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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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麽可能?”井田目瞪口呆的看著骰盤裏的骰子,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鮮老板是怎麽做到的。

    畢竟很明顯這是鮮以動過手腳的,但是偏偏連井田都沒能察覺出來,不要說井田,就算是西蒙都沒能察覺到。

    “這怎麽可能?”西蒙也很是吃驚,畢竟這種手法,當真是聞所未聞。

    保羅笑了笑,不在跟鮮以寒暄,隻是笑道:“我知道了,在骰子這方麵,井田先生比我都差了一點,又怎麽能夠賭得過你,說說看,你最差的,是哪一樣?”

    鮮以也毫不隱瞞:“原本程瞎子教過我紙牌,但是因為我不賭,後來跟朋友們一起,經常鬥地主,打升級之類的,就反而生疏了許多。”

    保羅笑了笑:“這樣,我們就趁此機會,看看你生疏到了什麽樣的地步,怎麽樣?”

    鮮以也不拒絕,當下點頭答應。

    詹姆斯立刻便朝著井田點了點頭,隨即收拾骰子骰盅,悄然離開。

    井田這一走,自然走得有些灰溜溜的,雖然最後這一局,詹姆斯並未判定說明到底誰輸誰贏,但是從詹姆斯的態度上,就能看得出來,詹姆斯現在看好的,已經不再是井田。

    而保羅要繼續看看鮮以最弱的撲克賭術,自然靠的就是西蒙這個魔術大師了。

    西蒙跟井田一樣,跟鮮以也都是一無怨二無仇的,但是對待鮮以也還算是客氣,鮮以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不打算把事情搞得很僵。

    “西蒙先生,聽說你是魔術大師,你也聽到了,在紙牌方麵,最是我的弱項,這一點,還得請西蒙先生多多賜教。”

    西蒙聞言,一怔,稍微咀嚼了一下鮮以話裏的意思,心裏頓時又是失落、又是感激。

    畢竟鮮以說這話,又提前把退路堵死了,也就是說,到時候,西蒙有無論如何的精彩,贏鮮以贏得無論如何漂亮徹底,那都沒了本來的意義。

    反而是一不小心讓鮮以贏了一把,西蒙就丟了大臉,再說了,保羅已經說了,他跟鮮以是師兄弟,現在要看的,也僅僅隻是鮮以在紙牌方麵到底還有多大的把握。

    也就是說,這個,跟“賭”,本質上已經不占半點兒關係了,這就使得原本好賭的西蒙,沒了幾分興趣。

    不過,不管怎麽樣,自己的雇主發了話,要自己陪著鮮以玩兩把,即使不是賭,西蒙也還得照做下去。

    隻是保鏢才剛剛拿了一副撲克牌上來,屋外麵一陣吵嚷,接著是一陣“呯呯碰碰”的悶哼,不到片刻,屋的門打開,一個老頭子殺氣騰騰的闖了進來。

    ——是周淮遠!周淮遠身後,至少帶了三十個彪形大漢,如果加上外麵的動手的那些,隻怕周淮遠帶來的不下百十來人,唐納德、冉英俊也混雜在這些人中間,這些人潮水一般的湧了進來,頓時堵得整個屋裏水泄不通。

    屋裏,被擠壓得都快成了一團的詹姆斯那些保鏢立刻掏出槍來,指著周淮遠等人,周淮遠的人也俱是紛紛掏槍,大聲呼喝:“不許動……”

    一時之間,“稀裏嘩啦”拉動槍栓的聲音,大聲呼喝“不準動”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兩幫人之間,劍拔弩張,立刻就有一場火並的危險。

    一見到鮮以,冉英俊立刻大叫了一聲:“以哥兒……你怎麽樣?”

    鮮以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不過就是到這裏來玩玩兒,這不是好好的麽,你們怎麽稿得這麽樣緊張。”

    見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的確好好的,唐納德微微吐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嚇死我了,害得我趕緊跟周爺爺打了個電話……”

    詹姆斯見是周淮遠帶過來的人,尤其當中還有唐娜的,當下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的保鏢把槍放下。

    保鏢們都收了槍,詹姆斯這才微微笑道:“周先生,你這是何苦,來砸我場子了……”

    周淮遠不理詹姆斯,大踏步走到鮮以跟周天琴兩人旁邊,沉聲喝道:“你們什麽好不做,來跟人賭博,馬上跟我回去!”

    鮮以笑了笑,說道:“周老爺子教訓得是,不過我跟這位詹姆斯先生之間還有點兒事情沒處理完,處理好了之後,我立刻就跟周老爺子你回去。”

    “什麽事?要怎麽處理?”周淮遠毫不客氣地問道,那神情,就像是一頭護犢子的老虎。

    詹姆斯不失時機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們跟鮮老板有個小小的交易還沒談妥,談妥之後,鮮老板想什麽回去,我自不敢挽留。”

    周淮遠頓時訝然,詹姆斯是什麽貨色,周淮遠不是不曉得,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會跟鮮以之間有交易。

    冉英俊聽不懂詹姆斯說的交易是什麽,但是看鮮以一臉微笑,便曉得鮮以沒什麽事,隻要鮮以沒什麽事情,冉英俊就放下了心,轉頭問周天琴,周天琴也是一臉淡淡笑意,告訴冉英俊,鮮以碰巧,在這裏遇到了一位“師兄”,不僅遇到“師兄”,居然還跟賭場老板有交易。

    冉英俊一怔,隨即大喜,人說他鄉遇故知,沒想到鮮以在這裏已到了自己的師兄,這當真反倒是件喜事!

    詹姆斯對周淮遠說道:“周老爺子也不算外人,今兒個的事情,我們就什麽也不說了,先坐下來喝杯茶,等我跟這位鮮老板把交易談妥,然後再走,如何!”

