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是他叮囑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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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以的話還沒說完,陸葉禁不住驚訝的“啊”了一聲,隨即怔怔的看著鮮以。

    但鮮以卻給了路葉一個更大的驚訝:“還有一個你沒見過的,這一次也沒來的一族人,姓巴,是屬於草藥一部的,現在就居住在斯豁村,還有,據我就目前所知,程瞎子不但跟我、你有關係,跟周小姐他們的關係也更是不淺!”

    陸葉一下子愣住了,關於七峒,陸葉的祖上確是隻有零零星星的傳承,到了陸葉這裏,幾乎就隻能當作是村話野史,殊不知在一下子之間,陸葉居然一齊見到其他四部後裔,還得知一部後裔姓氏及其居住地。

    除此之外,陸葉居然還第一次聽說程瞎子不僅僅跟陸家、鮮家有聯係,還跟同樣是七峒後裔的周家也有著很深的關係,這當真讓陸葉又大感意外。

    一時之間,原本是陸葉想要跟鮮以說的,倏然就轉變成了陸葉跟鮮以詢問。

    “是嗎?周小姐跟程瞎子什麽關係?程瞎子跟謝小姐又有沒有關係?你們,怎麽會聚到一起?還有,這一次去聖湖,是不是得到什麽消息?”

    鮮以淡淡的笑著,一一作答:“程瞎子跟周家的關係,可以說是極為深刻,一是程瞎子救過周小姐的爺爺的命,其次是程瞎子跟周小姐的姑奶奶有很深的交情,我們能夠聚在一起,事情源於周小姐的一次邀請,也就是一個多月之前,去到黑竹溝,這一次,去聖湖,其他消息我是不曉得,不過是我們答應了一個朋友,想幫他找些東西,另外,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幫助謝小姐找到解除詛咒的法子……”

    陸葉凝著眉頭,仔細的咀嚼了好一陣鮮以的回答,這才好奇不已的再次詢問鮮以:“你說是想幫助謝小姐找到解除詛咒,這又是怎麽回事?”

    謝天鳳身上的詛咒,鮮以見過,那是從謝天鳳的胸口,延伸到肩部的一根樹枝狀的怪異血脈,據謝君澈那種怪異的血脈便是謝家的詛咒,一直戕害了謝家上千年的詛咒。

    聽了鮮以的描述,陸葉越發驚奇起來,這兩天,跟冉英俊走在一起,就算天南海北的海侃,卻大多是些不值一哂的胡說八道,跟冉英俊透露程瞎子是土夫子而並非什麽科考隊成員,也都是陸葉偶爾提及的事情。

    像鮮以這樣,涉及諸多方麵秘密的事情,冉英俊卻是從來不去提及半個字。

    ——冉英俊平日裏雖然是個大嘴巴,在某些方麵,冉英俊絕不會隨意多說,尤其是涉及到鮮以的一些東西。

    “這麽說,你們這次去聖湖,真的隻是為了救人!”陸葉沉吟著,緩緩說道。

    鮮以苦笑了一下:“這個肯定是不用我多說的,不過……”

    頓了頓,鮮以又才繼續說道:“如果能夠找到程瞎子的下落,或者曉得程瞎子的一些事情,對我來說,當然就是額外的收獲了。”

    陸葉點了點頭,卻從衣袋裏麵拿出來一個小包,遞到鮮以麵前:“你打開它,你就知道我說的不會有假了。”

    鮮以看著陸葉手上的小包,一顆心頓時呯呯的跳了起來。

    陸葉手上這包裏麵,不用說,多半是關於程瞎子的身份證據!

    說實話,跟程瞎子相處幾年,程瞎子留給鮮以的,除了風水地理上的造詣,便隻有鑒定古玩的一些知識,要說能夠代表身份的物件,程瞎子留給鮮以的,卻是半件也沒有。

    對鮮以來說,能夠見到一件可以證明程瞎子身份的物件,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鮮以好不容易按捺住激動不已的心情,將那小包拿在手裏。

    入手,覺得包裏麵的東西不全是金屬之類的東西,非金非木的,但卻又甚是沉重。

    鮮以當下迫不及待的打開小包,一看之下,卻忍不住“啊”了一聲。

    包裏的東西是一枚黃燦燦的動物爪子,上半截小指頭粗細,尾部尖削銳利,頂端包裹著一段黃金,還鑲嵌著一紅一綠,一青一白四粒綠豆般大小的寶石,在日光照射下,很是有些耀眼。

    鮮以吃驚的,卻並不是這枚動物爪子裝飾得有多華貴漂亮,而是這枚爪子本身所代表的身份象征。

    這枚爪子,正是現在已經基本上見不著的摸金倒鬥者身份地位的象征,也就是說,摸金倒鬥的手段越是高強,下過的墓越是凶險,這枚爪子上的裝飾,就越是華貴。

    ——這枚爪子,也就是傳說中的摸金符!

    那一次,鮮以他們幫著搜救出來的幾個土夫子身上,也有摸金符,不過,那幾個人身上的摸金符,根本就沒什麽黃金寶石之類的包裹鑲嵌,遠遠比不上這一枚黃金寶石包裹鑲嵌的摸金符。

    因此,自然也就能一眼看得出來,這兩種摸金符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

    過了好一會兒,鮮以才喘了口氣,沉沉的問陸葉:“程瞎子的?”

    陸葉點了點頭,但卻答道:“是程瞎子交給我的,但平日裏,我也沒怎麽見著程瞎子戴過,不過這應該就是陳瞎子自己的東西?”

    “也就是說,你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陳瞎子的東西?”鮮以急切的問道。

    隻是陸葉微微歎了一口氣:“其實我知道,你是進過部隊的人,對程瞎子的是這種身份,有種抗拒,對,唉,老實說,那些事情,程瞎子也隻是之前做過,後來已經算是金盆洗手,你又何必死揪著不放呢?”

