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太膩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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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林導送回賓館後,我一直在琢磨丁黛仙的事。

    這幾天一直沒能跟丁黛仙碰上麵,花苓問劇組的工作人員也沒用,大多說不清楚她去了哪裏。據說嬌貴如丁大小姐不願意和劇組一起住賓館,而是單獨在吳途市的高級住宅區租了套豪華公寓,平時全靠助理打點生活諸事和安排拍戲時間,遠比明星更有派頭,畢竟人家可是富豪之女嘛。

    但我和楊紀商量下來,覺得這兩天內無論如何得找到丁黛仙問個明白。

    楊紀覺得咬頭仙被花苓戳死了,丁黛仙作為伺主不可能一無所知,更不應該對此淡定得無動於衷。咬頭仙和供奉主之間有血契,一旦被外力解除,另一方會感受到顯然易見的變化。

    “咬頭仙倒無所謂,如果原主死就會重新找寄主。但作為供奉人,主要的感知就是運氣會變差。”楊紀設想了一下,“如果那隻寄噬嬰不是丁黛仙自己放走的,她可能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奉養的鬼東西已經消失。”

    “運氣會差到什麽程度?”我有些擔心了,被先前那句“喝口水都會噎死”的假設給完全嚇到。

    “就像我說的,喝口水都會噎死。”楊紀這個沒眼色順利又給我脆弱的小心髒補了一刀。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她。”我堅定地回。

    在樓層裏分道揚鑣時,楊紀又拍我的肩:“記得回去就讓花苓上來給我值班,晚上休息我不能幻形。”

    哦對,我連連點頭:“要不我來吧,讓花獸獸多休息,她最近心情很不好。”

    楊紀輕蔑地睨了我一眼:“你嗎?有人進屋來砍我時,估計你第一反應是鑽到床底下去。”

    擦!不就想讓花獸獸陪你睡嘛,這麽埋汰本姑娘有意思嘛?!

    我憤怒地戳他幾個眼刀,回嘲:“記住,貂是吃蛇的,你別惦記人家不成反被吃了!”

    大蛇怪咧開白牙陰冷地笑:“沒事,凡事都講究體積不是嗎,就算她想吃,我也無所謂嘛,隻要她別吃撐了。”

    尼瑪,竟然被一條蛇塞了一嘴狗糧!

    我憤憤不平地回到自己的客房,跟花獸獸說了老蛇怪的要求,滿心期待她堅決拒絕這個任務,好讓老蛇怪的如意算盤落空。

    可是實幹派的花獸獸竟然二話沒說,挾起自己的吸血鬼抱枕就開門棄我而去了。

    我怒!回頭見光著屁屁趴在床上等我喂貓糧的人形煤瓜就更怒了!

    “煤瓜,你的腳這麽髒也敢上床!!”

    “嗷嗚?”煤瓜蹲在床上,見我吼他就歪腦袋想了想,然後……就扳起腳丫往嘴裏塞!

    窩勒個去!我連忙撲過去將那隻全是泥巴的腳從他的嘴裏扒拉出來。

    “走走走,咱們洗澡去。”

    作為一個勞碌命的娃,我隻能不辭辛苦地抱起這個將近一米七的小夥子,吭哧吭哧地往浴室裏扛。

    幸運的是煤瓜從來不像其他喵星人一樣特別抗拒洗澡,所以這會兒還能很乖順地任我把他抱到浴缸裏,打開花灑往他身上衝水。

    “嗷嗚。”煤瓜幸福地眯起眼,跟以往一樣在浴缸裏劃拉起水。他的體積可不是一隻貓咪的大小了,一劃拉水就把我全身都澆了。

    “住手!”我忍無可忍地用毛巾縛住他的爪子,又把他劈開的大長腿按進一缸浴的泡泡裏。

    不想亮瞎一雙眼啊!想想本姑娘以前是連男生的小手都沒有牽過的白紙處妹子,這會兒已經進化到在浴缸裏光著膀子洗刷一個看起來發育得很不錯的小夥子,這是何等飛速的人生境界啊!

    “嗷嗚?”煤瓜看向我的表情極其無辜和委屈。

    我也覺得這樣吼娃是個不怎麽健康的教育方式,想了想決定以柔攻為上,跟他多多說話可能會加速靈智的頓開吧。

    “煤瓜啊,”邊給他抹洗發精,邊語重心長地拉家常,“今天是誰送你回來的?是王維成哥哥還是花姐姐?”

    “嗷嗚。”煤瓜回了一句。

    聽不懂,算了,隻要他安靜地蹲在浴缸裏就行了。

    “煤瓜啊,你覺得那個王維成哥哥好不好?”我繼續叨叨,在煤瓜的腦袋上將細密柔軟的泡泡堆出一個蘑菇狀出來,配著煤瓜精致的小臉,看著分外喜感。

    煤瓜眨巴了兩下大眼:“嗷嗚?”

    “很好,是不是啊?”

    嗯,其實煤瓜說什麽都不重要,關鍵是我想聽什麽,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將來姐姐當他的女朋友,然後再嫁給他,你說好不好?”

