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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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證據已經交給警方,接下來的幾天薄顏過的甚為輕鬆。除了某個幼稚的男人周一周二都跟著自己守在谘詢室外,一切正常。
薄顏看一眼沙發處正襟危坐的越子悠。
起身,走至他身旁。
“忙完了?”越子悠問。
“你真的不用去公司?”薄顏突然就理解了在洛杉磯時,趙明私下透露他的悲催人生。
有個不做事的上司,還真是……
薄顏想到一心工作,踏實努力的周斌,再一看麵前越子悠悠閑自若的姿態。
“你是不是應該去公司看看。”薄顏試探性說。
越子悠:“沒什麽好看的。”
薄顏:“你好像快一周沒去公司了。”
越子悠挑了挑眉:“才一周?”
薄顏:“……”
“你可以繼續工作,放心,我不會打擾你,我會很乖的。”越子悠朝她笑笑,還真是極為乖的拿起了書看。
她師哥在這裏,一個大活男人,他必須坐鎮中心位置,割據一方!
越子悠這樣,薄顏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麽,人家的確沒打擾她。
這幾天待在這裏,不多言,不多做。
薄顏覺得,也是奇了怪了,怎麽他一在這兒,她連看書都不能專心致誌。
……
越子悠見她回辦公桌工作,就準備拿起一旁的從薄顏書架搜來的心理學書籍看。
手機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
越子悠看發來的信息,眼底笑意漸深,這才懶洋洋起身,走至薄顏辦公桌。
“一一。”
薄顏抬頭,見他眉目含笑,微微愣了幾秒,才說:“幹,幹什麽?”
“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薄顏點頭示意:“那你快去吧。”
越子悠走了幾步,突然停住,慢條斯理道:“你好像很想我趕緊走?”
薄顏連忙搖頭。
越子悠這才推門離去。
前台小林見這個英俊高大的男人,隨即避開視線,這幾天,一直跟著薄醫生來這裏。
就連老板何醫生也被折磨的不行,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走。
越子悠出了谘詢室,直接驅車離去。
……
薄顏見他走了,才稍微鬆了口氣。
從早到晚都被越子悠這樣盯著,薄顏再怎麽不在乎也有些受不了。
細微的敲門聲傳來。
薄顏隨即起身,打開門。
“小薄顏,我有病!”
薄顏剛一開門,就被這軟糯的聲音愣住。
見門外的沈何夕,薄顏愣了幾秒,才趕緊讓她進屋,對小林眼神示意。
小林很快離開。
沈何夕一進屋就拉扯著薄顏,栗色齊肩梨花頭隨著她的動作左搖右晃,齊劉海掩蓋的臉顯得越發可愛。
“何夕,我看你是……”
“是什麽,小薄顏,我最近做什麽,眼前都會浮現一身軍裝。”沈何夕耷拉著頭,“我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了?”
沈何夕一拍腦門,蹭的跳起來,臉色更加難看,呐呐有詞道:“肯定是的,天呐,我有病。”
薄顏沒忍住笑了出來:“何夕,我看你的確病了,相思病。”
薄顏記得越子悠提起過,似乎是沈安年不準沈何夕留在江城,已經畢業了,必須回慶城。
就算是醉生夢死都可以,就是不允許待在江城。
莫桑所在部隊就是江城,上次就覺得沈何夕喜歡莫桑,看來這事**不離十。
薄顏暗想:難道沈安年不同意沈何夕和莫桑在一起?
沈何夕突然哀歎:“都怪我哥,成天把我關在家裏,害得我都有了應激性精神障礙。”
薄顏倒是沒想到沈何夕還知道這個,“放心,你比誰都健康。”
“你怎麽知道我的谘詢室在這?”
沈何夕:“念伊姐告訴我的。”
提起越念伊,沈何夕突然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念伊姐最近有些奇怪。”
薄顏神色微動:“哪裏奇怪了?”
……
下午五點,越子悠早已經等候在谘詢室。
薄顏坐在車上,一直在想之前和沈何夕的對話。
“以前她大部分時間都是跟敘白姐夫在一起,這段時間,大部分時候都和我在一起,我有時候提到敘白姐夫,她似乎也有些不太高興,也不愛去敘白姐夫的公司,薄顏,他們是不是鬧別扭了?”
沈何夕的話再一次回旋在薄顏耳邊。
上次回軍區大院,見越念伊和倪敘白的相處狀態,薄顏以為是她之前判斷錯誤。
按照沈何夕所說,這段時間他們夫妻倆似乎並不像那晚在軍區大院的時候。
夜幕降臨,徐徐夜風拂過,薄顏這才感覺到周圍很靜。
靜到隻有汽車往來的聲音。
薄顏順勢抬眸看周圍,空曠寂靜的夜色,隻有通亮的馬路。
這好像不是回軍區大院的路。
“子悠,我們去哪?”
薄顏說完,又隱隱感覺這路有些熟悉,好像來過。
“南潯古鎮。”越子悠緩緩說。
薄顏微愣:“是桑姨那裏?”
越子悠點頭。
……
到古鎮時,薄顏以為他們會第一時間去拜訪桑姨,沒想到越子悠直接帶她去了上次的花海。
上一次來花海時還是2.14"qing ren"節。
薄顏看著欄柵上的標語,高台上的燈光。
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情景。
“走那麽快幹什麽?”越子悠叫住她,給她披了一件外套後,才說:“行了。”
肩上的溫度讓薄顏眼底一暖,某種說不清的情愫像藤蔓一樣。
放肆生長,肆意侵入心底,將她束縛住。
薄顏有些恍惚推開最外層的欄柵,清秀又不失野氣的波斯菊清香撲鼻。
越子悠站在她身旁。
西裝左側的手心早已經冒了汗。
通常來說,這種曾經共度的地方很能勾起美好的回憶,自然做有些事情也是事半功倍。
雖然這樣想,越子悠見薄顏的神情,心裏還是有些緊張,要是她拒絕怎麽辦?
