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對蘇辰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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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喬寶瑩就臉紅的厲害,雖然蘇辰長得帥,雖然他很不一樣,總是令她怦然心動,可是他愛的是喬九啊,算了,自己幹嘛要做那替身呢。
喬寶瑩這麽想著,又冷靜下來,隻好繞開話題,說道:“如今朝堂上很緊張,不知皇上打算對晉王如何處置。”
說到晉王,蘇辰麵色暗了暗,說道:“我會在朝堂上護住他的,雖然朝堂上有不少人也正對付著我,但我畢竟是成陽先生的徒弟,師父門下有幾位師兄願意追隨我,隻是最近晉王拒絕了定國公府的婚事,使朝堂上本想投靠於他的大臣都生了忌諱之心。”
喬寶瑩也知道李易這樣做一定會帶來不少連鎖反應的,果然,瞧著他每日回來還一臉輕鬆的樣子,恐怕心裏有不少的心事。
“咱們不說朝堂上的事了,我想帶你去看一些人,他們都是你的故人。”
說起故人,喬寶瑩就有些抗拒,她連忙說道:“最近紫金樓的事也多,王府裏也有些事要打理,所以恐怕脫不開身,他們我就改日再見。”
“瑩兒,他們從千裏迢迢的眉州趕來,一直想要見到你,不如我帶你去見他們,也不用呆多久,見一麵咱們就走,如何?”
喬寶瑩猶豫,感覺自己再要拒絕,就有點兒說不過去的樣子,可是她真的不想跟過去的人和事扯上太多關係,不然自己換了芯子的事豈不是被發現了。
“瑩兒。”
蘇辰靠近她,忽然把她攬入懷中,喬寶瑩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他,他明明叫的是她的名字瑩兒,可是他的感情卻是對著喬九來的,她可不想撿這個便宜。
蘇辰卻當什麽也沒有發生,卻是拉起她起身,說道:“那我帶你先去見見我的師父明者,眼下他們正在練武場呢。”
看蘇辰的師父,那是她得叫師袓,那她得叫蘇辰師叔,喬寶瑩立即止步,麵色白了白,她不想叫蘇辰師叔,他們不該是平輩麽?
然而蘇辰卻拉著她來到了練武場,隻見陳意和莫金兩人鼻青臉腫的站在一旁,而場中卻是一位不露真容的黑衣人與穿著青衫的素者正在比試。
喬寶瑩看到素者,心就提了起來,可別輸了啊,最好也是一個平手,這樣的話,她跟蘇辰也就能齊平了。
蘇辰可沒有她這麽多的心思,拉著她來到亭子前坐下,看著場中央打得水深火熱的兩人,蘇辰疑惑道:“這位素者少年郎,怎麽功夫與師父的很像?”
喬寶瑩尷尬一笑。
過了不知多少招,反正喬寶瑩已經喝了兩杯茶了,場中的兩人忽然接了一掌後退開,素者喘著粗氣,看向對麵的暗者,連忙跪了下去,喊了一聲“師父”。
喬寶瑩立即抬袖遮臉,果然蘇辰指著場中半晌說出一句話來,“他……他居然是我師父的徒弟,那你豈不是比我小了一輩,你得叫我師叔。”
喬寶瑩不說話。
蘇辰卻扯下她的袖子,笑道:“沒事,你以後私下裏叫我師叔就好,平時可以不必叫。”
“不成,才不要,你休想。”
蘇辰笑看著她,喬寶瑩鬱悶的看著底下的素者,素者跪下認師父了,她要不要也得上前去認師袓,這麽一來還得認蘇辰為師叔。
喬寶瑩轉過身去,蘇辰卻來到她的身後正要拉住她,喬寶瑩猛的一個轉身,化掌為刀向蘇辰襲來,蘇辰一絲不亂的微微一側,錯開她攻擊的招勢,順手抓住她的手腕往身上一帶。
喬寶瑩站立不穩,整個身子往前一傾,蘇辰卻順手攬住她的腰身,來了一個美人抱,喬寶瑩手腕上的命門被他扣住,硬是動彈不得,就見蘇辰唇角勾起,傾身吻向她的唇。
柔軟的帶著顫立的碰觸,讓喬寶瑩感覺全身被電了一下似的,頭腦有些發暈。
