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學術爭論與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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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峰一口氣把海軍的問題暫時解決,剛準備歇口氣呢,麻煩事又找上了他:三萬名前年聘的外國學者,去年下半年到中國各大學任教,幹了一年,一半人實在幹不下去了,學校的中國老師與校方雖不少他的工資與補貼,但五萬中國大學教師處處與他們平常習慣、教學態度不合,處處針對他們。他們有一半人實在受不了,堅決要求到山東來,或換到國內去帶華人學生。

    剛峰一笑:這算個啥,中、西文化本來不同,學術上有針對性、有爭執才好呢,你們要到山東來?太好了,老子把中山大學辦起來,讓我父親的偉大思想永放光芒。

    剛峰便給孫科寫一倍:一萬幾千外國學者是真心辦教育的,應教育中國本土教師和教授“兼聽則明、偏聽則暗?”要搞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才能光大偉大的五四精神;不能墨守成規,更不能強求學生隻接受自己的觀點;絕對禁止對外國友人搞人身攻擊;誰搞,我叛他反革命。一萬幾千外教要到山東來,你們安排好,就請他們來。我山東有幾十所大學,無世界一流大學,我將辦一所“中山大學”計劃年招生兩萬人,十五年,二十年,辦成世界一流大學……。

    孫科接信後隻點頭,又流淚:他真是父親的最親、最親的好兒子。便全力與趙士敏、宋靄齡辦這件事,全力給大學校長們傳達剛峰先生指示,全力給教師們講百家爭鳴興旺中國文化教育事業的道理。

    結果有教授提:有人要講xxx主義,我們也允許?

    那趙士敏便公開說:讓他講就是,你們有不同意見也可以講,也可以爭辯,但絕不能搞人身攻擊,絕不能說他是“反政府”,隻能批駁他的學術觀點。

    這下一批人便到中央黨部反映:趙士敏因為是某人的親戚,公開胡鬧,公開說:可以講xxx主義,要求中央嚴懲。

    汪、胡兩個王八蛋一接報告大喜,公開給蔣老大說:這樣不亂套了麽?這樣不是讓學生可以公開入老g那邊了?這怎麽辦呢?你大姨姐在那邊,應該知道吧?

    蔣老大便頭疼,隻好發個公開電報給剛峰:趙家大兄允許外國教授講xxx主義,這不好,請師弟想辦法製止。

    剛峰一看笑了:你們三個王八蛋,自己弄不懂三民主義,就不準人家講“xxx主義”,看老子收拾你們。

    剛峰便發個公開電給那三人:學術討論必須百家爭鳴,越爭越明。為民族百年、千年大計,必須保護學術爭論的言論自由。有人講xx主義,與三民主義有大衝突,沒什麽了不起,請吳稚輝老先生一批人與他們去爭鳴,學生們自然會知道哪一種更利於國家,什麽主義我們都不能反對。若貪腐成岡,人民生不如死,再好的主義都會讓人民反對、打倒。我的意見:堅決按趙士敏副部長意見辦,堅決請吳老先生一批人去講三民主義。

    剛峰又把原電單獨發吳老先生、國母、程潛將軍一封。這三人大喜:三個王八蛋假學生不懂三民主義就害怕,我們怕什麽?我們給學生去講蘇俄那個“餓死人主義”“大屠殺主義”。看學生們聽誰的。

    三人便一齊到南京國府,吳老先生公開罵三人:不學無術的東西,枉稱國父學生。國父的偉大思想你們半層沒領會。什麽害怕“三民主義”?你們知道什麽是真正的三民主義?剛峰先生在山東搞的就是真正的三民主義。讓他們那幾個外國學者講,我們來批,最後學生聽我們的。你們的人再胡鬧,我就按李玉堂將軍的標準,全殺了。

    國母便說:任何人不能強製別人去信仰你的主義,我們隻有用事實說話,用學術辯論說話教育、引導學生。一個民族可以沒有三民主義,也可以沒有任何主義,但一個民族必須有探索精神、有民主精神,不然就是真正的封建皇帝思想,一言堂。這個民族就永遠衰落和被人欺辱。你們三人也不要擔心什麽。剛兒是國父的兒子,他會看到三民主義被人打倒?關鍵是你們真懂三民主義、真搞三民主義。

