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截牌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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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些花牌之中,卻多了一張來曆不明的草花“j”。

    對西蒙來說,這張草花“j”是來曆不明,但對鮮以來說,這正是自己上一局牌,偷了那張黑桃“j”,把黑鍋丟給了西蒙,卻把發下來的這張草花“j”保存在手裏的。

    也正是因為鮮以預先保存了這張草花“j”,才讓鮮以早在詹姆斯底牌切牌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塞了進去。

    而至於是如何做到的,估計就算是監控,也看不出來,其餘的西蒙、詹姆斯、周天琴、周淮遠等人,自然就更加看不出來了。

    隻是保羅看到這一局的結果,搖頭苦笑了一下:“他把最高深的‘截牌術’教給你了?”

    “截牌術!”鮮以有些詫異的看著保羅。

    鮮以隻曉得程瞎子有時候會逼迫自己跟練玩牌,賭骰子之類的手法,卻從來不跟鮮以說那是賭技當中的什麽手法之類。

    不過,這很可能是程瞎子曉得鮮以對賭術有排斥,是以故意不跟鮮以多說。

    以至於鮮以現在用的什麽手法,鮮以自己也不曉得到底有什麽名堂,所以保羅說出“截牌術”什麽的,鮮以很是詫異。

    估計保羅對程瞎子的秉性,也是十分了解,見鮮以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麽,當下也就隻是苦笑了一下,不再多說。

    詹姆斯倒是點了點頭,說道:“鮮老板的身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期,接下來的事情,那就隻是等待時機,這樣也好……呃,這裏有五十萬現金支票,鮮老板先拿著,這算是這幾天鮮老板以及這位助手的食宿花費。”

    冉英俊一見到詹姆斯果真遞過來一張支票,趕緊一把拿在手裏,嘿嘿的笑道:“這算是給我們哥兒倆的差旅費用,對!”

    鮮以瞪了冉英俊一眼:“提前預支!”

    保羅淡淡的一笑:“這點兒小錢,就算是我們略盡地主之誼,隻是接下來幾天,我們還有大量的事情要做,沒法子陪同你們兩位,這點兒錢,兩位拿著,自己安排一下,另外,還請兩位暫時還得低調一些,不要出入其它賭場之類的場所。”

    冉英俊嘿嘿的一笑:“我懂,就是讓我們這幾天不要拋頭露麵,個龜兒子的寶器,有這些錢,你讓我找個地方窩著不動,我也能吃得香睡得著,還去拋頭露麵幹什麽。”

    見冉英俊如此財迷,詹姆斯的眼裏,倒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鮮以的身手不錯,但是鮮以不好賭,不貪財,這原本是詹姆斯最為頭痛的事情。

    要想籠絡鮮以這樣的人才,就得用上一些非常的手段,包括金錢名利美女等等,但這些,都明顯不是鮮以的弱點,要順利拿下鮮以,自然就讓詹姆斯頭痛。

    不過,從冉英俊現在的表現來看,相信冉英俊就是鮮以的弱點之一,利用得好,自然就能事半功倍。

    所以詹姆斯很是欣喜。

    出了賭場,周淮遠稍微緩和了一下沉著的臉色,這才轉頭對周天琴說道:“丫頭,你跟小冉先回去等著,我有事要跟鮮老板說說……”

    說著,周淮遠也不等周天琴跟冉英俊有什麽表示,對於唐納德以及其他人,周淮遠更是都沒多看一眼,直接找來一個開車的保鏢,打開車門,跟鮮以一起鑽進車裏。

    車子行駛了好一陣,周淮遠這才憂心忡忡的看著鮮以,問道:“你答應過要幫詹姆斯那家夥做一件事?”

    鮮以笑了笑:“是,而且是去幫詹姆斯跟保羅去賭,不過,我說過,我不保證到底能不能幫他們贏錢。”

    “話是這麽說……”周淮遠,搖了搖頭:“但是在江湖上,最重要的,是一個‘信’字,如果是我,就會理所當然的認為你已經答應了極盡全力,何況,剛剛你已經顯露了一手!”

    鮮以怔了怔,隨即笑了笑,其實,幫助詹姆斯去參與五天之後的那場賭局,自己的確有些私心,畢竟幫著詹姆斯他們這樣的人花點兒錢,也沒什麽違背良心。

    最關鍵的是,自己是真的想很好的幫幫巴盈盈,但要幫助巴盈盈,最關鍵的還得是錢。

    除此之外,就是鮮以想要做的另一件事,但這件事,鮮以絕對不會隨口說出來,要不然,也用不著答應了詹姆斯。

    周淮遠微微歎了口氣:“詹姆斯這人並非什麽善類,跟他共事,你最好小心一些,十七年前,跟他合夥的開賭場生意的另一個夥伴,因為跟他意見相左,在一夜之間就莫明其妙的消失了,十年前,詹姆斯的嶽父極力反對詹姆斯在這一行繼續做下去,不到一個星期,他的老嶽父便死在了醫院裏,卻找不到死因。”

    頓了頓,周淮遠繼續說道:“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阻止你去跟詹姆斯履行承諾,隻是給你一句忠告,跟詹姆斯打交道,你最好小心一點兒。”

    鮮以點了點頭:“周老爺子教訓得是,其實我也看出來詹姆斯不會是什麽善類,但我這裏真的是有說不出口的苦衷,唉,不得已啊。”

    說完這個,周淮遠沉吟了片刻,這才繼續問道:“因為錢?”

