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禁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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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告訴過你的,不得輕佻浮躁,你就是不聽,怎麽樣,報應不爽!”
鮮以扶著謝天鳳,又騰出手來,一邊拉扯冉英俊,一邊低聲說道。
隻是冉英俊哪聽得進“報應”這兩個字,一邊拽著鮮以的手,掙紮起來,一邊嘿嘿的笑道:“哪來什麽報應,不就是我腳下滑了一下麽,以哥兒你就神神叨叨的。”
周天琴卻在一旁很是莊重的說道:“胖子,不可胡鬧,這裏是莊嚴之所。”
周天琴這麽說了,冉英俊到也不好還嘴,隻沙啞著嗓子,嘿嘿的幹笑了幾聲,便不再做聲。
鮮以卻扶著謝天鳳,皺著眉頭看著周天琴:“周小姐,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異樣,我怎麽感覺到這裏很壓抑!”
周天琴雖然莊重不已但依舊還是點了點頭:“有種發自內心要膜拜的衝動,對?”
“嗯……”鮮以點了點頭,那種感覺的確很強烈,以致巴蠻他們都是五體投地,頂禮膜拜。
冉英俊卻是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衝動也好,膜拜也好,這都不是關鍵,咱們還是先去找找要找的東西,怎麽樣?”
不曉得是怎的,本來就沉默不語的謝天鳳,這個時候竟然怔怔的看著一柱擎天的石壁,一雙眼睛迷離起來。
鮮以叫了兩聲,謝天鳳居然都沒有回應。
見謝天鳳有些不對,周天琴也叫了兩聲,但謝天鳳依舊沒有回應,周天琴把手搭在謝天鳳的額頭上,忍不住低低的驚呼了一聲:“好燙……”
“怎麽了?”鮮以一見周天琴吃驚不已,也伸出手來,把手掌貼在謝天鳳的額頭上。
不曾想,隻一片刻,鮮以卻忍不住詫異道:“燙麽,我怎麽沒感覺到?”
冉英俊見周天琴跟鮮以兩個人一個說謝天鳳的額頭很燙,一個卻說沒什麽感覺,也是忍不住好奇不已,伸出手來在謝天鳳的額頭上摸了摸。
一摸之下,冉英俊也是奇怪不已,甚至又回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抹了一把,這才看著鮮以,脫口說道:“不對啊,謝小姐怎會這麽冰涼?”
一下子,三個人竟然從謝天鳳的額頭上感覺到三種不同的溫度,三個人都忍不住詫異起來。
隻過片刻,鮮以突然看著周天琴,很是緊張起來,甚至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去握住周天琴的小手。
周天琴的手被鮮以握住,臉上忍不住一紅,嬌嗔不已的瞪了一眼鮮以,又瞄了瞄冉英俊,很不自然的甩了甩手,又給鮮以一個“有人哪”的眼神。
隻是鮮以卻不管不顧,隻握片刻,便忍不住低叫了起來:“你……你……你怎麽會這麽冰涼……”
周天琴瞬間明白,鮮以握住自己的手,並非是有什麽非分之想,而是在試測自己手上的溫度,但一看鮮以臉上的神色,周天琴頓時皺起了眉頭,很明顯的,自己應該是有什麽不正常,要不然,鮮以也不會一臉驚異。
周天琴頓時抬起另一隻手,一看之下,周天琴自己還不覺得,但鮮以忍不住吃驚起來,周天琴那如同凝脂白玉的一隻小手上,居然籠罩在一層微微的霧氣之中!像是在揮發,又像是在凝結,總之,很明顯,很真實。
“詛咒開始發作了……”鮮以低聲叫道。
聽見鮮以這麽一叫,冉英俊怔了怔,忍不住側過頭去看謝天鳳。
謝天鳳依舊是怔怔的,遠遠看著一柱擎天的石壁,幾乎連眼睛珠子也不曾動一下。
冉英俊眼珠子轉了轉,借著扶著謝天鳳的機會,稍稍將謝天鳳的衣服往後拉了拉,使得謝天鳳胸前的一對大白兔隱隱漏了出來。
冉英俊的一雙眼睛,在那一對大白兔上停留了足足三十秒鍾,這才使勁吞了一口唾沫,勉強把目光挪到那火紅,如同樹枝一般的經脈上。
此時,謝天鳳胸口那如同樹枝一般的經脈,竟然微微泛出紅光,如同一株會流動的紅色珊瑚,不停地閃爍出妖異的光暈。
“詛咒開始發作了……”冉英俊也是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那還等什麽啊?快動起來,找啊……”隻一片刻,冉英俊便嚎叫了起來,哪裏還去顧忌著什麽不得高聲喧嘩,不得輕佻浮躁。
“找……怎麽找……這裏什麽都沒有啊……”鮮以焦灼不已的低聲叫道。
“不管了,沿著石壁,一路找過去……”冉英俊不由分說,站到謝天鳳麵前,低身弓腰,一下子把謝天鳳放到背上,隨即大踏步靠近石壁。
一邊走,一邊還嘀咕道:“謝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麽閃失啊,我那三千萬!我這一輩子的幸福,可都在你手你掌握著呢……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麽閃失啊……”
鮮以緊緊握了周天琴的小手,一邊跟在冉英俊身後,一邊低聲問周天琴:“周小姐,你怎麽樣,還能撐得住嗎?”
