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詭百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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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秦躍坐在晴朵身前,所以她看不清他說話間的神情,但是從那微微顫抖的身子上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緒。
晴朵無言,因為這種事情她說不出,讓他別多想,忘記之類雲雲的話。
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什麽雞皮蒜毛的事情,而是一個國家的興亡。
“但是就是如此,我依然是齊秦國的王子。”稚嫩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語氣十分堅定。
“嗯,我知道!”晴朵點頭,環抱著他的手緊了幾分。
“說一下你們國家的事情吧,細節都不要放過!”晴朵說道,目光已經沒有鬆懈,在周圍掃過。
“我隻記得那日,天際之上,有一道紅色的光柱籠罩了整個皇宮。”秦躍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像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晴朵沒有插嘴,隻是靜靜的聽著。
“紅色的光柱之上,還有一道人影。但是距離太遠,我並沒有看清楚。然後,宮裏的巡天大人便突然衝了出來,說讓我和父皇馬上離開。”
“巡天大人?”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的稱謂,晴朵眉頭微挑,該是和天師大人同一個工種的人吧。
“但是我們剛剛離開皇城,還沒走多遠,那個光柱卻突然間消失了去。”秦躍沉默了片刻後,繼續說道:“等我們再回去的時候,宮裏的人...”
“已經全部身亡了...”秦躍說著,轉頭看向晴朵,眼眶十分的紅。
“嗯。”晴朵頷首,眼眶也有些泛紅。看到他的模樣,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問道:“還有什麽嗎?”
秦躍轉過頭,繼續說道:“那個時候,皇殿已經全部坍塌了,但是我們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響。而且在皇殿正中的位子塌陷了一個很大的深坑...”
“深坑?”聞言,晴朵眼神短有些疑惑了起來,輕聲呢喃道。
“嗯。”秦躍點了點頭。
“那些身亡的人是如何的?”晴朵眉頭微蹙,繼續問道。這裏麵有很多的細節,同時又給她十分熟悉的感覺。
“那,那些人嗎?”秦躍仿佛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東西,身體又開始有些顫抖。
對於秦躍的反應,晴朵頓時眼神凝重了不少,看來是讓人印象深刻的記憶。
“他們,就像肉幹一樣...”秦躍的聲音顫抖,說道。
聽到這個形容詞,晴朵也不由的手抖了一下。那該是多麽可怕的一幕!
“所有的人都是嗎?”心中雖然驚駭萬分,晴朵還是繼續問道。
“嗯。”秦躍點頭,“所有的人都一樣。”
肉幹,就是失去了水分的東西。如果這個東西換成人的話!
可以一瞬間將人體內的水分和血液全部吸盡,這未免太驚世駭俗了點,晴朵終於明白為什麽秦躍在說著這件事時,神情會那般凝重,而且會想自己離開。
“嗯,我知道了。”晴朵思索片刻後對著秦躍說道。“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將你父皇尋出來吧。”
“聽你這般講,似乎有些眉目了。”晴朵的目光看向前方說道。
“什麽?你知道我父皇的下落嗎?”秦躍突然轉頭,眼神有些期待的看著晴朵問道。
“嗯,雖然不敢肯定,但是應該不會有錯的。”晴朵點頭說道。“你不是說他離開了三天嗎?”
“嗯。”秦躍點頭,不知道為什麽晴朵會如此肯定。
“還記得你們國家的方向嗎?”晴朵看著秦躍的眼眸十分篤定的說道。
“嗯。從南邊一直過去就可以看到了。”秦躍沒有遲疑,說道。
“那好,坐穩了!”晴朵點頭,對著他說。
話落,晴朵朝著小巫招呼一聲道:“小巫!朝南邊的方向,全速前進。”
“啊嗚...”小巫嘶鳴一聲,身子在半空中盤旋一圈後,再次飛掠而去,這個時候的速度明顯比起剛才更加快了幾分。
秦躍安靜的坐在後背之上,眼睛看著前方再次沉默了下來。似乎對耳邊的風聲毫無察覺。
父皇大人,請一定要等我!
晴朵見到他的模樣,也沒有出言打擾,她知道,盡管這個小奶娃的年紀應該是什麽都不懂的年紀,但是,他的身份造就了他,雖然現在這個時候還很早,不過也夠了!
他需要安靜的一個人麵對,如果他的父皇也不幸遇難的話,以後的路,他還要自己走!
晴朵看著他,眼眸中有些不忍,但還是咬了咬牙,讓自己不去理會他。
對於齊秦國遭受的變故,不僅是那個紅光十分詭異,秦躍口中那個正殿之中的深坑,還有那些變成人幹的屍體,都透著詭異的味道。
最後一個,就是那個巡天大人了!
