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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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越又欠扁地直搖手指:“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我黑線:愛說不說,平白無故浪費本姑娘半個小時的美容覺時間!

    “走之前記得鎖門,就算本姑娘是個魂也怕半夜有銀賊闖空門的。”

    扔下一句,我立馬轉身一百八十度往自己的房間飄去。被折騰了一天,床才是希望床才是世界床才是人生目標……

    “別這樣,我說過要給他戴綠帽的。”白越突然換上一腔軟糯的惡心聲調,屁顛顛地跟在身後,“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我想也不想地一腿朝後踹去,並誠懇勸他:“哥們,其實他才是你真愛,認了吧……”

    白越聽後唰地就綠了臉色,堅定地要擠進門實施他具有“脫基”意義的綠帽計劃。

    本姑娘隻能夾道歡迎……一個隨時能甩張符出來控製你的家夥,真要做出點啥事根本就沒必要賣這個蠢萌。

    白越進門後,在這十二個平方的房間內東摸摸西敲敲地兜轉一圈,然後靠牆坐下裹起棉被,閉起雙眼衝我甩甩手表示“朕要睡了,跪安吧。”

    和大男人共度一夜也算是破天荒,我有點難以入眠,縮在床沿邊上,衝那張清俊的臉琢磨了好一會兒,慢慢覺得狐朵朵的合不攏腿也不算太過分。

    鮮肉男就是鮮肉男,俊顏白皙眉挺目清,柔潤的嘴角總是自然地勾起。我就覺得吧他要是想撩妹,多半是送羊入虎口,指不定誰撲倒誰呢……哦嗬嗬嗬,邪惡地嗨了幾聲,隨即糊了自己一巴掌——擦,柳妙,你已經春到這種地步了嗎?

    在被自己雷個焦脆之前,趕緊蒙頭翻身背對帥哥,一邊默默把空調的溫度調高幾度。

    平安無事地睡到後半夜……直到發現露在毯子外麵的屁屁在遭殃,被一腳腳地當球在踢。

    我憤怒地扒開毯子探出腦袋,隻見白越正踮起他的大腳丫踹過來,就像我先前想對他做的那樣。

    這家夥難道是在報仇嗎,可這反射弧簡直能繞地球跑一圈了。

    “幹嘛你……”我剛嘀咕出半句,立即被他用手捂沒了聲。

    “睡得跟頭豬似的,沒有直接把你拎下床已經夠客氣了。”白越彎腰湊近我,將手慢慢移開嘴,“輕聲點,屋外有動靜。”

    “賊?”我哭笑不得,難道自己還有烏鴉嘴技能?可小區保安措施不錯,住了幾年從沒見過鬧賊。現在東西都被房東搬空,還有哪個不長眼的來闖空門啊?

    “是不是人還很難說,”白越警惕地向門瞄去一眼,然後示意我下床,“你出去!”

    “有沒有搞錯,讓我一個姑娘家出去抓賊?”我鄙夷地睨視他,順便瞄瞄其身下到底有木有長**。

    白越惱羞成怒,指頭勾起就彈我個爆栗:“如果是人,他看不到你,怕個什麽?!如果不是人,我就在你身後掩護你。這會兒裝什麽柔弱?!”

    好吧,想想也對。我隻能抖著腿開了門,一步一嗑巴地挪出去。

    白越蹙緊眉頭,把身體貼在門背後並不跟來,他轉頭看向的是床墊。

    客廳裏烏漆麻黑的,由於破窗沒補好,夜風還是能把簾子甩得嘩嘩作響。我伸腦袋四下環顧,屋內一切如常沒發現什麽活物,想著白越說不定神經過敏聽岔了。

    “沒人呐,你是不是把簾子聲當動靜了啊?”

    我轉身回門邊想去拉他,卻發現門後空蕩蕩……人不見了?!

    媽丫,大變活人這個玩笑絕對不適合在陰森森的半夜開啊!我想也未想地跑去牆邊拍燈按鈕。

    燈光大亮之下的房間掩不住什麽妖魔鬼怪,一切都明晃晃地呈現在眼前,除了某個莫名消失的大明星。

    我懵了,捶捶腦袋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好半晌才敢出輕聲叫喚:“白、白越?”

    沒有回應。

    我蹲下身去摸摸堆在地上的被子,沒體溫。好像白越從沒有出現在屋內一樣,又似他裹著被子在床下睡了半宿是我一場荒唐的夢。

    更可能是因為屋裏突然降了好幾度,我想回頭看看空調是不是關了。

    “柳妙,你忘了我曾經說過的嗎……”一抹冷峻清洌的聲音從耳畔擦過,好像那雙唇就在皮膚上貼著嚅動。

    “誰?!”

    全身皮膚浮起一層驚栗,臉莫名地燙熱起來,心頭瘋湧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歡欣又帶點憤怒,興奮裏摻雜失落,讓我一時不知怎麽做出反應。

    有個名字噙在唇邊呼之欲出。

    我急切地想轉過身,卻發現被禁錮住了。

    這種強勢的禁錮讓我熟悉到連掙紮的本能都被激起,任憑一雙蒼白修長的手臂從門外的黑暗中伸過來,輕攏上肩。

    冰涼的額頭也抵上了背脊,幾縷如煙發絲被風吹過來,飄在臉頰邊癢癢的。

    這家夥似乎還在笑,微微顫肩。

    “真的記不起了嗎……有點不甘心呢。”他將手指攀上我的額頭,重重戳了一下。

    腦門驀地有些刺痛,我不禁想躲,可現在不能回頭也不能動。然後,莫名地聽見自己問了一聲:“你,還好嗎?”

