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自己這邊的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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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琴一提起這個,鮮以一下子又來了不小的興趣,在斯豁村的時候,周天琴一口氣將河心孤島上所有的墳塋,一一說了出來,當時,鮮以還大吃了一驚,認為周天琴也是道中高手,若不是周天琴後來拿了她爺爺批注過的那張素描出來,鮮以當真就會對周天琴佩服到五體投地。
隻不過現在周天琴舊話重提,還提到謝君瀾從周家盜走秘密,那意思的確不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寶藏的事情了。
稍一沉吟,鮮以便想到,是不是謝君瀾在周家偷走了本來屬於周家的某種技術。
這樣一想,鮮以越發覺得應給是這樣的。
“唉……”周天琴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隨後才幽幽的說道:“我們周家一脈,祖上曾出了幾個摸金倒鬥的人物,後來發跡,也就金盆洗手,隻是人雖然洗手不幹了,但那摸金倒鬥的手藝,卻保存了下來……”
周天琴還沒說完,鮮以忍不住“啊”了一聲,看來,的確如同自己所想,謝君瀾是在周家盜取了周家的技術。
但鮮以沒想到的是,謝君豪盜取的,居然是周家倒鬥之術,鮮以跟沒想到的是,周天琴的祖上,居然是“土夫子”(盜墓者)!
而從周天琴的爺爺能夠憑著幾張素描,就能精準判定龍脈穴位這一點來看,周家的倒鬥之術,恐怕當真非同小可。
假如說周天琴沒有說謊的話,謝天鳳以及謝家能夠迅速崛起,的確殊非難事。
吃驚了好一陣,鮮以這才問道:“你怎麽能確定謝天鳳就是那個謝君瀾的後人?”
“第一,她姓謝!”周天琴淡然說道:“第二,她能夠根據謝君瀾留下的標記找到謝君瀾留下來的裝備,最重要的是,她明顯曉得神廟裏麵有什麽,並且急於將神廟裏的東西拿到手,就憑著這些,我推斷,她謝天鳳十有八九便是謝君瀾的後人!”
“是麽?”鮮以忍不住提出反駁:“我看未必,周小姐,你見到那個墓碑上刻著荷花的墳塋,你的感受如何,而謝小姐在見到謝君瀾的墳墓之後,那種感覺又是如何?難道周小姐看不出來這種巨大的差異?”
“我不會記錯的,謝君瀾初入我們周家,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謝君瀾的資料上是三十五歲,到現在,應該就是四十七八歲,而謝小姐現在多大,差不多也應該將近二十七八歲了,也就是說,說不定謝君瀾是在謝小姐七八歲十來歲的時候就離開,直到三年前才回來,而回來之後,卻又死在石門關裏麵,以謝小姐那樣的性格,再加上她要刻意隱瞞的話,你認為她還會讓真情流露出來?”
周天琴看著鮮以,蹙著眉頭說道。
周天琴這麽一說,鮮以的確無法反駁,但卻又依舊有幾分不大相信,隻不過,鮮以若是曉得謝天鳳那兩個力子跟謝天鳳的關係的話,恐怕就會對謝天鳳另眼相看了。
但這事情,鮮以恐怕是再也不會曉得了。
鮮以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我聽胖子說,謝小姐的目標,並不一定是周小姐需要的太陽輪,那麽,周小姐還會認為她會是一個最大的威脅?”
周天琴一怔,隨即怪異無比地說道:“這話你們也相信?你們也會信!難道她謝天鳳不曉得,太陽輪就是開啟黃金城的鑰匙?難道她不曉得,有了太陽輪就能夠擁有整個黃金城?嗬嗬,你不覺得她說這種話,實在是可笑至極!”
誰知道鮮以搖了搖頭:“我倒真不覺得有什麽可笑的,因為無論是人力物力,還是天時地利,她都不可能從我們手上那太陽輪搶過去,我們也不止一次的跟她表明,太陽輪不會讓其他人染指,可她卻依舊不休不止,那麽,除此之外,神廟裏麵還有什麽值得她這樣不顧一切?”
周天琴的目標一早就很明確,那就是要找到太陽輪,但謝天鳳從來沒有半點兒暴露她到底想要得到什麽。
但從種種跡象來看,謝天鳳卻又的確有所圖謀,那麽,她又到底在想要什麽?
周天琴沉默了好一陣,這才說道:“這個,我的確不曉得,但你想過沒有,如果她的目標不是太陽輪,會不會是你們要找的《月輪玄經》,據說,這《月輪玄經》可是跟太陽輪一同放在神廟裏的!”
