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敲響喪鍾3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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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這個時候,東平侯也不多做隱瞞,隻恨聲道:“不共戴天之仇!”

    聽了這話,江永更是心頭震驚不已。1357924?6810ggggggggggd

    為了這一行,對於這位東平侯的生平,他也算是極為了解的,卻從未聽說他與齊王之間有什麽交集。

    畢竟,東平侯比之太子和齊王都要年長數歲,當年東平侯風頭正勁,攪得京中不得安寧的時候,齊王和太子也不過是剛過弱冠之年而已,無論是心思還是勢力,都不能與東平侯相提並論。

    之後,東平侯因皇後母族之事,不再踏足京師,更是沒了接觸的機會,又怎麽會有今日這番不共戴天之仇呢?

    這些疑問,江永心中並不明了,隻是隱隱從東平侯的態度之上看出幾分端倪——此事,隻怕還與那慕容綠萼有關!

    無論原因為何,江永心中對於此事,卻是早已有了決斷。

    江永穩了穩心緒,道:“還請將軍恕罪,此事事關重大,江某此時並不能給您答複。但江某保證,定然會將此事一字不差地回報太子殿下,交於殿下決斷!”

    東平侯自然明白,齊王無論怎麽說都是一個皇室子,是生是死,交於何人,都輪不到江永這區區的臣子來下決定。此時提起,也不過是請他代為轉達而已。

    東平侯對於江永並不深究其根源的態度甚是滿意,也不多作為難,頷首道:“如此,本將軍就在此謝過了。”

    “將軍客氣。”江永拱手還禮,便道,“將軍,既然如此,江永使命在身,就不便多留了。這裏,還請將軍千萬小心,隻怕齊王那邊不會如此輕易就善罷甘休!”

    “在下明白,多謝江大人提醒。請!”

    東平侯本就是軍中豪爽的性子,當即大手一揮,四周的軍士這次倒是沒有絲毫的異議,讓開一條通路,讓江永和未打馬而出。

    看著離去的兩人,東平侯沉默片刻,突然對身邊的副官下令道:“傳令!全軍拔營,入京勤王!”

    “是!”

    神機營解決掉的同時,京中的情形也已然到了最嚴峻的時候。

    禁宮之中,齊王急召兵部諸位要員,關在書房之中秘密議事,**未曾再有絲毫的動靜。

    直到天色將明未明時分,書房之外方才傳來內侍的通報之聲:“王爺,禮部的各位大人到了。”

    聽得這番通報,齊王的話語一頓,應了一聲“知道了”,便環視書房之內的眾人一周,沉聲道:“本王該說的,能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如何抉擇,還請諸位大人細細思慮,莫要自誤!”

    一語落下,齊王的話語停下,眾人麵麵相覷一番,心知齊王這是對他們最後的通告了。

    如今他們還能夠安然地走出這間書房,但等到天明之後,若是不按照齊王吩咐的做,隻怕他們的小命可就……

    思及此,眾人的心中皆是頗有幾分沉重,紛紛起身拱手告退,次第退了出去,麵對門外一頭霧水的禮部諸位同僚的詢問,也沒了應付的心思,隻擺了擺手,便一個個垂頭喪氣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見兵部的眾人這般模樣,禮部官員們心中更是沒了底,但書房之內已然傳來了齊王的傳喚之聲,容不得他們猶豫,也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待到眾人入得書房之內,一番行禮之後次第落座,齊王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道:“諸位大人可知道,本王連夜召諸位入宮,所為何事?”

    這話一出,眾人一陣麵麵相覷,卻皆是一臉的迷茫。

    “微臣不知。”

    齊王沉默了一瞬,方才開口,直言道:“是這宮中有一件大事,需要諸位禮部的大人們協理!”

    眾人聽得此言,心中更是一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推了掌管禮部的尚書出來,試探著問道:“王爺,不知道王爺所謂的‘大事’,到底為何?何時要用?我等也好心中有個準備,早日著手!”

    此時在禮部尚書想來,這所謂的大事,左不過是有什麽使者要來訪而已,因此這話說的也甚是輕巧。

    可齊王卻聲音微沉,道:“此事,隻怕禮部諸位要加個緊班了。因為,此事明日就要開始!”

    “明日?!”禮部尚書心頭一緊,低呼一聲,生出幾分不妙的預感。

    若當真是如他方才所想的一般,不可能這麽緊急。但是,這宮中的大事,有需要禮部出麵的,他所能夠想到的,除此之外,也就隻有……

    想到這裏,禮部尚書一個激靈,隻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起來。

    “王……王爺,您……您是說……”

    禮部尚書哆哆嗦嗦的開口,卻無論如何不敢將心中的猜測說出口來。

    這一個不慎,可就是一個抄家滅門的大罪啊!

