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他會給你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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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張千山對站在後麵的一個保鏢招了招手,那個保鏢立刻將一個黑色的密碼箱提起來,放到茶幾上,隨即打開箱蓋。
打開箱蓋之後,那保鏢又把箱子轉了個方向,讓鮮以能夠完全看清箱子裏麵的東西,箱子裏麵的紅綢襯墊上,居然是一對七八寸高矮,細頸鼓腹的喜鵲登梅青花瓷瓶。
鮮以是行家,隻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對瓶子應該是屬於清朝中期的官窯器物,算不上特別珍貴,但也價值不菲。
張千山微微咳嗽了一聲,保鏢依舊退到後麵,張千山這才笑了笑:“小小玩件兒,就算是一點兒意思,小意思!”
張千山說得輕鬆,鮮以隨手拿了一隻瓶子在手裏,隨意的看了一下,見是乾隆官窯燒製的浙料瓷,當下,鮮以又輕輕地放了下去。
張千山說這隻不過是一點兒小小的意思,但實際上,這對瓶子的價值,少說也不低於一百五十萬!
僅僅隻是聊天,便拿出這樣價值的珍玩,恐怕當真也隻有張千山這樣的人才能想得出來。
隻是鮮以淡淡的笑了笑:“張老爺子,謝小姐此行,也基本上是跟我們在一起的,要說謝小姐沒經曆過的,倒也不多,而我們,也沒什麽特別的經曆,所以也就沒什麽太多可聊的。”
張千山微微一楞,但隨即笑了笑:“是鮮老板對這點兒意思瞧不上眼,不肯陪我聊天?”
鮮以嗬嗬的一笑:“不敢,隻是這一趟黑竹溝之行,實在沒什麽太多的特別之處,再說,謝小姐也應該跟張老爺子有所描述,何況我這人笨嘴笨舌的,隻怕張老爺子反而會聽得乏味無趣,至於說這意思,嗬嗬,張老爺子,我隻能說,我鮮以兄弟兩個不敢無功受祿。”
張千山微微的揮了揮手:“是我讓謝小姐通知幾位來這裏一趟的,幾位能來,也就是給了我張某人的麵子,張某人感激之餘,兩個小玩意兒,其實也就是一點兒隨禮,什麽功啊祿的,完全用不著言過其實。”
不等鮮以再說,張千山又繼續說道:“鮮老板也用不著跟我推辭打馬虎眼,我想要曉得,也就隻有一點,你們兩位上了那座山頂之後,你們到底看見了什麽,遇到了什麽,僅此而已。”
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均是一怔,隨即兩個人一起搖頭起來。
一柱擎天頂上的事情,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都沒打算再跟任何外人說起,可偏偏張千山要問的,卻是這件事,這真的讓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隻能苦笑不已。
鮮以想了想,跟冉英俊對了一下眼神,這才嘿嘿的笑著說道:“張老爺子是說在謝小姐搶奪我的那一副描摹的時節,我們上到山頂所看到的什麽,對?嘿嘿,那山頂上,它也沒什麽特別,挺普通的,真沒什麽,這話,張老爺子恐怕一定也不會相信,可事情就是這樣,所以……”
張千山微微搖了搖頭,就連坐在一旁一直都不說話的謝天鳳也是一臉不信。
冉英俊一雙眼睛盯著箱子麵的那一對青花瓷瓶,嘿嘿的幹笑了兩聲,這才說道:“張老爺子,那山頂上的事兒,您老還真別不信,相信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張老爺子一定是曉得得一清二楚的,說實話,我冉大胖子在那山頂上失望得很,為啥,就一句話,我屁都沒撈到一點兒,為啥屁都沒撈到一點兒,一地的野草野樹,滿地雞毛,我有啥可撈啊!”
張千山嗬嗬的一笑,再次揮了揮手,身後那個保鏢頓時打開另一個箱子,隨即拿起一個巴掌般大小的紅絨布包,放到茶幾上。
張千山微微一笑之後,指著紅絨布包,對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笑了笑:“打開看看!”
鮮以也是微微一笑,不客氣的拿起紅絨布包,慢慢的打開布包。
讓鮮以吃了一驚的是,紅絨布包裏麵,竟然是巴掌大一塊,約莫半寸來厚,形狀極不規則,長滿綠鏽的青銅器碎片,吸引鮮以的,卻是碎片上保留還算完好的四五個字符。
看樣子,這塊碎片,應該是來自一個大型青銅器上麵,而這些字符,則是青銅器上的銘文。
讓鮮以吃驚的是,這碎片上的幾個字符,竟然跟自己的那副描摹的字符如出一轍,甚至可以說,這兩樣字符,原本就應該是出自一處!
冉英俊雖然不懂文物,但是那碎片上的字符,與冉英俊見過的是一樣的,這一點冉英俊又怎麽看不出來?
所以,冉英俊也是大吃了一驚,甚至脫口說道:“這是從哪裏來的?”