蘇辰原本隻是輕薄一下她,來個蜻蜓點水似的,可是見她沒有一點抗拒,竟膽子大了些,手不知不覺放開她的命門,扣住她的後腦勺來了一個深深的長吻。
蘇辰放開她時,她反應過來,一巴掌甩了出去,把蘇辰打了個結實,接著又有些震驚了,不停的往後退步,靠著八角亭的圓柱,手背下意識的在唇瓣上擦著,這是她保留了二十幾年的初吻啊,這一下莫名其妙的交給他了。
她居然感受到他嘴中帶著冷冽的香氣,竟還有些沉迷,可是明明被人輕薄了。
蘇辰摸了摸被打的臉,麵色暗了暗,見小媳婦那驚惶失措的模樣又有些歉意,他著實是急了些,可是看到自家小媳婦,哪有不動情的,硬生生沒能忍住,真是該打。
“我不是故意的,皆是因為情之所動,所以才……”
蘇辰越是這麽說,喬寶瑩越是臉紅心跳的,她靠著柱,不準他再說下去,抵足一點,提起一口中氣飛身而下,直接跳練武場去了,可能因為太急,在半空的時候她差一點摔下來。
下地的時候很是狼狽,倒是素者扶了她一把,看著這個蠢笨的徒弟,素者有點想捂臉。
明者問道:“她是你的徒弟?”
素者點頭,有點兒無臉見師父的感覺。
“想不到你會收女徒弟,還以為你十歲那年嚇壞了,痛恨全世界的女人呢。”
素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待喬寶瑩站穩,方答道:“她是晉王側妃,是王爺安排過來的,所以……”
明者卻是笑了起來,“你若不願意,無人能阻止,咱們是王爺的死士,但你的性子為師豈會不懂,極為固執倔氣。”
素者麵頰紅了紅,沒有接話。
明者卻是朝喬寶瑩看來,看到她的全貌後,雙眸露出驚色,不過也是轉瞬即過,除了自己教出來的徒弟素者看到了,其他皆不曾看到。
“晉王府的側妃?卻是麵善。”
素者挑眉,喬寶瑩卻是驚魂未定的看向八角涼亭,隻見蘇辰一襲青衣加身,身姿挺括的站在扶手前正深深地望著她。
他臉上的巴掌痕跡尚在,可是他卻像個沒事兒似的,反而抵足一點,瀟灑的從八角涼上跳下,落地之時,輕飄飄的一點聲晌都沒有。
明者看到蘇辰,點了點頭,“功夫進步了,不錯,自保不成問題。”
喬寶瑩咬了咬牙,看著蘇辰朝自己走來,她下意識的朝素者身後靠去。
素者也是有意無意的擋在喬寶瑩的身前,怒看住蘇辰。
“我帶你去看喜姑他們。”
喬寶瑩連忙搖頭,“今天累了,改日再去,師父,咱們走。”
素者帶著喬寶瑩朝明者行了一禮,便走了。
蘇辰站在明者身邊,麵容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接著卻同往常一樣,一身清冷,感覺自喬寶瑩走後,他就像沒有什麽生氣似的。
明者搖了搖頭,說道:“你又何必執著,造化弄人,這樣的女人,又有何值得留戀的。”
“師父,她失憶了。”
“失憶?”
明者原本要離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看向蘇辰,“這是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反正她已經不記得我了?當年與我相濡以沫,不離不棄的妻子,她卻不記得我了,但我有信心把她再次找回來,她對我還有一種本能的情意,除了能騙她自己,她騙不了我的感受。”
明者卻是搖頭,“我可看不出來她對你還有情。”
明者看向蘇辰被打的臉,蘇辰麵頰暗了暗,摸著帶痛的臉,想起剛才那個深吻,他可以肯定,她對自己動情了,不然這樣任由他輕薄,而且還居然本能的回應他了,那種熟悉感相信她也會感受得到。
喬寶瑩出了蘇府後,鬱悶的租了一車馬車往王府去,素者坐在她的身邊,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他傷了你?”
