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回零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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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與以前的自己有任何的瓜葛,這正是他所擔憂的,如果小媳婦就這樣的走了,他會痛不欲生的,如今能讓他在朝堂上鎮定自若的人,隻有他的小媳婦才是盼頭。

    為何老天要造化弄人,為何要折磨著他們這一對小夫妻。

    進了院子,蘇辰抱著她回了房,而在不遠處的大樹上,素者雙手抱胸,鬱悶的低咒一聲,“蠢女人居然把自己灌醉了,今夜若是不醒來,以後就別在我麵前提離開。”

    說好兩人今夜就走,素者已經把他師父老人家都下了醉果,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可是他卻義不容辭的做了,可是這沒良心的女人卻在別的男人懷裏喝醉了酒,簡直不可饒恕。

    蘇辰從屋裏頭出來,他伸手摸向發痛的唇瓣,手裏拿著玉佩,這是他剛才從小媳婦身上找到的,這一塊新玉佩材質普通,不像是李易之物,而小媳婦卻在迷糊間拿了出來說要送給他。

    她還說當初收到他的發簪很是開心,所以他們兩人這也算是交換了定情之物了吧。

    蘇辰心情極好,腳步輕盈的離開,蘇辰前腳才離開,素者後腳就飛身下來,在院子裏左右看了一眼,接著進了屋裏頭,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冷哼一聲,接著在內室的門口盤膝而坐。

    算了,給她兩個時辰休息,關鍵時候還能喝酒。

    喬寶瑩終於清醒時,她驚了一跳,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本意是灌蘇辰的酒,卻把自己給灌倒了。

    接著她下意識的摸下嘴唇,隻覺得那兒有些發痛,不會是她把蘇辰給輕薄了吧,若是她喝醉了的話,沒把蘇辰給睡了那是自製力好的。

    喬寶瑩卻還是很開心,看來她的吻是送了出去了。

    她起身梳洗了一番,再挑開簾子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簾子外盤膝而坐的素者,這孩子麵色很不好,陰沉的可怕,看著她的眼神那責備之意不言於表。

    “我錯了,貪了杯。”

    喬寶瑩趕緊先行解釋,沒想隻聽到素者一聲冷哼,“你還記得咱們是有正事要辦的?”

    喬寶瑩也很無奈,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這會兒再說也沒有用了,好在這會兒還是子夜時分,倒是可以加油行事了。

    “換身黑衣,咱們要走了。”

    “等等,我要去看一下李易,既然要走了,自然也得跟李易告別一下。”

    喬寶瑩朝外走,素者卻是無奈的在後頭跟著。

    兩人使了功夫飛身來到晉王的院子,喬寶瑩輕聲問道:“這裏外的暗衛你都清理了麽?”

    “並沒。”

    喬寶瑩被他一句話嚇得差一點從半空掉下來,回頭看向素者,“師父,你不把人清理了,咱們就這樣硬闖進去?”

    “有何不可,他們看到是你,不會有人說你的,再說你進去後給王爺下了醉果粉,王爺的功夫在我之上,我可對付不了,至於這外頭的暗衛以前都跟我有些交情,應該很快能得手。”

    這特麽有些坑朋友的感覺。

    喬寶瑩隻好按著這計劃行事。

    於是兩人鬼鬼崇崇的跑到屋頂上,遠處潛伏的暗衛一臉疑惑的看著兩人,其中一人道:“側妃娘娘為何不走正門?夜行不穿夜行衣,穿得這麽漂亮,太古怪了。”

    “小心你的嘴,娘娘是咱們能評價的麽?這不娘娘闖王爺房裏去了。”

    幾個暗衛皆是一笑,“這一下王爺要成事了。”

    “真替王爺高興。”

    幾人皆笑了起來,沒想才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出現一人,不正是素者麽,於是有人從暗中跳出來,把素者抓到幾人身邊,其中一人八卦的問道:“你今個夜裏跟著娘娘跳屋頂上做什麽?你臭著一張臉的,咱們又沒有得罪你。”

