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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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月久話隻一半,她眉間有一絲痛楚,"shu xiong"半露,肩脖的曲線若雪中緩起緩落的山棱,胸前半掩去的喘息更是惹人遐思。可因著風月久的拒絕,央君臨並未強迫而行。

    此刻二人皆從忘我激情中醒來,央君臨稍一看風月久身前的美好便不由得定住了目光,目光中說不出的複雜情感。

    風月久更是不知道,她本來隻驚訝央君臨被自己扯得淩亂的衣襟,她順著央君臨落下的目光低頭,才知自己顯露的幾多誘惑。

    “啊!”

    風月久猛地一推開央君臨往後一躲,完全失卻沉靜,趕緊扯回自己落下的衣裳。

    “我先出去一下。”

    風月久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物,跳下床便跑出了寢殿。

    方才之事,風月久知道不該完全怪在央君臨身上,雖然是他勾起的火,可卻是自己迷情主動迎合,甚至,風月久再回想前一刻的激情,竟不敢相信那個瘋狂的女子是自己。

    風月久疾步跑到殿外,躲在一旁便按著小腹上的疼痛,她知道那是怎麽回事,若不是這個好家夥及時阻止,她恐怕真要和央君臨亂情一晚,成為名符其實的夫妻了。

    “我一定是喝多了,一定是被他迷惑了。”風月久如此撫平自己。

    殿內燭火依舊暈開朦朧光亮,央君臨被風月久一推之後便躺臥床上,雖說情到濃時被風月久一句喊停當真讓他難以接受,而且風月久還拋下他跑走,他該如何想這事?

    央君臨能清楚地想起,最初他想吻風月久的時候有一刻因為曾經的承諾而停頓,是風月久主動吻上了他,這才撩起了二人之間的甜蜜纏綿。

    央君臨無意懷戀與風月久之間纏綿悱惻的感覺,卻是陷入了完全無法自拔的地步,不隻那事,更是那人。

    央君臨從床上起身,意欲去找風月久,輕煙卻突然敲門走了進來。

    “輕煙,太子妃呢?”央君臨坐在床上問,被風月久扯的淩亂依舊。

    輕煙顯得羞怯不已,她走進寢殿,絲毫不敢正視央君臨,這才讓央君臨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形象。

    輕煙邁著小步走到衣櫃旁,打開遮了自己對著央君臨的目光,說道:“回殿下,奴婢隻是聽太子妃吩咐給她整理一套衣物出去,奴婢這就去看看太子妃還回來寢殿不!”

    輕煙說著話時便伸手取衣裳,最後那句話說得萬般焦急,說罷便抱著衣物飛跑出了寢殿。央君臨已然整理好了自己,可輕煙明擺著是早看穿了一切的臊急。

    央君臨一人在寢殿,他起身推開一扇床,暗黑夜空之上,圓月一側懸掛,灑落月光將一切眼所能見染得清淺冷色,可這會兒望月之人的心卻暖暖的,愛與被愛的溫暖。

    一個月之前,大婚當晚本該有月圓,可天公卻看見了世間二人真心不圓,才遮了月光。今日,又一個月圓,央君臨相信他與風月久之間也能圓。

    央君臨仰首望月那刻,冷冷月光之色抹上他駿貌側容,仿佛央君臨的麵容和眼睛都散射著光芒。

    寢殿門推開,輕煙推的門,她推完便趕緊退去。央君臨稍稍轉眸,便看見了風月久,隻穿著了輕煙匆匆忙忙取來的一身素白內衫,卻不失嬌美。

    再見風月久歸來,央君臨更信了心之所想,完全忘記了今日早晨她還是一個要逃跑的太子妃。央君臨往風月久走去,臉上掛著欣然淡淡的笑容。

    身後殿門關閉,風月久注目央君臨的臉龐略驚,又是那樣淺淡卻滿溢幸福而自然流露的微笑,隻因她而起的笑意。

    央君臨走到風月久跟前便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此生認定的幸福絕對不放手。

    “太子殿下……”風月久的聲音竟有小女子的嬌柔。

    “太子妃對我,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冷淡決絕了,並不隻有我愛上你而已,對嗎?”

    央君臨的話,風月久竟愣住無法回答,確如他所說,風月久不再對他如之前那般冷淡決絕,甚至還對他做出今晚那種讓人想起來便羞臊得想挖個坑埋了自己的羞羞事。

    難道說,在央君臨愛上自己的同時,在不經意之間,自己也愛上了他?

    風月久捫心自問,對央君臨態度的改變顯然,隻是愛他與否,風月久依然迷惑不解,央君臨所不知她心中的那道最大鴻溝,隻有風月久默然承受。

    風月久不再有那時的迷惑,此次出逃失敗,但她的決意不變,她認為也堅信,遲早有一日,她還是要離開。當下一刻,風月久便打定了主意,不管央君臨如何愛她,她絕對不能愛上他,甚至連一點可能成為羈絆的好感都不允許自己有。

    離宮去往皇陵之時,便是她逃脫牢籠之日。

    風月久這般依靠在央君臨懷裏做了對他最無情的決定,更氣人的是她還要假裝,在央君臨麵前演戲,不讓他起疑。

    “太子殿下,你這麽問我,我一個女子怎麽好意思回答。”風月久心中泛起一分自恨。

    燈月清明,風月久與央君臨坐在床上,風月久蜷抱著自己的腿膝,全然像一個怕受傷害的孩子,她心無所懼,此刻的她身體有最大的擋箭牌。

    風月久凝眉若思,目光卻又似出神空洞,央君臨驀地扶住她的肩膀,風月久乍一下僵持,放光雙目直盯央君臨。

    “太子殿下,今晚不合適!”

