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沒有那麽多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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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離開,顧憐凡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指尖陷入掌心,絲絲的痛意像是一根根鋼絲將五髒六腑纏繞起來似的。
    回到病房,顧明輝有些困倦的說是想要睡覺,顧憐凡將病床搖下來關掉了電視和大燈,一切收拾好之後回到沙發上,身子蜷在一起,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夠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第二天,特意叫劉媽早早的過來,陳叔載著顧憐凡去了民政局,想著早早的有個結果也省的夜長夢多。
    顧憐凡到的時候白佑希還沒有到,隻好坐在車裏等著,一刻鍾之後那輛黑色的捷豹出現在顧憐凡的視野裏,將一旁的淡藍色的外套拿著然後推開車門下車。
    男人遠遠的站著,看著顧憐凡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宛若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天生的嬌貴小姐,漂亮的不可方物,隻是後來發生太多事,讓人有些身不由己。
    就比如,在離婚這件事情上。
    “走吧,我一會兒還要回醫院。”顧憐凡在白佑希的麵前站定,將被風吹散的頭發撩到耳後,露出漂亮的鎖骨。
    有時候白佑希在想,如果顧憐凡像大多數的豪門千金一樣遊走在名流圈裏,如果她不那麽一意孤行的話,或許這輩子都不會遇見她,遇見這個已經深深的刻在心底再也磨滅不掉的女人。
    男人的視線像是一張細密的網一般落在顧憐凡的臉上,斜斜的倚在車上,那張立體又深邃的臉的確像是一個風流至極卻又對女人用情至深的情場高手。
    顧憐凡見男人沒有絲毫的動作然後瞟了一個眼風過去然後準備轉身卻在下一秒被男人撈進了懷裏,接踵而來的就是一陣狂風暴雨一般的吻。
    顧憐凡揪著男人胸前的衣服,想要逃離魔爪,卻被禁錮的更緊,更本沒有掙紮的空間。
    臉是火辣辣的燒,不遠處陳叔應該還在那裏,不知道他老人家看到這一幕會做何感想。
    顧憐凡覺得自己的呼吸就要被這個男人奪走,有些站不穩,就在那一瞬間男人終於放過了她。
    “既然你這麽討厭我,想要跟我離婚,多討厭一些也無妨。”嘴角是淺淺的笑,帶著些嘲諷和失落,那樣複雜而有諱莫如深的表情讓顧憐凡怔了好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白佑希,你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麽寫麽?”顧憐凡抽出被男人抓住的手臂,後退了一步之後轉身向著大的廳走去。
    ……
    “如果二位已經協商好的話,就在這裏簽字確認吧。”工作人員遞給二人一人一張紙,顧憐凡看了一眼之後拿起簽字筆簽了自己的名字,倒是白佑希靠在椅背上拿起那張紙端詳著,像是在研究什麽國家大事一般。
    顧憐凡正準備開口,電話響了,將就要說出口的字眼堵在嗓子眼,然後低頭在包裏翻手機。
    是醫院的電話。
    顧憐凡的心在那一瞬間沉了一下,然後滑動屏幕接聽。
    “顧小姐,顧老現在情況很不好,您趕快回來一趟吧。”聲音是主管護士的聲音,顧憐凡的腦袋裏像是一道雷一樣劈下來,空白一片。
    不好的預感鋪天蓋的席卷而來,幾乎就是在下一秒,顧憐凡拿起包就衝出去,腦袋裏嗡嗡的一片。
    一定不能有事。
    當從大廳跑出來的時候,白佑希也已經追出來了,似乎是猜到了什麽事,然後想也不想的就將在前麵奔跑的女人的拉住。
    “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顧憐凡幾乎是下意識的拒絕,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就不應該再有別的什麽了的,拉扯著想要掙脫。
    “顧憐凡,你沒有那麽多時間,上車!”幾乎是將女人丟進副駕駛,繞過車頭鑽進駕駛室,然後車子像是一道離弦的箭的一般衝出去,陳叔一看情況好像不對,亦是發動車子跟在後麵。
    看著不斷的超越前麵的車子,顧憐凡雙手合十的放在嘴邊,心卻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不會那麽寸,隻是剛剛出去這麽一會兒,爸爸不會就這樣丟下自己的走的。
    就算是要走,也應該告別的啊。
    眼淚像是失控了一般,等到感到醫院的時候,劉媽正在原地交焦急的徘徊,搶救室的燈已經滅了。
    顧憐凡看見醫生們摘下口罩打開門走出來的時候,腳下猛地就軟了,如果不是的白佑希反應及時,整個人就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顧小姐,顧老體內的那個瘤子破了,我們無力回天,還請節哀。”
    “醫生,不會啊,我走的時候我爸爸還讓我早點兒回來一起吃中飯呢,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剛剛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顧憐凡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腦袋裏空白一片。
    “顧小姐,對不起。”冷靜的可怕,顧憐凡想要上前攔住醫生回去救救那個躺在搶救室可憐的老人,卻被白佑希禁錮在了懷裏。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聽見沒有,你沒有資格攔著我,白佑希!”聲嘶力竭,顧憐凡幾乎是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依然沒有掙脫,絕望,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像自己的壓過來。
    然後,眼前一片漆黑。
    顧憐凡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片沒有邊際的汪洋大海,海水藍的像是釉彩一般,懵懵懂懂的似乎睡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有找到爸爸離去的影子。
    他,會責怪她嗎?
    為什麽在最後的時間裏都不肯好好的陪在他的身邊,為什麽不好好的對他說一聲謝謝?
    胸腔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每一次呼吸都變的無比的艱難,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醒來的時候,白佑希正站在窗邊打電話,聽起來好像是在安排葬禮的事情。
    多想閉上眼睛睡一覺起來,發現這一切都是夢,如果是這樣,該有多好。
    白佑希走過來,看見顧憐凡已經醒了,然後搖起病床又在後背上放了兩個墊子,顧憐凡沒有開口說話,病房裏是死一般的沉寂。
    “對不起。”
    三個字落在顧憐凡的耳朵裏,卻像是幾顆滾燙的珠子落在了心尖,燙出一個一個的血洞。
    最近這幾天,從白佑希嘴裏說出這三個字的次數幾乎要超過這一輩子的,顧憐凡已經不想再聽,不敢再聽。
    “沒什麽對不起的,或許這就是我們父女的命吧。”視線轉向窗外,天色已經全黑了。
    “葬禮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就在後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