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陳賡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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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峰正在山東和華北大平原看秋收,一看則真是啞然失笑:這邊大平原上這麽好條件,高粱三百多斤畝產、玉米500斤出頭、棉花一畝50斤皮棉不到,這怎麽養活人?也隻能六千多萬人的農業年產值20億大洋頂到天!一畝地15大洋不到的產值,這就是中國大部分地區的現狀。二畝地、一個農民累一年,總產出15美金!
那邊山東玉米一畝1200斤向上、棉花180斤每畝上下,平均一個農民10畝地,加一季夏糧800斤小麥每畝,一畝地一噸糧來算,40美金,加60%的副業產出,標準100美金一畝綜合收入,當然得扣15美金種子、化肥、農藥和農機貸款,一個人10畝,標準收入800美金,一個農民分300美金(他全家總收入),農場積累20%、農業技術人員20%、地主們20%。行了,600大洋幹兩年夠山東農民一家蓋新房、送兒子上大學、買自行車、收音機、手表了。徹底脫貧致富了。那個十畝地的小地主,一年啥不幹,吃紅利有1500大洋,那個回國農技人員平均一年3000大洋,夠可以了,皆大歡喜。隻等兩年後蓋了磚瓦房買自行車、收音機、手表和其他好東西呢,天天是有肉吃的。
這下兩邊一對比,剛峰對張小雪說:你再革命一步,秋收完了,讓那邊大平原上的人每村選三個代表來考察,你貼路費,讓他們自己去看、自己去想、自己去問;你後年農技人員一培訓好、農機一到位,幾千萬農民求你去辦小農場,你的工作就好開展幾倍了。無非讓我家夫人捐你二百萬美金招待費就好了,你一領幾十萬人參觀半月一回去,你看著吧,地主都要拚命拉你去革命,他們三十畝地收幾十大洋,這裏十畝地的小地主啥不幹收了300大洋,他不拉你去革命才有鬼了。這也是革命:生產力大革命、科技應用大革命,地主最有積極性,就象資本家天天追求新技術一樣。我家夫人捐三百萬美金發動幾千萬人自覺革命,她會樂死過去。
張小雪狂喜,立馬當場派秘書去青島,向小夫人募捐三百萬美金,來發動河北、黃淮地區幾千萬人的“生產力大革命。”他當場寫一封募捐信給宋婉琴。
剛峰會笑死:笨,你不會直接問我要,派人幾百裏去討。
張小雪有道理:我給夫人報喜的。我問領袖要,是天經地義的事,問宋議員要,我就有麵子。宋議員在家就會更高興,更幫領袖帶兩個小孩子的。
剛峰大笑:你還真行呢。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合適的人,叫我家夫人安排你學習去。
那家夥臉皮厚:說定了,你是領袖,我等著下個月“學習”呢,合適的話年底請你和夫人吃喜糖。
二人正樂嗬呢,那邊發急電來了:陳庚被抓,我去要人他耍賴,你去解決。落款是國母。
剛峰大怒:我母親問你要人你耍賴,想幹嗎?
當下幾人回到濟南,直接叫代省長給“委員長”打電話:國母的話你不聽,敢抓剛峰先生結義大哥,剛峰先生在發火,王耀武將軍準備來南京。您是委員長啊,要處理好啊,我先攔住王將軍好了。
那個代省長黃唯清也是方少成一樣人物,當年也幫過蔣老大的:在蘇北為他籌集三十萬人一月的糧食呢,他蔣老大也親授少將給人家的。
這陳庚倒黴,去年底分到紅四方麵軍當師長,嘴又直,一下得罪了張國濤,便使勁陰他。這次四月底派個任務又艱險無比,陳庚最後都拚刺刀了才打勝,可腿上被敵人刺了個對過。在根據地一養傷半年,也好不了,隻得悄悄往上海去治療。結果一上船,被大叛徒顧順章發現了,一下抓了。顧順章知道他是中共核心層中的聯絡員出身,也不敢怎樣,直接送給蔣老大去立功,希望挖幾條“大魚”出來呢。
蔣老大倒真不想殺陳庚、也不敢殺陳庚。他是國父衛士,兩次救過師娘的人;又是剛峰結義大哥,又是程老先生就喜歡的學生;你殺了他,師娘不罵死你?程老先生和李烈均不恨你?師弟不發火?
