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神乎其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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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以苦笑了一下,不去深究保羅的手腳如何殘廢的,但又繼續指著冉英俊繼續說道:“我隻拿一成利潤,但這位是我的兄弟,他也應得一成。”
詹姆斯原本還暗自高興了好一陣,但是聽鮮以這麽一說,詹姆斯又忍不住神色一暗。
但詹姆斯還沒開口,鮮以又馬上說道:“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的兩成之外,其餘的,我們也不多要一分。”
周淮遠在一旁沉聲說道:“鮮以,如果是為了錢,你值得嗎?我周老頭子雖然並不寬裕,但是你若是急需用錢,大可直接跟我說。”
周淮遠雖然並不賭博,但也絕對不是看不起別人從賭場掙回來的錢,隻不過看鮮以的樣子的確有些欠缺資金,所以周淮遠很想幫鮮以一把,省得鮮以行差踏錯。
畢竟在周淮遠這樣白手起家的人來說,賭,絕對是一件值得深惡痛絕的事情。
周淮遠不想鮮以沾賭,尤其是在紐約這個地方,在這個地方,如果堅決不賭,那也沒事,一旦沾上了“賭”字,其中凶險且不說,就算你後來金盆洗手,也一定會有人再來拉你下水。
詹姆斯跟保羅兩個人眼下的結局怎麽樣,周淮遠還算是清楚的,所以,鮮以若是真的在資金上有什麽困難,周淮遠倒也是真的想要幫鮮以一把。
隻是鮮以苦笑了一下:“周老爺子,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隻能靠我自己來解決,其他的人插手這件事,反而會讓整件事變得棘手起來,所以,我隻能多謝周老爺子的好意了。”
鮮以是頭強驢,這一點,周淮遠跟鮮以交往時間不短,還算是曉得一些鮮以的脾氣秉性,既然這件事鮮以已經決定下來,能讓鮮以再改變主意的可能就已經很小了。
當下,周淮遠隻是沉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不過鮮以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隻要你有需要,就別跟我客氣。”
這句話,不僅僅隻是周淮遠對鮮以的承諾,更是向詹姆斯跟保羅等人示威,也就是要讓保羅跟詹姆斯等人曉得,鮮以身後,站著的是整個周家,而不是籍籍無名的小輩。
鮮以點了點頭,再一次跟周淮遠致謝,之後又才特地跟西蒙笑了笑:“剛剛這一局,你我都沒能盡興,這樣,我們兩個親自麵對麵,再來湊一個熱鬧,如何?”
西蒙臉上一紅,剛剛這一局,雖說是交流切磋,但實際上,鮮以已經贏過了一局,也讓西蒙曉得了鮮以的紙牌賭技,應該不在自己之下,但究竟會比西蒙還高明多少,西蒙心裏也沒底,所以,西蒙當然也想再跟鮮以切磋切磋。
詹姆斯也在一旁笑道:“今天,我算是看到了兩次精彩絕倫的賭術,不勝榮幸,不勝榮幸,兩位這一局,我想,不如由我來發牌,也好領略領略兩位高手出神入化的技術。”
鮮以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西蒙當然不會違拗詹姆斯,當下很優雅的身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詹姆斯點了點頭:“這副撲克牌,已經用過了一次,重新換來。”
當下,立刻有保鏢用托盤,托了整整一封撲克牌上來。
詹姆斯卻挑了其中兩副,拆開,然後兩幅牌一疊,一邊嘩嘩的如同拉彈簧一般洗牌切牌,一邊笑道:“兩位都是高手,我們還是比點數,還是以九點為主,不過,要牌的張數可以不限,但輪到該誰的牌,都可以要或者不要,也可以暫時不要,但但暫時不要的人,就隻能等到對方確定不要之後,才有機會再要,現在限定,翻牌最少三張,三張以後,每增加一張,就加一分,誰的牌多,牌麵點數又不超過九點或者剛剛好九點為佳。”
詹姆斯說完,還特意叮囑了一句:“都聽明白了?”
鮮以跟西蒙都一起點頭,詹姆斯定下的這一局的規則,情形就如同賭十點半,你可以根據手上牌麵的點數,一直叫牌,直到你認為最接近想要的點數,或者擔心要了下一張牌,會讓手裏牌點數爆掉為止。
不過,與賭十點半不同的是,十點半最多隻能是要五張,而詹姆斯定下的這個規則,卻可以無限要牌——所有的花牌,都隻算零點,但多拿到一張花牌,不但不會對手上的點數造成任何影響,還會加分。
最關鍵的是,隻要自己手上的牌麵點數合適,可以有接近無限度的要牌,用多一張牌,來為自己加分。
所以,這幾乎就是比拚看誰的眼力勁更好,記憶力更加清晰,手段更加高明。
詹姆斯將洗好的撲克牌放到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放了三疊,但隨後又收掉兩疊,隨即又才對西蒙笑道:“你先切牌。”
西蒙贏了一聲,隨即伸手去切詹姆斯留在桌子上的這一碟牌,不過,在這一一瞬之間,西蒙一連彈了三張預先準備好的撲克牌,準確的插進牌垛。
不能不說西蒙的魔術精湛,功力深厚,這三張牌,神不知鬼不覺的,都卡在西蒙極為重要的位置,而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詹姆斯用兩副牌來賭這一局,如果再出現兩張一模一樣的撲克牌,鮮以也就沒話說了,而兩副一百零八張撲克牌,僅僅隻在幾張當中能出現第三張一模一樣的幾率,幾乎低於百分之一,西蒙切了牌,而且還插了三張牌進去,也使得這一場賭局的結果,更加不可預測。
牌切好了,詹姆斯卻不再發牌——畢竟詹姆斯不太方便。
發牌的事情,就由送撲克過來的那個保鏢代勞。
這一次,第一張牌,是發給鮮以的,第二張就應該是西蒙的了,每個人的第一張牌發好,詹姆斯看了看鮮以,淡淡的問道:“現在,你可以根據手上的牌麵,決定下一張牌,要還是不要!”