周天琴隻覺得自己的臉上一陣發燙,隻低低應了一聲:“我沒什麽啊,你幹嘛那麽緊張?”
周天琴越說沒事,鮮以卻越覺得一股冰冷之意,直往自己的手心裏鑽,多握了片刻,嫌疑就隻覺得那股冰寒,沿著自己的掌心,直直的侵入手腕,逐漸上行,穿過前臂,直達手肘,再漸漸向上,連上臂甚至肩頭,幾乎都能感覺到那股冰寒,才靠近一柱擎天的石壁,鮮以的手掌居然都麻木了起來。
“這詛咒怎地會這個歹毒法!”鮮以心裏忍不住悲憤起來。
但看著周天琴臉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如同一朵燦爛聖潔的蓮花,鮮以實在不忍放開已經被冰寒凍僵,變得麻木不堪的手掌。
“你真的沒事麽?”鮮以悲憤之下,再次問道。
周天琴此刻心裏暖融融的,連先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一團霧氣罩住,也渾然不覺,隻是有些嬌庸的答道:“你怎麽了鮮以,你都拉著我的手這麽久了,還不放開,羞死人了……”
鮮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卻依舊沒放開周天琴的手,隻淡淡的答道:“我沒什麽……”
“還是快走,胖子他們都走好遠了……”周天琴渾不在意鮮以的神色,或者說,是因為羞澀,不敢去看鮮以,隻趕緊岔開話題。
冉英俊背著謝天鳳,的確走得很快,一柱擎天的石壁下麵,雖然依舊是半人高矮的野草,但卻少有荊棘,地勢又平坦,再加上一路過去,石壁光溜溜的,地麵上連一個土包也沒有,幾乎沒什麽可看的,冉英俊自然走得很快,甚至不多時,就拉下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少說二三十米距離。
若是再不趕緊跟上的話,隻怕冉英俊跟謝天鳳兩個人要消失在兩個人視線之外圓弧拐角處。
鮮以強忍著悲憤,勉強加快了些腳步,希圖追上冉英俊。
不曾想,冉英俊背著謝天鳳,竟然在幾步之間,突然就消失了。
鮮以一邊眷顧著周天琴,一邊又有些擔心冉英俊這家夥冒失,幸好周天琴也發現冉英俊突然消失在視線之外,當下低聲說道:“不好,胖子那家夥……”
說著,周天琴掙開鮮以,加快了速度。
隻是讓鮮以更周天琴兩個人都驚駭不已的是,以現在兩個人的速度,竟然追了足足五分鍾,都沒再見到冉英俊跟謝天鳳兩個人。
驚駭之下,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立刻掉過頭來,想著這一柱擎天也算是一根圓形的石柱,雖然巨大,但終究是圓形,這樣在後麵追不上冉英俊跟謝天鳳兩個人,掉過頭來,直接朝著冉英俊跟謝天鳳兩個人對麵走去,無論如何也該可以碰頭的。
但兩人都不曾想到的是,兩個調轉身子之後,再回過頭來,走時,卻驀然發現,身後哪裏還有幾個人走過的路!
身後,石壁依舊是石壁,野草依舊是野草,但三個人踩踏過的野草,早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依舊是一片盎然。
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又或者已經發生過了很久,被踩踏倒伏的野草,都已經重新直立起來。
這一瞬間,鮮以跟周天琴都迷茫起來——到底是自己根本沒走過,還是已經走過了很久了?
“胖子……”迷茫之中,鮮以大叫了一聲。
然而,鮮以自己都感覺到這一聲大叫的聲音,像是被什麽吞噬了一般,根本就沒能傳出去多遠。
“怎麽辦?”周天琴看著鮮以,臉色凝重不已。
鮮以努力靜下心神,沉吟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走,別回頭……”
在鮮以想來,這裏既然是蠻王陵墓,斯豁村人的禁地,如單單隻是平平常常的一塊草地,一根擎天巨柱,也就用不著斯豁村的人千百年來膜拜駐守。
因此,一定是有是什麽玄妙,隻不過,應該是自己還沒看出端倪,甚至都沒能察覺出來,隻是在迷迷糊糊之間,就著了道兒。
可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道兒?
鮮以在前,一邊沿著石壁往回走,一邊默默的思索其中的可能。
然而,這一次,鮮以跟周天琴兩個沿著石壁,整整走了兩個圈子,不但沒碰上冉英俊,更是每一步,都踩踏著新鮮的野草。
“怎麽會這樣?”鮮以忍不住一連數次的暗暗地問自己,怎麽會這樣!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鬼打牆”!
見鮮以在前麵突然停下,周天琴趕緊上前兩步,低聲問道:“怎麽了鮮以。”
鮮以深深地吸了一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周小姐,我們遇到了麻煩,周小姐,你應該還記的我們目測過這座一柱擎天的直徑之內的數據,對。”
周天琴毫不猶豫的答道:“我們經過好幾次目測,這座山峰,高度在一百米左右,直徑或者說寬度,應該隻在三到四十米,周長絕對不會超過兩百米,從我們調頭開始,我默記了一下,我們已經走過了兩千八百三十三步,步幅距離在五十八到六十五之間,約合一點七公裏左右,是我們目測這座山峰周長的八倍到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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