喬寶瑩意外的看向素者,怎麽在師父眼中變成蘇辰傷她了,不是她傷了他麽?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呢,隻是這人為何不生氣呢,她都打了他,還有他的吻,很燙,燙到她的心裏去了,這種感覺她很懷念也很留念,像是曾經總是這樣與他。
他那熟悉的氣味,她居然覺得很舒服,一定是魔怔了。
喬寶瑩搖了搖頭,忽然看向素者開口:“師父,你也看到蘇辰的功夫了,你有沒有一種功夫是能製住蘇辰的,今天被他占上風了。”
“有。”
素者答得飛快。
喬寶瑩疑惑的看著他,素者卻是麵頰一紅,不說話了。
“話說師父你怎麽趕來的,我出府的時候你不在的。”
素者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喬寶瑩見狀也不敢多問,恐怕他是在背後跟來的。
兩人剛回到王府,就見李易站在廊下靠著圓柱仰望著天空似乎在想事情,聽到劉公公的話,他立即站直了身子,看向院子外。
喬寶瑩看到李易後,又有些內疚,這一天又在外玩得這麽晚,害他擔心了。
朝著李易走去,到了廊下,李易又蹲身下來給她換鞋,喬寶瑩連忙奪下,“你是王爺,我自己來。”
李易卻是揚唇笑了笑,“你救過我的命,不過是換雙鞋而已。”
喬寶瑩越發的不好意思起來,她可不記得救過他,那都是喬九幹的。
兩人一起回屋裏吃飯,吃完飯後李易有事走了。
喬寶瑩打算這幾日不出門,不然每次出門都遇上蘇辰,被他吻了,她又打了他,再見到他說什麽呢?
喬寶瑩夜裏洗浴的時候忽然多了不少蜜膏,這蜜膏很養膚,應該這時代的上等保養品,喬寶瑩聞了聞,雙眸一亮,這味道,好像前世的護膚品,果然是上品,比以前用的澡豆好太多了。
不隻她梳妝台上多了不少護膚品,居然有還有營州來的最上等的胡參粉製成的養發露,洗完頭發,她發現頭發的味道實在太好了,而且比以前洗的頭發順滑多了。
原來這時代要奢華起來隻有她想不到的,隻是不知這些東西李易是怎麽弄來的,居然還能這麽的細心。
第二日李易去上早朝了,喬寶瑩站在練武場上,一頭烏發光滑得在陽光下很是烏黑發亮,喬寶瑩問道:“師父,你昨天說有招勢對付蘇辰,是什麽招勢?從今日開始我不出門,要把這招勢學會了。”
素者卻是麵露古怪之色,從懷裏拿出一個陶瓷瓶,交到喬寶瑩手中,說道:“巴豆粉。”
“巴……巴豆粉?”
喬寶瑩瞪大眼睛的看著素者。
素者點頭,“對,這東西下他菜裏頭,非叫他拉死不可。”
喬寶瑩連忙退給他,“不成,這個傷身。”
素者皺眉,接著又從懷裏拿出藥瓶,說道:“這瓶噴他一臉,他立即暈過去,你把他打一頓。”
“這……好卑鄙。”
素者冷哼一聲,喬寶瑩卻感覺到素者深深的惡意,於是試探的問道:“師父為何幫著我對付蘇辰。”
“看他不順眼,他輕薄你,明明知道你的身份。”
喬寶瑩倒吸了口氣,所以那日的事他們都看到了?一直以為沒有看到,一直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
“其實他倒也沒有強迫我……”
喬寶瑩麵頰一紅,昨夜裏她居然還做了一個春夢,夢裏頭與蘇辰滾床單,醒來時發了愣,她難道真的喜歡上蘇辰了嗎?
素者飛身而起,隱入暗中,走了?