    風月久的語氣裏滿是急切惶恐,而央君臨早也懂了她的狀況。央君臨依舊淡然自若,將風月久扶著躺下,她於內側,央君臨自己脫去衣物在外側躺下。

    盡管央君臨當著風月久麵脫了衣服,她仍然不覺得有何恐懼,她想央君臨該是知道了自己的不適,不過他卻仍然想與自己如夫妻一般同床共枕。

    一如風月久所料,央君臨在在她身側躺臥而睡,二人互視的目光情思複雜。

    今夜一事,央君臨幾乎相信風月久對她並非毫無感情,更信二人的將來會如自己所願,一生一妻,他慶幸,上天降於他身上的命運並非絕然無法接受,更慶幸那個人是風月久,冥冥之中來到它身邊,成了他所心愛。

    央君臨伸手從風月久身上而過,她還有一刹緊張之感,卻是央君臨拉過她裏頭的被子蓋在自己二人身上。

    “睡吧。”

    央君臨的語氣曾經是冷漠的利劍,如今是溫柔的陷阱,風月久的無懼多鋒利的刀劍,可柔情陷阱,卻是這般難以逃避。

    “嗯。”

    夜靜,人靜。

    一連幾日,風月久身為女子的幾日不適幾乎恢複,這幾日來,央君臨幾乎夜夜相伴,僅一晚留在宣政殿未來,風月久竟還因此覺得不習慣難以入眠。

    又到傍晚,一身自由暢快的風月久卻是內心沉重複雜,她在寢殿內來回快步,所擔憂之事顯然,若今晚央君臨又來,想與自己再續前事,她都沒了理由拒絕,自己已然拖拖拉拉了好些日子,央君臨不是傻子一定會察覺。

    “啊,世上為什麽要有男人和女人,為什麽要有夫妻,為什麽男女夫妻要做那種事,乖乖躺床上睡覺不就好了嘛!”風月久崩潰得一陣胡鬧的埋怨。

    芙笙殿外,牧天元帶領侍衛巡邏而過,央君臨從宣政殿回來,迫不及待的心情想見到他無時無刻不想念的人。這些日子以來,他與風月久之間的相處越發像一對夫妻,盡管有一步始終沒有跨過去,但央君臨隻要每日抱著風月久睡下,醒來發現有她在身邊,便好像此生足矣。

    牧天元正往央君臨過去,越能見他臉上一抹淺淡卻幸福的笑容,是他在東宮多年來從所未見。牧天元印象中的央君臨,威嚴十足的儲君,不苟言笑,心懷家國。

    “卑職參見太子殿下。”

    央君臨本隻是嚴肅向牧天元點頭示意,正要擦身過時,央君臨突然停步喊住了牧天元,跟他提了一句有關去皇陵一事。

    “牧統領,此事還需要你陪同,太子妃同行,一切都要有萬分準備,隨行之人也由你斟酌選擇。”

    “卑職遵命。”

    央君臨與牧天元分路之後便繼續往芙笙殿行去,隻是表情凝重不少,隻是去一趟皇陵,來回不過三五天的時間,但央君臨卻知道絕對不會順利。

    從央君臨被立為太子開始,隻要他離宮,便會遭遇危機,幾乎一次不落。央君臨心知肚明事實如何,但他不管是否受傷受害,都從來隱藏真相不向他人提起,而是自己默默隱忍。

    此次不同以往,之前都是他一人麵對,無論是怎樣的危機重重,他隻需要自保,但這次,還有一個風月久的牽掛。盡管風月久的武功高強,央君臨早有而聞,更親自見識,但心仍舊放不下。

    央君臨進到芙笙殿內,寢殿裏愁眉煩惱的風月久聽見外頭的動靜,從慌慌張張到故作鎮靜,飛跑到床上麵朝裏側躺著,假裝並不太舒服的樣子。

    風月久聽著央君臨推開門的聲音,這幾日來,她都已經能計算得精準無缺央君臨從關門走到床邊的時間。

    “這樣裝下去也不是個頭啊,難道要來一輩子月事,那還不得血竭而亡?”風月久恨無對策。

    風月久想罷,卻覺得有一絲異常,她緩緩回頭,又見央君臨從殿門外進來。風月久正是疑惑著,早早的聽見了央君臨推門聲,可他這會才進來是怎麽一回事?

    風月久不知,央君臨進來見她臥床,便又向經過的輕煙詢問了幾句風月久的情況。而輕煙所說的情況讓央君臨恍然大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