一戳,蕭沉衍悶哼一聲,一點不鬆手。
他想親他,低頭大膽去吻,剛覆上燕子郗的唇,就被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燕子郗本就不是什麽好人,這下心裏的暴虐也起來了。他不再幻形,模樣漸漸發生變化,雪膚烏發,唇色殷紅,眉間一絲魔氣,絲毫不顯得女氣。英挺的美人。
眼下美人唇角帶著蕭沉衍的血,眼裏冷光迷離,手指擦上唇邊血跡:”蕭沉衍,你讓我不氣我就不氣嗎?親我……誰給你的勇氣。”
他長刀一指,斯文的藍衣襯著眼底血色,像極了大魔:”你要給我靈力也行,看你能不能受我三刀活命。”
蕭沉衍被他的豔色晃得眼花,也不管是不是魔了,不怕死地親上去:”阿傾……”
這就是答應了,燕子郗才不是說著玩玩而已,他野性地咬上蕭沉衍舌~尖,長刀一翻,向他肩膀刺去。
血流了出來,蕭沉衍沒在意,攻勢更加猛烈。
到後麵,燕子郗身上軟得快握不住刀,他氣喘籲籲,在又一次泣聲時,沒忍住又多砍了一刀。
這刀過後,長刀因主人無力,叮當一聲掉在地上。
等事後好久,蕭沉衍抱著燕子郗躺著,這裏是他的結界空間,能隨他變化,燕子郗身上蓋著軟軟的被子,還在流淚,連抬抬手指都費勁兒。
蕭沉衍細致替他擦淚,不管燕子郗哭了多少次,他待他永遠激~情,富有耐心。:”哭得累不累,想喝水嗎?”
燕子郗小聲:”……不”
蕭沉衍歎氣:”這麽愛哭,別人若欺負你,你該如何難受。”他想著他身上的逮捕令,不想他回去量罪:”我明日先帶你回我家族地,你殺師未成,刑堂追查原由的刑法你受不了。”
他覺得小師侄殺師墮魔是大錯,但人人都怪他罵他,蕭沉衍也不會罵他。
自己的小師侄,自己管,自己寵。他現在都記得燕子郗被不鳳真君管教時受的傷,蕭沉衍絕不舍得他再受一次。
燕子郗沒什麽受不了的,總不會慘過他在不鳳真君那裏受的刑法。
他也不哭了:”追查原由?不鳳打我,不給我吃飯,我還殺不得他了?”燕子郗不是愛扯傷口給人看的人,所有的仇他都能自己報,為何要告訴別人這些事。
蕭沉衍本就困於心魔,再讓他知道這事,燕子郗還懶得又幫他去心魔。
任性的理由。蕭沉衍摸著他的頭發:”為何不來找我,我給你吃飯,也能阻止他打你,總比你弑師要好。”
燕子郗煩他不順著他,撈起一個枕頭扔過去:”下去,別來煩我!”
蕭沉衍身上都是傷,他不想下去,卻耳聰目靈感受到外麵的動靜。
這是他的空間,燕子郗也還沉浸在餘韻中,沒有多花力氣去探聽。
蕭沉衍隱約聽到:”牡丹刀…帶他回去。”
他身上氣息一沉,將燕子郗扶著躺回去:”你先休息,外麵有動靜,我出去看一下。”
蕭沉衍身影憑空出現在結界外,他本來特意找的偏僻地方,現在那裏卻有數十人。
為首那人認得蕭沉衍:”雲光真君光臨此地,是所為何事?”
蕭沉衍不認得他:”來尋不鳳真君之徒。”
那人心裏一動,想起家族的囑咐,雲光真君是不鳳真君師弟,家族囑咐了,不要同不鳳真君起嫌隙,大不了將燕傾歸屬一分為二。
他想著蕭沉衍也同樣困於靈竅期,以為他也是衝著玄陰靈體來的。
”是不鳳真君委托真君來此的?”那人語氣討好:”我是牧南州燕家家仆,來尋叛逆燕傾。家主吩咐了,燕傾的玄陰靈體,二位真君可盡享用,我們隻要牡丹刀府一半的時間養刀。”
信息量太大,蕭沉衍有些迷:”什麽?”
那人以為他不滿意:”牡丹刀府滋養法器極快,一半時間也足夠二位真君使用了。燕傾為人狡猾,極會隱匿行蹤,但我們有他的精魂,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我們都能捉他回來。”
他有些痛恨地道:”上次我們本已捆了他一半手腳,腳筋都挑斷一半多,還是被他逃了。但有真君在,想來定然無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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