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下午十五點鍾，前後大半小時，中國空軍炸斷鴨綠江大橋；炸毀大連港、旅順港中停泊的日軍十八艘運輸艦和四艘驅逐艦；又在營口外海，炸沉正在攻擊中國東北海軍的日軍艦隊，一艘老式輕戰列艦、三艘一戰時的重巡洋艦、五艘新式輕巡洋艦及輔助船艦十一艘全炸沉，一下子死了一萬七千多日本海軍；另一支中國空軍強行轟炸大連日軍機場，除升空作戰的十八架飛機外，機場上二百多架飛機及設施全炸毀，人員傷亡三千；又炸毀大連通向盤錦、鞍山的鐵路大橋三座。

    這下子日本大本營頭大如鬥；關東軍五萬七千人成孤軍了：糧彈運不到大連，供應上不了前線，四萬人在沈陽一線等死嗎？快撤到鞍山、本溪一線固守。

    日本大本營還不放心，立刻命令在朝鮮的兩個師團攜帶足夠的彈藥從丹東坐渡船過鴨綠江，立即出發大連、鞍山、本溪一線固守，並嚴厲下令本莊繁：在國內援兵未到前千萬不能孤軍再冒進了，我們空軍的飛機落後於中國山東空軍，海軍無法進黃海給你部支援。

    這還用他說，本莊繁一接幾地報告會嚇死過去，中國山東空軍這麽強大，同時打我四處，而且同時四處成功；我的海軍完了，運輸完了，國內支援完了，我五萬人不是待在東北等死？快撤回來守吧。

    他這一撤不要緊，中國山東空軍給張學良發一封明碼電報：關東軍海軍已被全殲、鴨綠江大橋已炸斷、日軍大連機場和空軍被摧毀，請東北軍快速反擊收複國土。

    張學良在北平城大喜，立馬命令：東北空軍立即炸掉日軍重炮和大軍集結地，快速反攻，快。

    東北軍也有一百幾十架老式飛機啊，打日本空軍不行，炸個重炮和陸軍還行啊。一聽日軍空軍被滅了。早就氣鼓鼓的飛行員立即架機升空，隻一小時，太陽落山前把日軍在沈陽附近的重炮旅和撤退部隊炸得稀爛。王以哲將軍又從沈陽出兵全力一打，日本第二師團便死了一萬多人，一個師團隻剩八千殘兵狼狽向本溪狂退。何柱國將軍又率兵圍撫順和鐵嶺兩個沒城牆的城市、狂攻城內各三千多日本兵，打到半夜十點，撫順之敵先頂不住，三千七百人隻剩一千三百人逃了，向南奔本溪去了。打到半夜二點，鐵嶺的二千八百日軍基本戰死光了，一百多傷兵投降，鐵嶺收複。

    這下本莊繁心中隻罵土肥原和板恒征四郎：你們他娘的搞的什麽情報：中國人空軍強我們這麽多，一來一千多架飛機，我們打個屁仗啊？一天一夜死了兩萬七千兵，我一個關東軍一半人沒了。還怎麽打？萬一中國人幾十萬人來一圍，我們幾萬人全死在東北了。

    隻得命令第四師團、第八師團加快過江、快速支援。又下令前線：絕對不準出擊、不準對中國百姓亂來，全力固守鞍山、本溪兩城，其他小城放棄。盤錦之兵快速撤到海城，防鞍山、本溪後路，四師團過江部隊奔大連、八師團奔鞍山、本溪；、、、、。

    張學良也是精明人，一聽前方收複幾座大城、七座小城，知道是日軍兵力不足收縮了。他國內和朝鮮援兵一來，我不準備好，可會丟了全東北，我可不能幹這個事。

    忙下令：留一個加強旅在北平“保護家小”十四萬人連夜出關收複失地，快！熱河之軍三萬人全力加強戒備，隨時支援關外。

    又於二十日淩晨五點三十分發一份公開匯報電給剛峰：

    我部全軍連夜東進開赴東三省收複失地，今後山海關一線轉請韓炳宸將軍駐守；十九日我軍在山東空軍配合下已收複十一城、殲敵兩萬餘人。日軍盤踞鞍山、本溪一線固守。感謝孫夫人兄妹鼎力援助、感謝李玉堂將軍及山東空軍鼎力支援。我張學良定不負國人之托和先生教誨，全力回東北收複失地，防守地方，完成了任務再當麵向先生謝重恩。

