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因為我不想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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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岩冷冰冰的看著墨非淵放在慕淺身上的手,眼底浮起一層駭人的寒氣。

    慕岩身上的寒氣,慕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她怔愣的看著慕岩,臉色泛著淡淡的蒼白色。

    她咬唇,推著墨非淵的手臂說道:“墨非淵,你……回去給我熬湯好不好?我想要喝吳嫂熬得雞湯。”

    墨非淵擰眉,似乎有些不情願的樣子,他要是離開,萬一慕淺跟著慕岩跑了怎麽辦?

    “快點。”見墨非淵一動不動,神色冷酷的樣子,慕淺忍不住叫了一聲。

    被慕淺這麽一陣嗬斥,墨非淵的臉色沉了沉,他伸出手,近乎挑釁的在慕淺紅潤的嘴巴上,重重的親了一口之後,扭頭看向慕

    岩說道:“好,我回去給你熬湯,你好好休息,等我。”

    男人說的話,格外的曖昧,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說給慕岩聽,還是怎麽的。

    墨非淵離開之後,病房內的氣氛就變得異常古怪。

    慕淺拍著自己滾燙滾燙的臉頰,見慕岩冷冰冰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忍不住啞著嗓子訥訥道:“……我和……墨非淵……”

    “你愛上墨非淵了……是不是?”

    剛才慕淺沒有抗拒墨非淵的動作,是因為慕淺的心裏已經有了墨非淵的存在,才會不抗拒墨非淵的動作。

    慕淺的膚色有些蒼白,她用力的掐住手指,眼皮微微低垂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要怎麽和慕岩交代。

    她應該喜歡慕岩,成為慕岩的妻子,這是她答應過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卻喜歡上了墨非淵,說到底,是她對不起慕岩。

    “對不起……。”

    慕淺抬起頭,漂亮的杏眸帶著淡淡的為難和苦澀的看著慕岩。

    “淺淺,你隻是一時迷茫,我沒有怪你。”

    慕岩坐在慕淺的身邊,用手指,輕柔的摸著慕淺的頭發。

    慕淺咬唇,沒有說話。

    “墨非淵和華夏慕淺的事情,在華夏那邊,傳的沸沸揚揚,他們兩人是青梅竹馬,華夏慕淺十八歲的時候,就給墨非淵生了一個

    孩子,墨非淵很疼她,也很愛那個女人,他現在這個樣子對你,是將你當成華夏慕淺,知道嗎?”

    “他……說不是。”慕淺一聽到華夏慕淺四個字,有些抵觸的搖頭。

    “墨非淵說不是,你就以為不是嗎?”慕岩看著慕淺這幅樣子,心中湧起一股暴怒。

    但是,向來良好的修養,讓慕岩非常完美的隱藏起自己此刻的暴戾和怒火。

    “……我……發現,自己……愛上他了。”

    慕淺在慕岩的麵前,向來都不會刻意的偽裝,她覺得, 有些事情,一定要說出來,要不然……她會很難過,她也不想要傷害慕

    岩。

    “你……說什麽?”慕岩放在兩側的手,不由得用力握緊,他的瞳孔深處,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陰霾和可怕的看著慕淺。

    慕岩怎麽都沒有想到,慕淺會當著他的麵,說出對墨非淵有感覺的話?

    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好像喜歡上他了。”

    慕淺咬唇,眼睛泛著一層薄霧道。

    她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墨非淵吻她的時候,她沒有一點惡心甚至抗拒,甚至……還帶著點點的欣喜。

    這種感覺,在以前,慕淺從來就沒有……過。

    “所以……你想要告訴我,你想要和墨非淵在一起?”

    慕岩克製住自己的情緒,麵對著慕淺的時候,男人依舊可以完美的隱藏起自己真正的情緒。

    慕淺看著慕岩似帶著憂鬱悲傷的俊臉,心下一陣愧疚。

    “淺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慕岩伸出手,按住慕淺的肩膀,男人的力氣,有些大,緊緊的扣住慕淺的肩膀,有些疼。

    慕淺看著慕岩,咬唇不語。

    “你知道……華夏慕淺在靜海出現的事情嗎?”