    見禮部尚書這般周身抖如篩笠的模樣,齊王眸中滿是陰沉,目光望向窗外,道:“待到天明,就去撞響喪鍾吧……”

    聽得“喪鍾”二字,禮部尚書心下徹底地沉了下去,整個人癱軟在座椅之上,神色間滿是頹然。其餘禮部眾人,也是麵色大變,半晌方才敢相信,齊王這話中的意思。

     ? ?t5?n?2('{?n??o_:on5?vqxq4“陛下!”

    禮部尚書最先反應過來,癱軟的身子滑下椅子,跌坐在地上,忍不住老淚縱橫地呼喚著。

    隨著這一聲聲響,眾人這才次第回過神來,一個接一個地跪伏在地,痛聲呼喚著,唯獨齊王一人,神色木然地坐在座椅之上,神色之中看不出是喜是怒。

    半晌,齊王開口道:“諸位大人,不必再為父皇悲傷。父皇一生功績斐然,無愧先祖,如今禦龍而歸,我們也該為他高興才是。現在,還請諸位大人協助本王,料理好父皇的身後之事,方才是對父皇真正的效忠!”

    聽得這番話語,情緒已然穩定了許多的眾位大臣自然聽出了這其中的弦外之音。

    禮部尚書麵色一白,開口問道:“王爺,恕微臣鬥膽,敢問,太子殿下健在,先皇的身後之事,為何是由殿下主理的?”

    他們常年執掌禮部,對於這皇位更迭之事,也比常人明白上許多。

    按大乾律令,帝王喪葬,不僅僅是入土為安這般簡單,就單說這主理之人,必得是下一任王位的繼承人不可。

    他雖然也想要在這個時候明哲保身,但身處其位,就算是他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做不到的。

    若是此事交於齊王主持,日後卻是太子殿下繼承了皇位,那麽他這個禮部尚書,隻怕也是做到頭了!

    不僅如此,這條小命保不保得住,都還是未知之數!

    麵對禮部尚書的這般質問,齊王也並未動怒,隻是從懷中取出那一紙詔書,遞向禮部尚書,道:“這是先皇遺詔,你自己看吧。”

    禮部尚書聽得此言,對於這詔書之中寫的是什麽,已然是心中有數,忙恭敬地上前接過詔書,展開一看,麵色驟然一變,複又跪俯下身子,叩首道:“微臣謹遵王爺調遣!”

    齊王見此,親自上前扶起禮部尚書,道:“尚書大人不必如此多禮,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本王還多有需要尚書大人相助的地方,還請大人鼎力支持!”

    禮部尚書聞言,當即拱手道:“微臣定當謹遵先皇遺詔,聽憑王爺命令!”

    一番表忠心之後,禮部尚書思慮片刻,道:“王爺,此事事關重大,禮部需要準備的物什還有許多,還請王爺應允微臣前往準備,不至耽擱了皇上入皇陵的時辰。”

    “這是自然,尚書大人便宜行事即可。”

    禮部尚書見齊王如此溫言,甚是器重自己的模樣,愈加的感恩戴德,三叩九拜退了出去。

    禮部眾人退出去的同時,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形從外間而入,打了個千,瞥了眼走遠了的眾人,不由地問道:“王爺,您如今聖旨在握,又何須與他們這般虛與委蛇?平白地委屈了自己!”

    齊王聞言,方才的溫潤神色盡數收斂了去,冷哼一聲,道:“你懂得什麽!這些人常年在京中養尊處優,吃不得什麽苦頭,更不是那種寧死不彎的性子,隻需要給他們一個好臉色,難道他們還會不識相地反抗於本王不成?”

    齊公公本就佝僂的身子更是彎下了幾分,諂媚道:“是是是,王爺英明。隻是,那方才的兵部……”

    齊王冷哼一聲,道:“兵部的那些老匹夫,都是些武將,奉行的是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那一套。對他們來說,這一紙詔書,心情好的時候就是奉為圭臬的聖旨,一個不順心,也不過就是一卷廢紙而已,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還不如直接與他們分析情勢,迫他們自己乖乖就範來得爽快!”

    言罷,齊王冷哼一聲,一雙鷹眸落在齊公公的身上,多有幾分不滿之意。

    “怎麽,你今日來此,就是來問這些廢話的?”

    齊公公原本正聽得津津有味,被齊王這一番質問,神色當即一頓,哂笑幾聲,不敢耽擱,忙道:“王爺息怒,其實,是貴妃娘娘派奴才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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