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活體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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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還在猶豫觀望,一聽到“器官分割”,“福爾馬林液”這樣的詞語內心就開始動搖了,一拍自己的門說道:“真是受不了你們,幹嘛一直盯著開心盜匪?我們是做了不少破壞秩序的事情,沒發現最近已經銷聲匿跡了麽?”

    “這還遠遠不夠!”烏雲蓋雪向星期一逼近一步,雙方的臉都快貼到一起了,她壓低聲音說道:“考慮到你們的頑劣,最好的結果是趕盡殺絕!”

    烏雲蓋雪吐字如刀,我心裏咯噔一下,壞了!適當的壓力可以分裂團夥的向心力和粘合力,可是超過一個度量就適得其反了。

    果然,星期一麵色變的堅決如鐵,眼瞳倏然眯成一道縫,他一把推開烏雲蓋雪說道:“我對他們的行蹤毫不了解。”

    稍頓之後又說道:“之前的藏身處也沒有用了,隻要我還生死未卜,他們絕對不會再去的。”

    這話裏三分賭氣七分道理,星期一已經被自己的兄弟徹底拋棄,星期日也絕對不會相信星期一還會為了兄弟情義而替他們保密,我們的時間和精力有限,這個難題還是留給沙裏飛吧。

    烏雲蓋雪被星期一的反擊堵的說不出話,隻能瞪著他生悶氣。到了晚飯的時候她還低頭吃一口飯菜,再隔著桌子瞪對方一眼,好像要把星期一全吃到肚子裏一樣。

    這段小插曲持續釋放能量,烏雲蓋雪沒有留下來過夜,臨走的時候還向我們建議應該找個繩子把星期一綁起來然後關地窖裏。

    “就算吃飯能跟我們坐一個桌子,晚上也應該把他綁床上,他畢竟是個不穩定因子,嫌繩子麻煩的話,我明天帶個金屬項圈過來。”

    烏雲蓋雪看上去不像開玩笑,我拉著她到門外避開星期一說到:“你最近不要有太過激的行動,萬一實驗室的狸貓懷疑到你身上就麻煩了。”

    “那群狸貓是導師的助手,一群書呆子,才不會有這麽開放的腦回路。我沒事。”

    “不一定哦,沙裏飛要是不想深挖這件事情也就罷了,要是真的查下去是能查出來很多問題的。”

    “比如?”

    我掰著爪子數:“比如門卡?攝像頭?還有就是你在現場是露過麵的,當時狸貓比較慌亂來不及細致的觀察,事後有些貓咪是可以回憶出現場出現的熟悉氣味的。”

    烏雲蓋雪若有所思點點頭,說:“那我要不要申請調到娜娜那邊去幫幾天忙?”

    “不用了,這樣反而嫌疑更大,就跟以前一樣按部就班,靜觀其變就可以了。”

    我補充一句說:“這幾天可以減少來這邊的次數,沙裏飛的種種行為都說明他很重視導師,重視這個實驗室,一定暗地裏在進行排查,你目標太大就更的小心謹慎了。”

    蒼茫夜色下烏雲蓋雪急匆匆的走了,我心裏還有一句話沒來得及說,東城並不是你的家,你辛辛苦苦的保衛它僅僅出於責任?還是對這座城市產生了感情。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院子裏已經吵的不可開交了,我就是個救火隊長的命,穩穩心神推門回去,不用猜,這麽大嗓門肯定是哈克在嚷嚷。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要帶我去見飛流,現在就去!”

    “這麽晚了,我已經懶得動彈了,何況飛流也許會搬家,明天大家一起出去幫你找吧。”

    我剛進屋門,哈克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這麽說你們根本不知道飛流在哪?”

    “你找飛流到底事情?”我問道。

    “我隻想盡快找到他。”哈克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這可不行,”我鍥而不舍追問:“你這麽心急找我朋友,要是報恩也還好說,要是報仇豈不是糟糕了!必須說清楚,找飛流到底什麽事?”

    哈克徹底沒脾氣了,拽著脖子上的項圈說道:“你先把上麵的鎖打開我再說,我不熟悉路,也不會跑的。”

    繩子的另一頭居然鎖在在了椅子腿上,我越看越覺得可笑,本來想取飛針撬鎖,現在直接一手抬起椅子腿,鎖頭就吧嗒一聲掉地上了。

    “這是哪個腦殘幹的?”

    阿爾法也回過神來了,摸摸後腦勺說:“剛才哈克非要出門,我拖住他,然後讓王胖胖上的鎖,沒想到這個傻子……”

    “好了,好了,這個不重要。”

    我擺擺手,然後示意哈克先坐下來慢慢談,我們還沒有掌握導師在實驗室裏的具體行為,本來想進行一場針鋒相對的談判,現在全被那個套在椅子腿上的鎖頭攪和了。

    阿爾法第一個沒忍住把腦袋埋在胳膊裏麵笑的渾身顫抖,哈克也大張著嘴發出打飽嗝一樣的笑聲,我是覺得又好笑又好氣,這要是危機時刻讓王胖胖這樣的隊友綁一個罪犯的話肯定被他坑死了。

    談話的氣氛鬆弛下來了,對我們的交流更有好處,我忍住笑問道:“哈克,關於導師,你還知道多少?你不是在實驗室裏呆了一周麽。”

    “導師的行為是有點怪異,你知道大黃和小黃麽?”

