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的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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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怕許安暖直接開口拒絕似的,許建國又開了口。
“這次的事情,即使公布出去,也是我安排媒體。”
“到時候的采訪全給你弄假的,打上馬賽克,成不成?”
許建國拉著許安暖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氣,像是怕她逃掉。
“我是你爸,不會害你的!”
許安暖笑了笑,看著他,“爸,你剛才不是說已經定了嗎?現在又來問我,怎麽,是怕我反悔?”
許建國被許安暖的語氣弄的表情難看不少,但是顧及到許安暖可能會反抗,最終導致壞了事,所以也不得不忍著。
他深吸一口氣,“安暖啊,你不要總覺得爸不重視你。在爸心裏,你跟你姐一樣,都是我的寶貝女兒。”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隻顧著你姐不想著你嗎?”
許安暖沒什麽表情,許建國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安暖啊,等你當了父母,才知道我的想法啊。”
許安暖直接站起身來,轉身就要往外走。
許建國氣的從桌子上直接拿起花瓶,朝著許安暖的後背砸了過去!
許安暖一下被砸中,瓶子裏的水直接都濺到了衣服上!
被砸中的地方剛好是脊椎,許安暖疼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
尤其是有幾塊地方還火辣辣的,像是有什麽東西流下來。
許安暖今天穿的是黑色衣服,所以估計也看不見。
隻是她卻知道,估計傷的不輕。
想到這裏,許安暖更不想留下了。
“爸,我走了,一會兒護士回來收拾病房的。”
說完,硬是挺著腰走了出去。
一出門,許安暖疼的立刻就沒了力氣。
伸手扶住牆壁,咬著牙挪到安全通道那邊,然後快速的閃了進去。
一進安全通道,許安暖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似的,靠著牆壁滑到了地上。
靠在那裏,許安暖覺得熱量都一點點的消失似的。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已經是一兩個小時之後了。
她伸手摸了摸後背,果然摸到了幾條傷口。
看來剛才花瓶碎掉的時候,給她弄了不少的傷口上去。
想到這裏,許安暖直接把這筆賬記到了許建國的頭上!
緩過勁兒來,感覺沒那麽疼了,許安暖這才起身,出來以後直接到外科掛了號。
處理了傷口,她就穿上外套,急急忙忙離開了。
到了白慕凡那裏,許安暖敲了好久的門,裏麵沒有任何的反應。
許安暖幹脆也沒再拿鑰匙開門,就回自己那邊去了。
這兩天在醫院,她沒有好好的洗澡休息。本來想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的,結果因為背上的傷口,就更加麻煩了些。
洗澡是不可能了,許安暖簡單的擦了一下,就趴著上了床。
趴在床上,忍耐著不適,許安暖努力回憶這兩天的事情。
既然許建國說了,那麽估計他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而且宋思文這人,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是放得開的,說不定她還去策劃這次的“公開發表”了。
許安暖想要搗亂不是不行,但是隻要她動手,許家很容易就能想到是她做的。
這樣的話,許安暖覺得自己往後大概會永無寧日了。
媽媽的東西還在許建國的手上,她還沒有將自己該得的東西搶回來。
現在就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可怕”,那以後還有什麽機會?
想到這裏,許安暖將自己之前的計劃放棄了。
有些事不是不敢做,而是不能做。
牽一發而動全身,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麽想著,許安暖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稍微動了一下,結果疼的她又直冒冷汗。
夜深人靜,身體不適。
許安暖忍不住的就又想起了白慕凡。
他,到底是去做什麽了?
幾天沒見,許安暖不自覺的就會牽腸掛肚,忍不住的在心裏想。
那種感覺讓她有些無力,卻又不自覺的,就好像是身體自己的習慣一樣。
想到這裏,她幹脆撐著身子起來,坐在床頭。
將手機拿在手裏,給白慕凡打了個電話,對方還是關機。
想了想,白慕凡給秦自南打了過去。
秦自南正在酒吧玩的高興,看見手機亮了,隨手拿過來看了看。
看見是許安暖的電話,他趕緊拿著跑出了門外,這才接了起來。
“安暖?”秦自南的聲音很驚喜。
許安暖聽見他的聲音,一下就有些後悔。
秦自南對她是什麽心思,許安暖是知道的。
本來也隻是想訴訴苦,問問他白慕凡在哪裏。
但是聽見他這麽期待的聲音,再想到他對自己的種種的好,一下就不忍心起來。
許安暖許久沒有說話,秦自南有些著急了。
“安暖,怎麽了嗎?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許安暖一下就笑了說一聲,“行了,我沒事,剛才喝水呢。”
秦自南“哦”了一聲,“你在幹嘛呢?”
