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兩顆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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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之後,慕雲站在原地便大哭起來,幾個看戲的人還在旁邊看著慕雲,張山遞給慕雲幾張紙巾就把她帶到了車上,看著哭個不停的她,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幾分鍾後,慕雲的情緒也緩和了些,一番痛哭過後,她的眼睛上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兩行淚痕並沒有掩蓋住她精致的麵容之美。張山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她,就靜靜的在駕駛位上坐著,時不時的遞給她一張麵巾紙。
“你是不是跟蹤我?”
“沒有啊,我就是路過。”張山說瞎話不帶打草稿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慫的?”
“哪有哪有……我覺得你沒受欺負啊,剛才拿酒潑他的動作帥極了,一點也不慫。”
“還說你沒跟蹤我?沒跟蹤我你怎麽看見的?”慕雲的一句話讓張山啞口無言,他沒想到慕雲竟然在這兒等著他的。他也不解釋,跟蹤就就跟蹤了唄,反正如果不是他的話,剛才看秦波的架勢肯定要打慕雲,那慕雲不就吃虧了嗎?
“我要去喝酒。”
“喝什麽酒啊,一個女孩喝什麽酒。”
見張山不帶她去,她直接就拉開車門下了車,張山迅速解開安全帶衝下去把她給拉上車,說:“行行行,喝酒喝酒,你要去哪兒,我跟你去。”
失戀的女人很危險,尤其是慕雲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出去喝酒,擔心她會遇到危險,如果自己跟著她在一塊的話還能有個照應。對於張山一個局外人來說,失戀沒多大的事兒,發泄完了也就好了,喝點酒也沒有什麽的。
就這樣,張山帶著她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在射燈的照射下,酒吧內的人都高亢的喝著酒,伴隨著dj工體碟勁爆的音樂,崇尚著夜生活的年輕人們盡情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以此來消磨著自己頹廢的青春。
在酒吧裏有著各種各樣的人。
有混跡於市井的流氓,正一杯一杯的灌著那些初經人事的小女孩;有高收入的白領,在酒精的放縱下釋放著自己的壓力;有不懷好意的小偷,不斷的穿梭於人流之間,找尋著下一個下手的目標;還有一些夜店的“薑子牙”,專門在夜店門口等著喝多落單的小女孩。有人問,薑子牙是什麽?經常去夜店的人肯定知道“撿死魚”這麽一說,在夜店喝多了的女孩子失去了行動能力,就跟一條死魚沒有什麽區別,而這種人就專門挑這樣落單的女孩子下手,趁著她喝醉帶進賓館,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甚至會拍攝視頻。第二天醒過來的女孩對昨天的事情感到十分後悔,但報案的人很少。因為自己的貞潔受辱,誰願意把事情鬧大?再說了,人家手裏攥著自己在床上放蕩的證據,報案之後誰知道他會不會撕破臉把圖片傳到網上?所以更多的時候,這些女孩都會選擇忍氣吞聲。但在張山看來,一個巴掌拍不響,雖然說這種人十分可恨,但女孩子也盡量少獨自一人出入這樣的場合。
為什麽這種撿死魚的被人稱為薑子牙呢?因為我國曆史上流傳著一個典故,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在這群人的起哄之下,慢慢的給自己封了一個美名——薑太公。
但慕雲既不屬於那種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也不屬於高收入的白領,她屬於這個夜店裏最為頹廢的一類人群——失戀的人。
角落處,幾個失戀的男女聚在一起劃拳喝酒,夜店給了這群年輕人放縱的機會,也給了這群失戀的人創造了緣分。他們不會問對方姓什麽叫什麽,來到這裏,就是喝。一來二去,幾個人成為了朋友。
包間裏多數都是談生意的大老板,或者一些有錢的富二代、公子哥。
值得一提的是,慕雲來的這個酒吧裏,坐著一個讓他‘悲痛欲絕’的男人——秦波。
此時此刻的他正跟著三四個哥們兒在一起喝酒,身邊坐著三個打扮妖豔,穿著暴露的陪酒女,他們的桌子上擺的酒就比較貴了,這一桌下來得將近七八千的消費。但這對於做珠寶生意的秦波來說並不算什麽。
你說他跟慕雲沒緣分?怎麽可能這麽巧就來到同一個酒吧裏麵喝酒呢?
你說他們“孽緣未盡”,又怎麽可能都在一個地方喝酒,直線距離不超過20米,竟然都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呢?