    “知道。”我想起來那兩隻哈巴狗,點點頭說道。

    “我在實驗室呆了一天就厭煩透頂,除了吃就是睡,數著日子盼著主人趕緊回來把我領走,本來出於對他們的同情還想著央求主人帶他們一起逃脫這個牢籠,結果這兩個癮君子直接拒絕了。”

    “癮君子?怎麽說?”

    “實驗室的動物過著豬一樣的生活,活動量少,肌肉和器官退化,對外界刺激麻木,大黃和小黃也不例外,整天一副死相,不過據他們說,每個月都會被導師注射一次紅色的液體,然後會有狸貓觀察記錄他們的反應。”

    “會有什麽樣的反應?”阿爾法搶先一步問出了我心中的問題。

    “用大黃的來說就是渾身充滿一股狂躁炙熱的力量,陷入一場氣吞山河,力大無窮的幻覺,一開始他們覺得害怕,但是慢慢的愛上了這種霸道的藥物,甚至產生了依賴,可惜每個月隻有一次,這也是他們不想離開的原因之一。”

    “每個月一次?”我好像想到了什麽,接著問道:“是不是朔日夜那天?就是沒有月亮的夜晚導師才會做這個實驗?”

    哈克眼神一滯,搖搖頭說:“這我真不清楚,大黃和小黃一到月初就開始興奮異常,看到你們昨天也想帶他們走,我就知道是在浪費時間。”

    時間上誤差不大,大黃對注射藥劑之後的那種描述聽上去跟嗜血之力發作很像,難道導師在用烏雲蓋雪的血液進行**實驗?

    我很快排除這個猜想,導師總不能一個月抽一次血吧?這樣做的話烏雲蓋雪早就該懷疑了,一次性抽足?這可能性不是沒有,主要我不知道做實驗所需的劑量,看來有必要朔日夜的時候再去一次那個研究院。

    這是從哈口嘴裏挖出來的最有價值的消息,再談下去的就是一些普通日常了,比如導師身體不太好,三天兩頭的住院,疑心也病重,吃飯都要下屬先親口試過才行,還有一個身體特征,左前腳掌少了一半,這應該是他被稱為天殘三先生之一的緣故吧。

    天殘三先生,沙漠軍團的締造者,也是狸貓群體裏如同信仰一般的存在者,腳掌殘疾的導師,眼睛瞎掉的尼古拉斯,還有一隻是誰呢?

    談判結束我承諾明天一大早就帶著哈克找飛流,先到到教堂碰碰運氣,還有就是郊區的那片瓜地,實在找不到話我也無能為力。

    翌日清晨,哈克帶著我出發了,他跑的又快又沒有飛流那麽平穩,我被顛的晚飯都快吐出來了,進入貓咪的“禁區”之後,我們開始四處打聽哪裏能找到一隻會說貓語的金毛犬。

    我發現自己在禁區也算出名了,上一次帶著一隻金毛闖了進來,在教堂鬧出那麽大動靜,這一次又帶著一隻金毛飛了進來,估計也沒什麽好事。

    我和哈克很快就被一幫流浪狗堵的寸步難移了,哈克脾氣暴躁,幾句話說的殺氣騰騰,一副睥睨天下的派頭,雖然我沒聽懂,但是圍攻我們狗狗昂著頭,露出白光閃閃的犬齒晃暈了我的眼睛。

    “哈克,別急啊,你慢慢跟人家解釋下。”我有點害怕,緊緊貼著哈克的背上,恨不得全身埋藏在他深黃的頭發裏。

    “解釋個屁!這幫孫子非讓我把你交出來。”

    說完,哈克低頭就要硬闖,他猛然又抬起了頭,後足站立,長身一挺,這一俯一仰的整套動作讓我產生一種坐過上車的感受,心一慌,手一鬆,直接從哈克的背上摔了下來。

    我被摔的眼冒金星,頭腦發蒙,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卻看到哈克已經不見了,這貨居然把我扔下自己跑了?四麵八方都是猩紅的舌頭和核桃一樣的黑眼珠子,我凝神屏氣的往地上一跪,一遍磕頭一遍繞圈道:“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湯飛飛!”

    “誰叫我?”我站了起來,發現圍觀者自動讓出一條通道,正是飛流!

    哈克像一隻圍脖一樣緊緊掛在飛流的脖子上,嘴都快轉進飛流的耳朵裏了,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麽,我原本沸騰的心一下降了穩,唉,沒想到這麽爺們的飛流居然是個……也沒什麽,祝他幸福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