    慕岩目光詭異的看著慕淺的臉,突然說道。

    慕淺的心猛地一顫,她怔愣的看著慕岩,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一樣,特別的難受。

    “一個月之前,墨非淵曾經接受過這樣的消息,華夏慕淺在靜海出現過,但是很快又消失了,墨非淵出動大批的人,在找華夏慕

    淺。”

    “如果華夏慕淺找到了,你覺得……你的下場,會如何?”

    慕岩的話,讓慕淺的臉色有些蒼白,原本悸動的心,因為慕岩的話,漸漸的冷卻下來。

    “淺淺,我知道,墨非淵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他不屬於你,知道嗎?”

    慕岩溫柔的摸著慕淺的頭發,將慕淺擁在自己的懷裏。

    慕淺死死的掐住手心,心口堵得慌。

    她沒有考慮這個問題……

    她隻知道,昨天晚上,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墨非淵出現了。

    他的懷抱,很溫暖……她想要一輩子呆在墨非淵的懷裏……

    而墨非淵說過,他沒有將她當成替身,慕淺相信墨非淵說的話。

    “哥,對不起,我傷害了你,對不對?”

    慕淺平複好自己的情緒之後,看著慕岩俊逸溫和的臉,哽咽道。

    慕岩對她這麽好,她竟然傷害慕岩,她真的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她是一個壞丫頭。

    “傻丫頭。”慕岩的眸子閃過一絲的流光,他揉了揉慕淺的頭發,淺淺的笑道:“不管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會在原地等你,如果

    ……你不想要和我結婚,我會祝福你的。”

    慕岩說這些話的時候,眉宇間帶著濃濃的悲傷。

    慕淺看著慕岩臉上的悲傷,心中越發的自責。

    果然,她傷害了慕岩,慕岩對她這麽好,她竟然傷害他。

    我……隻是一時迷茫,我不會愛上墨非淵的,我和他隻是契約關係,等華夏慕淺回來之後,我就會離開,對不起,我錯了。”

    “淺淺,他隻是將你當成替身,所以,你要離他遠一點,知道嗎?”

    慕岩彎起唇瓣,臉上滿是柔和道。

    “嗯,我不會當替身,我就是我,不是華夏慕淺,隻是慕淺。”

    “是我的淺淺。”慕岩捧著慕淺的臉,輕輕的吻著女人的眉眼道。

    慕淺因為慕岩的動作,心髒猛地一顫,她的身體,繃緊的厲害,似乎有些抵觸的樣子。

    慕岩察覺到慕淺的動作之後,原本就陰冷的眼眸,更是浮現出一抹駭人和陰冷。

    墨非淵……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給你熬湯。”慕岩輕柔的鬆開慕淺,臉上依舊帶著慕淺熟悉的溫柔。

    又是熬湯嗎?

    慕淺想到剛才她還一臉親昵的讓墨非淵回去熬湯……

    可是,此刻的心境和當時的心境……完全已經不一樣了。

    慕淺強打精神道:“好,謝謝。”

    “乖乖休息,我先回去了。”慕岩麵帶微笑的囑咐了幾聲之後,才離開這裏。

    慕岩走出慕淺的病房之後,臉上的微笑倏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濃濃的恐怖和陰涼。

    看來,他的計劃,需要提前進行了……

    ……

    “非淵……你親自下廚。”慕蓮拍戲回來,看到墨非淵正在廚房做飯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嫉恨。

    慕淺還真是命大到不行,這樣都沒事,簡直便宜了那個賤人。

    墨非淵對慕淺越來越上心了,看到這個情況,慕蓮心下一陣警惕。

    墨非淵沒有理會慕蓮,拿著飯盒,將弄好的飯菜裝上之後,便解開圍裙。

    慕蓮見墨非淵不回答自己,臉上隱隱有些尷尬。

    “慕淺昨晚上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

    墨非淵將所有的飯盒轉上之後,洗手轉身,目光犀利的盯著身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慕蓮逼問道。