在酒精的催動下,慕雲跟張山吐露了心聲,道起了她跟秦波的戀愛往事。
秦波家裏有錢,可以說他是一個富二代,他爸爸就是做生意的,在高中的時候,秦波看上了自己,接連的發出攻勢追求自己。秦波家裏管的很嚴,雖然家裏有錢,但他的零花錢和普通學生差不多,那時候自己不太想談戀愛,因為馬上就麵臨著考大學。秦波整天說著要請她吃飯,還讓她選地方。她就故意刁難秦波,把地點選擇在了巴厘島牛排——就是今天的那家西餐廳。這家西餐廳的消費中等,但對於學生時代的他們來說還是太貴的,一頓飯兩個人就要好幾百,學生哪裏消費的起?可是人家秦波就愣是請自己吃了西餐,哪怕他每天在學校食堂裏麵啃饅頭。
從那件小事上,秦波徹底感動了她,加上他會哄女孩子開心,兩個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他們倆好了很多年,兩個人的矛盾是從畢業以後才開始的。
慕雲本身就是那種不會撒嬌、不會溫柔的女孩,畢業以後又從事了刑警工作,兩個人自然沒有什麽時間在一起,而他接管了家裏的珠寶店,生意做的順風順水的同時,身邊也免不了有很多女人往身邊湊。他一有錢就學了壞,和很多女人都不清不楚的,但是她對秦波是有感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直到最近才徹底冷戰爆發。
“我說大姐,你這也真夠能忍的啊?發現的時候就應該分了,怎麽拖到現在才分。”
慕雲有些難言之隱道:“因為他太會哄我了,而且每一次都說的那麽真……我就原諒他了。”
“哦,那我大概聽明白了,起初他是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被碗裏的發現就趕緊扔了鍋裏的,來跟碗裏的道歉,是這個意思吧?”
“是。”
“那他這次怎麽不哄你了?”張山問道。
“因為這次他搞的女孩家裏也是做生意的,他們兩家有生意上的往來。”
張山聽完這話徹底怒了,這他嗎簡直是個人渣啊!原來他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在玩弄著慕雲的感情,最後遇到一個有利可圖的女孩,就毫不猶豫的徹底跟慕雲拜拜了,難怪他在西餐廳時說的話那麽絕情,甚至還甩下幾萬塊錢當作分手費,合著他是想徹底兩清,生怕會影響自己和這個‘富家女’的關係啊。
慕雲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到後麵喝的神誌不清,張山攔也攔不住。終於到最後,慕雲喝的不省人事才算完事兒,別看慕雲身材很標準,但是喝多了之後背著也費勁的很,他背著慕雲離開酒吧,還找人搭了把手才算把慕雲扶到車上。
就這樣,張山開著車,朝著慕雲家的方向開去。而我們剛才在這裏提到過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秦波。很巧合的是,他晚上也來到了這個酒吧,和幾個兄弟一起喝著酒聊著天,在張山和慕雲剛離開後不久,他們幾個人也喝的差不多了,按照慣例開始跟陪酒女談價格。這些陪酒女雖然明麵上隻是酒品的推銷員,但是如果你給錢並且和她們玩兒的來的話也是可以被帶走的。況且秦波一個花花公子經常出入這家酒吧,跟這些陪酒女都熟得很,在談攏價格以後,四個人分別帶著一個女孩去了酒店。
他們經常去的酒店距離這家酒吧有點遠,但是環境特別好。為了避免查酒駕,他們四個還特意走了沒有交警的小路。
秦波還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他們四個人裏,開的最便宜的車都是一輛奧迪a4l轎車,最好的車便是秦波這輛百萬級的寶馬x5,他們這些人家裏不算特別有錢,但在烏市這個地方怎麽的也算的上是中產,所以一個個家境都十分富裕。另外的三個哥們在前麵開,半路上,秦波有些尿急,便打開雙閃把車停在路邊,去路旁邊的一個大樹前撒尿了。
喝了不少,這泡尿足足尿了一分鍾,這才心滿意足的提上褲子。
坐上車以後,他又把手摸向了副駕駛妹子的身上開始猥瑣起來,可卻從她的大腿上摸到了一堆黏糊糊又溫熱的液體,他猥瑣的笑了聲說:“還沒到房間呢就濕了?”
可副駕駛的妹子並沒有發出回應,他猥瑣的把手往鼻子前嗅了嗅,無意間竟發現……他手上竟全是血!
猛地轉頭!
副駕駛坐著的女孩,人頭竟然不見了!
女孩的身體隻剩下一個被安全帶固定在座椅上的“腔子”,甚至還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著血。溫熱的血咕嘟咕嘟的在斷頭處往外冒,流的到處都是。
他懵了,趕緊眨巴眨巴眼發現自己沒看錯,他整個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剛要大叫,便看到後視鏡中出現了一個男人……
“啊!!!”
“噗!”
血花四濺,擋風玻璃、手套箱、電子擋把和汽車的車頂全都是血。
那男人用一把刀子坐在後座椅上用力的,吭哧吭哧的割著秦波的人頭,幾十秒鍾以後,他終於割斷了最後連接著頭顱的後脖皮,秦波的人頭軲轆一下掉在副駕駛,掉在了那個腔子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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