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邪嬰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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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更想躲在南城九傾身後,好避開孟婆美人那雙無時不刻瞄過來的漣漣妙目,它們充滿著“夫人不要我,難受想哭”的怨婦級攻擊。

    “先說說外麵是怎麽回事吧?這地方跟不生不死城極其相似,很難讓本座相信與你無關!”

    南城九傾咬牙切齒地忍住火氣,努力把這家夥的腦袋擰向自己,冷然逼問。

    “信不信由你。”孟婆君一臉嫌棄地推開抓著自己下巴的修指,無知無畏地咧嘴譏笑,“本官隻是想看看你們在搞些什麽鬼罷了,對這裏的事並不知道得比你們多。”

    “不對,你剛才沒有跟我們一起被困進妙妙的恐懼幻域,說明你知道怎麽避開這方局陣的影響!”

    楊紀這個耿直boy一如既往地敢往虎口裏送蛇肉,氣得花苓當即狠踹他一腳。

    嗯,花獸獸越來越有本姑娘的風範,真是欣慰啊!

    孟婆君流轉妙目,陰惻惻地朝老蛇妖甩去讓他嘴巴緊緊閉合上的冷眼後,衝南城九傾搖手指頭。

    “別想太多,本官比你們聰明的是早就發現各種不對勁,所以之前沒跟你們一起進這樓,而是四處逛了逛。”

    “這樓到底有什麽問題嘛?”

    “沒有附身能一路跟到此地?講什麽笑話?!”

    我和南城九傾同時問了一句,連忙各指對方:“你先回答他/她!”

    孟婆君頓時極不爽,甩了甩額前一縷青絲:“哼,奸夫y婦,本官才不想搭理你們,你們該下第八層冰山地獄!”

    臥槽,一口老血差點被他嗆出來。

    奸你大爺啊!這都什麽時代了還以為搶個人拜個堂就能當蓋章當夫妻了啊,陰界的鳴宵蜀黍沒抓你這個多次強搶民女去洞房的qj犯簡直太沒天理!

    “對了,與其浪費時間問東問西,你們就不擔心那隻靈智未開的縛靈冥獸在外頭吃些不該吃的嗎?”

    他轉動眼珠,玉手一抬又賊笑兮兮。

    此話剛落,我就驚跳了起來,衝著花苓和楊紀直嚷:“煤瓜呢?!”

    花苓和楊紀也愣忡,齊齊地轉頭向門口處望去。

    “剛才給了他一袋妙鮮包,讓他趴在……咦?獸呢?!”

    糟了!本是落好鎖的門已敞開一條不算小的縫。

    “呆在這裏!”南城九傾長袖一甩,把正想衝出去找貓的我卷回沙發。

    孟婆君一見大喜,展開雙臂黏乎乎地要撲過來:“夫人,快跟本官回孟府……”

    南城九傾頓時黑線,連忙袖子一卷又將我拉回懷裏,衝孟婆君忍無可忍地吼:“你,出去找!”

    孟婆君嘴角垮臉,傲嬌甩臉:“拜托,又不是我家墳裏的鎮墓冥獸,關本官什麽事?!”

    啪嗒——

    南城九傾飛快擰了個響指。

    一道綠光閃過,孟婆君被光索綁成一顆球狀像顆被扔出去的西瓜,從沙發砸出窗玻璃,然後咣咣咣地摔得外麵熱鬧非凡……

    我無語好幾秒,有些頭疼地問南城九傾:“好像太粗魯了吧,那麽嬌弱的一個漢紙,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啥的?”

    “憐什麽憐?!他就是一死了數千年的老菜皮,年年頂著十八歲的皮囊出來招搖撞騙。你覺得這種下三流的惡鬼需要本座一個百年後生憐惜嗎?本座比他嫩生好多年好吧?!”南城九傾扭臉就衝我吼,“別讓本座再看到你衝著他的皮相流口水,否則……哼!”

