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他不在乎那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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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0章 他不在乎那些錢

    紀宴最初的悸動,心髒都跟著一縮一縮的,但內心裏麵有一道冰冷的聲音,那不可能是連月,連月不可能會主動低這個頭,更別說來到這裏找他,隻是他的欲望盡頭,隻有一個她,所以內心的投射變成了出現在眼前的幻象。

    紀宴意識到藥物在體內的效果已經無法抑製,他想要清醒一點,抬起手狠狠朝著牆麵砸過去,他要堅持走到門口,敢在這裏下藥害他,未必跟這個酒吧裏的人沒有關係。他不能讓那些人得逞,一拳頭砸下去,似乎有了一絲清明的感覺,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紀宴!”

    是連月!

    ……

    連月在家裏麵陪著連安打了一盤遊戲,其實遊戲本身並不是很恐怖,隻是有點悲涼,主人公在逃跑的過程中一點點魔化,雖然最後打敗了大boss,可也成為了大boss,連安很快通關,看著最終的畫麵,他問連月,“這個遊戲不恐怖吧?”

    連月說,“當然不恐怖,但很絕望。”

    連安聽不懂,連月讓他去休息,他每天隻會花兩個小時玩遊戲,剩下的時間該學習了。

    連安扔下遊戲手柄,蹦蹦跳跳起身。

    隻剩下連月慢慢走出娛樂室。

    她認真問自己,真的想變成梁國棟那種人嗎,他隻想著自己,而她害怕受傷,所以就可以忽略別人的想法嗎?

    兩個人相處,不可能總是她端著,那樣另一方肯定會累的。

    紀宴在她心裏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她很清楚地意識到,她不想他難過。即便是剛才她看連安玩遊戲的時候也是漫不經心的,隻在遊戲尾聲的時候才投入一些關注。

    或許是那個遊戲的結局觸動了她,又或者是她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立刻出門,這種時候紀宴肯定是不會回家的,她了解他,肯定是去往酒吧了。到了那裏,找到酒吧的經理一問,紀宴果然是來了這裏,卻不在位置上,連月問了一下服務員,對方給她指路,好像是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她想著說,既然人都主動來到酒吧,那就主動去找紀宴,不想在位置上等著,雖然這樣顯著有點心急,可是她傷人在先,事後彌補不及時,自然是要姿態放得更低一些,再者她心細,看到桌上放得那些空了的酒杯,她又擔心紀宴會不會喝得太多,是不是去洗手間吐了。

    紀大少爺那個人傲嬌,悶起來的時候喜歡折騰自己。

    來之前她挺忐忑的,可是看到扶著牆步履混亂拖遝的紀宴的時候,連月立刻慶幸自己這一趟來得很是及時,看慣了紀宴意氣風發的樣子,再看到紀宴現在這個模樣,第一反應就是有問題,所以她朝著紀宴跑過去。

    她手扶住紀宴的胳膊,距離拉近了之後她看到紀宴額頭上的冷汗,即便是不明情況卻也知道紀宴肯定是身體不舒服。

    “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連月緊張地發問。

    紀宴卻失神得看著她,他的襯衣前胸上還濕了好大一塊,頭發更是濕噠噠的,看著不狼狽卻也覺得不對勁,因為這不是平日精致優雅示人的紀宴。

    連月一下子被心痛的感覺攫住,心髒一緊一縮得難受,他為什麽這樣看著她,像是在辨認她的模樣,那陌生的眼神,更讓連月害怕,如果有一天,你愛的人看你的目光那麽陌生,那種感覺絕對是毀天滅地的。

    此刻連月就有那種世界末日般的恐懼。

    “小月亮?怎麽可能?真的是你?”

    紀宴忽然將她緊緊抱住,那麽用力,連月感覺自己像是要被捏碎了,可是這種痛的感覺卻叫人欣喜,因為它如此真實,提醒著她剛才隻是想多了。

    “小月亮,快,快給明燁打電話,告訴他我在酒吧被人下藥了。”

    比起身體深處那種滔天的灼人赤焰,紀宴更擔心的是他們的安危,雖然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是把他的女人揉碎在自己的懷裏,一口一口“吃掉”,可是走出這個危險不明的酒吧才是現在的重中之重。

    “你別怕,我在這裏,如果等會有人逼近,你就跑,知道嗎?”紀宴感覺得到連月的緊張,那扶著他的手在微微顫栗,反手握住她的,在上麵不輕不重得捏了捏,希望能夠給她一點勇氣。

    連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因為撥給明燁的電話終於接通。

    可能明燁在忙,電話打過去第二通才接,當時連月都快要急瘋了,她不能怪明燁不接電話,她想到的是報警,可是紀宴第一反應不是報警,而是找明燁過來,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連月繼續撥下去。

    我就打三次,第三次還不接,我就報警!連月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樣寶貴,她的手竟然在顫抖,這不是她自己能控製的,完全就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連月差點哭出聲來,“明燁,你終於接電話了!我和紀宴現在在酒吧裏麵,他好像被人下藥了。對,就是在他常來的這個酒吧。我們現在站在洗手間旁邊的這一條走廊這裏。”

    紀宴靠在牆麵上,甩了甩頭,看似慵懶實則警惕的眼神盯著周圍的變化,他覺得剛才那兩個人應該隻是針對他的計劃的一部分,應該還有後招。

    他聽到連月的聲音,“他現在還好,就是出了很多汗。”

    紀宴扯了一下嘴角,對連月笑了一下,連月掛斷電話,吞咽了一口唾液,忽然上手掐紀宴。

    部位很刁鑽,在他腰上的位置,紀宴這個人雖然過著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但從來沒有疏於健身,腰上更是一點多餘的贅肉都沒有,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的線條緊繃的時候,流暢迷人,但也是因為這樣,連月現在掐他才會那麽疼。

    “怎麽了?”

    紀宴按住她的手,迷惑又帶了點無可奈何。

    回答他的是一個突然的擁抱, 連月緊緊抱住他,撲進他的懷裏,手抱住他的腰,臉蛋貼著他泛潤的胸口,聽到那過快的心跳,噗通、噗通,她的眼淚忽然就湧了出來,她說,“對不起。”

    聲音哽咽吞著淚水,明明聲音很輕,紀宴卻覺得那聲音準確地落到他的心上,怔忪了之後,他拍了拍連月的背部,溫柔地回應說,“對不起什麽,我看到你出現在這裏,我就忘記了發生過什麽。”

    連月到這一刻才知道自己當時說的那些話有多過分,因為紀宴叫她先走,千萬先保住她自己的時候,她也很難受。

    她是那樣的人嗎?

    很明顯,紀宴也不是在乎那些錢的人。

    明明彼此都在乎彼此,可偶爾還是會起爭執,就像是牙齒有時候還會不小心咬了舌頭,即便是他們依賴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