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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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山景色優美,並且不被外界打擾,適合修身養性,來這兒有何稀奇的,你不也來了麽?”笑笑喝了一口酒,不在意地說著。
大祭司環顧四周景色,越發覺得奇怪,這山寨很是隱蔽,如若沒有人指點,幾乎不可能找到,他當時如若不是因負傷亂了陣腳,誤入了鳳鳴山腳,碰巧被喬伯看到,也不會知曉原來這山中別有洞天。
鳳鳴山是出了名的靈山,山上長著各種奇花異草,有些花草世人聞所未聞,但山上有很重的毒瘴,稍有不慎,便會性命不保。曾經有兩批貪財的人相約來山上尋寶,最後不知遇到了什麽,竟無一人生還,久而久之,便不再有人敢上山來,提起鳳鳴山,也是一臉的害怕。
“鳳鳴山應該少有人來吧?”大祭司收回思緒,輕聲問道。
“嗯,阿爹從未帶過外人來山寨,也從不讓我下山,說是山下人心複雜,怕我受騙。”
看來,鳳鳴山山主,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這山上奇花異草如此之多,外人卻無法靠近,到嘴的肥肉怎麽能讓它飛掉,如果女皇知道,想必會很感興趣地拉自己前往吧!大祭司這樣想著,竟低低的笑出聲來。
笑笑看著眼前眉目如畫低聲輕笑的男子,一瞬間看呆了,她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竟把世子王楓也比了下去。鳳鳴山上,唯一好看的少年就要算封刀了,封刀是一次阿爹外出回來時帶回來的,說是怕自己無聊,留在山上和自己做個伴。可是封刀總嫌棄自己是個女孩,不怎麽帶她玩,為此,她鬱悶了許久。
“你真好看,我可以喜歡你嗎?”笑笑情不自禁地說道,說完後忍不住期待著大祭司的回答。
大祭司顯然沒想到眼前年歲不大的少女會這樣說,吃驚地抬起頭就看到了少女眼中的期待,一時間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他活了那麽多年,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早已免疫,他活著的職責就是為了輔助北冥皇帝。從北冥建國之初,他就被選為了北冥的守護神,他的命,從不由他定。
大祭司並不是說不會死,他的壽命仍舊隻有普通人那麽長,或許還要短一點,隻是他同常人不一樣的是,每一次再生,他都會帶著前世的記憶,如此,就像從不曾死去一般。
“笑笑又在說笑了,女兒家應當含蓄,怎可如此莽撞,這般話,以後可不許說了。”大祭司莞爾一笑,而後嚴肅說道,笑笑年歲同楚蕪蓧相當,皆是十四歲,可能是生活的環境所致,大祭司從沒看過楚蕪蓧像笑笑這般無憂無慮開懷大笑過,如果有可能,他倒希望楚蕪蓧能開心些,畢竟,楚蕪蓧是他前世的女兒,也是今生他要守護的人。
“果然你就是個小白眼狼,還虧得我求封刀救你呢!沒錯,你就是個小白眼狼。”笑笑似乎是有些醉了,站起身搖晃個不停,雙頰通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酒氣所致。
大祭司皺皺眉,小白眼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同他這般說話,他無奈地笑了笑,喚醒熟睡的喬伯,托他把醉酒的笑笑送回山寨去,畢竟,他的身份,確實不適合。
待喬伯扶著笑笑走遠後,大祭司收起笑意,從腰間掏出白玉笛,吹出一段不成調的旋律。隨後飛來一隻信鴿,在空中盤旋許久後停在大祭司的身邊。大祭司摸了摸信鴿的羽毛,將一小紙條纏在信鴿小腿上,輕聲說道:“快去找女皇,務必一切小心。”
那隻鴿子似乎是聽懂了一般,在原地撲了撲翅膀,一躍而起,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不知攝政王現今如何了,大祭司心道,看來,明日得啟程了,鳳鳴山雖好,但總歸不能躲避一輩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自己做呢!
彩繪樓。
雖然已是夜深,但是彩繪樓卻仍舊燭火通明,二樓處的一間貴賓樓裏,傳來一陣打鬥聲,片刻後,虹桉從暗處走出來,低聲稟報:“虹桉來遲,讓主子受驚了。歹徒已經全部就地正法,本來留有一個活口,但是趁奴婢不備之際,那人服毒自盡了。”
朝歌看著外間黑衣人的屍體,雙眸冰冷,硬生生憑借內力將手中的茶杯捏碎了,他靜坐了許久,不顧染血的手掌,冷漠地吩咐:“給我查,是誰走漏了風聲。”
彩繪樓一向安全,正因為如此,朝歌才把這兒作為金陵最大的情報站,探聽各個國家的事宜,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人能料到金陵膽敢在北冥安身。這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偏生這北冥新皇登基,不過數月,自己的老巢就差點被人搗毀。他可不相信什麽巧合,如此看來,隻怕是他已經暴露了。
跪在地上的虹桉見自家主子這幅樣子,心知這次他定是生氣了,連忙領命下去,免得被怒火燒身。
朝歌走出房間,抬眼望了一下天上的星象,片刻後收回視線,臉上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溫文爾雅,北冥女皇,當真是極好的,自己差點就被她騙了呢!