    “少廢話,你先前還欠我一頓酒呢。”

    素者臭屁的臉討起債來讓幾人有些牙痛,可是都打不過他,沒法,其中一人從懷裏拿出一隻酒壺,很小很精致的一隻酒壺,那人說道:“這可是醉春樓的酒,可值錢了。”

    素者立即露出笑來,拿起酒壺拔開一聞,隻見一股酒香味兒溢了出來。

    素者說道:“瞧著王爺跟側妃娘娘有不少話要說的,要不咱們一人喝一口,這酒雖好,咱們這麽多人一人喝一口不會醉吧。”

    先前交出酒來的暗衛說道:“不會不會,這麽小一壺,咱們幾人喝一口很快就見了底。”

    “好吧,有福同享,你這一頓酒當還了。”

    那暗衛笑了笑,想不到落到素者手上的東西,他還能有口福。

    於是幾人接連喝了起來。

    等最後一人喝下一口酒時,酒壺已經空了,前頭那個暗衛疑惑的看向素者,“為何你不喝?”

    “因為會醉啊?”

    “不可能啊。”

    轉眼他就睡了過去。

    其他人也紛紛倒下去了。

    醉果粉能管幾個時辰,希望這個蠢女人能快些。

    而潛入內室的喬寶瑩來到李易的床沿邊,她不好意思直接掀人家的床吧,於是坐在外邊的圓凳上,兩人中間隔著床幔。

    李易向來功夫深厚,自然在她跳上屋頂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她的腳步聲,隻是心裏疑惑又有些期待的等著。

    喬寶瑩坐下後,也沒有開門見山的,而是直接開了口,說道:“李易,你應該是醒了的吧,我有事想跟你說一說。”

    李易立即起身,接著挑開床幔,喬寶瑩瞪大眼睛,為何李易睡覺的時候衣裳還是完整的,所以他穿著這麽多層衣裳睡覺。

    好吧,她邪惡了,半夜闖男人的房裏,本來就出格了,不過她都要走了,也不在乎這名聲了,這時代就算穿著褻衣褲睡覺也不露出任何的肌膚,何況李易還穿帶整齊的。

    李易下了床,來到喬寶瑩的桌案對麵坐下,他穿的是一身玄衣,看起來沒有什麽特色,可是那一身衣裳卻很精致貴氣,襯得他越發的眉眸如畫,俊美非凡,便是這隨意的坐下,這一處地方也跟著與眾不同起來。

    “你為何半夜尋我?”

    李易看向她,鳳眸裏有驚訝也有欣喜,“你可知道,半夜進入男人的屋裏頭可是要負責的。”

    喬寶瑩忍不住一笑,“咱們兩什麽交情,還計較這麽多做什麽。”

    喬寶瑩從袖裏拿出一塊令牌交到李易手中,說道:“這是紫金樓的令牌,以後紫金樓你隨意的用,反正你以後也用得上,反觀我,原本就是為你設置的紫金樓,真於我沒有多大的用處。”

    李易沒想到她會把紫金樓的令牌給他,他錯愕的看著她,眸裏溫柔似水,“你為何把這個送我,果真隻單純的為了我的前程?”

    喬寶瑩點頭,“你對我很好,我會一直記得你的,你呀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的,早已經把京城裏的女子都給迷住了,你呢就放寬心思的,等江陵之行結束,回到京城,你就娶定國公府的小女兒為妻吧,這小姑娘我是覺得挺好的,除了脾氣大了點,卻還是一個小姑娘,很好哄的。”

    李易原本還開心的臉上立即變得陰沉。

    喬寶瑩接著勸道:“我把你當朋友才這樣勸你,你可知道曆史上多少君王都不得不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一開始不喜歡沒關係,處一處或許就喜歡了,就算不喜歡,兩看不相厭也是能過下去的。”