    嘖!瞧這酸泡兒冒的。

    我不敢再嘰歪,隻能悄悄地推花苓和楊紀要往門外走。

    “嗬嗬,還是先找回煤瓜要緊。”

    南城九傾捏眉頭,無奈地歎息:“你留在這裏,為夫去找吧。”

    這裏卻聽外麵孟婆君很三八地叫嚷了起來:“喂喂,快出來看啊,你家的冥獸要非禮人家女孩子!”

    誒瑪,煤瓜還是個小孩兒,怎麽可能?!不會是什麽縛靈獸魂大神又跑出來了吧?這兒還特麽不夠亂麽?!

    心頭大串疑慮掠過,拉起花苓的手我就往門外衝。

    見花苓走,楊紀肯定也跟過來,南城九傾來不及阻止,自然隻得老實地護在我們左右。

    一出門都驚得目瞪口呆。

    門外突然變得詭異地“熱鬧”起來,一個個麵相僵硬怪異的人類正從一座座樓裏走出來,行屍走肉地在朝一個方向挪動,悄然無息但井然有序。

    順著孟婆君的手指,我們心驚肉跳地看到人形煤瓜正在街對麵的草坪上,將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死命摁在身下,手爪子還掐著人家喉頸,眼看快要掐死人了。

    沒等我跑過去,南城九傾已嗖地飛掠過去,將人形煤瓜和那個女人拉扯開。

    “丁黛仙?!”

    看清女人的臉,我和花苓還有楊紀驚訝地叫出了聲。

    “嗷嗚!”煤瓜蹭著南城九傾的手,炫耀似地咕嚕。

    但丁黛仙似乎完全不認識我們,兩眼茫然空洞地瞪大著,一眨不眨,目光全無焦距地渙散。

    她維持剛才被煤瓜撲倒在地的姿勢,蹬手蹬腳地想努力往前爬去,簡直跟一個動作限定的發條娃娃沒區別。

    沒生氣,沒呼吸,沒意識,隻是機械地做出著向前走動的動作。

    “怎麽回事?”我害怕地拉了一下她的手,毫無反應,還是揮舞個不停。

    “別碰她,頸上有寄噬嬰。”南城九傾將我扯開,然後指向那些人,“他們都在受頸上坐著的寄噬嬰驅使,確實很古怪。”

    由於沒有魂奎的幫助,我無法看到南城九傾所說的,但想像一下那個恐怖的畫麵,不由寒栗直起。

    “這裏是7幢?”花苓指向後麵那樓的門牌,疑惑地問。

    孟婆君正分花拂柳地走過來,一聽這話就掩嘴笑開:“總算明白過來了?”

    這下,連楊紀這個不愛動腦的老蛇怪也能得智商上線。

    “丁黛仙根本就離開,她住的樓牌號跟對麵樓的對調了,這裏才是真正的9幢,我們剛才去的是7幢……是因為有人故意引我們走進那幢空樓,想讓我們困在幻域裏。臥槽,保安有問題!”

    他一拍大腿,看起來整條蛇都不好了。活了千年還老被人騙,細想還真心累不愛。

    “為什麽你早就知道樓牌被調?”我愕然,伸手戳向孟婆君的鼻。

    孟婆君委屈地將我的指頭握在手心裏捏捏捏。

    “夫人何必這麽凶夫君?夫君我隻不過早些進來,剛好看到有人將兩幢樓的門牌號對換罷了。再說誰讓你們不看仔細。這路右側是雙號,左側是單號,傻子才會上當。”

    這鬼貨說一堆鬼話,還不忘貶低一下我們的智商。

    我能忍,南城九傾就忍不了,一袖子就將他抽出能碰到我的範圍,然後攥住袍襟將他高高提起。

    “還在將本座當傻子耍,你根本就沒有跟著我們來到這裏,而是一直就在這裏!”