    慕蓮沒有料到墨非淵會突然和自己說這些,臉色微微一僵,很快回神道:“非淵……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慕淺出事的時候,我

    正在房間練劇本,我什麽都沒有做。”

    “最好是這個樣子,要是讓我知道,慕淺出事和你有關係,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墨非淵拎起桌上的飯盒,目光犀利冰冷的對著慕蓮嘲弄道。

    慕蓮有些不甘心道:“非淵,你現在對慕淺太好了,你這個樣子,姐姐……”

    “給我閉嘴,我和慕淺之間的事情,輪的上你插嘴?”墨非淵暴戾的扭頭,目光陰狠道。

    慕蓮直接被這個樣子的墨非淵嚇到,她的眼底泛著一層委屈嬌弱道:“我是為姐姐鳴不平,非淵,你……愛的人,是姐姐,你怎

    麽可以……現在幫著慕淺?她隻是長了一張和……”

    “砰。”

    男人突然一腳踢到了慕蓮前麵的櫃子上,櫃子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刺痛了慕蓮的耳膜,慕蓮被墨非淵突然的動作嚇傻了

    ,渾身僵冷,一張臉,慘白一片的看著墨非淵。

    “滾。”

    墨非淵目光猩紅的看著慕蓮,眼神冰冷無情道。

    慕蓮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廚房。

    她走出廚房之後,臉色難看至極的掐住自己的手。

    墨非淵竟然為了慕淺,對她這個樣子?

    慕淺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麽魅力?將墨非淵變成這樣?

    這個賤人……賤人……

    一想到慕淺,慕蓮的情緒就變得異常的扭曲甚至猙獰,要是慕淺現在在這裏,慕蓮幾乎會控製不住,朝著慕淺撲過去,將慕淺

    整個人撕成碎片。

    ……

    “怎麽不吃?”墨非淵帶著親自熬好的雞湯過來給慕淺,卻發現,慕淺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墨非淵伸出手,將手掌貼在慕淺的

    額頭,看看慕淺是不是發燒。

    慕淺被男人掌心的溫度刺到了,她幾乎有些狼狽的推開墨非淵的手,表情隱隱有些尷尬。

    墨非淵被慕淺這個舉動弄得有些疑惑,他繃著臉,眼眸幽深的的凝視著慕淺。

    “墨非淵……不要對我……這個樣子。”

    慕淺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抬起眼睛,目光異常認真的盯著墨非淵。

    女人和他離開時候的樣子,似乎有些不一樣?

    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墨非淵暫時也看不出來,隻是感覺……慕淺變得……很奇怪。

    “怎麽了?”墨非淵親昵的摸著慕淺冰涼的臉蛋,曖昧道。

    慕淺的臉不爭氣的紅了半分。

    她必須要快刀斬亂麻,不可以繼續這個樣子沉淪下去了。

    華夏慕淺馬上就要回來了……

    到時候……她這個替身,連站的位置都沒有。

    慕淺不想要將自己逼成那副境地,慕岩說的沒有錯,墨非淵現在會這個樣子對她,完全是將她當成……華夏慕淺罷了……

    “我和慕岩,打算下個月舉行訂婚,希望你屆時可以參加。”

    慕淺慢慢吐出一口濁氣,神色異常平靜的看著眼前英俊出色的男人說道。

    空氣仿佛在此刻,凝固了。

    整個病房,被一層寒冰厚重的包裹起來。

    墨非淵一動不動,神色冰冷,那雙犀利的寒眸,死死的看著慕淺。

    “你說什麽?”

    慕淺要和慕岩訂婚?

    該死的女人……她是存心想要他生氣的是不是?