    “再說你是皇子,你是皇家之人,注定你一生不會太平,如今不是你想不想當晉王的問題,而是能不能保命的問題,還有你娘和虞家的冤案,你若是娶了定國公的小女兒,這些地方官員都不敢欺負你了。”

    “等你以後強大了,你才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的事,眼下你不能,蘇辰可以任性,因為他是臣子,他有才,但他任性也要負出代價,可是你不同,這個代價太慘重,也無翻身之地,所以你不能任性。”

    “踏出這一步,你就得遵守這樣的規則,你可以有不少女人,而你喜歡的人可以隻有一位也可以有多位,這是時代附予你的權利,你為何反而成了負擔。”

    喬寶瑩一邊說一邊端起茶壺為他倒了茶水,乘他不注意的時候,彈了一點醉果粉進去。

    “也口渴了吧,你先喝一杯茶。”

    可是李易卻是沒動,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陰沉的臉色像是隨時都要暴發出怒氣似的,喬寶瑩有些後悔自己要這麽的勸,可是曆代君王,若不能對自己心狠一些,又豈能坐上這九五之尊的位置,他以後會懂的,他再也回不去了,就算他不做晉王也是無法回到以前的。

    “九兒,你要離開我麽?”

    喬寶瑩的心咯噔了一下,再抬頭看向他,露出一個笑,“說的什麽話,我幾時說要離開了。”

    “總之呢,你要萬般小心,把自己練強大了,誰也不能欺負你之時,你就可以有自己的心思了,現在於你,就是一種奢求。”

    李易沒有接話,卻是默默地接過喬寶瑩手中的茶杯,他一口飲盡,接著放下杯子,說道:“你在杯裏下了什麽?九兒,你對我是真心的嗎?”

    他看到了?那他還喝?

    喬寶瑩瞪大眼睛的看著他,接著試探的問道:“那你喝下去了?”

    李易點頭,“就算你毒死我,我也願意,有什麽不能喝的。”

    這話說得,喬寶瑩有些內疚,李易功夫這麽好,她這三腳貓的功夫當然不是對手了,隻是他明明看到自己下了點料,為何考都不曾考慮一下就喝下去了。

    “九兒。”

    李易忽然伸手過來,握緊她的手,他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說道:“九兒,我隻想跟你在一起,這個晉王之位,我真的不想要,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做農夫我也願意。”

    喬寶瑩連忙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她有些慌張了,說道:“反正你記住我的話,你是皇家人,你不心狠,別人就會對你心狠,定國公府的婚事你一定要答應,這樣你才能呆在京城,才能為你娘報了仇,你一定要聽人勸,別再任性了。”

    隨著喬寶瑩的話落,李易應聲倒下了,喬寶瑩立即起身上前推了推李易,見他一動也不動,這一下放心了,接著歎了口氣,說道:“你呀,怎麽這麽固執,以前的喬九早已經死了,你就把她給忘了吧,安心的當你的王爺,娶個好媳婦好好生活,我走了。”

    喬寶瑩從內室出來,就見素者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外,雙手環胸抱著劍,冷著眼看她。

    “天都要亮了,你倒是知道出來。”

    明明比她小了幾歲,卻還總是來責備她,眼下喬寶瑩可不敢得罪他,還得倚仗他護著自己。

    “知道了,師父,咱們走,死亡穀的隱衛送過來了吧?”

    “在城郊等著,跟我們走的一共有二十個隱衛,死亡穀那邊傳來信,李家又送了一批去了死亡穀,是你姐夫的意思。”

    喬寶瑩腳步一頓,歎了口氣,她有了這二十位,以後連死亡穀都不再聯絡了,再送人過去做什麽嘍。

    兩人就這樣跳上屋頂,隱入夜色中,轉眼不見了。

    天大亮,蘇辰匆匆跑進主院,卻發現李易還在睡覺,他叫來大夫,大夫說李易喝醉了酒,這倒不像他的個性。

    蘇辰坐在外室,一直等到日上中天,李易從內室跑出來時,就看到蘇辰正在喝茶。

    “你急著去找九兒?”