    鮮以將這枚華貴的摸金符緊緊地攥在手裏,過了許久,才答道:“其實並非是我接受不了程瞎子是土夫子的事實,但是……但是,我總覺得,程瞎子,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說到底,你還是接受不了!”陸葉幽幽的歎道:“其實程瞎子告訴過我,他說你這個人很固執,有很多事情,是你不太容易接受的。”

    鮮以淡淡的一笑:“能讓我接受的東西很多,但能讓我放棄的東西,其實也並不多。”

    對程瞎子來說,就這枚摸金符,便足以說明程瞎子到底是幹什麽的了,這是鮮以隻能接受,不得不接受的。

    陸葉也曉得鮮以所說不能放棄的東西到底是哪些,隻可惜的是,陸葉這一次特地來找鮮以,偏偏就是需要鮮以放棄其中一樣——不再幫助謝君澈!

    但這個,對鮮以來說恰恰是不可接受的。

    陸葉用呼吸器呼吸了好一陣,這才說道:“我知道我沒法子再勸動你,但我隻能告訴你,天堂花,你是真的不能夠去碰,這是程瞎子特別叮囑過我,一定要讓你知道的事情。”

    “為什麽?”

    “我也說不出來為什麽,但程瞎子就是這麽跟我交代的!”

    鮮以笑了笑:“據說,這個世上見過天堂花的人,為數極少,但程瞎子卻是其中之一,還據說,程瞎子的頹廢,跟天堂花也是不無關係,那麽,我就忍不住要好奇起來,這天堂花到底是什麽樣的玩意兒,程瞎子自己見得,為什麽我就見不得了?”

    程瞎子見過天堂花,陸葉自然是聽說過的,但陸葉卻從沒聽說過程瞎子的頹廢,是天堂花所致。

    而程瞎子的頹廢,據陸葉所知,其實是因為一個女孩子,而程瞎子雖然從來沒跟陸葉提起過那個女孩子是誰,但到了這時,陸葉也大略的猜到,能讓程瞎子頹廢的那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周天琴的姑奶奶!

    隻是這麽說來,陸葉倒是不明白了,程瞎子既然是為了那個周姓的女子頹廢,為什麽在她們陸家的時候,程瞎子卻每每都是意氣風發?半點兒頹廢也看不出來。

    就說最後一次去陸家,鮮以在劉家村伺候著程瞎子,但其中就有那麽一次,鮮以還以為是程瞎子走失,忙活了好幾天之後,程瞎子居然又猥瑣的出現了,但鮮以現在才曉得,那幾天之中,程瞎子是去了陸家,而且之後,程瞎子便“死”了。

    而根據陸葉所說,那一次見到程瞎子,程瞎子還精神得很。

    也就是說,程瞎子無論是邋遢還是風燭殘年,那都隻是在鮮以麵前而已!

    程瞎子騙了鮮以,這不但讓鮮以大惑不解,就算是陸葉也是十分奇怪,程瞎子幹嘛要騙鮮以,跟鮮以玩這種一戳就穿的把戲?

    可就是程瞎子這個一戳就穿的把戲,卻足足騙了鮮以好幾年,還騙得大家現在沒人曉得程瞎子到底是生死。

    鮮以歎了一口氣,這暫時說不清楚想不明白的事情,鮮以暫時也隻能不去想了,畢竟鮮以並不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聖湖的事情,太陽也就慢慢西斜,而這個時候,冉英俊跟謝權兩人回來,隻是這小半天都沒聽見有槍響,冉英俊跟謝權兩人自然也就沒什麽收獲。

    原本以為這樣的森林會有什麽大大小小的動物,可以改善夥食,甚至是聊做食物儲備,可惜的是,冉英俊跟謝權兩個人轉悠了這半天,最大的收獲就是找了幾個菌子,和一大把野菜。

    陸葉更是罕有的拿了一大塊牛肉出來,讓卓木切成薄片,和野菜、菌子一起放進鍋裏,使得稀薄的青稞麵糊糊,終於彌漫起一股誘人的香味。

    吃過了當做是晚飯的午飯,冉英俊看看天上剛剛才落到山尖上的太陽,一邊剔著牙,一邊又拽了謝權,要重新去尋找獵物。

    因為冉英俊不死心,說這麽好的草地,這麽好的森林,這麽好的環境,怎麽可能就會沒有動物?

    所以,一定是尋找的方向不對,又或者是尋找的方式不對才是!

    鮮以卻有些擔心,現在到完全天黑,也就不足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前麵的林子,又深又密,就冉英俊跟謝權兩個人,萬一要是迷了路怎麽辦?

    謝天鳳也是極力阻止,而謝天鳳之所以阻止,卻是擔心他們兩個人出去,說不定會遇上什麽,弄不好是狼群,又或者是流匪,又或者是其他的窺視聖湖的人。

    讓鮮以跟謝天鳳兩個人一阻,冉英俊跟謝權兩個人也就再沒了出去打獵的興致,再說剛剛這頓飯,冉英俊甚至是所有的人都已經吃得飽了,沒人阻攔,倒也還罷了,有了阻攔,冉英俊也就不再堅持。

    當下,冉英俊便收好槍支,砍來一些樹枝野草,將樹枝添進火堆,將野草墊在了地上,隨後便拿出毯子裹在身上,再往墊了野草的火堆邊上一躺,然後開始躺在地上逮誰就跟誰胡說八道一番。

    鮮以實在是忍不住懶得去跟冉英俊胡侃,悄悄跟周天琴使了個眼色,然後隨便找了個借口,便溜到一邊,找了棵大樹,背靠著坐下,一邊將那把ak改拆了,仔細的打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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