朝歌並沒有睡下,反而輾轉溜進了沐府,足尖輕點,飛簷走壁,最終一身黑衣停在楚蕪蓧的窗前,屋子裏已經沒有了亮光,想必裏麵的人早已睡下了,他走到窗台邊,一躍而下,進到了楚蕪蓧的屋裏。悠悠的檀香混合少許花香進入他的鼻息,讓他微微皺了一下眉。床榻上的女子似乎已經睡死了,透過月光,依稀可見其姣好的麵容和玲瓏有致的身材。
朝歌彎下腰,慢慢地向床榻移去,沒錯,他就是來綁架北冥女皇的,挾天子以令諸侯一直是他慣用的伎倆。傳說中的北冥女皇一直都在他身邊,可笑的是他還多次深夜來尋她,傻傻的同她講了如此多話,想把她收為己用,想必她一直在心裏嘲笑自己吧!朝歌想到這兒就覺得氣憤難當。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在調查北冥女皇,隻是對方行蹤太過隱蔽,一直沒有確切的消息,直到今夜他劫下那隻信鴿,多留了個心眼,尾隨白鴿才知沐府的無憂姑娘便是北冥女皇。
黑夜中的女子猛然睜開了雙眼,她眼眸清亮,一點兒也不像熟睡之人。其實,朝歌剛踏入屋子時,楚蕪蓧便醒了,她不動聲色地裝睡,隻是想知道對方到底想搞什麽鬼!在男子靠近床榻時,楚蕪蓧一個翻身,便站在了床榻右側,不屑地說道:“原以為公子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也是下流之人,深夜闖入女子閨房,公子難道不覺得羞恥麽?”
朝歌愣了一瞬,回過神來後毫不留情地回擊:“彼此彼此,比起你來,我還差得遠呢!無憂姑娘,不對,應該是北冥女皇,久仰了。”
楚蕪蓧臉色一變,雙眸冰冷,接連從衣袖間甩出三根銀針。
朝歌身形一閃,竟是輕鬆躲過了楚蕪蓧的銀針,楚蕪蓧見此也不惱,順手拿過打火石點燃木桌上放置著的蠟燭,瞬間兩人完全暴露在光亮之下。
楚蕪蓧自顧自地坐下來,安然地倒了一杯茶,遞到朝歌麵前,低聲說道:“東渚的朝歌太子果然好手段,無憂服了。”
其實楚蕪蓧並不確定此人便是神秘的東渚太子,隻是今日男子的做法,才讓她有了這個大膽的猜測,而此時男子眼中沒有一點詫異,楚蕪蓧便知,她是堵對了。隻是,她實在不知,這位太子爺想做什麽,東渚和北冥幾乎沒有什麽交集,按理說也不會存在什麽大的矛盾衝突。
“你為何找人刺殺我?這就是北冥的待客之道麽,滿口的仁義道德,沒想到你才是最虛假的那一個。”朝歌冷冷地看著楚蕪蓧,一字一句地說出口。
刺殺?楚蕪蓧皺眉搖搖頭,不屑地瞟了朝歌一眼,“笑話,刺殺你於我又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使兩國開戰,勞民傷財,我為何要如此做?”
朝歌被楚蕪蓧的這番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是啊,北冥女皇沒有刺殺自己的理由,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勞師動眾的對付自己。
朝歌正想站起身來,突然感到頭暈無力,內力竟然也運用不了,像是中毒的征兆,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你給我下毒?”
楚蕪蓧見此,言笑晏晏,她放下茶杯,靠近朝歌,在他耳畔低語道:“這是你自己闖進來的,還記得那陣花香麽?我本是防盜賊的……”
朝歌被氣得臉紅,媽的,果然不該小看對方,又吃了暗虧了。
楚蕪蓧繼續道,“告訴我,你是如何得知我身份的?不然,你就好好的在這兒待一晚上吧!”
她的身份一向身份隱蔽,除了親近之人,其他人絕不可能知道,楚蕪蓧懷疑,有人在她身邊安插了內鬼,而現在,她就要順藤摸瓜,把那內鬼揪出來。
朝歌忍住心中的怒氣,不鹹不淡地說:“解藥,給我。如果你想以此和我談交易,沒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