鮮以都沒去看自己的底牌,隻略略點了點頭,答道:“要。”
保鏢便將第二張牌發給鮮以,接著再問,鮮以依舊略略點頭,答道:“要……”
如此,鮮以居然一連要了四張,直到再下麵一張撲克便是西蒙彈進去的第一張的時候,鮮以這才淡淡的一笑:“這一張,我就暫時不要了,還是先給西蒙先生。”
詹姆斯轉頭看著西蒙,淡淡的一笑,西門也是一笑點頭,鮮以不要的這張撲克,便順理成章的回到了西蒙手中。
西蒙將自己的這張牌拿在手中,很是謹慎的看了一眼,確定無誤之後,這才說道:“下麵一張,我也要……”
一口氣之間,西蒙又再要了三張。
如此一來,鮮以跟西蒙兩個人手上的牌,都是五張,雖然沒人曉得兩個人的五張牌麵點數,但在旁邊的人想來,為了保險起見,鮮以跟西蒙兩個人,手上著這些牌,應該都是花牌,因為每一張花牌的點數都為零,所以也就不會對後麵繼續要牌造成任何的影響,反而還能因為這五張花牌,可以加分。
隻是西蒙要了第五張牌之後,便也笑了笑:“接下來這一張,應該是一張紅桃花牌,零點,但我也暫時不要,把這個機會留給鮮老板。”
鮮以嗬嗬的一笑:“好啊,既然有花牌,那就是加分,這樣的機會,不要,實在是太可惜了,嗬嗬……”
鮮以這樣一說,詹姆斯點了點頭,保鏢立刻將西蒙不要的這張牌發給鮮以。
鮮以也不遮遮掩掩的,直接就將撲克牌反過來,放到桌子上麵。
所有的人看到鮮以這張牌的排麵,都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本來,詹姆斯用了兩副撲克,裏麵的花牌也就增加了一倍,有了三十六張,但詹姆斯將洗好之後的撲克牌分成了差不多的三疊,卻又收走了其中兩疊,也就是說,留在每一疊裏麵的話牌,其實也並不是很多,而最大的幾率,也不過是三分之二。
但現在鮮以跟西蒙兩個人每個人手上都已經有了五張牌,這就已經占到了這一陣疊牌裏麵的三分之一,就算是運氣不錯,接下來,出現的花牌,出現點數的幾率,要大過出現花牌的幾率很多倍。
換句話說,也就是到了現在,這一句賭局,已經開始進入拚運氣、拚記憶力,拚手段的白熱化階段。
而鮮以這一張牌一翻開,所有的人都看到這張牌麵的花色和點數,花色的確是紅桃,但卻並不是花牌,而是一張紅桃七。
鮮以拿了這張紅桃七,賭局形勢自然也就一下子急轉直下。
畢竟七點和九點,僅僅隻有兩點的差異懸殊,倘若鮮以手上有個一點兩點,鮮以後麵還能要的牌,就隻能是花牌,再任意出現一個一點以上的撲克牌,鮮以手裏的牌,點數就會爆掉,成為無分可加的廢牌。
周淮遠、冉英俊、周天琴、甚至是保羅,看到鮮以這一張牌,都均是忍不住“啊”的叫出聲來,他們自然也是擔心如此。
隻是鮮以卻拿起這張紅桃“8”,看了看,笑道:“看來,西蒙先生的眼光不錯,不過卻看錯了,嗬嗬……”
西蒙也是嗬嗬的一笑:“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兵不厭詐,我如果不說這是一張花牌,恐怕鮮老板也不會爽快的接受,對。”
頓了頓,西蒙又笑道:“接下來這一張,剛剛好是一張草花‘a’,算一點,加上這張牌,剛剛好九點,鮮老板要還是不要?”
冉英俊在後麵看了好一陣,低聲說道:“以哥兒,西蒙這龜兒子,明顯都沒按什麽好心,你手上有了8點,再加三分,贏麵已經不低,接下來,讓西蒙這龜兒子要,我就不信,撐不死他這個龜兒子的寶器。”
鮮以把身子往後一靠,不理冉英俊,笑道:“要,怎麽不要,我這人,對別人的好意,尤其是西蒙先生的好意,從來都不容易拒絕,不過,我也好心要提醒一下西蒙先生,下麵這張牌,可是一張黑桃‘9’,西蒙先生若是要了,你這手牌,可就徹底爆掉了。”
西蒙有些不太在意的看了看鮮以,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麽說,鮮老板好意,我也不能不心領了,對,那麽這張牌,我就不跟鮮老板爭奪了。”
鮮以淡淡的一笑:“也好,西蒙先生也算是豪爽之人,偏偏我這人有最喜歡跟豪爽之人做朋友,這樣,這個人情,我就送佛送到西,這張牌我要……”
聽說鮮以繼續還要,那保鏢便將鮮以認為是黑桃“9”的這張牌,送到鮮以麵前。
隻是現在這一張牌,鮮以卻並不急於打開,而是看著西蒙,依舊淡淡的笑道:“我的明牌有八點,再加上這張九點,已經是爆掉了,接下來,就看西蒙先生的手段了。”
到了這時,鮮以手上已經有了七張牌,如果不是爆掉的話,就能夠再加五分,而西蒙那邊卻隻有五張牌,比鮮以少了兩個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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