    “不好。”

    靠,造反了啊?!我氣憤地捶了一下煤瓜頭上的泡泡蘑菇:“說好。”

    “不好。”

    呃不對……瑪吖,他、他他他怎麽說話了?!

    我噔噔噔地後退三步就鎮靜下來了。

    “南城九傾?”

    眯縫著眼瞪向還試圖板著臉裝無辜的“假貓”。

    “滾出來!”氣憤地拿毛巾抽他。

    “沒法滾,為夫需要這具身體跟你見麵。”南城九傾的魅磁音在腦際響起。

    “滾滾滾!你別再來了!!王八鬼蛋,把本姑娘當什麽了?!人家"zhao ji"都還講究個來往送客呢,你特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滾開,滾開,滾開,快放開煤瓜!”聽到他的聲音就怒上心頭,我將擺在浴缸邊上的各種洗刷用品全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砸得煤瓜在水裏東躲西藏的跟被燙了毛似的。

    南城九傾的笑聲不識相出現在腦海裏輕蕩:“別這樣嘛,聽夫人自稱為妓,為夫心裏不知是喜是悲了。”

    不好受你妹啊?!那你現在樂得更什麽似的算啥?!連手裏的毛巾也扔了過去,我氣得眼圈酸得跟浸了醋似的,連忙大力地吸鼻子,怕是一不留神在這個家夥麵前就搞出一幅眼淚和鼻涕齊飛的醜樣。

    “南城九傾,我不要跟你好,你別再來逗我了。”

    我喃喃地嘀咕,抱膝一屁股坐倒在全是浴泡的瓷磚地麵上,埋頭直想哭。

    “唉……”南城九傾歎了口氣,**地從浴缸跨了出來。

    他蹲在我麵前,用煤瓜那雙碧綠的貓瞳直愣愣地瞧住我,眼裏一片難得的如水溫柔。

    “妙妙,就這麽討厭我嗎?”

    我用鼻子哼了一下,懶得答,隻是扁起嘴奮力回瞪他。

    他湊過腦袋來,撅唇親了親我的鼻尖,又張開嘴讓我看。

    “什麽?”我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伸手指了指口腔裏麵。我湊近了看,才發現裏麵有一小點白瑩微光,微弱地一閃一閃,泛著柔軟的氣息。

    “到底是什麽?”

    “你不是對白越的死很傷心嗎?為夫就去查了一下,發現他的陰靈不隻是被那個寄噬嬰吸的,而是另外有人。所以去跟那家夥打了架,奪回來了一點白越的陰靈。嗯,就這個。”

    南城九傾柔柔地跟我解釋,意外地很有耐心。聽他說得這麽輕巧,但我知道事實上肯定是很麻煩的,因為從他的聲音裏能聽出些許疲憊和嘶啞。

    “所以說,白越能活回來?”

    “嗯,理論上有這個可能性了。”他淡淡地回。

    我笑了,但一笑就把淚從眼眶裏擠了出來,啪嗒兩滴就直接摔在他的膝蓋上,丟死人了!

    “唉,你就這麽喜歡他了啊……”南城九傾傷感又不爽地嘀咕。

    “沒、沒有,真的沒有,”我連忙搖頭,結結巴巴地跟他解釋,“就隻是不想看到他消失得這麽幹脆。就像看到一個朋友死於非命一樣,心裏難受。”

    南城九傾輕柔地微笑,又湊過頭來要求親親。

    我欣然同意,就衝著他接回白越的陰靈這功勞,別說親親,哪怕襲胸都能接受了!這念頭才剛起,兩隻濕濕的爪子就直接抓上來了,還極其無恥地揉了又揉……尼瑪,還在窺視本姑娘的心思,這家夥真是萬年找死的貨!

    “嘩啦——”一招天朝婦女幹架式順利把他踢進浴缸裏去!

    他也不含糊,摔進去的時候順勢就伸過爪子勾住了我的腰。

    一魂一鬼水花四濺地摔進浴缸裏,這極其不雅觀的姿勢如放在跳水比賽裏,估計能讓裁判們打出個史無前例地負分出來吧?

    我被強行按進一個光溜溜的男性懷抱,霎間就有點不好了。如果有心跳的話,這會估計能跳得快蹦出喉嚨。

    因為我知道,按我的人不是煤瓜而是南城九傾。

    “放開……”我試圖掙紮。

    “不放。”他打壓得迅速又有力。

    “孤男寡女,這樣不好……”我苦口婆心地勸。

    “我是夫,你是妻。有什麽好不好。”他相當無恥地反駁。

    我鄙夷:“喂喂,別說本姑娘還沒答應跟你交往呢。再說連個證都沒有,胡說夫啊妻啊。按現代人的標準,我們這叫作沒皮沒臉有傷風化。”

    他大笑,緊摟住我在水裏翻了個,更無恥地把我壓在身下,拿腦袋擱在我的頸窩蹭,一邊膩歪地哼哼:“親,這才叫有傷風化。”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現在不光是臉紅,估計全身都紅得跟隻煮熟的蝦子似的。

    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否則照這個膩歪勁再加上有煤瓜的人形,很可能會擦槍走火搞出些事情出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