    “我說……我要和慕岩……”

    “唔。”慕淺平複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就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墨非淵卻在這個時候,一把咬住慕淺的嘴巴。

    男人的動作有些淩厲,讓慕淺沒有辦法將剩下的話說出口。

    “墨非淵……你放開我。”

    墨非淵的動作,狂野甚至霸道,還帶著不容置喙的霸氣。

    慕淺的心跳,忍不住劇烈的跳動,她有些生氣的推著墨非淵的身體,想要將墨非淵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可是……墨非淵的力氣

    很大,不管慕淺怎麽推,都沒有辦法將墨非淵推開。

    “慕淺……你給我聽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你休想和慕岩在一起,聽到沒有?”

    墨非淵的聲音,充斥著一股陰冷甚至鬼魅,眼神猩紅而帶著暴戾的扣住慕淺的後腦勺道。

    慕淺被此刻的墨非淵嚇到了,她的嘴唇亮晶晶的,泛著紅腫,誘人的紅色,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看著慕淺此刻撩人的一麵,墨非淵發出一聲低吼,再次將慕淺壓在床上,男人精壯的身體,覆在慕淺的身上。

    “墨非淵……你混蛋……”慕淺被刺激了神經,她近乎惱火的踢著墨非淵的身體,表情異常憤怒的叫著墨非淵。

    墨非淵任由慕淺踢自己,動作卻依舊霸氣的宣告自己的主權。

    就在慕淺被墨非淵的動作帶動,原本抗拒的雙手,就要環住墨非淵精壯的腰身的時候,慕岩過來了。

    慕岩看到墨非淵將慕淺壓在床上肆意憐愛的時候,男人清雋的眼眸克製不住浮現出一抹血紅色。

    “墨非淵。,”

    慕岩將手中的飯盒,狠狠朝著墨非淵砸過去。

    長期的軍旅生活,讓墨非淵的敏銳度,比任何人都敏感。

    他早就察覺到有人來到自己背後了,在慕岩將飯盒朝著自己砸過來的時候,墨非淵立刻避開了慕岩。

    飯盒重重的砸到了對麵的牆壁上,發出一聲重響。

    慕淺也是在這個時候,從意亂情迷中漸漸清醒。

    她看著慕岩恐怖至極的臉色,想到剛才自己和墨非淵的舉動,慕淺心下一陣慌張。

    “哥,我和墨非淵剛才,其實……”

    “我殺了你。”慕岩根本就聽不進去慕淺的解釋,他的大腦,充斥著慕淺被墨非淵壓在床上的情況。

    他冷冰冰的看著墨非淵,發狠似的朝著墨非淵撲過去,聲音犀利甚至刻骨道。

    “殺了我?就憑你?”墨非淵看著朝著自己撲過來的慕岩,冷嘲的盯著慕岩,動作靈活的避開慕岩的動作。

    墨非淵從小就在部隊生活,身手自然很好,但是慕岩和墨非淵攻擊的時候,墨非淵發現,慕岩的很多手法,都和部隊的訓練很

    相似。

    看到慕岩的招式之後,墨非淵的那雙眼睛,漸漸泛著一層陰暗。

    他一把擒住慕岩的手臂,用了巧妙的方式,桎梏住慕岩的行為,將慕岩按在了對麵的牆壁上。

    “你是誰?”

    這麽熟稔的招式,隻有在部隊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才會有的架勢?

    根據資料,慕岩是一個律師?他不可能在部隊受過訓練?

    可是,剛才慕岩對他攻擊用的那些招數,都是非常老練又剛強的招數?

    這個慕岩?究竟是什麽身份?

    “我是誰?需要和你報備嗎?”

