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淵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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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以嘴上這麽說,但回想跟程瞎子在一起那幾年,程瞎子的消沉和頹廢,幾乎讓鮮以都不敢相信,程瞎子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隻是周天琴冷冷的笑道:“也就隻有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才會說這種話,要曉得,程瞎子跟我姑奶奶,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鮮以差點兒一下子跳了起來,周天琴這話,可是真正的話有所指,尤其是當日周天琴一連兩次咬了鮮以的手腕,但後來鮮以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周淮遠,等等情形,一幕幕的,一下子湧上鮮以的心頭,即如是現在麵對周天琴,鮮以都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疚歉。
但由淺及深,試想當時程瞎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子,橫死在自己麵前,自己卻毫無辦法,那種痛,當真隻怕用“錐心挫骨”都無法形容。
鮮以捫心自問,要是自己處於那種地步的話,隻怕比程瞎子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走神之際,周天琴又冷冷的說道:“現在,程瞎子的所有一切,你應該沒什麽疑義了!”
鮮以搖了搖頭,現在,程瞎子的來曆,鮮以總算是有了個大概,可是,程瞎子的墳,是一座空墳,程瞎子到現在是生是死,依舊還是下落不明。
而且,最讓鮮以一疑惑的是,程瞎子為什麽連自己都要騙?
周天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答道:“我爺爺也想過這個問題,我爺爺覺得,程瞎子應該是在躲避什麽人,不然,以程瞎子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舉動。”
“躲避什麽人?”鮮以不解至極,程瞎子的身份是刻考隊員,他還需要躲避什麽人。
對於這一點,冉英俊卻是在一邊說道:“八成,是程瞎子手頭有什麽秘密,嘿嘿,就比如說聖湖、天堂花之類的,這又有什麽稀奇,個龜兒子的寶器,我們……我們那天,不也是差點兒被人攆成了狗……”
周天琴也點了點頭:“我爺爺推測,也跟胖子的推測差不多。”
“這個秘密到底又是什麽秘密?”鮮以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道。
周天琴沉吟了一陣,這才說道另一件事:“這個陸葉,既然跟程瞎子是這樣的關係,那麽,我覺得,她說你們的那個老班長謝君澈和那位謝小姐,你們還真的得提防一下。”
一說到這個,鮮以的眉頭忍不住又皺了起來,雖然最近幾年很少有跟謝君澈接觸,甚至連謝天鳳是謝君澈的女兒,而且還是天境度假山莊的大老板,鮮以都不曉得,但那幾年的戰友情愫,豈能是所改變就能改變的?
不等鮮以再問,周天琴又說道:“你覺得現在謝天鳳對你很好是,我倒覺得那是因為他們想要利用你,讓你為他們賣命。”
鮮以笑了笑,不答,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見鮮以對這事情甚是淡然,周天琴忍不住有些氣急:“我說了這麽半天,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啊,難道你真的是心甘情願去為他們賣命?”
鮮以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周小姐,多謝你能告訴我程瞎子這些事情,其他的事,嗬嗬……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天琴看著鮮以的背影,當真氣得直想撲上去,掐死鮮以,隻是看了好一陣,謝周天琴終究還是隻低低的歎息了一聲。
恰在這時,謝天鳳居然騎了那匹白馬,還把冉英俊的那匹五花馬,以及鮮以的那匹黑馬一起帶了過來。
一見到周天琴,謝天鳳怔了怔,但還是很冷淡的打了個招呼,隨即跟鮮以和冉英俊說道:“上馬,趕緊的,我們去接謝權和卓木……”
鮮以跟冉英俊都吃了一驚,但卻有些不解,謝權他們去采購必需品,一塊兒去的,是兩個人,而且是開車去的,就算采購的東西多,也不可能多到哪裏去,幹嘛還要去接?
謝天鳳心事重重的嗬斥道:“就當是出去溜溜馬,想那麽多幹什麽!”
鮮以想了想之前周天琴說過,自己這幾個人在前麵走著,什麽事也沒有,但是後麵,打架火拚,造就一團烏煙瘴氣了,連周淮遠都負傷撤退了,沒準兒謝權他們就是遇到這樣的襲擊。
鮮以當即上馬,跟在謝天鳳身後,問道:“小謝,有過聯係嗎?”