    程老將軍便說:國父天天提“民生”“民權”,你們究竟聽進去半個字了嗎?百姓生不如死,是什麽“民生”?學生們研究個“主義”,你們不許,還要抓人、殺人,是什麽“民權”?我看哪,國府有些人是三民主義的真正仇敵。不是國父的“主義”不好,是這些王八蛋天天在故意給國父的主義抹狗屎。你們那個中央黨部天天在幹什麽?天天在抓人、貪錢、禍害民眾,天天在反三民主義、天天在糟踐三民主義。再不改,剛峰先生下次回來,把你們全殺了,我們來搞真正的三民主義。我們替國父去培養真正的學生。

    這下三個假學生便真的會嚇死:三個老人家無兵、無權是拿自己沒辦法,那個“兒子”是有兵馬、有錢、有全民擁護、有外國支持。你得罪他母親和這兩個老頭,他發火了,一出兵,我們便徹底成“反革命”,被全國十幾個大軍閥來下死手滅我們,就是黃埔軍也不敢支持我們了。

    蔣老大最聰明,又知國母不會真對自己下死手發火,忙向國母認錯:

    沒學好國父的思想,對不起先生和師娘,我堅決按剛峰先生電報辦,堅決不抓學生和教授的。我的人決不貪汙,隻練兵和安定地方。其他的我不懂,我聽師娘教誨和兩位革命大元老指示。但有些人不是學術爭論,在破壞地方,我還是要鎮壓他們的。我不亂殺人,我隻不準他們亂破壞地方。

    吳老先生便點頭,國母、程將軍也拿他沒辦法,便算了。汪、胡兩個王八蛋便說:堅決管好中央黨部,誰犯了問題,任憑吳委員長處罰。我們不幹涉學術爭論。

    三人便回去了,各忙各的,再不理三個王八蛋假學生了。

    三個假學生便也自己識相,不再問這個事了。

    蔣老大便給手下人下嚴令:不準幹涉學生和教授,管他們幹什麽,隻要不造我們反就行。哪怕他們天天遊行要殺汪、胡兩個王八蛋,都不準理他。你們隻練好兵去“剿匪”就行。堅決不準亂殺百姓和讀書人了。誰出了問題,誰自己人頭不保的,那個“人頭宣言”的大英雄在山東練幾十萬大軍呐,千萬別叫他發火了打死你。

    好麽,孫科一動員、一安排,近兩萬外國學者便不走了,安心在各地教學與“爭論”。中國教師和教授也不排斥他們了,隻與他們爭論學術,隻與他們拉搶學生。

    各大學便好不熱鬧:一切言論自由、一切學術討論自由、一切學科爭論自由、一切學生想學啥有教授、老師搶著教。學生中一大半又有國母和小孫夫人的“助學金”管生活,便拚命學,拚命參與“爭論”,拚命探討“偉大中國”。

    而另一萬外國學者便全入山東,六千人分散到四十所大、專院校,四千人集中,又從美、法、德興中會調四千華人學者回來,在濟南辦一所超級大學:“中山大學”,趙夢圓老先生當校長,國母為名譽校長;周媽媽精挑細選的孫誌偉教授等十八人任各主要管理職位。

    這孫誌偉是個特有才的,50歲了,在美國就是著名的哈佛大學哲學院長,世界一流哲學家。由他出任副校長兼教育長那是頂頂棒到了家。他水平又高,影響又大,一下子把三民主義解釋到位了,一下子全國的社科學者們再不怕“xxx主義”侵襲了,這下蔣老大也不怕了。

    而剛峰是不管這些的:你們什麽主義不主義,關我屁事,隻要把山東建好,讓百姓家家住瓦房、天天有肉吃、月月有新衣;還有錢用,能坐汽車、坐火車,有自行車、鍾表和個人勞動技能,孩子們免費上學,我就是“山東主義”,我就是領袖和革命,你們誰不服都不行。我不打你,全國民眾都打倒你們再踏上一隻腳,叫你永不翻身。

    而周公一看這樣,便不顧王明個王八蛋瞎指揮,下一道密令:以培養人為主,以動員我們的同誌在各大學任職學習為主,暫不主張在各大中專院校搞“暴力革命”和“反政府示威”等活動。