他隻想扣著陳庚、逼他交幾個“大頭頭”出來。況且陳庚當年救過他的命,他怎麽真殺呢?他就不是那種人。
誰知頭一天人家給他報告,人還在路上呢;他師娘來電話要人。他蔣老大哭笑不得,隻好耍賴:沒看見、沒接到報告,不知道。若真的到了南京,我一定交給師娘的。
國母見他這樣,氣笑了:我不管你,有人會管你的,你會頭疼幾個月睡不著覺的。你給我耍賴好了。
國母便發個急電給剛峰。
蔣老大接到黃唯清電話,可真嚇住。宋美齡不知原委,問他怎麽了?蔣老大便說了,又說一句:小祖宗發火了,叫王耀武來呢。王耀武殺我是不會的,他會把南京翻個個啊。
宋美齡便大罵:你豬頭啊?我姐幫你這麽多、小祖宗幫你這麽多、我小妹妹幫你這麽多。這個陳庚與他三人都有大恩,問你要個人,你耍賴。他不收拾死你?全天下再無一人敢幫你,你還不親自把人送到上海交給我姐。你想讓黃埔軍幾十萬人造你反啊?
宋小妹這一說,蔣老大可真怕到家了:那個師弟又有錢用、又有好名聲、又會打仗,黃埔將領想巴結都沒門路,王耀武吭一聲,那些人全是他學生,保險一大半跟他走了,我還混個屁啊?我別呆家裏了,我到碼頭去吧。
當下蔣老大便親到碼頭,叫桂永清準備軍艦,船一到立馬接過來一齊送上海去。
大半小時,武漢船到了,眾人押陳庚下來。蔣老大便“大怒”:誰叫你們抓國父衛士的?這是大罪。桂永清把這批人全押入死牢,等國母來處理。
又對陳庚說:這個陳庚啊,你也救過我,我絕對不忘這個恩情的。你要與他們打仗你就去打,不關我事的。我送你去見國母,免得我背黑鍋,說我要抓你。
陳庚便給他敬個軍禮,說:我們革命,他們來打我們,我當然打他們的。校長要判我罪,我不怨的。但我什麽不會說的。您送我見國母,我就去,我給您作證:抓我這個事,您不知道,是顧順章王八蛋幹的。
陳庚滑的要死,他如何不知蔣老大怕自己那個結義兄弟?國母知道我被抓了,他敢不放我?我送他個空頭人情算了,見到國母再說唄。
桂永清可有眼力,見顧順章下來了,上去就是幾大耳光,又故意罵:你違反委員長命令,敢抓陳庚大英雄,回頭非槍斃不可。來人,把他們十幾人押入海軍死牢,等方叔洪將軍下次來了,提到山東去判死刑!
一群水兵便上前用槍指著下了這批特務的槍押走了。
蔣老大便帶著陳庚去上海,親自給國母陪罪:我真不知道,您打電話,我查了半天才知道,馬上叫他們送來了。我不是惹師娘生氣,我冤枉。
國母便氣呼呼說:你冤枉一下也行。你幹什麽,我們不好說你,你有你自己的道理麽。可你怎麽亂抓受傷的人?他陳庚在戰場上你們怎麽打、怎麽殺,我們誰不說你,絕不找你麻煩,你們各有各的道理麽,各自拿著槍在打麽。可下了戰場、放下武器,就是合法公民。你們抓他們幹什麽?他們又不是日本奸細,剛兒在前麵叫周振武炸死日本兵,叫方叔洪滅日本艦隊,他叫人抓一個日本僑民了嗎?他驅逐僑民是光明正大做,全世界看著。你們怎麽自己同胞都亂抓?亂殺?你冤枉嗎?
蔣老大哭笑不得:按師娘這個邏輯,我下一輩子也滅不了他們老共。可我真不能給她說實話,我認錯了帳。反正先生和師娘麵前,認一萬回錯又怎樣?還不是沒事的。
蔣老大便認真認錯,又說:那個朱毛、鼓德懷、周公、隻要他們不打仗了,出來到南京、到師娘這兒,我絕不抓,我與他們講道理。就象師弟對陳獨秀一樣,他陳教授不造反,隨他宣傳去,我也絕不抓好了。陳庚也一樣。
國母知道他在自己丈夫麵前幾十年就賴皮慣了,拿他也沒辦法,以後兒子華北建好了,自然會收拾他,我不管你。便隨口問蔣老大幾句,讓他走了算了。
陳庚便向國母致謝,國母一歎:你們還沒解決那個問題,這打來打去何日是個頭喲。你就住我這,大大方去治傷吧,傷好了再說。
陳庚便說:我到山東去見剛峰先生,就在那治傷。
國母便說:你去幹嘛?你們自己內部一團亂麻,天天自己人殺自己人,天天聽那個國家的人的話,你好意思去?你哪也別去,治好傷了,看一下你恩師,自己回去幫你師兄去。
陳庚便歎氣,也真沒辦法,那幾個小王八蛋又是領導,我們不聽又不行,殺他們也不行。唉,等師兄與周公他們去解決吧,我治傷了回中央根據地算了。
陳庚便在租界認真住院治傷,也真的再無人惹他了。
蔣老大一去碼頭,宋小妹也忙忙去碼頭,直接過江乘火車往山東趕,直奔濟南,找小祖宗解釋去。
剛峰聽她來,不見也不好,便見她。對她說:不是我發火,師兄太不成話。你幹什麽,我們也不管你;你有難處,我們也幫你;人家害你,我命都為你拚過;我母親問你要個人,你給他耍賴皮;你這個師兄還有半點兄弟、弟子的情分嗎?你打誰、關我什麽事?我個結義大哥又救過你命,你還耍賴把人扣在手中,太不成話了吧?以後我們誰再敢相信你這個師兄呢?我們要搞你鬼,用得上陳庚?看你自己掉水坑中不拉你,你自己就會死。上次若方叔洪晚出兵五天,師兄他是什麽結果?要麽日本人打下南京、上海,他徹底完了;要不他黃埔軍拚光,他沒了基礎;他還怎麽去當領導?
