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開學

    好，在見識了莫名其妙的靈魂，被莫名其妙的劍捅，看了莫名其妙預言畫麵之後，我覺得我的接受能力已經強了很多了，所以現在，多一條會說話的哈士奇也就不那麽奇怪了。好，我會慢慢的接受的，這個操蛋的世界，在我來成都之後全變了，這算什麽？某客帝國？某獸世界？

    “昨晚，我家閨女隻是受人之邀去小聚一番而已，偶有幾個宵小之徒想接近她，若不是你搗亂，我順手便可在角落裏將他們解決掉。從我們的角度來看，你確實是多此一舉。”那條大狗有發話了。

    “對對對。”少女在一旁嘟起嘴應和，手上一直撫摸著大狗的毛發，露出寵溺的微笑。

    人不如狗啊！抱歉，這就是我的第一想法。

    “額，可是，妹妹你不是已經被下藥了麽？！這狗看不出來，我身為老江湖還是看的出來的啊！”我反駁道。

    “切，收起你那肮髒的想法，少年，我家閨女隻是不小心沾了一點酒而已。”大狗抬高它的狗頭，對我流露出不屑的眼神。

    “唔，嗯”少女的小臉微微一紅，並沒有反駁。

    “我靠，沾點酒可以變成那個樣子？逗我呢。”我顯然不信，“那妹妹她回來，脫……那個，你又怎麽解釋？”

    “不要叫我妹妹！還有，晚上回來，睡覺，唔，皮克斯說過，那樣，有助於發，發育。”她還是照樣抵觸我叫她妹妹，唉，我有些可惜。

    額……這麽說，我錯怪那幾個兄弟了？他們隻是有賊心沒賊膽？我有些汗顏，好像事情一旦扯到眼前這個少女，我的智商就有些掉線，誒，昨晚怎麽就那麽衝動了啊。嗯，肯定是因為那個豬頭長得太醜了，誰讓他長得那麽惡心來著，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又轉念一想，抵消了些心頭的罪惡感。

    “額，這麽說，確實是我的問題了，不好意思，抱歉，對不起！”我路曉也是個爽快人，絕對不是厚臉皮哦，在明白一切緣由後就果斷來了一波道歉三連，誠意滿滿。

    “唔，嗯，原諒你好了，哼！”妹妹小嘴一撅，喲嗬，還傲嬌上了。

    “嘿嘿，你看哥哥也是好心好意不是？哈哈，妹……額，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想起她不願意我叫她妹妹，又細細一想，好像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少女楞了一下，將頭向左一偏，旋即起身，站在床上對跪坐在地上的我伸出小手，雙腿微微曲下，婉然一笑：“紫衫，在這邊的世界，我的名字。”

    我稍一抬頭，嗯，角度剛好能看見胖次，誒嘿，水藍色的，雖然昨晚看過，但總是不會膩的啦，美少女妹妹喲，誒嘿嘿嘿。不好，口水要流出來了。

    “我叫路曉，嗯，你早就知道了，你可以叫我哥哥，畢竟我們是遠房親戚嘛，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雖然我不認為她會叫我哥哥。

    “唔，你不是……叫路曉就夠了，哼。”少女再次噘嘴反駁，看，我就知道。

    我一直保持跪地仰望的姿勢著實有些辛苦，想來誤會已經全部解除，便毫不客氣的起身往妹妹身旁坐去。倒是那隻臭狗，一副護主心切的樣子立馬橫在我和妹妹中間，還時不時地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現在，我可是有很多疑問等著眼前這位少女來解答。她顯然也看出了我滿臉的疑惑，整整衣服坐好，等待我發問。就在這時，一陣開門聲緩緩響起，吱呀，登登，這是皮鞋蹬地的聲音，我大概能猜到來人了。

    他就是——“小路曉，小紫衫，我回來咯。”一副不正經腔調的四十五歲中年大叔，我們整個家族最有錢的成功人士，成都私立院校校長，羅啟生。

    “你回來啦，叔叔。”少女聲調上揚，顯示出自己的高興，看來連她也很少能看見這個大叔。

    “哈哈，還好麽，真對不起啊，我一直都這麽忙，喔喔，你就是小路曉，轉眼不見，長大了啊，哈哈哈，在我們學院好好幹，你的未來，由我來保障。”羅叔摟著懷裏的少女，並禮貌地和我打起招呼。

    “叔叔，你好。”

    “嗯，好，今天啊，我可是專程來接你們去辦入學手續的。對了，小路曉，你和小紫衫可是同級同專業，以後你們不僅是兄妹，更是同窗了，哈哈，以後的日子，你們可得相互好好照顧對方啊。”