    見鮮以沒事,又不立刻站起來跟自己走人,周淮遠虎著臉,氣虎虎的坐到周天琴騰出來的位置,他倒要看看,鮮以跟詹姆斯談的什麽交易。

    反正周淮遠帶來的人雖不少,也對賭場的生意形成了不小的幹擾,但卻也並沒真正大大出手,畢竟周淮遠並不是黑社、會的人,做事情遠遠不會如同黑社、會那樣暴烈。

    詹姆斯見橋老爺子坐下,當即微笑道:“周老爺子,不管你今天把我這兒弄成什麽樣,我都看在鮮老板的麵子上,不予計較,也還希望周老爺子不要太過計較這才好。”

    詹姆斯說這話,也算是給了周淮遠麵子,更是給了鮮以的麵子,但在同時,也是用這件事情將鮮以給套住了。

    如此,周淮遠帶人闖進來,帶給賭場的損失,與鮮以答應參加資產超過五十億的賭局相比,同樣也顯得不足九牛一毛,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鮮以反而不好再有任何拒絕。

    詹姆斯也是刻意淡化這點小矛盾,所以,輕輕一筆帶過之後,這才繼續對鮮以說道:“現在,我們是否可以見識一下你的神技?”

    到了這時,當然不再是存在賭博搶彩頭,真的隻是純粹要見識一下鮮以對紙牌上的造詣,或者說,隻是為了弄清楚鮮以在這方麵的不足。

    鮮以點了點頭,說道:“西蒙先生是魔術界個中翹楚,我呢,也僅僅隻是學過一點兒基本功,所以,我想跟西蒙先生切磋切磋。”

    鮮以的厲害,西蒙是早就見識過的,再說,現在鮮以用這個態度更自己說話,在詹姆斯麵前,也算是很有麵子,當下,西蒙甚是恭敬的點了點頭,隨手一揮,抓出來一副撲克牌。

    這隻是一個很普通的魔術動作,在鮮以銳利的眼神,以及自己對賭術的了解,西蒙這副撲克牌大略藏在西蒙身上的什麽地方,自然是逃不過鮮以的眼睛。

    西蒙見鮮以不說話,當下將撲克牌攤在手上,說道:“鮮老板,我想跟你賭九點……”

    鮮以沒怎麽賭過,不曉得這九點又是什麽樣的賭法,當下笑著問道:“怎麽樣賭?”

    周淮遠轉頭盯著鮮以,怒道:“你還要賭?”

    冉英俊卻一臉興奮:“以哥兒,你們賭多大?”

    周天琴卻在一邊解釋說道:“他們這並不是在賭博,而是在切磋,沒有賭注的切磋。”

    “真的是這樣嗎?”周淮遠虎著臉問道。

    “是嗎?以哥兒,沒有賭注……”冉英俊又失望起來。

    鮮以點了點頭,指了指保羅:“這位,也是程瞎子教過幾手,算是我的同門師兄,保羅,想要考較我,這位西蒙先生,是歐洲最頂尖的魔術大師,我正想開開眼,真沒有什麽賭注。”

    周淮遠鬆了一口氣,轉頭去看保羅和西蒙兩人。

    對詹姆斯,周淮遠還算是認識,至於保羅和西蒙,周淮遠就完全不認得了,見鮮以親口說說保羅是程瞎子教過幾手的徒弟,周淮遠也不懷疑,但是也隻是從鼻子裏輕輕的哼了一聲。

    西蒙將那副撲克牌放到桌子上,看著鮮以,很是真誠的說道:“撲克、麻將、骰子,正常的玩法,我覺得也沒多大的意思,既然是玩,我們今天就來個新鮮一點的,要九點……鮮老板,你可不要大意,畢竟我也是個變魔術的人,在這賭局之中,我會把我最擅長的魔術手法摻插進來,以達到贏你的目的。”

    西蒙這麽說,當然不是在警告鮮以,因為西蒙相信沒那個必要,不過,預先把這些話說出來,就等於把底交給了鮮以,就算是到時候自己輸得像那個井田一樣,也不會有那麽慘,這是因為西蒙自己首先就把自己的底交出來了。

    對於一個事先就把自己的底交出來的人,就算是輸,相信別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麽難以接受——這就是西蒙比井田更加聰明的地方,早早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更是為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

    “不過,我們現在這個要九點的規矩隻能稍稍做一些改變——因為隻是兩個人對賭,所以,第一張牌發到手裏之後,第二張牌你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但攤牌時,手上必須要有兩張牌,也就是說,你可以根據手上的牌,要牌垛上的第二張還是第三張,甚至是第四張還是第五張,直到要到手上有兩張牌為止……”

    西蒙一邊解釋規矩,一邊用手裏的撲克牌跟鮮以做示範,這樣子,的確就是在交流或者說作玩。

    “看起來這幾乎是近乎無賴的賭法,但實際上卻是對眼力、記憶力有著極高的考較!而且,關鍵之處在於,要想賭贏,唯一的一次機會隻在開始驗牌切牌的那一刹那,在那一刹那之間,必須要看清楚並且記住每一張牌的位置,然後根據手裏的第一張牌的點數,計算出來下一張是什麽牌,要還是不能要,否則就隻能靠運氣瞎蒙了!”

    “嗬嗬……”西蒙示範完畢,一邊各種花式洗牌切牌,搞得鮮以和冉英俊周淮遠等人眼花繚亂,但西蒙卻一邊繼續說道:“我是個變魔術的,當然不會僅僅憑著運氣這麽簡單,而且,既然是我提出來的賭法,就必定是我最擅長的,至少,是我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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