    “唉……”鮮以歎了一口氣,坦言答道:“錢的原因隻是一部分。”

    錢的問題隻有一部分,另一部分應該就是鮮以說不出口的苦衷,這一點,周淮遠人老成精,自然是曉得的,隻是鮮以都已經說了,那是說不出口的事情,也就是沒打算說出口來,周淮遠自然不好過於深究。

    所以周淮遠略一沉吟之後,這才說道:“不管怎麽說,你是我周淮遠的客人,又是天琴那丫頭相中的人,真要是有什麽困難,需要幫助的話,你也用不著見外。”

    “年輕人交朋結友,也是正常的,不過,我聽說,上次跟我們一起經過聖湖的那位陸葉陸小姐現在跟一個名叫巴盈盈的女孩子在一起,你打算怎麽處置這件事?”

    鮮以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周淮遠繞來繞去,到現在才把他的本意露了出來。

    周天琴一早應該就把巴盈盈的情況跟周淮遠說過,而陸葉是程瞎子幫著鮮以撮合的未婚妻這件事,又是周淮遠耳聞目睹過的,偏偏在聖湖那一段時間,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又發生了些誤會,所以,這事情,周淮遠還真是不放心。

    一想到中間種種際遇,鮮以也隻能是苦笑不已:“周老爺子,說起來,我的苦衷,跟她們兩個,也沒什麽關係,不過這事情,我也沒法子跟周老爺子保證什麽,但不管怎麽樣,我趟這趟渾水多半還是因為我自己,跟別的人,扯不上太大的關係。”

    周淮遠微微沉思了片刻,這才說道:“一個男人,在結婚之前,有幾個女孩子朋友,這算不上什麽大事,但在結婚之後,就需得專注,否則就會家庭不穩,家庭不穩,事業不興,做什麽事也都會是一塌糊塗。”

    “唉……”周淮遠歎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又才說道:“揚生那孩子,唉,周家諾大的一份家業……”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周家總部大樓的樓前,一看周淮遠的意思是又要帶著自己去一趟周氏集團的總部,鮮以趕緊苦笑道:“周老爺子,你不會是有事要去你們公司,這樣的話,我就……”

    周淮遠怔了怔,帶鮮以過來,的確是為了讓鮮以去周家總部看一看,算不上有什麽炫耀的意思,但也是讓鮮以心裏有個底。

    隻是鮮以早就跟周天琴,胖子三個人來過了一次,而且跟周國棟還鬧了個小小的不愉快,這個時候周淮遠還要在帶鮮以去一趟,那就真沒那個必要了。

    所以鮮以趕緊岔開話題,把先前去周家總部,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說道:“周叔叔的辦公室裏麵,我們找不到任何線索,而那個艾利克,卻跟我們留了這樣一張紙條,我是真的有些蒙了起來。”

    說著,鮮以把那張上麵寫著“阻止他”這三個字的紙條拿了出來,遞給周淮遠。

    周淮遠看著這張紙條,雙眉緊鎖,過了好半晌,這才說道:“你們沒人看懂上麵的意思?”

    “周老爺子看出來了?”鮮以搖了搖頭,問道,要才這張紙條上麵幾個字的意思,說實話,鮮以還真是沒時間,撿到紙條之後,就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隨即又被唐納德拽著去了一趟賭場。

    就算是到了現在,都還有周淮遠貼在身邊,鮮以哪有時間去仔細揣測這紙條上麵的意思。“

    周淮遠沉吟了片刻,轉頭對開車的保鏢說道:“調頭,回家,快點兒,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鮮以實在想不到周淮遠一見這張紙條,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失聲問道:“周老爺子,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周淮遠又回過頭來,說道:“周國棟那混賬東西……”

    鮮以一怔:“這位周叔叔又怎麽了?”

    周淮遠答道:“實不相瞞,揚生,也就是天琴他爸爸,一直以來,都是我最為倚重的人,生意上的事情,多半也是交給他在打理,但自從揚生出了事情之後,生意上的事情,也就讓他弟弟接管了,你不知道,這個周國棟到底有多混賬……”

    鮮以還算是頭腦靈活,聽周淮遠這麽一說,馬上便明白了幾分。

    應該是周揚生出了事情之後,周國棟趁虛而入,直接獨攬大權,相信周國棟一定是在打周家財產的主意。

    至於說周淮遠為什麽見到這張紙條之後,立刻就這麽激動,相信這是那個艾利克留下的字條的緣故。

    至於說艾利克到底是什麽人,跟周淮遠什麽關係,又為什麽會選擇留紙條給鮮以和周天琴,這就是鮮以不曉得的事情了。

    或許,那個艾利克隻不過是周淮遠安插在總部裏麵的眼線,又或者,選擇在匆忙之間留紙條示警,也僅僅隻是迫於無奈等等直接末梢的事情,鮮以也就隻能這樣猜測了,畢竟這是周家內部的事情,鮮以不但不好當著周淮遠的麵追根問底,也不好妄自揣測,就更不好隨意插手。

    再說了,這些周家的事情,都隻是明麵上的東西,鮮以現在側重的,卻恰恰是周揚生到底是不是回來了,甚至又是不是跟秦國良他們一樣,是“複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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