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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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沒吃午飯,秦禹決定跟路其遠好好嘮嘮。

    “兄弟,我給你的提議你考慮了沒有。”

    路其遠彈弄著手裏的支票:“啥提議啊?對了,秦哥,問你點事,這玩意我咋把錢拿出來啊。”

    秦禹一見恨鐵不成鋼的把支票又給搶了回來:“算了,一會咱們一起去趟市裏,我給你現金劃賬吧。我是說讓你開個店麵,怎麽樣?”

    路其遠靠在沙發上:“行啊,問題是上哪開啊?”

    “地方你不用愁。”睡了一夜的秦禹精神明顯的恢複了:“我在街裏還有幾個門市都不錯,你看哪合適你就先開著。”

    “那趕緊的吧,咱去瞅瞅。”路其遠拉著秦禹就往外走。

    “我靠”秦禹一個勁地撅著屁股往後退:“我他媽還沒吃飯呢,皇上還不差餓兵呢。”

    秦禹要掄力氣哪是路其遠的個啊,一邊嚷嚷著一邊被路其遠扯著往外走。

    到了街裏倆人先奔了工商銀行,結果路其遠連身份證都沒有,秦禹隻好用自己的身份證給路其遠辦了一張卡,打電話讓公司往裏轉了一百萬。

    路其遠拿著嶄新的銀行卡:“大哥,我還沒問呢,你是幹啥的啊?這麽有錢。”

    提到錢秦禹坐在車裏恢複了自信:“哥接手了我爹的公司,買**較複雜,有零售業,建築業,餐飲業,得,還是先看看門市去吧。”

    m市的車流量一點也不比別的城市少,走走停停,不遠的地方秦禹足足開了十五分鍾才到,一下車路其遠背著手邊看邊點頭:“這地方不錯啊,秦哥,麵朝大道,車水馬龍,財源滾滾。背靠巨樹,夏自成涼,福蔭滿滿。好一個鬧中取靜的所在啊。”

    秦禹撓了撓腦袋,也看了一會:“那之前幹的買賣咋都賠了?”

    路其遠背著手在門市的前麵來回走了幾趟:“這地方位居東方屬木,本來是需要水來旺的,之前幹的買賣一定是跟金有關,金木相克,還能不賠?”

    秦禹一伸大拇指:“你就神了,前頭幹的是個五金店。來,進來看看。”

    秦禹一按遙控器,卷簾門嘩啦嘩啦的打開。路其遠進去一瞅,還真不錯,五六米高的舉架分割成兩層,整好上邊住人底下做生意。

    “行,就這了,秦哥,房租多少錢?”路其遠很是相中,轉身問秦禹。

    秦禹一擺手:“說啥呢?給你那點錢我都不好意思,這地方你就用著,要是不滿意哥再給你找,對了,裝修啥的就用不著了,裏麵的擺設都用什麽,你給我拉個單。”

    路其遠一晃手裏的卡:“別了,秦哥,反正你給我的錢,這些我就自己弄了,你趕緊吃飯去吧,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秦禹還想堅持被路其遠推著上了車,搖了搖頭,秦禹開車走了。

    剩下路其遠自己,在屋子裏踱了一會,好歹這也算自己的屋子了,路其遠也挺興奮的。

    興奮了一會,路其遠鎖上門打個車直接出去采購了。

    現代的社會就這點好處,隻要你有錢,需要什麽東西那都不叫事。到下午四點多,空空蕩蕩的屋子已經收拾的有模有樣了。

    大門兩側,那是路其遠親手寫的一副對聯。上聯是:三尺金錢劍,一縷浩然氣,代天行令。下聯是:四方鎮魂璽,九轉還陽丹,替鬼伸冤。深棕色的木牌金色的大字,竟然一下午就搞定了。

    進了大門正對麵,上麵高掛黃帝車輦圖和老子騎青牛。東側兩張高靠背太師椅,中間一張四方茶案,茶案上方牆上掛著陰陽八卦鏡。

    對麵八個木質鼓形墩坐貼牆擺著,與太師椅一樣都是棗紅色。看著不錯還真沒花多少錢,路其遠心裏琢磨:這玩意就是樣子貨,可咱能耐是真的。

    樓上的床鋪要說還真不錯,就這樣一共也沒花上一萬塊。

    路其遠身上也鳥槍換炮了,一身黑麻布料的立領唐裝,腦袋上的長發也改成了錯落有致的碎長,路其遠在衛生間的鏡子前左看右看,感覺師傅他們把自己給弄出來就算對了,要不哪有這麽帥的造型。

    還沒等路其遠臭屁夠呢,門外一聲喇叭響,秦禹推門進來:“謔!真不錯,上檔次,兄弟,行啊你。”

    路其遠聽見聲音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秦禹這下更是給震了一下子:“我去,兄弟,你這一倒扯,別說,還真有看頭,那句形容詞怎麽說來著?”