    慕岩譏笑一聲,抬起腳,狠狠踹向墨非淵。

    墨非淵在部隊沒有任何對手,此刻,卻遇到慕岩這個對手。

    墨非淵被激怒了,他出手快很準,和慕岩打了起來。

    一邊被兩人忽視的慕淺,看著墨非淵和慕岩兩個人打架,已經看得眼花繚亂了。

    她從沒有見過慕岩打架的樣子,感覺……像是進入了美國動作片的樣子。

    看著病房內的東西都被兩人破壞殆盡,慕淺的一張臉抽搐的厲害。

    尤其是在看到飯盒也被兩人踢飛,慕淺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她黑了半張臉,繃著臉道:“喂……我說……你們兩個人,都給我住手。”

    兩個人都打的難舍難分,誰都沒有理會慕淺的話,看著兩人這個樣子,慕淺看的一陣頭疼。

    在墨非淵一腳就要踹向慕岩的時候,慕淺心一揪,立刻叫道:“墨非淵,住手。”

    墨非淵的動作停頓半秒,給了慕岩有可乘之機,慕岩一拳揮到墨非淵的嘴角的位置,墨非淵的嘴角頓時烏青一大片。

    慕淺看到墨非淵受傷,心口一窒。

    她揪住心口的位置,表情惶恐的便要上前的時候,慕岩卻在這個時候,走進慕淺,一把抱住慕淺的腰身。

    慕淺被慕岩這個樣子抱著,原本顫動的情緒,漸漸的平複下來。

    她扯了扯僵硬的唇角,看著站在那裏,表情顯得有些陰暗的墨非淵說道:“墨非淵,你回去吧,這裏有哥哥照顧我就可以。”

    “墨非淵,她是慕淺,不是你的淺淺,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希望你不要將她當成你心愛女人的替身,她就是她。”

    慕岩冷冰冰的盯著墨非淵,嘲諷道。

    墨非淵的心髒猛地一顫,他低垂著眼皮,剛硬的線條,因為男人的動作,顯得異常冰冷可怕。

    慕淺看著墨非淵那副樣子,不知道為何,心……突然有些難受。

    這股難受,慕淺自己也沒有辦法抓住,她隻是看著這個樣子的墨非淵,莫名的……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罷了。

    墨非淵……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將我當成替身……還是什麽?

    可是……我不想要賭。

    因為,華夏慕淺就要回到你的身邊,我不想要……痛苦。

    乘著感情還沒有到深不可測的地步,她必須要……親手斬斷一切的念想和奢望。

    “慕淺,你告訴我,你喜歡慕岩嗎?”

    墨非淵的雙手,有些彎曲,因為太用力,被男人硬生生的扯成一個僵硬的弧度。

    喜歡……慕岩嗎?

    慕淺怔愣的看著墨非淵俊美而孤單的五官,壓下心中的疼痛,悶悶道:“我喜歡慕岩,我從小就想要嫁給哥哥當妻子。”

    “墨非淵,我……知道,你隻是將我當成華夏慕淺,你愛的人……不是我,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對我做出那些讓人誤會的事情

    ,可以嗎?”

    “那麽……你喜歡我嗎?”

    墨非淵很冷靜的看著慕淺,嘶啞的問道。

    喜歡……墨非淵嗎?

    慕淺被墨非淵的話刺到了心髒,她僵著身體,沒有說話。

    墨非淵看著慕淺這個樣子,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冷嘲的弧度。

    他似狼狽一般,冷冰冰道:“我知道了。”

    “我的卻……一直將你當成淺淺了……可惜的是……你不是她。”

    丟下這句話,墨非淵挺直脊背,背影蕭瑟冷酷的消失在慕淺的眼簾。

    慕淺看著墨非淵離開的背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在墨非淵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慕淺突然發現,她對墨非淵的感情,比自己想的還要深。

    她甚至想要不顧一切,朝著墨非淵撲過去,可是……最後,慕淺還是忍住了。

    因為墨非淵說……

    他隻是將她當成替身……

    她隻是……替身而已……

    “淺淺,你哭什麽?”