可以預料到危機的人,想必也是十分不凡的。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想必知道很多事情。至少他應該目睹了那一切的發生。
...
邊進城池,軍營之中。
“什麽?副統領怎麽會沒在?”徐傅青皺著眉頭對著一個士兵吼道。“軍營之外都是荒原,她能去哪裏?”
“這個,小的也不知曉。”站在操練朝的邊緣之處,一個士兵正被徐傅青抓到一旁問話,士兵一臉的緊張,恭敬的回道。
“哎,真是!”徐傅青有火無處發泄,隻得狠狠的瞪了手足無措的士兵一眼後說道:“走走走!”
“小的告退!”聞言,士兵立即像是得到了特赦令牌,立即退回了自己的隊伍裏麵。
“真是的,跑到哪裏去了!”徐傅青一臉的無可奈何,看著軍營外一望無際的荒原嘀咕了幾句。說完朝著軍營的城池而去。
冷嗪此時正站在城池之上,風將他的衣袍刮的嘩嘩作響。他卻是一動不動的。目光同樣注視著荒原之外。
“冷將軍!”
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冷嗪識得此人的聲音,不由的眉頭微蹙。聲音依舊冷漠。“監製大人,不知有何事!”說話間,頭也沒有轉過去。
“我,我不是來找你的。”對於冷嗪的表現徐傅青也是早就見慣不慣了。現在也沒做理會,而是問道:“敢問冷將軍,為何泠副統領隻身一人出了荒原?”說話間目光卻緊緊地盯著他後背,仿佛要將他的後背灼出兩個大洞般。
“哦,她出了軍營?”聞言,冷嗪依舊語氣淡漠,心中思索。
“什麽?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聞言,徐傅青立刻便是炸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喝道。
“你找她有何事?”冷嗪對於徐傅青突然的怒氣有些莫名,繼續問道。
“我,我...”徐傅青卻是突然有些遲疑了起來。他就是想見見她罷了。哪裏有什麽什麽事情。但是此時是在冷嗪的麵前,平時他就老是弱了他一線,當然嘴上是不能讓他占了便宜的。
遲疑了片刻,徐傅青緩緩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今早泠副統領說要幫本官按摩身體,但是一直沒見到人,所以本官才特意過來看看。”說完,徐傅青為自己找的好理由暗暗竊喜。
“按摩身體!”聞言,冷嗪的眉頭頓時微蹙。她為何...
“她短期之內不會回來了,你回去吧!”壓住心中一股無名火,冷嗪淡淡說道。
“短期?為何?”徐傅青不死心繼續問道。
“軍營中之的事務沒有必要個你報備吧。”冷嗪一改剛才淡漠的模樣,冷冷回絕道。
“你!”徐傅青聞言,立即臉色鐵青起來。
“為何要讓她隻身一人出軍營!”突然想到了什麽,徐傅青突然喝道。“難道是因為泠副統領最近待我太過好的緣故?”
“冷嗪,我算是知曉了。你是這種卑鄙的小人。”徐傅青指著冷嗪的鼻子罵道。“以權謀私!”
聞言,冷嗪嘴角卻是多了一抹笑意,他突然就明白了晴朵說的那句話的含義了。果真是,不怕人蠢,就怕人自以為聰明。
“你好像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冷嗪不客氣的回道,說著也終於是轉過了身,眼神銳利的在他身上掃過。繼續冷冷說道:“軍營裏隻服將軍令,你沒忘記這句話吧!”
“冷嗪,你別欺人太盛,我...我可是王上大人親賜的監軍大人!”徐傅青被冷嗪布滿寒意的冷眸嚇得後退了一步,但依然不服輸的繼續說道。
“我欺人太盛怎麽了!”
頭一次,冷嗪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腳步上前一步,用眼神逼視著他,十分囂張的說道。
他現在正因為他剛才的話語有些怒氣呢。竟然讓她幫他按摩。他算那根蔥!
徐傅青再次後退了一步,額頭之上隱隱的有著細汗分泌而出,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我,我先不和你計較。哼!”冷哼一聲,徐傅青立馬扭頭,轉身溜了。
“哼!”冷嗪看著他的背影眼眸微寒,這種家夥就該直接從軍營裏丟出去。突然有些後悔讓晴朵與他接觸。
想著,心中的煩悶之意更深,冷嗪轉身,目光卻突然看向了城池的邊緣之上。
初見之時,她就是仿佛從天而降,用十分古怪的語氣叫他。
“喂,這位大哥,能不能不要搞突然襲擊!”
聲音清亮,眼眸帶著笑意。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不過,她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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