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七聚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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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根弩箭,帶著尖銳的呼嘯,破空而至。
強勁的弩箭,就是擦著鮮以的頭皮,釘進了撲向鮮以的一條蟒蛇的頭頂,這條蟒蛇腦袋一甩,瞬間直直的砸了了下來,隻剩身子和尾巴,還在拚命地掙紮扭動。
因為這條被弩箭射穿腦袋的蟒蛇臨死前的掙紮扭動,使得其它想要直接攻擊鮮以的蟒蛇,一時之間受到了極大的阻礙,讓鮮以也稍稍緩了一緩。
“謝小姐……好箭法……”鮮以的腦子裏麵,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謝天鳳,因為到了現在,隻有謝天鳳手裏還有弩弓和弩箭。
其次,鮮以才想到,謝天鳳居然會有這麽好的一手箭法!
隨即,鮮以勉強回頭,果然見謝天鳳以一隻腳繞了繩子,一手端了弩弓,半轉著身子,弩弓正指著自己,隨即有回轉身子,輕輕一拉,便將弓弦掛上機括,隨即裝填弩箭,稍稍瞄準,便再次擊發。
弩箭到處,老肖麵前一條剛剛揚起腦袋的蟒蛇,隨即掙紮起來。
“好箭法……”老肖也是大讚了一聲,回頭側目,去看謝天鳳。
隻是謝天鳳根本沒有絲毫停留,連續再射兩枝弩箭,將鮮以、老肖兩人麵前威脅最大的蟒蛇各射一箭,隨即轉身,迅疾攀爬。
連續四箭,射殺四條蟒蛇,隨即轉身攀爬,整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流暢自然,最關鍵的是,謝天鳳射殺這四條蟒蛇,還是眼下對鮮以跟老肖兩個人威脅最大的蟒蛇,一下子讓鮮以跟老肖兩個人都能暫時苟延殘喘,這份身手,這份眼力勁兒,還有這份智慧,當真讓鮮以跟老肖兩人一起大跌眼鏡。
如果說剛剛這四箭,是周天琴,又或者是迪婭射的,鮮以跟老肖也並不覺得會有多驚奇,畢竟周天琴或者迪婭,可能有這個能力。
可偏偏這四箭卻是大家眼裏都隻是最柔弱,甚至柔弱道隻能依靠別人才能活下去的謝天鳳射出來的。
而且,謝天鳳上升了兩三米高,立刻又用腳纏住繩子,回轉身來,張弩搭箭,稍作瞄準,便擊發弩箭,而每每射中的,都是對鮮以或者老肖兩個人威脅最大的蟒蛇,基本上可以為鮮以跟老肖兩個人爭取到十幾二十秒的喘息時間,至於對鮮以和老肖兩個人威脅稍小,或者沒有威脅的,謝天鳳根本就不予以理睬,射完弩箭,清理了最迫切的威脅,謝天鳳立刻就再次攀爬上升。
這個謝天鳳,居然可以在已經行將熄滅的火光下,可以在攀爬岩石的運動當中,可以用腳纏住繩子,可以精確的清除鮮以跟老肖兩個人麵前最迫切的威脅,
這讓鮮以或者老肖,都隻想說一句話——尼瑪這還是大家所認識的那個謝天鳳嗎?這尼瑪簡直就是戰勝下凡啊!
謝天鳳一直到岩石頂端,一共射擊了三次,至少為鮮以跟老肖兩個人爭取到將近一分鍾的喘息時間,更厲害的是,在謝天鳳的支援下,讓鮮以跟老肖兩個人,基本上沒受到蟒蛇的傷害。
這不但讓鮮以跟老肖兩個人大跌眼鏡,就算是岩石頂端的周天琴、冉英俊等人,也是看得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鮮以跟老肖兩個人終於上了岩石頂端,誰都還沒說話,鮮以卻第一個爬到退在一邊的謝天鳳麵前,迫不及待的問道:“謝小姐,你……你……怎麽會……”
謝天鳳看了鮮以一眼,幽幽的說道:“你很好奇我為什麽射箭會這麽準,對,如果我告訴你,我以前是運動員、射箭隊員,你會不會相信!”
“運動隊員,專門射箭的?”鮮以失聲叫了起來。
“得過銀牌,省內比賽!”謝天鳳再次說道。
“得過銀牌?”鮮以再次叫了起來,不過,鮮以相信謝天鳳的話。
——剛剛這幾分鍾裏麵所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還不相信的人,除了是故作視而不見,就是刻意詆毀。
冉英俊一拐一瘸的走過來,嘿嘿的笑道:“原來……原來謝小姐是運動員,嘿嘿……嘿嘿……看來我是自作多……多情了……”
冉英俊的意思,本來是說,謝天鳳柔弱,這一路上都須得要自己的保護,當然了,冉英俊的最終目的雖然隻是想從謝天鳳身上弄到很多錢,但那也是為了保護謝天鳳,現在看來,謝天鳳居然隱藏著自己這麽厲害的身手,冉英俊自然有些訕訕然。
自是冉英俊這家夥說話,時不時的,根本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讓所有的人都沒想到的是,謝天鳳顯然是聽懂了冉英俊的意思,居然卻急聲說道:“胖子,我需要幫助,真的,我需要你的幫助……”
謝天鳳這話說得婉轉悲切,一下子之間仿佛有便成了一個柔弱不已,隻能依靠別人的小女孩子。
“謝小姐……你……”冉英俊遲疑起來,畢竟謝天鳳剛剛露那一手,給冉英俊的震撼,實在不小。
就冉英俊自己來說,謝天鳳剛剛那一手,冉英俊是無論如何做不到,也就是說,到了現在,在冉英俊眼裏,謝天鳳的身手,已經強過了冉英俊許多,謝天鳳還要冉英俊來幫她?