    路其遠也是相當滿意:“你說的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秦禹點頭:“人模狗樣。”

    路其遠一把掐住秦禹的脖子:“那小鬼處理完了是吧?要不我再給你招倆來解悶啊?那個我也拿手。”

    當時秦禹就是一個激靈:“別鬧,遠啊,我來可是大事,一會咱去個飯局,都是我給你招來的客戶。你這連個電話都沒有,太不方便了,喏,這個給你。”

    說著秦禹掏出一部銀光閃閃的手機:“卡都給你辦了,衝了兩千話費,可勁用。”

    要說手機路其遠也見過,但這是自己的頭一部手機。具體牌子路其遠是不在乎的,但是一看手機的背麵,是一個小巧的讓人咬了一口的蘋果。

    “謝謝啊。”

    “別扯那些沒用的,對了,怎麽沒看見你這的牌子呢?”秦禹砸了路其遠一拳。

    路其遠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示意秦禹先坐下:“牌子還沒弄好呢,得明天才來安上。”

    秦禹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你沒想好那我就沒轍了,對了,今天晚上很重要,弄好了馬上就有個大活。”

    五點半,豪門夜宴至尊包裏,五個男人兩個女人都在盯著路其遠看。路其遠仿佛沒有發現這些目光一樣,端著茶杯一口一口的抿著。

    路其遠太年輕了,當然,也算帥,但是這和秦禹口中的絕世高人實在區別太大了。人往往都是這樣,聽見了一件事都會在大腦裏自己先給加上一個想象。當事實擺在眼前,看到的和想象的區別過大的時候,人就會有一種不信任的感覺。

    秦禹一看趕緊打圓場:“別看這位年齡小,可有真本事,我親眼看見的,昨天晚上差點沒嚇死我。”

    七個人哦了一聲都在那點頭,估計誰也沒信。秦禹這個著急啊:你還喝什麽茶啊?趕緊露兩手,讓他們見識見識。

    路其遠仿佛知道了秦禹的想法,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也罷,我今天就給大家泄露點天機。”

    說著用手一指身邊一個三十來歲,過早的謝了頂的男人:“大哥,年少多金風流也算男兒本色,但是夜道走多了,終究得遇上鬼是不。”

    謝頂男正襟危坐:“別胡說八道的,我這都多大歲數了,有家有口的,早就不出去玩了。”

    謝頂男叫彭定國,算是這桌子上的老大哥,幹的是藥品集散批發,身價過億。但這個彭定國也是整個桌子上唯一的一個好男人,從結了婚之後,真就沒跟這幫朋友出去鬼混過。所以路其遠一說當時桌子上兩個女生都不幹了。

    小辣椒鄧佳慧一身紅色的吊帶短裙,人辣穿的也辣,一張嘴更辣:“我說你怎麽回事?我們來是給禹哥麵子,你可別登鼻子上臉,彭哥那是好老公,你埋汰人也得分誰。”

    坐路其遠對麵的齊琳娜也不是好惹的:“小屁孩毛還沒長全呢,順嘴也敢胡說?”

    路其遠笑了笑,沒理兩個丫頭,隻看著麵帶微笑的彭定國:“彭哥是吧,你自己知道,是因為結婚你才不出去混了嗎?不是吧,每天晚上你都夢中約會。看你的頭發,腎開竅於耳,其華在發。估計耳朵也不是太靈敏了,睡前耳鳴。還有,最近兩年,估計連公糧都交不上了吧?”

    這話說的可就有點誅心了,一個大男人最怕的就是別人說自己不行,真要是不行了,也沒有當麵這麽說的,太不給人麵子了。

    路其遠這番話一說完,不止兩個丫頭,就連幾個男人都氣急了:“我艸,哪來的小兔崽子,禹哥,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就這小樣的,有種出去單挑……”

    對於剛才要單挑的,秦禹不以為然,他可是見過路其遠的本事。文能抓小鬼嬰靈,武能鬥三百流氓,誰和他單挑?那得喝多少假酒啊。

    雖然不擔心路其遠的身手問題,可是也不能看著不是?剛要說話,就見路其遠一擺手,眼睛仍然隻看著彭定國:“你看看,我是好心,可是他們冤枉我侮辱你,我怎麽能讓人冤枉呢?好吧,你自己說,如果我被冤枉了,這事情我就不管了。”說完,路其遠喝了口茶水,就站了起來。

    一見路其遠要走,不少人還大聲嚷嚷著:“我艸,哪那麽容易,說走就走啊?”

    兩個小丫頭也叫嚷著,小辣椒鄧佳慧兩隻手支著桌子,差點就從那邊爬過來了。路其遠就覺得一道白膩的深溝在眼前晃啊晃的,心裏想說:不走也行啊。

    就在這個時候,彭定國早沒了剛才淡定的樣子,一張臉漲得通紅,頭上為數不多的幾根頭發都要站起來了,那叫衝冠一怒:“都閉嘴——”

    路其遠笑了,轉身向外走:“好了,我給秦哥麵子,明天你來我的小店找我,地址秦哥知道,名字叫離凡塵。”說完向外走去。

    眾人剛想大罵追趕,就見彭定國一個躬就鞠了下去:“謝大師提點,明天定去拜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