“睡覺唄,有點無聊,所以就想跟你聊聊天。”
許安暖就把家裏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不過倒是沒有多悲觀,隻是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秦自南的表情一下就難看起來,“臥槽,你不早說?我現在就去把那個老東西給剁了!”
許安暖反過來安慰他,“做什麽呢?他這樣是一天兩天的?一直都這樣,何必現在發這麽大的火。”
“雖然我現在還沒想到解決辦法,但是說實在的,我才不怕呢。”
秦自南歎了口氣,“你們家的那點事什麽時候是個頭啊。說實話,我都替你愁得慌。”
許安暖笑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才不想那麽多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能把我逼死啊?”
秦自南想了半天,最後也認可了她這說法,“誰說不是呢,說起來,我小舅舅不還是一樣倒黴。”
許安暖眉頭一挑,“怎麽了?”
聽秦自南主動提起白慕凡,許安暖的心裏有些好奇,也隱隱的揪了起來。
秦自南說起了家裏的事情,忍不住的長籲短歎。
“他家有點事唄,前段時間啊,小舅舅被人逼婚了!”
許安暖心裏一跳,“他……年紀不大啊,怎麽還這樣呢?”
“哎,你知道的。像是我們這樣的人家,婚姻很難自助的。前段時間有人說有個不錯的聯姻夥伴,就介紹給了小舅舅。”
“就前幾天吧,晚上的時候一起吃了飯。結果他本來覺得直接拒絕就行了,誰知道被黏上了!還有更巧的,我小舅舅的初戀
回來了!”
許安暖心裏咯噔一下。
聽到聯姻兩個字,她的心裏就不踏實了。聽到初戀兩個字,許安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當頭棒了似的。
那種感覺,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秦自南沒察覺到許安暖的沉默有什麽異樣,繼續說了下去。
“我小舅舅當年對那個女人是真愛過啊,但是怎麽說呢,命中注定?”
“分開以後他這麽多年一直單身,我懷疑他就是念念不忘呢!現在一見麵,你不知道,他整個人跟失了魂似的。”
許安暖聽著聽著,不自覺的就握緊了手機,覺得全身都涼了似的。
“不過我小舅舅當年是真的被傷到了,所以現在看起來啊,不情不願的。”
“人家一直追在他屁股後麵跑呢,他吧手機給關了,也不去公司了,整天不知道在哪裏。”
“哎,安暖,你說,這樣還是不喜歡?要是真的不在意誰的話,幹嘛要躲著啊?”
“這副樣子,根本就是在乎嘛,他越是躲著,對方越是覺得他在意當年的事情,肯定更加窮追不舍啊……”
秦自南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傾訴的對象,直接就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從他們什麽時候見麵,到當時發生了什麽,甚至這幾天白慕凡是如何的頹廢,他全都說了。
許安暖原本手心抓著一顆草莓,被他說著說著,不自覺的攥起了拳頭。
很快,草莓就直接變成了草莓醬。
等秦自南說完,許安暖掛了電話,才發現竟然長指甲都紮到了肉裏。
許安暖深吸一口氣,撐著後背的傷口,走到了浴室。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受傷了,她心裏難受的要死,總覺得需要洗一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冷靜。
打開淋浴,冷水從上麵噴下來,許安暖忍不住的打了個寒噤。
但是腦子確實瞬間清醒了過來,那種感覺讓她比較踏實。
許安暖有些失魂落魄的,加上浴室裏聲音大,所以她也沒聽到外麵的動靜。
就在她衝著冷水的時候,外麵的門已經被打開。
白慕凡一身酒氣的從外麵進來,將鑰匙往桌子上一扔,搖搖晃晃走到了沙發前,一下栽了上去。
許安暖在裏麵久久不出來,白慕凡煩躁的將外套脫下來,踢掉鞋子,直接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一打開,沒有灼熱氤氳的水汽,反而是涼颼颼的。
白慕凡被這溫度一激,腦子多少清楚了一些。
他看著站在淋浴下的許安暖,一股邪火冒了出來。
許安暖的身材很好,幾乎是沒有一絲的瑕疵。
當做愛人來看,能讓人欲火焚身。當做藝術品來看,又有一種讓人不敢褻瀆的感覺。
那種感覺太過濃烈複雜,讓白慕凡的衝動更加強烈。
忍不住的,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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