    剛峰接電一笑，交待王耀武：張希欽一個旅駐葫蘆島、一個旅駐北戴河，韓炳宸前出錦州，不進城，隻在合適地域修防守陣地和飛機場，不管他東三省了，關上門搞建設去。叫大哥率總司令部入北平。發電報給張學良，讓他派五百飛行員到青島訓練和接這五百架飛機，我們好人做到底。

    王耀武一歎：八弟心還是軟，給他飛機幹什麽？我們死後怎麽見國父？國父之恨怎就算了？

    剛峰知他心意，一歎說：三哥，我有一日忘國父之辱嗎？但我們不做個樣子出來，天下軍閥誰會真正服我們？他們不服，你幾年後是打得下來，那得死多少人？況且援助了他飛機，他最少可以多守兩年，不然他一年敗了，我們建設沒搞完又要出兵，山東壓力太大，會多死幾十萬人。我天天都想殺他們，可我怕百姓無辜被日本人殺啊，普通士兵也無罪啊。我們不能因為恨那二張，連帶恨幾千萬東北父老啊。

    王耀武便大哭，剛峰也流淚好一會，兄弟二人才收淚去辦事。

    王耀武便發公開電給張學良：遵照剛峰先生指示，在營口移交十萬人武器給東北軍。另，請東北軍速派五百飛行員來青島，準備接受五百架先進飛機回東北抗敵，敢用這些飛機和武器打內戰，我王耀武必掛他人頭。我部韓炳宸即新二軍駐防遼西走廊，隨時支援東北軍抗敵，隨時向東北軍轉運支援物資，將軍勿疑。

    張學良已到錦州，接電報也流淚，知道人家看在自己愛國抗敵份上不計較過去老一輩的事了。這時張希欽已率兵在葫蘆島登陸，海校艦隊已護送貨運船到達營口海麵，沈鴻烈的海軍正在迎接。

    張學良便親上葫蘆島去看望張希欽。他可知這個年青的過份的將軍是國父、國母當兒子一樣護著的人。

    張希欽也與他敬一禮，隻說：我五哥明天來，不入城，隻在城外駐兵、建機場，以後支援將軍，我們絕不幹涉東北任何事物，隻嚴防日軍斷將軍的運輸線。東北一地實難抗日本傾國來犯，必須全國支援。

    張學良也知他為國父之事恨自己這些人，也慚愧，也沒辦法，便認真敬一禮表示感謝，便回去了。

    張希欽便歎一口氣，算了。也安排自己的駐軍

    張學良隨行將領便生氣，說：他一個二十來歲的中將，又沒大功，一句好話都不說。少帥給他敬禮他還實受，太目中無人了。

    張學良便說：他十二歲就在國父、國母身邊，對國父的感情比對自己親爹媽還深。我們老爺子當年犯糊塗，與張宗昌當著幾十人麵辱罵國父，導致國父氣的吐血，五日而亡，這是天大罪啊。人家心中恨不得殺盡我們這些人來給國父報仇。今天無非看我們認真抗敵，不計較前仇了。他心中不恨麽？他能這個樣，沒當場讓士兵捆我們押上中山陵已是天大不容易了。他們這些人都是百分之百的忠義之人，一日會忘國父之恥麽？你還想怎樣？憑他們的本事和實力，滅了我們全東北軍和東三省這幾萬小日本、一萬俄國人全不在話下，你們看不出來？他們昨天一炸小日本，我們就由敗轉勝，況且他們自己的三十幾萬強悍大軍？你們當真要學一點了。

    幾個將領才明白：人家壓根不鳥你，一根手指滅了你。不過看在你死傷幾千人抗敵份上給你錢、給你武器、給你飛機、給你支援。你若不識相，人家立馬把你滅幹淨了不打哈欠。

    這下東北軍至9月22日已到達東北二十七萬人，而日軍第四、第八師團五萬人也全部到達指定地區，一下子北麵有東北軍二十萬在盤錦、沈陽、四平、長春一線準備南下攻敵；而關東軍守住鞍山、本溪、海城、遼陽一線，共五萬大軍準備死守，後方三萬人則守大連和小白山、中朝邊界。日軍又緊急將朝鮮駐軍的航空師團三百架作戰飛機調入大連，一下子日軍空軍實力強過東北軍幾倍：你不到二百架雙翼老飛機與人家單翼新式飛機打？除了送死有什麽區別？

    這下，張少帥回到沈陽也頭疼了：我沒把那五百架新飛機學會之前，拿什麽收複失地？算了，我先守吧！

    張學良便給軍委會發個電報：日軍八萬五千占南滿，有強大空軍和裝甲兵，我部暫時無實力收複南滿。先固守整軍，待時機成熟，新飛機學會再一體南下收複南滿，請軍委會照準。

    蔣老大一看，歎一口氣：你也幫過我，我就幫你吧。想必師弟也不會生氣，若真的師弟堅決一口氣要趕走日本人，早讓韓炳宸南下拿下大連了。況且師弟送他五百架新飛機讓他先學就知他暫時真無實力南下南滿一口氣幹掉小日本的。