喬寶瑩在原地喊了兩聲,沒有人應,喬寶瑩把這瓶藥粉放入懷中,這藥或許還真的能用到呢。
要不今天晚上夜探蘇府如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有納妾?真的身邊沒有女人服侍?畢竟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多麽平常的事啊。
喬寶瑩這麽一想,便決定了,她打算夜探蘇辰,事先準備一套夜行衣,這個倒好辦。
晌午李易回來了,喬寶瑩親自下的廚,兩人吃了飯在花園裏散步,喬寶瑩說起昨日用的蜜膏,問道:“先前的澡豆就已經很好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蜜膏,當真好用,不知道是哪裏弄來的?”
“嶺南,此物起源於嶺南,在南邊,這東西在富貴人家裏是常有的事,前朝時期,國家一分為二,分南北兩朝,而南邊富饒,開通了海夷之路,富得流油,還製造了不少高超的武器,不過百年前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似乎當時的國主急忙封鎖了所有的高超武器,再也無從得知,隻知道那些武器若是落入有心人手中,整個魏國都將能移為平地。”
“就是因為武器被封鎖,所以南邊才慢慢地沒落下來,卻也比北方的梁國強,直到我魏國掌權,統一了南北。”
喬寶瑩沒有看曆史,不過對這澡豆和蜜膏很是感興趣,“這些蜜膏和參粉費不少銀子。”
“父皇賞下的,王府庫房裏有太多,前不久我在宮裏頭聽說宮裏的嬪妃但凡父皇賞了她們這些,她們就是用來這樣保養的,於是把胡參拿去磨成了粉加入了發露裏,至於蜜膏,汴京恐怕隻有皇室能用,咱們府上有不少,你盡管用就是。”
沒想到這麽珍貴,喬寶瑩忍不住又摸了摸頭發,順滑的讓她有些愛不釋手。
“你對我太好了。”
李易揚唇,“隻不過順手為之。”
“過兩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已經向父皇告了假,想帶你出去玩玩。”
“去啊兒?”
喬寶瑩疑惑的看著他,感覺這時代的官員也挺辛苦的,假期可不多。
“去了你就知道了,你可以多準備幾身衣裳,恐怕一兩日回不來了。”
“去很遠嗎?”
“是,很遠。”
喬寶瑩點頭,心想著自己有的是銀子,到哪兒都能買衣裳,她還當真沒有要準備的,倒是可以準備兩身夜行衣。
天黑了,送走李易,喬寶瑩穿上了夜行衣,蒙了臉,在素者的掩護下出了王府,王府的暗衛都不知道,到了蘇府的側門外,喬寶瑩看向身邊同是一身黑衣的師父,說道:“這圍牆有些高,師父,你覺得我跳得過去麽?”
素者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的輕功已經到了應用自由,隻要你不要分心,一般半空不會掉下來,但你很容易分神,所以你得注意了。”
喬寶瑩無奈一歎,她提足一口真氣飛身而起,跳進院子裏後,喬寶瑩隻見蘇府內外很是清靜,連護院都沒有幾個。
她一路如覆平地,踩在屋頂上倒還算是輕盈。
到了主院的屋頂,她從屋頂跳下來,正在東張西望,而守在大樹上的陳意和莫金卻是笑了笑,“夫人這是在做什麽?”
“不如去看看。”
兩人飛身而起,正好喬寶瑩已經闖進了內室。
挑開簾子,看到蘇辰住的內室,隻見家具極其簡單,也非常的整潔,連他躺在床上皆是中規中矩的,床上的被子蓋得整齊,他正仰著頭睡著了,呼吸均勻。
屋裏帶著一股冷香,亦如他身上的香味,聞到這味道她又升起一股熟悉之感。
到了床邊,看到蘇辰那俊朗的五官,濃眉下的丹鳳眼不曾張開,可是那上挑的孤線卻還是讓她想起他睜開眼睛時的深眸,很能讓人移不開眼。
她在床邊坐下,看著他穿著綢白中衣,睡姿中規中矩的,不由的對他生了好奇之心,這樣樸素又淡雅的一人,瞧著也是飽讀詩書的儒生,卻並沒有儒生的柔弱,反而帶著男子漢的剛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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