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選妃(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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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菲兒妹妹目中無人在先,不然以胥姑娘的教養,怎麽會……”慕青瑤覺得國公夫人的態度有點不對,連忙插嘴。
“姐姐你明明不在,為什麽看起來比我還要清楚?”慕青芷幽幽開口,“莫非你當時在的,隻是妹妹沒有看見?”
“好,我明白了。”國公夫人點點頭,“菲兒,跟我過來。”
“哦。”沐菲兒見狀,乖乖巧巧地站到國公夫人身邊。
正好此時胥琴和一群婦人也在等軟轎,國公夫人上前,笑盈盈道:“胥夫人,請留步。”
胥夫人是個接近四十的婦人,臉上皺紋十分明顯,她自己也可能知道,所以擦了很重的粉,但效果依然不如人意。
“如果是為剛才的事情,道歉就不必了,隻是希望以後別再發生這種事情,不然我也很為難。”胥夫人似乎猜到她們的目的,微微蹙眉。
“不知令嬡如何?可請太醫看過?”國公夫人微微一笑,並未接話。
“已看過,無礙。”胥夫人有些不悅,“隻是這種事,希望今後別再發生,你家閨女是心頭肉,我家的也不差。”軟轎已經準備好,她說罷便想上轎。
“且慢。”國公夫人再次攔住了她,“既然令嬡無礙,那我想,她可能還欠我家菲兒一個道歉。”
“你什麽意思?”胥夫人聽到這話臉立刻沉了下來,“難道我女兒被你女兒打了,還要給她道歉?”
“我什麽意思不重要,”國公夫人依然笑意吟吟,“我隻想知道,令嬡為何覺得我平國公認回菲兒,是因為她的臉?為何侮辱她‘光有臉蛋沒有教養’,請問令嬡憑何質疑我平國公府家教?”
“連貴女都敢打,還有什麽家教可言?”胥夫人一臉嘲諷,“怎麽,許人做還不許人說?”
“您可能不了解,正是因為令嬡平白無故說了這些話,才逼得菲兒怒而出手,所以我想請問胥琴胥小姐,在菲兒出手之前,您到底說了什麽?”
“是什麽,讓你們以為我平國公府可隨意欺辱?!若是您還覺得自家閨女委屈,正巧容妃娘娘未走,咱們不若請娘娘評評理?”
胥夫人見國公夫人如此硬氣,絲毫不怕將事情鬧大,臉色更難看了。
首先,她也知自家女兒先找茬,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沒有聲張。她先前也覺得對方既然動了手,那便沒有底氣再生事,正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卻不曾想,竟踢到了鐵板。
這件事鬧大,對誰都沒有好處。但要論壞處,平國公府一個多年未歸、忽然認回來的女兒,怎麽比起上她精心教養的閨女?用一個除了臉一無所有的女兒拉她精心培養的嫡女下水,這買賣不虧。再想平國公夫人,精心養大的女兒被八皇子毀了,現在這個除了臉根本上不了台麵,等於兩個女兒都廢了。難道這人被打擊得心態扭曲,也想將她女兒毀了不成?或者,將一眾貴女拉下水,讓她那兩個廢
了的女兒顯得不那麽廢?而且今天這個事情,看著沐菲兒動手輸了理,但一個本就自小在江湖飄蕩的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實在太平常。反而是胥琴,先撩者賤不論,張口閉口就是對方家教,說出去是別人家教,丟掉的是自己的
禮儀。
再聯係這件事發生之前容妃的舉動,胥琴什麽心態根本不用猜,大家心裏明白得很。
沉不住氣、狹隘、無禮、欺生欺軟,最後惹得一身腥,隻能算咎由自取。
各種念頭轉過,胥夫人臉色極差。但是不管她臉色再怎麽難看,心裏再怎麽慪火,也不能讓國公夫人找容妃。這事隻能化小,絕對不能鬧大,否則吃虧的隻能是她的琴兒。
“不過是兩個小孩子的口舌之爭,吃虧的還是琴兒,國公夫人這般咄咄逼人不太好吧?”
“貴府小孩張口閉口就是我國公府的教養麽?可真是好家教!”國公夫人依然笑著,隻是笑中含煞。
“你想怎麽樣?”胥夫人陰沉著臉,下垂的眼角和嘴角讓她看起來更刻薄,也讓她的表情更加陰狠。
“道歉。”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有小內侍過來問情形了,聽到周圍人的解釋,立刻笑道:“原來是這事,當時請過太醫,太醫說慕姑娘手法很好,幫胥姑娘疏通了經脈,若是能將全身的經脈都疏通一邊,身上的頑
疾也會有所好轉。”
“娘娘亦知此事,隻道小娘子們不打不相識,不是壞事。不過娘娘也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希望小娘子們牢記女戒教誨,謹言慎行,莫惹禍端。”
禍從口出,莫惹禍端,說的不是胥琴麽?還有疏通經脈?頑疾?她女兒哪有什麽頑疾?!這容妃未免太過偏心!
胥夫人一口氣憋在嗓子裏,原本便難看的表情愈加陰沉可怖。
宮中雖有皇後,但容妃經久不衰,亦不可小覷。此時此刻,除了道歉,別無它法。可偏偏因為容妃插了一腳,讓胥夫人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更不想讓自家女兒如此委屈。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無法收場,胥琴深吸一口氣,走到國公夫人麵前:“對不起,是我有口無心,倘若冒犯了您,還請見諒。”
國公夫人看向沐菲兒,沐菲兒覺得胥琴的道歉特別假,不過這麽一個趾高氣昂的人,就算假惺惺給她道歉,心裏也很難受吧?
可惜她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尤其是剛才胥夫人的模樣把她惡心了個徹底。
惡心人誰不會啊!就算我不會也不能讓你好過!
於是,她拉著國公夫人的胳膊,怯怯地往旁邊退了一小步,避開了胥琴的禮:“您可是未來的皇子妃,我可不敢受您的禮。”
“你這話什麽意思?”胥琴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大喇喇地說了出來。偏偏這樣的場合,她不僅不能當做沒聽見,還必須狠狠否認,不然後果簡直不敢想!“不是你說的嗎?”沐菲兒睜大了眼睛,一臉真誠道,“你威脅我的時候,說你是皇上內定的七皇子妃,今日的賞花會不過走個過場,我們都是作陪,是你的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