謝天鳳一邊揚鞭馳騁,一邊頭也不回的答道:“就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
這一句話說完,謝天鳳已經跑出去好遠了。
冉英俊卻在後麵衝著周天琴說道:“周小姐,你要不要……”
周天琴不答,鮮以也懶得理睬冉英俊的問話,周天琴明顯跟謝天鳳合不來,冉英俊這話不是白問了嗎。
再說,隻是去接應謝權,到時候不還的回到這裏。
現在問周天琴,實在多此一舉,而現在,謝天鳳既然已經跟謝勸通過了消息,又這樣急迫,那肯定是謝權他們那邊情況緊急,得先去救人才形。
不曾想,周天琴抽了自己的坐騎一鞭,二話不說,也跟了上來。
四個人均是揚鞭疾馳,不多時三個人已經馳騁了好幾公裏,早已遠離卓木他們的那個牧場。
按照謝天鳳所說,到了這時,應該是能夠見到謝勸等人了,可是,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不但連謝權的影兒也沒見到,謝天鳳也是一個勁地催促著要鮮以跟冉英俊兩個趕緊催馬趕路。
再走一段,鮮以卻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大對頭起來,謝天鳳帶著自己跟冉英俊和周天琴三個人,雖是順著車轍在走,但是好像不是來時的道路。
隻是這草原上光廣闊無垠,景色幾乎無論東西南北都差不多,再說了,過來的時候,鮮以跟冉英俊兩個坐在車裏,對外麵的景色基本上沒太多的印象,但鮮以感覺到不對頭的,也僅僅隻是發現來的時候,汽車一直都是走在路上的,而現在,車轍卻是直接在草地上。
見鮮以跟冉英俊兩個疑惑,謝天鳳冷冷的說道:“你跟著走就是了,囉嗦個什麽勁兒!”
如此,四個人順著車轍,揚鞭馳騁,足足奔了兩個多小時,三個人到了一處四麵都是低丘,中間是一小塊凹地的地方。
凹地中間有個不大的泉眼,集成的水潭足有六七個平方大小。
到了這裏,謝天鳳下馬,讓她的白馬去喝了些水,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也是依葫蘆畫瓢,下了馬。
車轍倒是從這凹地中間穿了過去,估計是謝權也是到這裏來添加過水或者什麽的。
不過,到了這裏,謝天鳳卻不再往前走了,說是要就在這裏等候謝勸。
隻是這一等,都快等到太陽西斜,卻依舊不見謝君澈等人的影子。
鮮以等人不曉得卓木帶著些權到底去了哪裏采購必需物資,又會走哪條路,所以現在也就隻能是謝天鳳說在這裏等,鮮以等人就隻能在這裏等了。
冉英俊心裏惦記著揚鞭馳騁,又惦記著謝權的安危,才等了一會兒,就有些不耐煩了,不由得焦躁不已的嚷了起來:“這是什麽鬼,都這半天了,怎麽會還不回來?”
謝天鳳看著鮮以,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鮮以,要是我爸爸遇上了生死攸關的麻煩,你會怎麽做?”
鮮以怔了怔,不是說隻是來接應采購一點兒東西的謝權他們麽,怎麽又跟老班長扯上了關係,而且還是會遇上生死攸關的麻煩。
不等鮮以搭話,謝天鳳歎了一口氣,說道:“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我們將會遇到很多危險,我爸爸讓我問問你們兩個……”
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頓時一齊跳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叫道:“小謝,你這是在懷疑我們,你可曉得,你爸爸,他可是我們的老班長。”
周天琴在一旁卻是冷冷的說道:“你們兩個嚷什麽嚷,這麽激動幹什麽,謝叔叔要真是遇到了危險,還會讓你們兩個在這裏呆著。”
謝天鳳怔了怔,怪異的看著周天琴,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其實,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因為擔心謝君澈的安危,所以的確是激動了些,謝天鳳先前說是要接應謝權,把幾個人帶到這裏,卻又隻說是在這裏等待謝權他們,但現在卻又問鮮以,謝君澈要是出了危險,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會怎麽做。
這明顯是在試探鮮以跟冉英俊,看看兩個人什麽反應,但就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和謝君澈的關係來說,不至於還需要這麽試探。
過了好一會兒,謝天鳳才繼續說道:“這件事情,關係到我爸,我、甚至是所有的人的生命,我不得不再次仔細的問你們一句……”
鮮以看了看周天琴,一是之間不由得沉默了起來。
謝天鳳要的這句話,原本是不需要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說出口來的,就憑著兩個人跟謝君澈幾年之久的戰友情愫,還用得著說出來?
何況,那種情份,放在心裏,遠遠的比掛在嘴邊上,要來得實在的多。
不曉得謝天鳳是不是不懂得這個道理,又或者,謝天鳳這是要從鮮以這裏,拿到一個讓她安心的保證。
周天琴給她的馬捧了些水,又拔了一束草,隻在一邊跟她的馬親昵,再也不管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這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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