鮮以再一次吃驚的“啊”了一聲,謝天鳳的目標的確不是要爭奪太陽輪,而要找《月輪玄經》,這的確不是沒有可能,而且,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從來都沒向謝天鳳表明過,這《月輪玄經》也不會讓別人染指。
如果說謝天鳳的目標也是《月輪玄經》,鮮以就當真隻能說,恐怕隻能各憑自己的手段了。
想了好一陣,鮮以這才問道:“對了,周小姐也曾對我們說過,好像對《月輪玄經》也有過研究,不曉得這《月輪玄經》,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
周天琴微微搖了搖頭:“關於《月輪玄經》的記載極少,就連史建軍的筆記裏麵,也僅僅隻是提到過一次,至於其它,就再也沒聽到有過什麽記載、傳說之類的。”
鮮以很認真的看著周天琴,但卻沒發現周天琴的眼神有半點兒異常,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月輪玄經》,的確沒多少人曉得。
鮮以心裏暗暗地計算了一下,就算到目前為止,第一個直接說出來的是科尼,然後是自己和冉英俊,包括巴盈盈和童老板,周天琴都是見到冉英俊的青銅環之後才說起這事的。
再加上比如那個苗疆彝人阿果之,以及周天琴的保鏢迪婭等等局外人,算算,到目前為止,鮮以所曉得的,大約也不過是十來個人,至於謝天鳳是不是也在這十來個人之列,鮮以還真不敢確定。
也就是說,還真不曉得謝天鳳是不是針對這《月輪玄經》。
怔了半晌,鮮以忍不住笑著問道:“周小姐,既然這《月輪玄經》如此神秘,周小姐你該不會……”
鮮以的意思是,不曉得周天琴會不會也看上了《月輪玄經》,也就是會不會跟鮮以和冉英俊來搶。
雖然鮮以沒把話說明,但這意思已經擺在這裏了,周天琴何等聰明的人,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
當下,周天琴微微一笑:“這《月輪玄經》既然如此神秘,假若你們拿到手之後,讓我開開眼,長長見識,想來你也不會反對,對,如果要是我拿到了,無論如何貴重稀有,我看過之後,也給你,怎麽樣?”
“那就多謝周小姐了!”鮮以也是嗬嗬的一笑。
鮮以麵子上雖然是在謝周天琴,但心裏一下子反而沒底了。
——又一個要看看這《月輪玄經》的!
之前是童老板,為了讓鮮以能讓他過目一下《月輪玄經》,連冉英俊手裏的青銅環也不要了,現在一下子又冒出來個周天琴,也要過目一下這《月輪玄經》,這以後,是不是還會有人也想看看。
這《月輪玄經》又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真的是一部經書?
隻是連周天琴都不曉得這《月輪玄經》是什麽東西,這事情,也就在無從說起了。
兩個人一下子都沉默了起來。
但過了片刻,周天琴突然又看著鮮以,神色變得很是審慎起來,說話也盡量放的很是柔和和委婉:“鮮以,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箭頭標記的事情嗎?”
鮮以當然記得,就在前兩天,周天琴發現有人一路上都在用剝皮樹枝,防止指路標記,還讓鮮以不要聲張,更是在暗中監視偵查,看看到底是誰在放置這個標記。
隻是鮮以一下子明白過來,周天琴在前麵說了兩件幾乎毫不相關的事情,甚至表明她周天琴不會跟自己爭奪《月輪玄經》,恐怕其實質上,也是在為路標的事情做鋪墊!
現在,周天琴又用這種溫婉的口氣來說,難道是出了什麽問題?
殊不知,周天琴果然微微歎了一口氣,居然又從衣袋裏麵掏出來一根箭頭一般樹枝,還是剝掉了樹皮,白生生的,表麵的水氣都還沒幹透,估計最多也不過是幾個小時之前做出來的。
“這是我在趙大哥遇難之後發現的!”
周天琴僅僅隻說了這麽一句,鮮以的寒毛一下子都炸開了——周天琴則句話當真非同小可。
要知道,一大早,謝天鳳帶著她的保鏢、力子、以及巴爾迪,都沒跟在一起,也就是說,周天琴原來猜測這指路標記,是巴爾迪搗的鬼,現在看來,絕不是這麽簡單了。
這讓鮮以一下子明白過來很多事,比如,一向都很是排斥謝天鳳的周天琴,突然一下子接受了謝天鳳,比如,謝天鳳他們五個人明明分開了,這指路標記依舊在周天琴等人走過的路上出現,這隻能說明,放置指路標記的,居然是周天琴、迪婭、鮮以、冉英俊、巴盈盈、老肖等幾人之中……
“你……你是說……”鮮以一下子口幹舌燥起來,搗鬼的人,居然就在這幾個人之中?居然就在這幾個人之中!
“周小姐你不會弄錯了?”鮮以幾乎是有氣無力地說道。
周天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鮮以,我可以保證,不是我,也不是你,但是……甚至包括迪婭……卻……卻……”
周天琴沒有再說下去,但那神色,以及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周天琴是相信鮮以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除了她周天琴和鮮以兩個人之外,就算是迪婭,都值得懷疑!
這的確給了鮮以一個巨大的“驚喜”,以至於鮮以半晌也沒能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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