    當下蔣老大便發命令給張學良：東北抗敵之事張總司令一切自決，不必事事請示，以免貽誤戰機，徒增將士傷亡。應做長期戰爭準備，內地援助物資不日將運達，但應不惜一切阻住日軍繼續北犯侵略。機會合適，再南下收複南滿不遲。

    他這個命令一發，不知怎麽被小人捅到國府會議上，有人便罵他：不思收複失地，隻讓張某人擁兵自重討要抗戰物資。實是應為9.18事變負責，蔣、張二人都應辭職謝罪。

    那李烈均老將軍身體這幾天本不好，火氣也旺，便在會議上大罵：

    混賬東西，當真日本人是個豆腐兵？他真是豆腐兵還敢搞9.18事變？蔣委員長這個命令有什麽錯？沒準備好，叫士兵白白送死嗎？日本人要發動侵略戰爭，他蔣中正、張學良是同謀嗎？他有什麽責任？你個王八蛋就是真正披著假革命外衣，故意行坑害前方將士之事的真漢奸。再敢亂說，立馬叫吳先生殺你的頭，抄你的家。

    說完，又轉頭問旁邊的吳先生：前天那個漢奸殺了沒有？吳先生我給你說，現在第一要務就是殺破壞全國對日作戰的漢奸。真漢奸要殺，假革命幹破壞之事的也是漢奸，也要殺。否則吳先生你對不住剛峰先生的囑托。

    那個吳先生便大聲說：我一定把漢奸殺光，下午就殺上次那個真漢奸，還有這個，我要調查一下。來人，把他送到委員會去審查，看他到底有沒有與日本人勾結，故意叫前方將士盲目送死是何居心。

    蔣老大便心生感動，知這二老是師弟鐵杆、死忠，定是師弟有交代，才不顧一切幫自己的。這二老原先對自己印象可不好，十年前開口便罵自己的。

    正好這個王八蛋委員是那個上次“真漢奸”的兒女親家，兩人關係好得不得了，這次是故意找茬。吳先生不管，隻說他與“真漢奸”是一家，又在江蘇水利上貪了三十七萬大洋，人證、物證俱在，你倆死去吧。

    一道文告，兩個大委員便殺了。兩家一抄，一下子抄出了一百七十幾萬大洋。這二人原來家境貧寒，後讀書結識汪兆銘，一下子成了死黨了。這下人人知汪兆銘掩護二人“大貪民脂民膏”。汪兆銘會嚇死，隻交代手下：別惹事了，人家恨不得一天殺光我們。

    到23日，國母回來了，便直接到將公館，叫妹妹打電話喊國舅爺來，當著蔣老大麵說：你是我親弟，國父的至親，剛峰怕你死後不好見父親和國父的麵，給你個立大功的機會。你再辦不好，再行糊塗事，我也不讓我兒子為難費心了，我直接叫王耀武、張希欽把你關五十年。我若叫他們關你，你問一下蔣介石，天下有誰敢放你？

    國舅爺便死死點頭，保證再不犯一點錯了。

    國母便說：介石把這個手令拿給那兩人，叫子文去當外交部長，專門聯絡四大國、專門針對日本人，不管他們那邊國府的臭事。你不懂，就親自到山東去請教剛峰，人家美國總統、法國總理都請教過他，你比那些人能幹？現在四國大使天天在山東拍小駱他們馬屁，你還不好辦外交？辦不好，你自己看。

    國舅爺便大喜，保證辦好，又說明天赴山東。又問：誰當行政院副院長啊？

    國母便哭笑不得，氣自己大弟沒用。

    宋小妹便大怒：大哥，你是糊塗蟲啊？叫汪兆銘個王八蛋自己去任命、自己去擔責任，出了事吳先生殺他，關你屁事啊，你也問？你辦好外交、我辦好鐵路、大姐辦好教育，我家一千年不倒，你發什麽瘋想管行政院副院長？還想派人去貪啊？真不怕殺頭啊？

    這宋子文呢打小就不怕兩個姐姐，專賴兩個姐姐，反而打小就怕這個妹妹，怕了一輩子，如今更怕。聽宋小妹一吼，忙忙說：堅決不管了，打死不管他們了。

    國母才輕輕一笑，不在理這小妹與大弟商量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