    我有些驚訝，眼前這位少女看上去可根本不像是大學生，倒更像高一新生，蠢萌的那種。

    “叔叔……”我有些遲疑，不知道羅叔是否能解答我的諸多疑問，比如魔法之類的，按理說他的女兒是所謂的法師，那他應該也是法師才對，他們一家都可能是那什麽法師一族，但在經曆了昨晚之後，我幽然生出一種所有事都不能妄下定論的感覺。

    羅叔被我的呼喚吸引住了眼球，他飽含深意地看向我，旋即開口：“嗯，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混亂，因為我並沒有讓小紫衫要去向你隱瞞她的法師身份和她的契約使魔，反而讓她要刻意給你表現出來，相信我，我當年第一次接觸這些的時候，可是比你還要不淡定多了，你肯定覺得周圍的世界已經變得很不真實了，相信我，辦完入學手續之後，我會好好向你解釋地，到時候，你隻會覺得這個世界更加不真實。”

    不得不說，羅叔一語中的地說出了我現在的心情，但是他刻意賣了個關子，把我卡在了真相的出口附近，這感覺，說不出的難受，就像貓抓一樣。或許這種急躁的心態正是羅叔不願意看到的。我也不得不接受了羅叔眼下的說辭。

    “那好，做好出發準備小路曉，尤其是心理上的。”羅叔盯著我，說的話顯然有點意味深長。

    我有些緊張，明顯羅叔此番話自有他的含義，我也不傻，下意識地看向妹妹，她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偏頭躲開，倒是那條哈士奇，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就消失了，羅叔怎麽說那條哈士奇來著，契約使魔？好，我有些見怪不怪了。

    我跟著羅叔出了門上車，紫衫則是先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套衣服，還是一套頗為好看的深藍色洛麗塔複古洋裝，她始終隨身帶著那根又粗又大的棒子，嗯，我指的是魔杖，我將妹妹的身影盡收眼底，水藍色的秀發配上那洋裝，少女在我眼裏就如同一片大海，空靈而順暢。我順手抄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快中午了，這個早晨，過得可算是相當快了。

    此刻天色大好，太陽當頭照，我昨天初來乍到，並沒有很好地去觀察周圍的環境，今天在羅叔的車上，我又細細地看了一遍這個我將會住很久的資本主義小區，到處都是精美的園藝裝飾和複古的高大浮雕，一條小溪蜿蜒環繞在每一棟別墅周圍，再往前，籃球場，羽毛球場，小型兒童樂園應有盡有，四麵的圍牆上還刷著幾道金漆。

    嗬，奢華至極，萬惡的有錢人，等我混好了，我也把我全家接到這種地方來住。

    “嗬嗬，小路曉，你對這個住處可還滿意。”羅叔插話，語氣頗為得意。

    “唉，有錢真好。”我幽然的抱怨道。

    “哈哈哈，你遲早會有的，相信我。”

    我再次看向坐在副駕駛的妹妹，期待她能開口說點什麽，但她隻是默默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絲毫沒有加入我和羅叔話題的意思，我有些失望，不禁也沉默了起來。

    突然，“喂！”一聲滄桑的喊叫嚇了我一跳，我左瞧右瞧，卻並未發現叫我的人。

    “別找了，是我，已故之人。”原來是我腦子裏的那個老爺爺。

    你，你能跟我談話了現在？我在腦海裏想到，閉上雙眼，我就徒然出現在了雲霧空間之中，那老者悠閑地坐在一處角落，朝我招手。

    “別睜眼，睜眼了這次連接就算結束了。”老者開口提醒。

    我控製著自己的視線向他的臉靠近，果然還是被他那一頭灰白頭發遮完了，完全看不清，也許，他並不想讓我看到他的容貌。

    “有何指教？老哥？”我不太習慣把這個老得不像話的人叫做哥。

    “嗯——，其實也沒別的，我隻是想告訴你，暫時別把我的存在，告訴給任何人，即使是我們要保護的少女。”說完，老者的頭偏向一邊，朝一個角度看去，我追向他的視線，雲霧空間上徒然打開一麵，額，屏幕？屏幕裏，這是我的妹妹，紫衫。

    “你能看到我看到的？知道我所想的？”我突然想起之前這老者到來時的那團黑氣，已經完全和我的這個大腦空間融合了，我有些後怕，那我在他麵前豈不是沒有秘密了，這種曝光在他人眼裏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老者笑了笑：“哼哼，你老哥我生前也是個正直的人，當然有考慮過這些，你放心好了，我隻是能讀取你的記憶罷了，也就是說，我看到的，知道的，都是在你之後，而且，你隻需要控製住自己的大腦，將一些自己的隱私藏住，我也是不屑於去當小人去偷看的。”

    “嗷，那就好，但是為什麽不告訴妹妹呢，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我放下心來，對於這個私闖民腦的神秘家夥，我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

    “嗯——我辦事自有我的道理，至於緣由，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顯然他並不打算想我解釋清楚。

    我有些氣，怎麽今天老一輩子人怎麽全在跟我賣關子啊。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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