    “不太好。”他慵懶地應,“但是有些不甘心。”

    “轉過來,讓我看看你。”我這樣說,一邊在肚子裏拚命罵自己:柳妙,你腦子進水了嗎?見個鬼是要幹嘛啊?鬼臉會很好看嗎很好看嗎?!

    好看的,他最帥了。心深處有個陌生的聲音在恬不知恥地反駁。

    我想精分也是一種病啊——呃,為什麽要說“也”?

    “不行,現在還不行。”他歎息,耷放在胸前的手撫摸上我的臉,又遮上我的眼,“有點不甘心啊。”

    “可是,我……”想見到你。

    我抬手覆住捂眼的大手,骨節分明指頭修長,俊美得堅硬和有力,像塊雕琢得極其精致的美玉。

    似乎感覺到我內心的熱盼,他抬手一揮將燈光熄滅,冰涼柔軟的唇從後頸緩慢地順著我的臉廓移動,最後停留在緊張得直顫動的嘴唇上。

    美好的唇摩挲著我的,用舌尖輕叩我微微磕巴的牙關。

    “張嘴,別怕。”性感的嗓音撫慰著我的緊張,捂住眼的手卻未鬆開絲毫。

    不是害怕啊,鬼哥,那是腿軟腳疼帶來的顫抖……好吧,其實哪裏都在抖,我感覺自己快軟倒在地化成一灘水了。

    幸虧被緊摟在懷裏,否則丟臉丟大發了。

    他低磁地笑開,然後將我結結實實地親吻了半晌,帶著一種無比熟稔的觸感。

    隨著黏膩的親吻,身體慢慢恢複自由。

    我忍不住抬手摟抱住他的頸,將自己小心地奉到他的唇下,享受著這份戰栗的快樂。眼還捂在一片黑暗之後。沒了視覺,觸覺就無比敏感,****溫涼的唇啄簡直要將身體快燃成灰,隻有理智還在垂死中掙紮。

    “等、等一下,這裏還有人……”我伸手摳住他的肩窩,想推開又莫名不舍,空氣中響起的喘息簡直無法入耳。這樣下去,要糟!

    終於掙紮出一點點的勁,朝壓迫著自己的強健胸膛推去,卻聽見一聲不悅的冷哼。

    “你是不是喜歡他?”

    神馬?我大大地囧了一下。

    “這麽迫不及待地交起了男友,真是小看你了……”毫無道理的指責繼續著。

    鬼哥,你的直男癌症狀發作起來簡直讓人猝不及防啊?!

    “竟然讓其他男人睡在房內,太不守婦道了。”可能沒聽見我的反駁,話裏的不悅正以聽得出的速度在飆升。

    “如果不是我溯身趕來,你是不是就要和他過完這一夜?”

    我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孰不能忍!立即羞惱地朝發聲處糊了一巴掌過去,那張討厭的嘴巴頓時戛然無聲。

    婦道是啥,能吃咩?鬼哥,你特麽以為自己還活在解放前啊?!作為一個新時代女青年的標杆,本姑娘堅決拒絕這種封建荼毒的汙辱!

    他盛怒了,手一揮燈光大亮,伸在眼前的長臂盡頭竟揪起一個人。

    “嗨,前姐夫,好久不見,”小雞一樣被拎在手裏的白越,尷尬地衝我們幹笑,“你們終於虐完狗啦?”

    我囧了:“……”

    正琢磨著怎麽向怒發衝冠得毫無道理的某鬼解釋點什麽,卻被一陣強烈的陰風嗆痛了眼鼻,本是圈在肩上的另一隻手臂忽的消失。

    再次睜開眼時,溫暖燈光下一切如常,鬼影已無蹤。

    我悻悻然摸腦袋。哼,幹嘛要和一個來吃自己豆腐的死色鬼解釋什麽啊?!

    心裏有點小小的悵然若失,腦袋還有點疼又覺得暈。

    “醋勁還真不小。”白越悠哉地翹起腿躺在被子上,笑得無比愉悅,“果然是他……傻妞兒,聽我一句勸,千萬別和這家夥攪和在一起。”

    “他生前就很可怕,死後就完全是一隻凶煞。你這樣單純的一個小白妞是hold不住的。”

    我眯了眼縫,走上前去抬腳踩上他的臉。

    “前、姐、夫?”

    可能本姑娘的臉色過於陰森可怖,使白越感受到了來自命魂深處陰森森的惡意。

    他眼珠子骨碌一轉,打算用自己豆腐花般白嫩的俊臉承下我雷霆萬鈞的一腳。

    腳底板在離他臉皮零點九九寸時,卻自發地頓住了。

    麵對鮮嫩漂亮的臉,辣手摧花啥的姑娘我辦不到……嚶嚶嚶。

    我爬回床上,沮喪地裹住自己的小毛毯。

    “誒誒,你別傷心啊。他和我姐沒來得及真正地成親。”白越居心叵測的安慰,悠然從背後傳來,“指腹為親的婚約倒確實有,而且我姐從小就把他當老公看,所以呢我就跟著叫他姐夫,但他們長大後沒來得及成婚就……”

    “解釋這個來幹嘛?”我懨懨地拿毯子遮臉,心堵得更難受,“我又不認識他,對你家的事也不感興趣。”

    “不好奇他是誰嗎?”白越疑惑地問。

    “不好奇!”我惡聲惡氣地回,把毛毯拉過頭。

    “哦謔謔謔。”白越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訕笑。

    我翻個身繼續拿屁屁對著他,然後想了想,又回頭衝他亮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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