    蘇辰的話很冷,麵色也陰沉,一雙細長的丹鳳眸淡淡地朝這邊看了一眼,接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問道:“昨夜九兒找了你?”

    李易點頭,來到蘇辰的對麵坐下,兩人亦敵亦友,總是在同一件事上成為敵人,卻又同一件事上變成統一戰線的朋友。

    “九兒已經走了。”

    “為何?”

    李易大驚,他的手裏還拿著令牌,這是紫金樓的令牌。

    蘇辰也看到了,麵色白了白,問道:“這是九兒給你的?”

    李易點頭,“紫金樓的事務,她一並交給我打理了。”

    “那是因為她要離開了,她所有的產業都不要了,她一定在別的地方又做上了什麽生意,我了解她,她一定會準備足夠的銀兩。”

    “你日日與她在府中,就沒有看出半點不同?”

    李易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接著起身,施展了功夫,飛快的出了院門。

    “追吧,他已經追過了,追不上的,他師弟已經把師父都給醉暈了,師父恐怕還得明個兒才能醒來了。”

    到了傍晚,李易回來了,一臉的沮喪,盯著蘇辰,整個人都憔悴了,他問道:“你猜她會去哪兒?”

    “不好說,她對這兒不熟,哪裏都有可能去。”

    她失去了記憶,自然沒有定性了。

    “巴蜀,你覺得有可能麽?”

    李易試探的問。

    “或許有,我大清早的就派了人去往巴蜀。”

    “那零陵郡呢?”

    李易帶著希望的問。

    蘇辰卻掀眸看他,“去哪兒她都不會去往零陵郡,不然她為何要離開咱們?”

    李易雙眸一暗,接著說道:“可有派人去往京城?”

    “有。”

    “我連江陵也事先派了過去打探了,一有她的消息就會傳來,但是咱們隻能等,或許為此等一世。”

    她有了銀子,她還有不少暗衛,身邊又有一個素者相護,她若是要躲,自然誰也不會找到她了。

    兩人就幹坐在屋裏頭,也不動,獨自拿著酒杯自斟自飲,難得的很是和諧。

    而喬寶瑩與素者兩人卻是直奔零陵郡而去,反其道而行,不知能不能躲過蘇辰的聰明,李易的勢力,按理應該可以,畢竟這兒可是前身生她養她的地方,他們不會想到她會來這兒吧。

    這一路上兩人沒有停歇,後頭還跟著二十名暗衛,這樣的出動,還當真很顯眼的,為此她還分了三波人,先後跟著,也免得惹來高手的注意。

    她跟素者假扮成兄弟,反正兩人的易容術出自同一人之手,都是不錯的,兩人隱入一隊走商之中,素者成了護衛,她卻成了記帳先生。

    一路上沒吃一點苦,還順帶的也不用自己操心這吃飯睡覺的問題,跟著這一隊走商,得知他們去往零陵郡是來拉醬汁的,說起這一隊走商還是李家底下的,隻是李家是皇商,底下商隊太多,誰會注意到他們去。

    當他們進入零陵郡後,也沒有要那走商的銀兩,兩人又易了容,找到了九九樓住下了。

    當初她開了個九九樓,當真是想得周到啊,不錯,至少現在她可自由了,有九九樓的收入,還能得到不少江湖上的事情,她一個人在外很是逍遙的。

    離開了這兩個男人,她倒是輕鬆,不過輕鬆之餘也有些惋惜,如此美色,她居然放過了,不像她的性子啊,以後她是要注孤生了,世界再也找不到這麽俊的男人,同時依著她的姿色也不可能找到了。

    來到異世走一回,她就逍遙一生好了,有了銀兩還有功夫,大江南北的走一遭,多愜意的生活,沒有男人更加自由不是。

    喬寶瑩這麽自我安慰一番,心情極好,一到零陵郡就迫不及侍的想要出去四下裏看看,看看這當地的風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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