宋美齡便知剛峰火大了:連方叔洪晚出兵的話都說出了。這下宋小妹才真正知道:誰得罪這小祖宗的母親、我的親姐姐,他非吃人不可。怪不是當年搞人頭宣言,一殺那麽多人的。
宋美齡忙說:他知道自己錯了,親自在碼頭接上人給國母送去了,再也不敢違國母的話了。再也不敢給國母耍賴了。
剛峰便說:你回去告訴他,做兄弟有做兄弟的樣子,做學生有做學生的樣子;我們可以不管你任何事,但你別犯這兩條,犯了的話一刀兩斷,再無任何情義講的。我一個月掃平江南,你們自己看著辦好吧?我不多說。
剛峰又說一句:這些亂七八槽的破事別叫老太太知道,對你們不好,別說我不提醒你。
宋小妹才安心,知道這個小祖宗不再計較這個事,隻是你千萬別再犯;再犯,他徹底拿下你了,另找人當這個“委員長”的。
宋小妹忙忙答應了趕回南京了,可不敢去青島。
蔣老大從上海回來第二天,夫人也回來了,忙問怎樣?
宋小妹火大了:你說你幹啥不好,反而把恩人搞成仇人?你幹別的,他火一下也就算了,絕不往心裏去。你給我姐耍賴,他恨不得吃了你。你不知道啊?當年他不是當你麵搞的人頭宣言啊?誰得罪我姐,他不殺精光啊?你幹什麽別的事,頂天他罵一句了帳,就象中原大戰,他貼那麽多錢,都不怨你,隻說你一句不該打內戰算了,還給你錢用。你得罪我姐,不是讓他下決心殺你?他說了,你再不會當兄弟、當學生,他一個月叫王耀武他們掃平江南,你自己該到哪去到哪去,他再不管你了。你以後啊犯啥錯都行,得罪我姐,你就是個死,有啥講的。
蔣老大一想真是這個理:我犯再多錯,他從不埋怨我,一直把我當先生的真學生來幫我。我若得罪師娘,他百分之一百叫我滾下台當汪兆那個王八蛋學生麽。打死我以後不給師娘耍賴了。你讓我放,我全放了。
蔣老大便當場打電話:關的那些說不清的人叫國母那邊寫個擔保函,說不造反、不分裂國家、不是日本奸細,全放了。審個屁啊,全死硬份子,幾年審不出個屁東西來。
好麽,第二天又是文白先生倒黴,被派去找國母:您老人家叫紅十字會出個擔保吧,把這幾千人全放了,讓他們到上海讀書、治傷、現在別去造反好吧?我也沒辦法,他們要放人,又怕,又不敢來見您,隻有我來挨罵唄。
國母一笑,便叫他坐,又說:我不罵你,你是標準國家棟梁。這是好事,我出保函就是了。你若不如意,就到華北去當參謀長,或辦中山大學軍事院校麽。
文白先生便苦笑:我走不了啊,我也沒麵子去啊。將來小日本打上海,我還得想辦法守啊。我也想去與王耀武、李玉堂搭夥啊,可身不由己啊。
國母也知,便一歎:過幾年就好了,你先委屈幾年吧。
文白先生眼睛一下亮了,便知剛峰先生幾年華北會建好了來處理全國的事,我可又有機會了。
當下,紅十字會便派人去各大城市寫保函,把幾千人領到上海交給國母。國母便公開對這些老g說:我擔保的,你們就在上海學習吧,出國學習也可以。暫時別去造反了,你們中央會有人來的,千萬別惹其他事了,不然以後我也保不了你們了。
第五天,人全到齊了,周公派的人也來了,一條指示:全部由國母送別美國去學習,學什麽你們自己選,承認你們身份,聽從統一號令再回國革命。
這些人便三天被送上船去學習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