    慕岩目光陰翳的看了一眼門口,收回視線之後,便看向慕淺。

    在看到慕淺眼底浮起的淚水之後,慕岩蹙眉,將慕淺臉上的淚水擦幹淨。

    慕淺看了慕岩一眼,垂下長長的眼皮,悶悶道:“哥,我想要回家。”

    她原本就沒有受什麽傷,她不想要在醫院呆了。

    慕岩聞言,嘴角的位置緩慢的勾起:“好,我帶你回去。”

    墨非淵,和我鬥……你終究是輸。

    ……

    墨非淵放下手機,眼神孤寂冷傲的盯著窗外。

    他讓華夏軍部的情報中心將關於慕岩的資料全部調查清楚,這個男人……很詭異。

    “少將,之前我們調查過慕岩,他的背景非常幹淨,沒有古怪。”

    林安看著一身軍裝,臉色泛冷的墨非淵,忍不住開口解釋道。

    “沒有古怪?一個律師?身手這麽好?今天我和他交手的時候,他的很多招式,都代表著他曾經在部隊待過。”

    墨非淵目光陰暗的盯著林安,眉眼間沒有絲毫的表情道。

    林安聽了墨非淵的話之後,蹙眉道:“少將已經和慕岩交手過?”

    墨非淵沒有回答林安的話,他的眸子,在淡淡的光線,閃爍著一層陰暗和鬼魅。

    “派人跟著慕岩,這個男人……做的任何事情,我必須要知道。”

    “是。”林安古怪的看了墨非淵一眼,他總覺得,墨非淵對慕岩好像是有仇恨的樣子?

    難不成,是他的錯覺?

    慕岩?難不成墨非淵是懷疑,慕岩是那個攜帶機密的叛徒?

    “少將,你是懷疑慕岩就是背叛部隊的叛徒嗎?”

    如果慕岩曾經在部隊接受過嚴格的訓練,曾經也是一名軍人的話,資料上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隻是懷疑,他是不是當初部隊的叛徒,我暫時還不知道。”墨非淵冷漠的看了林安一眼,扭頭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墨非淵離開的背影,林安不由得摸著下巴,表情有些疑惑。

    他總感覺今天的墨非淵,和平時的墨非淵很不一樣?

    好像……比以前更冷了?

    是他的錯覺嗎?

    墨家。

    墨麒麟今天抽空過來看墨玦,沒想到,管家竟然說墨玦現在正在鬧情緒。

    墨麒麟對墨玦也是非常寵愛,畢竟他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其他哥哥也是不婚主義,家裏唯一的小孩就是墨玦了,他們這幾個伯

    伯叔叔,自然對墨玦寵愛的不行。

    “玦玦,不理三伯了嗎?三伯可是特意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鵝肝。”

    墨麒麟站在門口,敲著門,誘惑裏麵的墨玦說道。

    要是換成平時,墨玦不會和吃的過不去的,但是今天,墨玦理都不理墨麒麟。

    墨麒麟頭開始疼了。

    墨玦來靜海之後,個性變得活潑不少。

    他也挺喜歡這個樣子的墨玦,現在看到墨玦這個樣子,墨麒麟有些無奈起來。

    “管家,玦玦今天一整天都這個樣子嗎?”

    墨麒麟見墨玦不理自己,無奈之下,隻好拿著鵝肝下樓,對著樓下的管家問道。

    管家一臉愁容道:“是啊,小少爺學校也不願意去,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說要找媽媽。”

    慕淺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剛開始管家可以騙墨玦說慕淺正在拍戲,第二天會回來。

    但是第二天又沒有回來,墨玦會鬧情緒,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墨玦……原本就非常黏慕淺。

    墨麒麟聽了管家說的話之後,眸子閃了閃。

    “慕淺現在在哪裏?不是說感冒了?”

    他之前收到墨非淵的電話,說幫慕淺請假一個星期,原因就是慕淺生病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管家近乎尷尬的看著墨麒麟說道。

    墨麒麟摸著下巴,看了管家一眼,正皺眉的深思的時候,墨非淵從外麵回來了。

    墨麒麟看到墨非淵回來,立刻起身道:“怎麽現在才回來?你家寶貝兒子又開始鬧情緒了,該是你出馬的時候。”

    墨非淵冷淡的換上鞋,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喜歡鬧就讓他鬧。”

    噶!

