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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琢玉與顧斯文的婚訊,a市的各大媒體與雜誌,熱了好幾天,溫度正持續升溫中,之前僅僅是顧家單方麵傳播消息,而於昨天,董琢玉與顧斯文麵帶微笑,雙雙在媒體前證實了這個消息。

    ending咖啡廳內。

    “他們就要結婚了,上流社會,沒有愛情,隻有婚姻。”林馥茵端起眼前的咖啡,輕抿一口,唇角輕彎。

    “你的父親,即將下台了,你也會從那個上流社會的圈子裏被踢出來的。”商彥麵無表情地回到。

    “嗬,演了這麽久的戲,要露出真麵目了嗎?若不是我,你怎麽有機會絆倒林建生?”林馥茵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的杯子。

    “把林建生送進監獄,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商彥沉了臉色,雙手交握,輕輕置放於桌上,“畢竟,你的養父,奪走了你心愛的人,可是,林馥茵,我是商彥,不是令言。”

    “你怎麽知道這事兒?”林馥茵小臉瞬間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商彥,手也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

    “從你第一次見到我,刻意接近我時,我就很奇怪,因為你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看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像是,看一個特別熟悉的人,更多的時候,你像是透過我,在看另外一個人。”商彥從口袋中摸出一根銀白色項鏈,打開吊墜的蓋子,輕輕推到林馥茵麵前,“這麽珍貴的東西,不應該輕易弄丟的。”

    林馥茵哆哆嗦嗦地拿起項鏈,緊緊握住,她以為再也找不回來了,她以為她唯一的信念再也找不回來了,眼淚渾然而下。

    “我們的友情,到此結束吧。”

    商彥站起身,欲意轉身離開,林馥茵慌忙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別這樣,求你。”

    “當知道你的愛人令言被你父親害死了,而我又長得很像他時,我對你還蠻同情的,可是,你要的太多了,怎麽能妄想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當做寄托思念與愛的傀儡?林虎是你小叔對吧,我跟妮妮的事,沒人知道,你以為那天在馬路對麵,我沒有看見你嗎?”商彥轉過身,拉開林馥茵的手,“你值得同情,但不值得原諒,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令言已經死了,任何人都無法代替他,你不也深刻認知到了這點嗎。”

    說完,商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林馥茵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低垂了頭,目光空洞,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掉落在白色瓷磚上。

    過往的人偶爾向她投去異樣的目光,卻無人敢上前。

    她好像,連最後的信仰也輸了。

    什麽都沒有了。

    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也沒有了。

    破敗殘碎的心城,在這一刻,轟然粉碎坍塌。

    她向後倒去,躺在地上,捂住臉,靜謐的咖啡廳內,驀然響起她的哭聲。

    絕望而悲戚。

    而另外一個卡座的顧斯文,聽著林馥茵的哭聲,也紅了整個眼眶。

    ......

    晚上八點,寂靜無人的臨江路上,停著一輛勞斯萊斯。

    “你看這款鑽戒合適嗎?明天就是婚禮了。”顧斯文拿出對戒盒子,打開,對著董琢玉說到。

    “很好,就這款吧。”董琢玉敷衍地回到,回頭的瞬間,看見商彥就站在不遠處。

    一瞬間,她震驚地不知所措。

    顧斯文似乎也發現她的不妥,轉過頭,看見了車子前方的商彥,他微微低了頭,覆在董琢玉耳邊說到,“你不應該好好處理下麽。”

    “我知道。”董琢玉回到,剛想下車,卻被顧斯文拉住了胳膊。

    “不要耍什麽花招,如果你無法善後,我不介意幫你,讓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其實很簡單。”顧斯文輕笑著說到,眼底驀然閃過一絲微光。

    “你什麽意思?”董琢玉驚恐地看著顧斯文。

    “林葉濤,不就死了麽?”顧斯文抬起手,摸著董琢玉的頭發輕聲說到。

    “你怎麽,怎麽.....”董琢玉隻覺得此刻,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掐死顧斯文。

    “怎麽這麽卑鄙對嗎?”顧斯文笑了笑,不以為然,“快去吧,不要耽擱太久。”

    下了車後,董琢玉走到商彥麵前,很久都沒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該怎麽說,人生好像亂了套,什麽都不在正常的軌道上了。