    對啊,這樣才能解釋南城九傾剛才的疑問:這家夥沒附體是不可能一路跟我們到這裏,他壓根兒就沒跟隨,本就盤踞此地。

    花苓和楊紀也頓悟,立即又“嗖”地退到數丈開外,躲在一顆景觀樹後嚶嚶嚶……

    我鄙夷地朝他倆豎根中指後,回頭就狠掐一把孟婆君的屁屁,嗯手感真好,呃不對,更鄙夷地衝他嗤鼻:“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孟婆君,說吧到底在幹什麽不法勾當?!他們頭頸上的寄噬嬰都是你的手下?”

    “怎麽可能?!本官才不會跟不入流的陰邪鬼物同流合汙!”

    孟婆君正氣凜然地否認後,又歎氣:“至於其他的嘛,本官就知道騙不過全陰界最招煩的南城大人。”

    他“哧溜”一下竟將身體脫出衣袍,光著白花花的大片胸膛就從南城九傾的提挾中逃脫了出來。

    我深切懷疑他起跟楊紀是否一個種類。

    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動不動就脫衣服,影響總歸不太好,最主要的是本姑娘的口水快不夠用了好嘛?!

    連忙將南城九傾手裏的黑袍給扯下來給他裹住身體,一邊努力抱住又想揍他的南城九傾。

    “直說吧,你到底想在這裏幹嘛?”

    孟婆君係好袍帶子,聳聳肩攤攤手:“其實也沒騙你們太多,這地方為什麽會這樣,確實與本官無關,還是信不信由你們。”

    “來到此地就是發現寄噬嬰這種本是受製約的邪物突然多了起來。時間點正與不生不死城裏異相之時差不多,就一路追查到此,如此而已。”

    “但現在他們這種樣子,肯定是與你有關。”南城九傾不客氣地戳穿他。

    孟婆君歪起腦袋賣了個鬼萌:“要不,你們且看看這些人到底幹嘛去,就明白本官說的是不是實話。”

    南城九傾凝神看向那些還在踽踽而行的人,衝孟婆君一呶嘴:“走前麵帶路。”

    這兩位冥主大人pk到現在,看來還是南城九傾的武力值要高上一籌。至此為止,孟婆君表現得要麽躲要麽逃,一點反擊的意思也沒有。

    他略帶委屈地扁起嘴,隻得跟在那群人的最末幾位身後,沒走幾步就忍不住騰身起來想飛,卻被南城九傾從袖子裏抽了一根軟鞭似的武器抽在屁屁上,痛得他哇啦哇啦直叫喚。

    “南城大人,你別太過分!本官隻是暫時解職,暫時解職懂不懂?!你不能這樣汙辱本官!”

    “用腳走。再讓本座看你想溜,就不會抽這麽客氣了。”南城九傾還是毫無憐香惜玉感。

    這下輪到孟婆君要嚶嚶嚶:“本官不愛走路,走路會讓本官腳上生繭,難看又疼!要不你們誰背我走?”

    南城九傾毫不留情地又抽了他一鞭子,這下嚶嚶嚶聲大得讓我心疼。

    “南城大人,你這是落石下井小人之舉!毫無同業之誼,待本官複職,一定會去幽煌那裏告狀的,你等著瞧好了!”

    啪——又一鞭!

    我撫額,想想幽煌這冥帝當得真不容易,一窩鬼官個個精分奇葩,陰界到現在還沒倒閉也算奇跡啊!要不幽煌那貨其實是顏控加基佬,隻看顏值不顧能力地挑鬼上崗?

    嗯,不過想想耄將那惡心鬼,頓時打消了這個想法。

    背後一個扛煤瓜一個拖著丁黛仙的倆獸獸雖不敢像我一樣使勁翻白眼,但也不想跟倆可怕的大鬼多說話。他們默聲躲在我身後,似有隨時找機會溜一發的趨勢。

    於是,這恐怖樓盤的探險小分隊從一魂一鬼三隻獸增加到了一人一魂二鬼三隻鬼,本應是更加熱鬧,不過這會兒隻能聽兩隻鬼你一句我一句地嘰歪個不停。(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