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 以後誰還跟你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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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7章 以後誰還跟你見麵?

    “梁先生,紀少爺到了。 ”

    莫笑敲門之後,提醒道,梁國棟人坐在椅子上,擺起譜子來。紀宴身形高大挺拔,往這個房間裏一站,整個房間裏麵就多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至少梁國棟是覺得不舒服的,明明他坐著,而紀宴站著,很快他意識到這種不爽可能是因為紀宴這個人太高了,他要仰視著這人。

    “坐。”梁國棟清清語氣,對莫笑吩咐說, “給這位稀客倒茶。”

    連月昨天才來,今天紀宴就上門了,梁國棟心裏篤定這位肯定是為了連月來的,心裏那種氣焰燒地更旺。

    昨天連月玩了那麽一出,其實也不過是障眼法吧,要是真的一點不在意就會幹脆不出現,人都上門來了,卻要說那些話,不過是爭一口氣。年輕人就是衝動,一點都不考慮這件事的後果,

    梁國棟感覺心裏麵的那口鬱氣頓時少了許多。

    紀宴隻當沒有聽到他話語裏的嘲諷,解開西裝最下麵一顆扣子,在沙發上坐下,單手搭在交疊的腿上。看上去是比梁國棟更有氣場,至少完全不是求人的姿態。梁國棟心裏奇怪,不過他也不主動開口。

    “自從你大兒子過世之後,梁氏集團的經營就出現了各種問題,對吧。”紀宴主動出擊,這一點上他和連月是一樣的,不耐煩跟這些老古董們打交道,太喜歡端著,太喜歡玩那一套虛的。你捧著他也沒用,對付這樣的人隻能把他們踩在底下,讓他們知道世道早就已經變了,不是從前那樣,所以清醒一點吧。

    梁國棟灼灼看著紀宴,不是很懂他想表達什麽。

    紀宴抽出來一個信封,輕輕一擲在他和梁國棟之間的茶幾上。

    “不打開看看嗎?”

    紀宴微微挑眉,眼裏的威脅不動聲色。

    梁國棟一手按在那個信封上,感覺到它的厚度,紮實的手感,沉甸甸地壓在心口上,從紀宴的表情上可以讀出來,這個信封裏麵藏著一個秘密。

    紀宴抽出一根煙,自顧自點上,深深吸了幾口之後,隔著嫋嫋的煙霧欣賞梁國棟的神情,“其實這些東西呢,我一直都不想公開的,你畢竟是我女朋友的父親,至少應該給你一份體麵,你平常作威作福也就算了,但你不應該拿著連安來威脅連月。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人,身上看不到任何長輩該有的樣子,冷血和功利,流淌著在你們的骨子裏,涼薄透頂。”

    梁國棟啪得一下將那封信拍回桌麵上,拿手指著紀宴,感覺整個人都要喘不上氣了,這些證據搜羅了不少時間,一定是很花精力的,這樣不動聲色,想到背後的居心,梁國棟隻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城府深的可怕。他是什麽時候開始有這份心思的,他又是怎麽拿到這些私密的證據的?

    一定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到底是誰?梁國棟的太陽穴在抽搐,整個人血壓升高,全部壓迫著他的心髒和腦子,越是緊張的時刻,腦子裏麵卻越是一片空白。

    紀宴吐出一口煙,帶著一絲讓人顫栗的笑意,“我警告過你的,讓你不要再動我女朋友,可是你總是不聽話,覺得這是小孩子打嘴仗嗎?那個時候我手上就已經有這些證據了,隻是不夠多,不能把你送到監獄裏麵關上一輩子。我明白人都不想要輸,可是沉沉浮浮才是人生,誰又能保證說永遠都站在高處呢?你如果不自己作死,非要玩那些投資,怪你腦子不靈光,又不擇手段,還能怪誰?”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想把我送到監獄裏麵去?”梁國棟微微眯著雙眼,到底也是的見過風雨的人,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你把我送進監獄,我會讓你們結不了婚,我要讓那個不孝女一輩子都背著罵名。”

    梁國棟很清楚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有好幾件事挖出來一點就夠他吃一壺了,他自以為不會被人知道,但不過是自欺欺人。或許會有那麽一天被連累,但他真的沒有想到挖出來的人會是紀宴,尤其是還是為了保護連月。

    “送你進監獄,說出去多難聽啊,對吧。我們勉強還算是一家人的。您老人家不要那麽大的反應,我拿出這些東西也不是說要檢舉你,大家都知道,那不是紈絝會做的事,我沒有那種正能量。我隻是想提醒你,做人留一線,以後好見麵。”

    梁國棟氣得連連冷笑兩聲,“見麵?不敢,紀少爺真是言重,以後誰還跟你見麵。你到底是想要什麽? ”

    老狐狸也不能夠再繼續偽裝下去,要跟紀宴徹底攤開來說。紀宴覺得麵前的人終於有些順眼了。

    “我要什麽你還不知道嗎?這不是明知故問?”紀宴攤開手。

    他為了解決連月的煩惱而來,提前掀開了他的底牌,再要問這種問題,那就沒有意思了。

    紀宴直接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梁國棟,這個精明且不甘心的男人,兩鬢都已經花白,身上穿著最新款的奢侈品牌,過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所以才會這麽害怕失去,但說真的無法同情,“你是想去坐牢還是想要安度晚年?”

    紀宴最後一次發問,他已經沒有耐心。

    ……

    連月昏昏沉沉睡醒的時候,外麵在下雨,瓢潑大雨那般,說是澆在落地窗上都不為過。

    她也很意外,為什麽一覺能睡了這麽久的時間,竟然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隻記得中午的時候陪著紀宴吃了中飯,然後他給她做了一杯拿鐵咖啡的,本來是想要打起精神的,反倒成為助眠的。

    連月呆呆看了一會雨,她不知道連安在哪兒,過得如何,不能讀書的時候,又在幹什麽?

    慢慢的,她的心裏像是被大雨注滿,潮濕又混沌,悶得胸口好疼。

    她回家有兩天還是三天了,梁國棟還是沒上門來,連月握著手機,臉上出現那種掙紮的神情,到底是該繼續僵持下去,還是向梁國棟服軟。梁國棟想要的,是她的所有的資產,一旦開了這個頭,那就不會有結束的時候。

    錢她不可惜,真的,就是擔心自己護不住連安。

    連月臥室的牆上掛著一幅畫,那是連安的作品,搬家幾次,她都帶著,連月從牆麵上摘下來拿到手裏欣賞,下意識地翻開背麵,看到背後有一行小字,是連安的筆記,“致我最親愛的姐姐,連月,像月亮那樣美麗。”

    連月眼眶一下子湧出溫熱,決定了,去跟梁國棟交涉,低頭也好,服軟也好,她隻要小安回來。

    連月匆匆忙忙拿了東西下樓,同時給梁國棟打電話,那邊接了起來,聽到連月的要求之後,梁國棟的聲音陰陽怪氣的,“你還真是找了一個好男朋友,我跟你說,遲早你會被這個男人玩到一無所有。”

    連月皺了眉頭,那邊已經掛斷,視線忽然間被窗外的風景吸引,院子裏麵駛入一輛車,從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是她熟悉的,紀宴撐著大傘走到另外一邊,車門打開,看到連安的時候,連月的手機直接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