    最後,還是商彥現開了口。

    “你真的要結婚嗎?開玩笑的吧。”商彥看著董琢玉,目光灼灼,期待董琢玉告訴他這是有內情,有苦衷的。

    “恩。”董琢玉低聲回到。

    “是不是他們逼迫你?是不是?你告訴我啊!這裏容不下我們,我們就逃離這裏行嗎?”商彥捉住董琢玉的肩膀,大吼道。

    “沒有人逼迫我,沒有人,我們分手吧,我想了很久,曾經,我在最底層生活的時候,覺得什麽都很好,一旦有一天,爬上了高處,我再也下不來了,也不想下來了,是,我愛你,但是,愛情是世界上最昂貴也最廉價的東西,愛情能持續多久?生活不能靠愛情承擔一切不美好,所有愛情最終都會在艱難的生活中消磨殆盡,我無法過那樣的生活,所以,趁我們剛開始,還沒有泥足深陷的時候,分手吧,我跟顧斯文的婚訊已經傳遍了a市,顧家是大家族,我們家在a市也算有頭有臉,所以,明天的婚禮,無人能更改。”說完,董琢玉麵無表情地轉過身,離開了。

    等我,商彥,隻要明天過了就好。

    ....................

    第二天,香江麗華大酒店。

    顧斯文與董琢玉的盛大婚禮,拉開了帷幕。

    婚車,是顧斯文那輛低調的阿斯頓馬丁,在路上時,董琢玉突然臉色蒼白起來,冷汗層層而下。

    顧斯文握著她的手,關切地問到,“怎麽了?”

    “我好像胃病犯了,可惜沒有帶藥。”董琢玉忍著疼痛,說到,昨晚,為了能整翻自己的胃病,她吃了很多辣子。

    這時,婚車已經到了香江麗華大酒店門口,顧斯文對著微笑著說到,“你在這等一等,我去給你找點胃藥。”

    說完,他下了車,而司機也跟他同去了。

    等顧斯文走遠後,董琢玉開始忍著胃痛,在他車上四處尋找,可是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她要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估摸著顧斯文快回來了,心下更是焦急,而就在此時,她發現了顧斯文的副駕駛有點蹊蹺。

    於是她將副駕桌椅往後一推,在下麵發現了個暗格,心下一喜,打開,拿起裏麵的東西一看,果然是那份合同。

    於是,她將合同簽字那一欄撕下來,再將合同放回原處,將座椅歸位,回到後座上坐好。

    看著手中的東西,這裏無處丟棄,於是塞進嘴裏,將這一小塊兒紙給吞進了肚子裏。

    終於成功了。

    .............

    婚禮很盛大,來的人很多,商界政界大腕新貴,都前來了,還有很多媒體。

    婚禮環節進行到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桃子衝上台,覆在董琢玉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你家人已經走了,商彥在來找你的路上,出車禍了,就在門口。”

    嘹亮的結婚進行曲下,顧斯文沒有聽清桃子的話,而眾賓客對於桃子的出現,雖然詫異,但也沒有引起什麽唏噓。

    桃子的話,像是一聲悶雷,震得董琢玉整個腦子都懵了,也無法思考。

    當教父再次提醒董琢玉交換戒指的時候,她卻捏著手中的戒指,轉身跑了。

    白色婚紗如飛揚的雲朵般,突如其來的變故,無人阻攔,隻有滿場的詫異及唏噓。

    媒體迅速按下相機快門,明日頭條的標題都擬好了。

    “環達少主顧斯文婚禮,新娘現場逃婚。”

    董琢玉奔跑的過程中,高跟鞋掉了,頭發也散了,她滿心惶恐與擔憂,這家夥怎麽這麽不省心,就不能再多等一天麽。

    到了酒店外,她發現外麵什麽人都沒有,隻有肇事車輛還在,馬路上空空蕩蕩,而這輛車,她見過,是顧斯文手下那個刀疤臉開過。

    她哆哆嗦嗦地走過去,坐在地上,地上除了一灘血,什麽都沒有,而路邊一個清潔工阿姨看到她,走過來,就要將她拉起來,“哎喲喂,姑娘誒,這剛死了人,你坐在這不吉利啊。”

    “死了?”董琢玉蒼白著臉,看著清潔工阿姨,她還是不能相信,商彥會這樣死了。

    “太慘了,都撞飛了,不死都奇怪了,可憐啊,姑娘你趕緊走吧。”將董琢玉從地上拉起來後,清潔工阿姨也拿著掃帚離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