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百依百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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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杜若的畢業典禮,說什麽任瀾心都不能缺席的,既然杜安都這麽說了,任瀾心就試著把腳伸進鞋子裏,在杜安鼓勵的目光下,走了幾步。

    還真是!鞋子穿著非常舒服,並沒有上次那種走不穩的感覺。

    “走吧,我的大小姐,肖太太,再不抓緊時間就晚了。”

    蘇和心裏竊喜,嘴裏卻還是陰陽怪氣的,她可不打算等任瀾心跟杜安,直接抓起床頭的鑰匙就出去了,可是臨出門的一刻,她的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容。

    任瀾心跟肖暮南的婚姻前景不是很好,她必須得親自出手把任瀾心好好打扮,然後帶出去,一期望她能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

    說起來蘇和跟任瀾心的淵源,可是比跟杜安的淵源還要長!

    蘇和跟任瀾心的出身不同,她是出身在某個名門世家。

    不同的是,蘇和的母親作為某世家名媛,在得知自己的丈夫背著她在外麵不僅養了小三,還生下了兒子,一時接收不了的她直接撇下年幼的把蘇和,跳樓自殺。

    不幸的是,蘇和剛好目睹了母親自殺的全過程,在被外公外婆接走的時候,整個人遭受打擊,連話都不想說了。

    蘇和的生身父親再也沒有機會見蘇和一麵,他家裏的生意也在蘇家的打壓之下,苟延殘喘,小三是帶著兒子嫁了過去,不過家裏的日子跟從前是沒法比了。

    後來,她遇到了在外讀書的任瀾心,在所有同學都排斥她的時候,是任瀾心耐心的陪在她身邊,不厭其煩的幫助她維護她,最後在蘇荷母親走了十五年之後,蘇和終於走出了陰影。

    杜安走到門口時,隨便接過了店員遞過來的蛋糕,還沒有忘記交代,“我和老板出去一趟,好好招呼客人,有事情記得打電話!”

    任瀾心發現,現在杜安的身上完全有了蘇和的影子,便覺得欣慰不少。

    在這個世界上,本來人生就已經很艱難了,大家都能在艱難中成長,真的是很好的事情。

    外麵的蘇和已經等不及了,在瘋狂的按喇叭,杜安趕快一手提著蛋糕,一手拉住任瀾心,小步跑到車邊。

    等三人感到杜若學校的禮堂的時候,典禮早已經開始了,人山人海的,幸好杜若提前讓同學準備了幾個位置,這才沒有被擠在外麵。

    肖暮南跟鄭從白坐在一起,本來學校領導的報告就做的沒有什麽意思,鄭從白色眯眯的眼睛在禮堂裏掃來掃去的,最後落在貓著腰進去的任瀾心和蘇和的身上。

    “這兩個妞的身材真正呀,嘖嘖,臉蛋也是清新脫俗!”

    肖暮南根本懶得搭腔,鄭從白從小就是這個德行,一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走不動了。

    這些年他的身邊也沒少女人,隻是沒有哪個女人能長久一些,大部分不過是露水情緣。

    今天是岑洛溪的畢業典禮,如果岑蝶溪在的話,她是一定會來的,所以,肖暮南一直在心裏記住這個日子,在岑蝶溪缺席的情況下,獨自出席岑洛溪的畢業典禮。

    跟肖暮南不同的是,鄭從鈺的事情就是鄭從白最大的事情,還偏偏鄭從鈺跟岑洛溪是同班同學,他不跟肖暮南遇到一起都不行了。

    讓鄭從白的大跌眼睛的是,那兩個美女在他們身邊站住,特別是其中的一個美女很是麵熟,仔細一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嫂子,你也在呀!”

    肖暮南知道,鄭從白在商場上打拚多年,除了鄭從鈺,還真的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如此的不淡定。

    鄭從白見肖暮南沒有什麽反應,還不合時宜的拉了他的胳膊,肖暮南就有些反感了,他是一個軍人,在任何場合都是非常注意自己的身份的。

    即便是沒有穿軍裝,即便是被自己最好的兄弟,也不能這樣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

    但是當他不耐煩的順著鄭從白的目光看過去,整個人都石化了一樣。

    眼前的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不是他老婆嗎?

    眼前先是驚豔,最後是憤怒,他不反對女孩子穿的漂漂亮亮的出來,可是任瀾心的裙子前麵開的低也就算了,後麵開的也低,穿成這樣,跟她的在家裏的睡衣有什麽不同?

    肖暮南胸腔內又有氣流在湧動,看來五不準得得變成六不準,外加不許衣不蔽體!

    任瀾心先是認出了鄭從白,她是不喜歡鄭從鈺,但是對鄭從白並沒有什麽反感,也笑著打招呼,“真巧呀!”

    鄭從白意識到肖暮南在走神,同樣身為男人,他怎麽會沒有看出來肖暮南的心思。

    作為兄弟,在明知道肖暮南的心裏已經著了火,就有必要在他心裏的火上澆點兒油。

    “嫂子好,我是來參加鄭從鈺的畢業典禮的。”

    鄭從白說完,還站了起來,像模像樣的伸出手,想要跟任瀾心握手。

    任瀾心簡直有些受寵若驚,她一向是個大大咧咧的人,還從來沒有接受過這種待遇。

    就在任瀾心顫顫巍巍的伸出白皙的小手,還沒有給鄭從白的手接觸的時候,肖暮南突然有些不耐煩的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你怎麽來了?”

    語氣是那麽的不友善,但是卻在握住任瀾心手的那一刻,心莫名其妙的就軟了,甚至覺得全身一震,像是觸動了心裏的什麽似的。

    任瀾心覺得很沒有麵子,在家裏他對她冷淡她也就忍了,現在是外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的麵子往哪裏放?

    “我想來就來了,犯法了嗎?”

    肖暮南一愣,他沒有意識到平時對他幾乎是百依百順的任瀾心,突然變得這麽有個性。

    肖暮南沉思的時候,岑洛溪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她穿著學士服,手裏高高舉起一瓶水,“暮南哥,給,喝水!”

    現在情況已經十分明了,任瀾心就是再迷糊也看出來其中的故事了,她想冷笑來的,可是為毛眼眶突然發熱發酸,心口也是痛的像是被人扭了一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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