這念頭一過,越子悠眼裏又閃過一抹堅毅。
必須一次性成功,不讓這丫頭有絲毫拒絕的可能性!
……
薄顏清楚自己並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人,更不可能像大多數女生那樣,在這種地方,瞬間有無數靈感,還能文藝起來。
“子悠,你為什麽大晚上來花海?”薄顏問。
越子悠本來稍微平靜的心突然被薄顏這話撩撥。
見他不說話,薄顏徑直看他:“你臉有些紅。”
薄顏話落。
越子悠英俊的臉更加有些不適。
薄顏看一眼周圍,突然說:“我們回去吧,對了,還要去看看桑姨。”
見薄顏作勢要走,越子悠心下一緊,把她拉住。
“怎麽了?”
越子悠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估計隻有薄顏。
隻有薄顏會這樣了。
左手伸向口袋,又停了下來,說:“再看看。”
越子悠直接拉她去了數道用花和藤蔓建起來的拱形門前,想著要怎麽開口。
“你手怎麽了?”薄顏見他左手不太自然,下意識問。
越子悠被她這一問,更加不自然了。
薄顏突然停下,背對著花門,踮腳,抬手摸越子悠額頭。
越子悠突然將她緊摟住。
薄顏不解。
“一一,還有十七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宴。”
“嗯。”薄顏眼裏有了些笑意,見越子悠臉色有些不對勁,心一沉:“你,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不等越子悠回答,薄顏徑自道:“反正你已經是我的男人了,後悔也沒用。”
她這話讓越子悠心裏又多了些底氣。
腰間的禁錮突然解除。
薄顏見越子悠突然後退一步。
正想問他怎麽回事。
見他彎腰,單腿彎曲。
薄顏迅速拉住他,緊張道:“子悠,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越子悠臉一僵,西裝口袋裏的東西又沉了沉。
看著薄顏,突然就想笑,這丫頭在這方麵是有多生疏?
難道不知道男人單膝下跪是為了求婚?
“沒事。”越子悠低咳一聲,盡力讓自己很自然,不能讓薄顏看出來他還會怯場。
“哦。”薄顏點頭,這才鬆開。
剛一鬆開,就見越子悠身影一低。
……
周圍是花香沁脾,上空是浩瀚星辰,弦月高照。
銀輝自他頭頂而下,英俊的臉被光半遮掩住,真給薄顏一種如墨似畫的感覺,隱隱就有種風流可入骨,畫筆難成拓。
薄顏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麵前的越子悠,瞬間意識到他的心思。
“子,子悠。”她顫著聲音叫他,眼簾微動,音色幾乎是從未有過的慌亂和緊張。
比越子悠更甚。
“薄一一。”越子悠輕喚她,緩緩掏出西裝口袋的東西。
薄顏看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將那枚精致的戒指掏出。
梨形切割的黑鑽石鑲嵌在鉑金底座上,底座周圍又鑲嵌著細小白鑽和些許墨綠色石榴石。
薄顏動了動唇,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下意識就想讓他趕快起來。
他是越子悠啊,這樣跪在自己麵前,薄顏想起他辦公室風骨灼秀的墨竹,突然就不忍心。
不忍心也不舍得看越子悠這樣,這些求婚行為,她並不是多在意,隻不過是形式問題而已。
薄顏快速伸手,直接拿過他手上的戒指。
在越子悠詫異的目光下,不慌不亂的說了句:“我願意。”
嫁給他,心甘情願,我心向之。
說著就想戴上。
越子悠瞬間反應過來,按住薄顏的手,“一一,我來,這是一個男人的誠意。”
越子悠沒想到薄顏會這樣,若這都讓薄顏自己做了,那他似乎也太混賬。
“為什麽不是右手?”薄顏見左手手指上的戒指,下意識問。
越子悠淡笑:“別聽信什麽男左女右,右手無名指是離心髒最遠的地方。”
“你什麽時候開始準備的?”薄顏不傻,越子悠從來送自己的東西都是他自己設計,絕不可能是隨便購買。
“從你在荒蕪森林答應和我交往的時候。”越子悠答。
薄顏詫異:“那麽早的時候,你就準備,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後來會分手?”
“分手”二字讓越子悠眉頭微皺:“不可能,我看上的就是唯一的。”
薄顏臉上閃過一絲羞赧。
“從今天起,你就是越太太。”越子悠一臉滿意,讓那些靠近薄顏的男人都睜大眼睛看清楚。
“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薄顏雲淡風輕說。
這話完全讓越子悠心猿意馬,情難自禁,瞬間將薄顏壓在花門上,手又放在她身後,墊著她的背,怕她被藤蔓纏繞的鐵架撞傷。
一隻手穿過她的發絲,開始吻住那張讓他食髓知味的粉唇。
薄顏緩緩抬手摟住他的脖子……
時間一分一秒悄然流逝,整個花園,除了星光和燈光,隻有花海深處兩個熱情相吻的人。
薄顏感覺到他今天有些急,她甚至完全跟不上,隻能癱軟在他懷裏,任他在口腔裏索取。
在他鬆開自己時,薄顏卻緊摟住他,覆在他耳側,略帶嬌踹的聲音緩緩落入他耳中。
“子悠,我愛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