    墨麒麟的一張臉頓時黑了。

    他還想要讓墨非淵勸墨玦出來吃飯,墨非淵倒好……直接一句話,就將他給堵死了。

    墨麒麟眼角猛抽,看著墨非淵一個人上樓,背影冷酷的讓人發顫。

    他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管家,黑臉問道:“最近……你家少將的心情很微妙啊?”

    之前不是看墨非淵的心情挺不錯的吧?這才多久?怎麽變成了黑羅刹了?

    管家看了墨麒麟一眼,表情格外的無辜。

    他這個樣子看著墨麒麟,就像是告訴墨麒麟,其實,他也不清楚,墨非淵為什麽……會這幅樣子一樣。

    墨麒麟摸了摸下巴,嘀咕道:“有古怪。”

    書房。

    墨非淵沒有開燈,他坐在書桌上,拉開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

    昏暗的光線下,落在男人的手指,顯得有些僵冷。

    他一動不動,坐在椅子上,仿佛變成了一尊的雕像一樣。

    他看著手中的照片,盯著手中的照片看了很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將照片,緊緊的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淺淺……淺淺……

    墨非淵用力的按住照片,啞著嗓子,眼底帶著淡淡的猩紅。

    “非淵。”墨麒麟端著一盤水果走進來,看到墨非淵抱著照片,情緒失控的樣子,墨麒麟的眼底,泛著一層淡淡的複雜。

    他將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看著墨非淵的樣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墨非淵的身體繃緊的厲害,那張臉,浸淫在黑暗中,更是看不出情緒。

    墨麒麟看到墨非淵抱在懷裏的相冊之後,皺了皺眉道:“我知道,你很想淺淺,現在不是正在找了嗎?”

    他一直都知道,墨非淵很愛慕淺……愛到可以為了慕淺,什麽都不要的地步。

    墨非淵低頭,神情落寞的看著照片,然後將照片放回原來的地方,抬頭,看著墨麒麟,聲音嘶啞道:“她要和慕岩訂婚了。”

    墨麒麟腦子一下子沒有轉過來,然後才意識到,墨非淵說的她是誰了。

    墨麒麟的眼底帶著淡淡的幽暗道:“她並不是淺淺。”

    他看得出來,墨非淵對這個慕淺很關心也很緊張。

    他也摸不準,墨非淵是因為慕淺那張和華夏慕淺一樣的臉,還是……因為什麽?

    但是,墨麒麟不想要墨非淵因為感情,走進死胡同,然後掙紮著,出不來。

    “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墨非淵低笑一聲,笑容卻顯得異常的酸澀難當。

    看著墨非淵臉上異常酸澀的微笑,墨麒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那你……為什麽……痛苦?”

    “非淵,你愛上……慕淺了?”

    墨麒麟深深的看著墨非淵,忍不住開口道。

    墨非淵會這麽痛苦,是因為……他愛上了慕淺……所以他覺得很痛苦。

    墨非淵低下頭,俊美的五官蒙上一層駭人和陰冷的氣息。

    他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回答墨麒麟的話。

    男人就這個樣子挺直脊背,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沒有人看出墨非淵此刻的表情變化。

    墨麒麟看著墨非淵這個樣子,心中隱隱有些不好受。

    “淺淺馬上就可以找到了,你……想過找到淺淺之後,你要……怎麽麵對淺淺嗎?”

    “我很清楚……自己愛的人是誰。”

    墨非淵重重的握緊拳頭之後,深呼吸一口氣起身麵對著墨麒麟說道。

    墨麒麟看著墨非淵臉上透著的那股沉凝甚至可怕,張口想要說什麽之際,在看到墨非淵那副表情之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麵對著墨非淵這幅表情,墨麒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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