遲疑了好一會兒,冉英俊這才繼續問道:“謝小姐,你給個明話,你到底想要什麽,我怎麽幫你?”
以謝天鳳剛剛露出來的這一手,如果僅僅隻是為了要活下去,要走出這石門關,冉英俊相信,她謝天鳳即使不能輕鬆,也絕對不需要任何人幫忙,但謝天鳳卻依舊要冉英俊幫忙,那她就隻有一個目的了——謝天鳳一定也是想在這裏拿到什麽!
對於冉英俊來說,也不是不可以幫助謝天鳳,但謝天鳳想要得到的東西,必須得不與周天琴的目的相悖才是,若有違悖,就算冉英俊想幫,恐怕鮮以也不會答應。
但若是與周天琴、鮮以、冉英俊等人的目的沒有違背,不存在根本利益上的衝突,別說冉英俊,說不定鮮以也會主動來幫助她的。
所以說,冉英俊一定要把話問清楚。
謝天鳳的臉色陰晴不定,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道:“這件事說出來,可能沒人會相信……”
謝天鳳一邊說,居然一邊解開衣扣。
一時之間,冉英俊的眼睛都有些直了,口水也流了出來。
冉英俊不是沒見過女人,但是向謝天鳳這麽漂亮的女人,當著自己的麵,寬衣解帶的,就由不得冉英俊不想入非非了。
但鮮以卻在暗地裏踹了冉英俊一腳,讓冉英俊趕緊收起那些非份之想。
——謝天鳳再是不羈小節,在這麽多人麵前解開衣扣,難道是為了想跟某個人親熱,她謝天鳳還沒肆無忌憚的齷齪到這個地步。
謝天鳳解開衣扣,一下子卻露出了右邊大半個大白兔和半個肩膀,這讓鮮以也忍不住趕緊掉過頭去。
隻是謝天鳳露了半邊胸脯和肩膀,這才幽幽說道:“看見了麽,我身上的詛咒已經開始發作了……”
“詛咒?”鮮以一下子回過頭來。
“詛咒!”原本一直冷眼旁觀的周天琴一下子也瞪大了眼睛。
“詛咒……”巴盈盈驚呼起來,想要過來看看,但卻被巴爾迪一把抓住,死死的抓住,巴盈盈掙紮了兩下,居然都沒掙開。
此時,天色已經微明,鮮以眼裏又好,謝天鳳白生生的胸脯,鮮以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謝天鳳的胸脯上,一根指頭粗細的紅色脈絡,直入深深的乳溝之間,到了稍微上一點的地方,便如同樹枝一般分杈開來,枝枝杈杈爬滿謝天鳳整個右邊的胸部,末梢沒入謝天鳳的肩頭。
白的白得如同羊脂白玉,紅的卻紅得如火如荼,紅白相映,既有說不出的驚心動魄之美感,又有讓人驚悚恐懼的詭異。
這讓鮮以一下子呆住了。
“你……你你……你這是什麽詛咒……”半晌,冉英俊才吞著口水,很是努力的問道。
鮮以也把詢問的目光投向謝天鳳,謝天鳳的詛咒,跟這石門關裏麵又有什麽關係?
謝天鳳微微歎了口氣,這才幽幽說道:“各位,我們也算是一起經曆了無數生死,我也已經把各位當做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了,這話,我也就不在藏著掖著,實話跟你們說,我們謝家祖上,也是七峒蠻王屬下的守護者,原本是屬於漁獵一部,到了現在,雖不再沿襲,但我們世世代代原本卻依舊還在承受著昔日的詛咒……”
謝天鳳這話才說出口,鮮以的腦子裏一下子炸開了,當然,這隻是鮮以的感覺,對鮮以來說,原先許多穿在一起,卻無法解開的謎團,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得到了一個重大的提示。
比如說,在進入石門關,見到刻著荷花和周字,以及謝君瀾,梁蒼龍、陸長久等人的墳塋時,鮮以就一直想不通心底被撥動了的那根弦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現在,謝天鳳這麽一說,鮮以終於想明白了,這些人,都跟七峒蠻王有關!
巴盈盈曾跟自己說過,他們巴家,也是七峒蠻王後裔,屬於草藥一部,而謝天鳳的祖上,則是屬於漁獵一部,而鮮以祖上,是屬於七峒屬下,建造一部,這麽看來,周天琴周家,肯定也就必然跟七峒脫不了關係!
一時之間,鮮以把目光投向了周天琴。
此時,天色已經黎明,鮮以臉上的神色以及詢問的眼神,周天琴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錯,我們周家也是七峒後裔,原屬采集一部!”周天琴沒讓鮮以等人繼續猜測下去,淡淡的說道。
鮮以沉吟了半晌,這才點了點頭,沉沉的說道:“七聚其四,不錯,我們鮮家,是屬於建造一部的……”
“啊……”周天琴不能置信的看著鮮以。
“啊……”謝天鳳一下子欣喜不已。
“啊……”巴盈盈再次掙紮起來,但是巴爾迪卻更是死命的抓住巴盈盈。
“嘿嘿嘿,哥兒幾個,什麽詛咒、什麽七峒八峒,建造釣魚什麽的,你們都是那什麽七峒後裔,我是不是,我又是哪一部分的?”冉英俊幾乎是一驚一乍起來。
“你是不是七峒後裔,我怎麽曉得,你老子沒跟你交代清楚麽……”鮮以沒好氣的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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