張千山依舊是微微一笑:“兩位都一口咬定在那山頂上什麽也沒見到,又怎麽會覺得這東西這麽熟悉呢?”
片刻之間,鮮以稍稍吸了一口氣,隨即笑了起來:“張老爺子不愧是眼光如距,不過,我覺得吃驚的是,這上麵的字符,應該是跟我描摹過的字符一般無二,但這青銅器碎片嘛,我們還真是沒見過,是胖子?”
冉英俊趕緊點頭:“對對對,以哥兒說得沒錯,張老爺子要不相信,大可讓謝小姐把從我們這兒搶去的那塊描摹拿出來對照對照,就曉得我們為什麽吃驚了!”
冉英俊怕控製不住自己大嘴巴,稍微漏點兒馬腳出來,趕緊把這話題直接扯到謝天鳳身上。
張千山微微一怔,但隨即朝著謝天鳳瞄了瞄。
謝天鳳淡淡的一笑:“不錯,我這兒的確有一塊鮮老板親手描摹的破布,至於是不是跟這塊碎片上的字符是一樣的,我卻是眼拙得很。”
說著,謝天鳳把鮮以的那塊破布拿了出來,放到茶幾上,並且打開。
張千山頓時微微前傾身子,仔細的去看那塊破布上的描摹,那塊破布的木炭字痕,清晰依舊,看樣子,不但沒被雨水侵蝕過,甚至都沒怎麽打開,不過從這一點上來看,謝天鳳倒是把這塊破布保護得很好。
張千山傾著身子看了一陣,卻仍然看得不過癮似的,幹脆伸手把那塊破布拿在了手裏,仔細看了一陣,又幹脆將那塊青銅碎片,用另一隻手拿了,仔細比對起來。
隻過了好一陣,張千山這才將破布和青銅碎片一起放回到茶幾上,然後抬起頭來,滿臉的激動,急切不已的看著鮮以:“你手裏,就這幾個字?”
被謝天鳳搶過來的這塊破布,上麵的字符,也不過就是十三四個,另外就是一些散亂的點,可是,就在這塊破布上,第二行和第三行中間的四個字,分明就是青銅碎片上的四個字,也就怪不得張千山會這麽激動了。
鮮以倒是毫不隱瞞:“當日,謝小姐從周小姐手裏搶走了這一半,後來,那另一半周小姐還給了我們,隻不過,科尼跟童華棟童老板兩個人來找我,這不,那另一半,就給了科尼先生和童華棟童老板。”
頓了頓,鮮以又笑了笑:“謝小姐從周小姐手把這塊布搶走,還把周小姐打傷,嘿嘿,這件事,謝小姐總該有個說法。”
謝天鳳愣了愣,隨即淡淡的說道:“鮮以,這事兒你可別恩將仇報了,我可跟你說啊,這東西如果不是我搶了一半回來,你都不會曉得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到底有多重要,是不是?還有啊,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你們兩個可別放過了這個機會!”
謝天鳳這話裏,連打帶消,反而倒打了一耙,順便又暗示了一下,這破布上的字符,張千山一定是知道一些,如果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繼續跟張千山杠下去,描摹下來的那些字符,到底是怎麽回事,要不要曉得,這就隻能是看鮮以跟冉英俊兩人自己的了。
“謝小姐,你什麽意思?”冉英俊一下子捏住了拳頭,但卻冷冷的笑道:“這事情你就想這麽撇得幹幹淨淨,把我跟以哥兒兩個當傻子耍是不是?”
張千山揮了揮手:“鮮老板,小冉,你們個謝小姐之間的事情,容我多句嘴,這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非要揪住不放,也沒什麽意思,不過,如果兩位能夠放下成見,我相信謝君澈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啊……謝君澈!”冉英俊一下子站了起來。
“啊……哪個謝君澈!”鮮以也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鮮以跟冉英俊當兵的時候,他們的班長也叫謝君澈,又因為都是老鄉,那個班長謝君澈對鮮以跟冉英俊兩人都是十分照顧。
退役之後,大家天南海北的,也就沒怎麽聯係,但這謝天鳳的事情,如果是班長謝君澈出麵,恐怕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對謝天鳳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兩個人也就隻能一笑了之。
偏偏張千山隻是淡淡一笑:“據說,他當過你們的班長!兩位跟謝小姐之間的事情,謝君澈已經曉得了,他也已經跟我說了,隻不過現在他手上正在處理一件事情,大約再過一些時候,他就會過來。”
鮮以跟冉英俊兩人一起歎了一口氣,又轉頭看了看謝天鳳,齊聲問道:“謝君澈是你爸?”
謝天鳳微微一楞:“關他什麽事?”
如果謝天鳳又或者張千山說其他任何一個人,鮮以跟冉英俊或許也會不屑一顧,但謝天鳳若真是謝君澈的女兒,又由謝君澈出麵來給鮮以和冉英俊兩人交代,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恐怕也就不得不等他這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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