    結果王明個王八蛋批他是“右傾”“調和主義”“溫和主義”。一紙調令,周公便帶陳庚一批人到中央蘇區去領導蘇區建設和中央紅軍。

    好麽,陳庚一走,幾個王八蛋一盲動,上海市區立馬聞到了味,一批特務一下抓了向忠發這“總書記”。誰知這家夥是個軟骨頭,一天就叛變,反而上海市區的中統特務為邀功,第三天就把他秘密殺了。王明、康生幾個王八蛋在法租界會嚇死,立馬發個電報給周公:你暫負責任,我們到國際去開會。

    第二天便上船走了。周公哭笑不得。

    那向忠發一叛變,供出一批人,陳獨秀這個被“開除”的人也被抓了。誰知報紙給他登了出來。剛峰一歎,便發個公開電:陳獨秀教授是國父生前朋友,對三民主義有研究,特聘為中山大學哲學係特級教授。南京有關部門速送陳教授到濟南講學。

    蔣老大一想:這個陳老夫子又被老g開除了,孤家寡人一個,我不賣師弟這個麵子我去找死?當下便下令:速送陳教授赴山東講學。便不再管了。

    張大叛徒張國熹在四方麵軍當太上皇,便公開讓人在蘇區報紙上罵剛峰是“大軍閥”“反革命”。四方麵軍一批黃埔出身將領便很惱火。張大叛徒便勾結一批人,準備“肅反”。

    陳老夫子一到山東,剛峰親自去看望,又派人把他後妻從上海接來照顧他生活。隻交待:先生願研究什麽便研究什麽吧,您真的不適合搞政治。您不懂他們那些陰謀詭計和兩麵派手法。您當大學者,為國培養人才好了。

    陳老夫子便大哭:他們太卑鄙,不是革命者。俄國不是好東西,天天害我們。我再不信俄國佬的狗屁主義了。我隻跟剛峰先生一起建國。

    剛峰便一歎:您老人家真是好人,隻是太書呆子了。得,當個教授搞學術挺好,對國家也好,對您自己也好。

    從此陳教授便在中山大學研究哲學,再不管外麵的事。

    這剛峰去年底一到山東,便叫李玉堂把全部“政治犯”放了,又出公開文告:不準反政府、不準反剛峰先生。隻不違這兩條,便是合法之人,一切言論自由;一切人的合法權利得到保障。

    這個公告一出,人一放,山東的老g們便真不搞什麽“武裝暴動”計劃了,隻私下開開會,組織一些人討論一下“主義”,也沒人幹涉他們。後來又大建公路、大建山東、農村辦農場,山東的人拚命去忙、去爭錢、去學文化了,老g爺拉不到多少人了。便一歎,也去辦學、做工。隻是給上麵經常匯報一下。

    周公是不管的,也支持。結果王明、康生兩個王八蛋,便把人家一體“開除”,一個省委、幾百黨員,全部打個“反動異己分子”“右傾投降份子”,一體開除了。

    山東的幾百老g會氣死過去。便成立一個“山東特別委員會”,幾百人自己成了“特別黨員”,自己革命、自己建設山東,隻不理那幾個來的“中央特派員”。

    幾個狗腿子“特派員”見這樣便會嚇死,生怕李玉堂會抓他們,忙忙跑了。回去就說“山東是反革命窩子”。

    周公會氣死,便派一個非常信任的人赴山東,告訴“特別委員會”:繼續革命,總有一日會雲開日出見青天還你們革命者身份的。

    幾百老g便記住這句話,認真在山東團結去搞建設。

    剛峰是不管這些的,我一視同仁,你要搞黨部,他要搞支部,都行。你自己搞,自己出錢,隻是學術團體,無一分管理權,隻有議政和監督權。

    汪兆銘個王八蛋的中央黨部也派了人來設“省黨部”,李玉堂一句話:可以,都是合法的,但隻限於你們自己事務,你們一切經費自理,你愛發展誰發展誰,我不管。

    結果他們當真發展了一批人,又沒錢,隻好到工地上去伸手,一下叫李玉堂殺了三百多。幾個省黨部的人會嚇死,忙忙跑回南京,打死不敢來了。三個假學生便歎氣,知道派什麽人去都不行,那幾隻老虎會吃人的,便算了。

    蔣老大又讓戴笠去找李仙洲,戴笠公開講:校長,您要殺我呢,我絕無二話,我現在自殺。我這幾年可幹了不少違背剛峰先生當年教誨的事,我敢去嗎?剛峰先生連國父的銀槍都贈我了,他知我幫大家幹了這些事,不殺我全家幾百回?

    蔣老大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算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